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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孤雲之傷 下

  渾厚有力的大腳踩踏在地上,身上跳動著電光,由於長期沐浴著電流,渾身的毛髮都豎立著,黑色的巨狼,個頭足有一間平房那麼大,手上手腳處的長者象徵著其身份的金毛,獸群紛紛為它讓出了一條道路。


  「喂喂,我只是來幫忙的,沒聽說過會有這種東西吧?」灰發男子不禁苦笑道。手中的兩把短劍泛著紅色和藍色的光芒,退後了幾步。


  「哈哈哈,我之前也只是來幫天行左看家的,誰知道會遇到這種東西。」身後背著一個巨大的酒壺,彥樂也無奈的說道。


  「這貨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魔獸是大君主之一,雷霆獄獸吧?」慕容火皺著眉頭:「為什麼我遇到敵人都是操縱雷電的,就不能來點正常的嗎?」


  「聽說雷霆獄獸是一隻狼形魔獸,除了手和腳長著金色的毛髮外,其他地方都是黑毛,看他這氣勢,和他身上散發的力量,應該錯不了。」


  「這麼多魔獸,連十大君主都來了。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吧?」


  突然一聲馬蹄,無數的輕騎湧入了這行紋城前的樹林,領頭的將領策馬來到了慕容火和彥樂身後:「末將今朝,奉竇碧丞相之命特來支援二位,岳信羽將軍率大軍隨後便到。」


  「那麼,雷霆獄**給我們呢,其他的魔獸你們可以應付吧?」


  「丞相給我們命令,便是讓我們來討伐魔獸!!」


  慕容火一笑,舞動著手中的雙刃:「焱兒,淼兒,很久沒有機會能玩的如此盡興了!!」說中,道力爆發:「劍道.雙狩!!」


  左手凝結出厚實的冰塊,右手燃起了火焰,一聲斷吼,慕容火沖向了雷霆獄獸,黑狼前腳一踏,一道雷光衝出,慕容火左手一揮,便是一道冰牆擋在自己的面前,瞬間冰牆消散可是慕容火也已經衝到了獄獸的腳下,右手握住淼兒,便是狠狠一刀,烈焰宛若凝固了一般在空中留下一道軌跡,才炸裂開來,獄獸大概也沒有想到,慕容火的刀刃如此鋒利,自己的腳意外,鮮血流出,一聲憤恨的吼叫,圍繞著自身一道前橫的雷光散開,說時遲那時快,慕容火雙劍擋在自己面前,被推后了數臂,才停了下來,身上冒著幾縷青煙,渾身感到一些蘇麻。


  「慕容火,快讓開!」這時,慕容火身後的雷聶突然喊道,慕容后縱身一躍,身後突然一道水柱射向雷霆獄獸。獄獸又是一聲咆哮,口中噴出一道雷光辟入水中,頃刻間雷電順著水流反擊向彥樂,彥樂似乎已經預料到了,側步避開,就在這時,方才跳起的慕容火手握雙雙刃從上斬向獄獸,迅猛的獄獸矯健的一躍,竟躲過了這及其迅猛的一擊,突然渾身放起金光,化作衝撞向慕容火,慕容火眉頭微皺,雙劍一,交錯擋在自己胸前,可是其低估了獄獸強橫的力量,這一擊頃刻間將慕容火裝飛了起來,重重摔在地上,鮮血從口中噴出,彥樂一把拉起了慕容火:「沒事吧?」


  「撐得住!」


  「雷克水,抱歉不能給你提供太大的幫助。」


  雷霆獄獸沒有繼續進攻慕容火,看了看周圍正在和今朝所率領的騎士團們廝殺的魔獸們,魔獸數量雖然多,但是在這訓練有素的騎士面前卻還是有些弱勢。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今朝嘴角微微翹:「看來岳信羽將軍到了。」


  獄獸似乎感覺到了似的,看了慕容火一眼,輕聲低鳴,突然之間周圍的魔獸全然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弔頭往林中散去。今朝沒有下令追擊,並進他得到的命令是以防守為主。果不其然沒過多長時間,岳信羽也帶著人趕來了。看著地上的屍體:「看來真如丞相和末鈴所預料的那樣。」


  「怎麼了?」


  「這次魔獸的異變,恐怕不僅僅是我們所看到這麼簡單。」


  「什麼意思?」慕容火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雙刀,有幾分好奇的看著岳信羽。


  「就像千年來我們人類通過道力的修行與演變,部分人類如今也有著足以與魔獸抗衡的強健身體一樣,魔獸也有著和人類同等智慧的存在。」


  彥樂,微微皺起了眉頭:「你是想說,這次魔獸突然的襲擊是有組織的?」


  「不單單是有組織怎麼簡單,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我們偽世,不對,我們人類將要面對的大概會是獸群的進攻!!」


  「!!可是這是為是么?」慕容火皺起眉頭:「為什麼魔獸會突然變得狂躁起來?」


  「這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我們現在能做的便是首先就是要想辦法抵禦住魔獸接下的攻擊。」


  「可是這麼多年了,魔獸分佈於各個樹林叢林之中,我們怎麼防禦啊?」彥樂說道?

  「末音已經開始布置了,在每一片周圍都已經部署了部隊,周圍都設有了煙他,一旦出現什麼突發情況點燃狼煙周圍的部隊只要看到就會去支援,魔獸畢竟不能與人類的只會相比,末音認為魔獸應該不會使用類似於游擊這樣的戰術,所以只要在每個林間都布置好一定的防禦,不給魔獸什麼機會,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恩!!確實,要說魔獸真的能給人感覺到威脅的還是想方才這樣成群結隊的出現比較恐怖。」彥樂點著頭說道。


  「這段時間恐怕還要勞煩二位了!」岳信羽繼續說道:「末鈴已經派人開始調查這件事情的起因了,不過這段時間,偽世的防禦,還得靠二位,我們大多數都是軍人,如果遇到了什麼特彆強大的魔獸,不是人數可以彌補的。」


  「這個我明白了。」慕容火說道:「我們方才就越到了一隻很強的魔獸。」


  「可是,雷霆獄獸?」


  「你怎麼知道的?」


  「是丞相和末鈴分析出來的。」


  「這群人,還真是厲害。」慕容火無奈的笑了笑:「只有我們偽世發生呢怎樣的事情嗎?」


  「不,整個天域各地都有魔獸的異變,所以方才我說的是,人類,而不僅僅是我們偽世!!」


  「傳來消息了。」這次走進書房的是末音,竇碧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和我們之前估計的一樣。」


  「那沒出什麼意外吧?」


  「目前來說一切還在掌控中。」


  「幻界和聖亞麟域也傳來消息了!」一邊說著,末鈴也走了進來:「聖亞麟域的虞城陷落,而同樣北邊,幻界的興城也陷落了,而且似乎興城那邊還出現了凝冰晶鵬!!」


  「果然和我們推論的差不多哦,那麼我想十大魔獸君主之一的地龍王現在應該也在虞城這一代。」竇碧說著看著地圖,卻又皺起了眉頭:「不過,東南西北,那麼東邊為什麼還沒有什麼動靜了?」


  「會不會是我們想錯了?」末音說道。


  「不可能,雷霆獄獸和凝冰晶鵬的出現都進一步驗證了我們的猜想,這次魔獸逇一動絕對不僅僅這麼簡單,情報太少了,我們其實根本不曉得魔獸們真實的動態,就像我們推算的又和我們人類智慧相仿的魔獸,可是我們也不會知道倒地有幾隻,到底在策劃什麼?」


  「你們還記得上古之戰嗎?」竇碧突然說道:「靈獸同魔獸為了爭奪大陸的統治權所爆發的戰爭。」


  「……」末鈴和末音都沉默了下來。竇碧繼續說道:「會不會被壓抑了這麼多年。」


  「偏偏挑選了在我們人類方才大戰之後這樣是時間點,來進攻我們人類……」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又為什麼要給我們一年準備的時間,在我們同鬼谷的戰爭中,亦或者剛剛結束戰爭時,發起戰爭不是更好嗎?」


  「或許,魔獸和我們人類一樣,同樣有著自己的實力和組織,縱然魔獸也需要時間來準備與溝通,所以才給了我們怎麼長的時間準備吧?」


  「那麼進攻這三個地方的目的是什麼?」


  「末音,岳信羽傳回來的消息具體是些什麼?」


  「岳信羽說,在他們還沒有趕到前,彥樂和慕容火就在行紋城匯合了,兩人剛會和,還在討論下一步的行動,行紋城就發現了周圍似乎又電氣鼠的異動,於是他們就追殺了出去,隨後就到了林中,發現了大量的電氣鼠已經在樹林中聚集,看那架勢結合聖亞麟域和幻界的情況,一概是正準備攻城,於是兩人就先一步開始攻擊電氣鼠,沒過多久,雷霆獄獸就出現了,之後我們的今朝也感到,兩方開戰沒多久,雷霆獄獸就帶領著電氣鼠撤離了。」


  末鈴微微皺起了眉頭。


  「撤離了!!」竇碧一愣:「這算是戰術嗎?」


  「如果真把他們當做軍隊來看的話,這樣的撤離,要麼是就是後有伏兵,要麼就是聲東擊西,或者就是簡簡單單的試探。」末音說道。


  「試探?佯攻,調虎離山……」三人又沉默了下來。


  末音看著地圖:「東邊正好也是聖亞麟域的地盤……」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疑惑的說道:「聖亞麟域如果也意識到了這次魔獸的異動異常,而且又在有昊天宗宗主坐鎮的情況下還丟了一城的情況下,一定會引起全國的重視,我想應該會派遣軍隊去支援南邊,而且面對的是地龍群的話自然會大軍南下、那麼東方,如果東方出現了真正的魔獸大軍,那又會怎麼樣?」


  「!!可是為什麼是聖亞麟域?」


  「不,是不是聖亞麟域其實不重要!!」竇碧說道:「魔獸的進攻南、西、北,其實目的就是要讓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在這三個方向,把精力和兵力都轉移到這裡,魔獸的目標,是人類,而不僅僅是聖亞麟域,只不過,剛好聖亞麟域佔據了東邊和南邊而已。」


  竇碧說完,三人又沉默了。


  「我們面對的敵人真的是魔獸嗎?」末音依然有些不願相信:「魔獸真的已經有了這樣的心智嗎?」


  「無論有沒有,我們必須要當做它有!」


  「好了!」竇碧輕咳:「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


  「……」


  「畢竟,老爺的目標是一統天下,魔獸進攻聖亞麟域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在削弱聖亞麟域的實力。」


  「……」


  「……」


  「但是作為一個人類而言,畢竟都是我們人類的同胞,我們真的能袖手旁觀嗎?」


  「我想,我們應該通知月影陛下和黎暗,把我們知道的分析的信息告訴她們。共同對付魔獸才行。我想,老爺或者小姐也會做同樣的決定!」


  這一次的會議地點沒有在聖亞麟域舉行,而是在其發起地偽世的首都,殞神殿中召開。


  在神殿中透著窗看著外面五把宛若守護者般的五座高塔,這從小見慣了奢華的女皇不禁感嘆:「誰能想象,當初誰都看不上的混亂之都,如今會有這樣的雄偉的建族屹立在大地上!」


  「不過和我們聖亞麟域相比還是略顯拙劣。」昊雲站在女皇身後說道。


  「……」女皇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你應該也已經聽說了,不只是我們幻界和偽世同樣都遭到了魔獸的襲擊。而且這兩邊還出現了凝冰晶鵬以及雷霆獄獸。」


  「我能感覺得到,被魔獸攻佔的虞城中存在著一股強大氣息,應該是地龍王沒有錯。」


  「這難得一見的魔獸君主,居然一下子出現了三個。」


  「幸虧我們軍隊抵達的及時,算是把損傷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了。」昊雲說道:「大概是畏懼我們的軍威吧,自從我們的軍隊抵達,駐紮闕城和江城后,魔獸沒有進一步的進攻了。不過周圍的村落還是常常會出現魔獸的影子。」


  「還是要多加防備。」


  「陛下放心。」昊雲說道:「昊吉吉他們都留在了蛟州,不會出什麼事的。」


  「這不是聖亞麟域的女王殿下還有昊天宗宗主嗎?」一個黑色短髮男子走到了兩人面前。


  「你是何人?」


  「我?我是幻界,魔宗宗主,魔尊,黎暗!!」黎暗抬著頭和昊雲對視著,雖然他的身體沒有昊雲那麼高大,道力也不如昊雲這般渾厚,可是四目交匯其眼中的凌厲,同昊雲相比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黎暗?魔尊?星茫了?」


  「老師他雲遊四海,魔宗暫由我代理,如果你有什麼話要對魔尊說,我就是魔尊!!」


  「哼!」昊雲移開了自己的視野,帶著女皇走進了早已準備好的議室。


  「宗主,這昊雲也太不像話了吧?」馬乾宇走到了黎暗身旁:「即使你還沒到達尊級,可是你畢竟是我魔宗宗主,是幻界的主人,他這樣豈不是看不起我幻界?」


  「哼哼哼,昊天宗宗主,昊雲,看得起過誰?」黎暗冷笑著說道:「情況如何?」


  「地下塔那邊有飛殿主坐鎮,戰殿主已經去支援鳳殿主了。」


  「恩,龍殿、罰罪殿再加上冰火殿,足以對付凝冰晶鵬了,那邊應該不用我們操心了。我們進去吧,看看偽世這次又有什麼有意思的想法。」


  竇碧杵著雙手正坐在桌前,左邊是末鈴右邊是偽世的皇后,麒麟族的族長麒瀟瀟,而麒瀟瀟的右邊,是末音。


  因為先前麒麟族的事情,雖然麒天已經死了,可是麒麟對於其他靈獸尤其是鳳凰所犯下的罪孽,確是確實存在的,宗師鳳靈不在乎,可是難免其他鳳凰的族人能夠容忍,在鳳靈離開了島嶼沒多久后,鳳凰的族人再也忍受不了麒麟了,矛盾爆發,自有理虧的麒麟在麒瀟瀟的帶領下,發揮著麒麟以生具來的神聖品質,離開了島嶼,在偽世定居。麒瀟瀟身為麒麟族族長的同時,還是天行左的妻子,偽世的皇后,雖然平時不怎麼管事,不過像這樣的大場合,他自然是要出面的。


  四人的右邊是聖亞麟域的位置,聖亞麟域這趟只來了兩個人,不過這兩個人的分量卻足以彰顯聖亞麟域的誠意,聖亞麟域的女皇陳月影,跟在其身旁的是昊天宗宗主,聖亞麟域的昊天公爵昊雲。


  最後便是幻界的人,幻界和聖亞麟域同樣也只來了兩個人,為世人所懼怕的魔尊星茫並沒有出現了,取而代之的確實眾人都不怎麼屬性的面新面孔,黑色的短髮下洋溢著令人膽寒的笑顏,這人便是新一代的魔尊,黎暗,在他身後的是魔宗四殿之一罰罪殿的殿主,馬乾宇。


  看著人都到齊了,瀟瀟便開口說道:「這次……」


  「忙著!!」昊雲突然但斷了瀟瀟的話:「我所知道的,幻界魔宗也好,偽世也好,你們似乎都不是第一負責人吧?把天行左和星茫給我叫出來!!」


  「陛下他現在並不在偽世。」瀟瀟說道:「還請諸位見諒。」


  「哼!」昊雲站身來:「既然如此,那我也沒必要和你們這些人廢話。」說著便要離去。


  一旁的末鈴輕言道:「確實,今天這場會議所邀請的是聖亞麟域的最高負責人,並不是你昊天宗宗主,宗主請便吧!」


  「……」昊雲眉頭一皺。


  「諸位,昊雲他就是這個脾氣,還望諸位見諒。」陳月影微笑著說完,看向昊云:「昊雲!不要丟了我們聖亞麟域的臉!!」


  「……」昊雲雙眼微微一眯,又做了回來。


  「這次你把我們叫來究竟是為了什麼?」黎暗開口問道。


  麒瀟瀟看向竇碧,竇碧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關於這次魔獸的異動。」


  「……」


  「果然是這件事嗎?」黎暗說道:「看來傳言沒錯你們偽世也遇到了魔獸的異動。」


  「不單單是我們偽世。」竇碧看向陳月影。


  「確實,聖亞麟域南邊的虞城也遭到了魔獸的襲擊。」


  「不過,目前已經控制下來了!」昊雲平淡的說著:「難道這樣的小事也值得把我們聚來一起討論嗎?」


  「我想不是小事這麼簡單,襲擊我們的魔獸是由雷霆獄獸所帶領的,而且根據我們的消息,幻界那邊應該也出現了凝冰晶鵬的身影吧?」


  「這點,竇丞相放心,我已經派人去對付著只魔獸君主了。」


  「貴國的實力自然是有能力對付他的,我擔心的的是……」說著,竇碧身旁的末鈴將準備好的地圖往桌子上一放,竇碧繼續說道:「天域西邊的城市,行紋城;南邊的城市,虞城;北邊的城市,興城,分別都受到了魔獸的襲擊,而且我們這還有幻界都出現了魔獸君主的身影。我想這必然不會只是異動這麼簡單!」


  黎暗和陳月影微微皺起了眉頭。


  「也就是說東南西北,唯獨東邊還沒有出現異常。」黎暗說道。


  昊雲一拍桌子站起了身來:「你什麼意思,意思說我們的聖亞麟域的東邊也要受襲了才正常嗎?」


  黎暗擺了擺手:「我可沒有說。只是如果正如竇丞相所說的話,那麼你們東邊一切正常,反到會顯得不正常了。」


  「荒謬!」昊雲沒好氣的又做了下來。


  看了看眾人,竇碧繼續說道:「我軍的岳信羽將軍和魔**過一次手,我們感覺到,這次的魔獸似乎是有組織有戰術的,那次和魔獸的戰鬥,獸群似乎也沒有全力而為,而是點到為止,倒很像是在佯攻。」


  「你的意思是說,魔獸有戰術,有理智?」


  「就像我們人類進化這麼多年,也不乏有人類擁有著強橫的體魄一樣,我們不能排除,魔獸之中就沒有擁有極高心智的魔獸存在。」


  「擁有極高心智的魔獸嗎?」黎暗看了看昊雲那邊說道:「不過說到底應該都是你們的猜測吧,有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


  「……」竇碧搖了搖頭:「這確實是我們的推測,不過我認為我們必須按照他們擁有心智了看待這件事情。」


  「丞相會不會太過杞人憂天了?」黎暗開口說道:「會不會說到底不過就是最為簡單的魔獸異動,只不過剛好就這三個地方爆發了而已。」


  「……」竇碧微微皺眉:「可是我們這邊岳信羽將軍同魔**戰時確實感覺到其並沒有傾盡全力。」


  「這好解釋,弱肉強食,叢林法則,遇到比自己強大的東西自然要退卻,這點意識,不需要多強大的心智也能具備吧?」黎暗說著看向昊云:「你說是不是啊,昊天宗主?」


  「……」昊雲沒有說話,只不過默默的點了點頭。


  竇碧眯起了眼:「可是如果魔獸真的有了極高的心智了?我們懷疑,現在的南西北這三個方向,魔獸的異動說到底其實都是魔獸的佯攻,其真正的目的只不過是讓我們將精力和兵力都集中在這三個地方,然後一舉進攻東部!」


  「竇丞相想讓我們做什麼?」


  「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聯合起來,組成聯軍,在東邊建造起一道防線,防止獸潮的襲擊!」


  「那竇丞相的意思是讓我們將兵力掉到聖亞麟域去抵禦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的獸潮?」


  「……」


  「竇丞相真是好算盤!」


  「!?」竇碧皺著眉頭看著黎暗:「魔尊這話什麼意思?」


  「我聽說,雖然偽世也找到了魔獸的襲擊,可是其實一城未丟吧,說損失因為防範的及時,其實損失也不大吧?」


  「確實如此。」


  「我們和聖亞麟域可都在魔獸的攻擊下損失了一座城池!!如今城池還沒有奪回來,剛剛控制住了魔獸的襲擊,你竟然叫我們將兵力轉移到別的地方,你不會是想接魔獸只手,消耗我們的國力吧!!」


  「……」


  「正因為考慮到我們三家都需要兵力對付自己家中的魔獸,所以我才提議組成聯軍共抗。這樣我們既可以保留下需要的兵力,又可以互相幫助。」


  「偽世位於西邊,你所說的聯軍可是要在東邊成立,等你們西邊的軍隊到東邊不知道要什麼時候,說到底還不是主要出兵的還是我們和聖亞麟域不是嗎?」


  「……」


  「夠了!」昊雲說道:「我算是聽明白了!偽世!枉我先前還因你們幫助我們共抗鬼谷,對你們有幾分感激,現在看來,你們不過也只是一群善用心機的傢伙罷了。」


  「昊雲……」陳月影正想要說什麼,昊雲卻打斷了她:「陛下,我們不用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這群傢伙,說到底不過想接著魔獸的手來消耗我們的國力而已!!我們走吧!」


  「……」竇碧看了看昊雲,早有不悅:「一開始就說過,我們邀請的是偽世和聖亞麟域的最高負責人,並沒有邀請你!!你自便就可!!」


  「是嗎?」黎暗也站了起來:「那麼,幻界告辭了!!馬乾宇我們走!!」


  「哼!」昊雲冷哼一聲:「陛下我們走吧!!」


  「陳月影有些猶豫,看了看偽世的四人,有些歉意的行了一禮,就被昊雲強行帶離了。」


  留下了四人坐在寬敞的房間中。


  竇碧微微嘆了口氣:「我正是有些後悔邀請他們來。現在好了,事沒有談成,反倒讓他們誤會了我們。」


  「不,我們的決定其實沒什麼問題。」末鈴說道。


  「怎麼說?」


  「只不過方才有人的想法和我們背道而馳而已。」


  「……」


  「宗主!!」馬乾宇緊緊跟著黎暗:「他們真的如你說的是想借魔獸只手削弱我們嗎?」


  「哈哈哈,你覺得了?」黎暗微笑道。


  「可我覺得他們說的有幾分道理啊!」


  「何止有幾分道理,我覺得他們分析的一點問題都沒有!!」黎暗說道。


  「那……那你……」


  「只不過,東邊,和我們幻界何干,那可是聖亞麟域的地盤,正好,昊雲似乎也不太重視,那這麼難得的機會,我又為什麼要放過了?」黎暗說道:「回去,調動兵力,讓人在神鬼關那邊建立防線,可不要讓聖亞麟域那邊的魔獸跑到我們的領地來!!」


  「……」馬乾宇立刻明白了過來:「遵命!」


  「真正想借魔獸削弱聖亞麟域的,是黎暗!!」末鈴說道!!


  「昊雲,難道偽世把我們千里迢迢的叫道這殞神殿中,就只是為了削弱我們的國力嗎?」


  「……難道陛下相信了他們說的,魔獸只是在引誘我們嗎?」


  「我覺得他們說的有幾分道理……」


  「是嗎,我卻認為哪個叫做黎暗的年輕人說的有理!我們的虞城已經被魔獸所佔領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想辦法將虞城奪回,這樣也可以安撫人心,而不是去防範於什麼莫需要的獸潮!!」


  「可是……若是真的。」


  「好吧!」昊雲嘆了口氣:「那麼我讓子恆也帶著一些人去東邊按照他們所說臨東的城市應該是我們聖亞州的鶴城吧?我便派些人去鶴城守著,這樣陛下就可以安心了吧?」


  「……」月影皺了皺眉,看了看昊云:「好吧,這件事就由你做主吧。」


  「多謝陛下。」


  新曆2年,春末,大概是一陣國威,大概是為了再次讓魔獸們響起,被人類所統治的恐懼,聖亞麟域大軍南下,在昊天宗主昊天公爵的帶領下,摧枯拉朽般的奪回了被地龍所吞沒的虞城,並且在周圍建立起了一股禁錮的防線。而讓昊雲略微感到奇怪的事,雖然這次南下地龍也有抵抗,可是其實比一開始他們進攻時卻弱了許多,而之強那股強大的氣息也消失了一般,還準備好與地龍王已決雌雄的他也沒有機會施展他那強橫的道力。


  同一時間,聖亞麟域聖亞歷州,東邊的城市,鶴城,這座曾經有天柱存在的城市,經歷了幾年的前的大地震也已經恢復了過來,接到了昊雲的命令,昊子恆駐守在城頭。


  看著安逸和睦的城鎮,昊子恆靠在牆頭上,陽光暖暖的,不禁讓他有些睏乏。


  「報!!前面!!前面!!!」一聲急促的傳令,讓昊子恆不由精神一震轉身看向城頭,映入眼帘的是和其他受襲的城市一般的,獸群。


  「那是什麼魔獸?」昊子恆向身邊的林若莎問道。


  林若莎眯著眼睛看了看:「好像是獅子?」


  「獅子?」昊子恆眉頭一皺,根據他得到的消息,獸群似乎都和魔獸君主有關,而傳聞中十大魔獸君主中,獅子的魔獸君主,那麼便是……渾身長著金色的毛髮,每走一步都散發著王者氣魄,雖然外表和普通獅子一模一樣,可是其身上那渾厚的力量卻讓遠處尊級的昊子恆都感到有幾分膽寒:「九命獅王!!」


  映入眼中,獸群的數量雖然不少,可是也沒有多到看不過來的,昊子恆對著身旁的林若莎說道:「應該真的和宗主說的一樣,不過就是魔獸的異動而已,只是我們想得太多了!」


  「那現在怎麼辦?」


  「那麼就讓它們知道我昊天宗的厲害!!」說著昊子恆手中令旗一揮:「昊天軍聽命!隨我出陣!!」說著縱身一躍,一道龍影劃過,昊雲駕著巨龍身後一群聖亞麟域的戰士跟隨著昊子恆衝出了陣營沖向了遠處的獅群。


  巨龍翼展,劃過獸群,之間獅王突然張開了血盆大口,隨後一道光束朝著昊子恆射出,巨龍翅膀一扇,躲過了獅王的一擊。但是高度也降了下來,之間獅王後退蓄力,縱身一躍,沖向巨龍,銳利的尖爪從手掌中升了出來,一抓爪向巨龍的龍翼,速度快得驚人,瞬間龍翼上留下了三道恐怖的血痕,巨龍仰天哀鳴,瞬間失去了平衡墜落了下去,昊子恆眉頭微皺,單手將喚出長劍,借著龍身跳了起來,斬向了獅王,獅王並進不會飛,方才一擊之後身體已經開始下墜,昊子恆這一擊,獅王自然無法移動自己的位置被其一道斬入體內,一聲悲鳴兩人從高空墜落,重重砸在地上,昊子恆站起了身,將劍刃上的鮮血刷去,他確認自己已經刺中了要害,就在這時獅王緩緩站起了身子身體上的傷痕也開始復原。


  「九命獅王……難道真的有九條命不成?」周圍聖亞麟域的是士兵已經和獅群廝殺了起來,昊子恆右手握著劍,左邊的衣袖隨風擺著,眉頭微皺看著獅王,獅子一聲咆哮身上的毛髮全部立起,如同金針一般射向昊子恆,昊子恆反應極快,道力運轉,虛靈戰甲披掛在身上,擋住了金針,和昊子恆估計的一樣,雖然密集可是單根的威力卻很小,根本無法突破虛靈戰甲的防禦,就在這時獅子已經衝到了昊子恆的面前,眼疾手快,一劍橫掃,左邊的利爪擋住了昊子恆的劍刃,隨即右手一抓,披在虛靈戰甲之上,虛靈戰甲的光芒瞬間暗淡了幾分,昊子恆眉頭一皺,道力奔放,渾身光芒閃爍手一轉,劍鋒一挑,豎披在獅王的身上,一道血痕飛起,獅王退後了幾步,咆哮了一聲又沖向昊子恆。


  道力運轉,昊子恆的長劍上泛著淡淡的光芒,劍道.空斷。凌空一舞,劍刃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劍刃卻遺留了下來,就在這一剎那獅王又一次衝到了他的面前,穿過了劍刃,昊子恆雙眼一凌,之間一道血光閃過,一聲輕響,鮮血從獅王的身上宛若爆炸一般湧出,還沒有衝到昊子恆的面前,便倒在了地上。


  看著地上的屍體,昊子恆沒有放鬆警惕,就如他所想的那樣片刻之後獅王又站了起來,眉頭皺起了起來,這隻魔獸卻是很強,但是和他所想象中的君主卻顯然弱了很多,只是,九命……昊子恆咬了咬牙退後了幾步,咬了咬牙,主動沖向了獅王,劍尖泛著淡淡的光芒,劍刃與獅王的尖爪碰觸在一起,光芒閃爍,頃刻間斬斷了獅王的利爪,一腳踢在獅王的臉上,將獅王踢翻在地上,縱身一劍查下,可是獅王反應極快依然再起了身,身子一擺尾巴如同鐵鞭重重抽在昊子恆身上,眉頭微皺,疼痛感還沒有傳來,昊子恆已經被甩了出去,摔在地,又滾了兩圈才停了下來,爬起了身來,將口中的淤血突出,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大風吹起,風中略帶著幾分潮濕與寒冷,獅王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先前那兇狠的眼神消失了,就如同貓捉住了老鼠一般,看著昊子恆。


  昊子恆不知為何心中感到幾分不安,突然間大地裂開,一道岩刺擊向昊子恆,反應極其迅速跳了起來躲過了岩刺的突擊,就在這時,一道劍光閃過,昊子恆只覺得刺骨的疼痛從右手傳來,便看見自己的右手飛了出去,一直體型及其渺小的刺蝟出現在自己面前,每一根尖刺都如同水晶透著光輝,身體雖然渺小,可是卻無法掩飾他那股象徵著它身份地位的力量,昊子恆腦海中思索著,列出了書中說排列的魔獸十大君主的名單,一個名字划入了他的腦中,精金晶猥,擁有著世間上最強硬的甲殼,同時也擁有著世間上最堅韌的利刺,失去平衡的昊子恆甩落在地上,雙眼看著天空,碧藍的大鳥飛過,下一刻雪花從天空中落下,凝冰晶鵬!!艱難的爬起了身子,回身望著,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身後已經被魔獸所湮滅,不是先前說的獸群那邊簡單,如同潮水一般涌了過來,天空中飛著,大地上跑著,甚至地底都震動不斷,獸潮群中一隻巨大的地龍仰天咆哮,身旁的地龍們也隨著他咆哮著,發泄著千年來被人所壓制的痛苦。


  獅王走到了昊子恆的旁邊,輕輕低下了頭,似乎是對他的英雄表達敬意,隨後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要斷了昊子恆的喉嚨。


  ……那天我和往常一樣,和小夥伴們在城中玩耍,等待著打魚回來的父親……


  ……我記得一聲宛若驚雷的咆哮后,天空下起了雪……


  ……明明馬上就要到夏天了,為什麼會白雪紛飛?這就是媽媽告訴我的倒春寒嗎……


  ……太陽被一隻巨大的大鳥遮住,大鳥的身上長滿了碧藍的冰晶,似乎雪花就是從它的身上飄下來的,那是什麼?是掌管雪花的神獸嗎……


  ……貫穿耳中的是大人們荒亂的慘叫,叔叔伯伯們就像小孩一般慌亂的奔跑著……


  ……粗壯的大手將我抱了起來,父親不向平時歸來時那樣掛著和藹的笑容,咬著牙抱著我跑回了家……


  ……母親在我的面前,被人們所說的魔獸撕成了碎片……


  ……父親悲憤的吼著,拿起了斧頭走向了,魔獸……


  ……


  ……


  ……後來我人們告訴我,那一天,被人們叫做獸潮之日……


  ……那一天起,人們失去了自己的家園,失去了自己的親人,失去了人們一直所堅信的,自己是天域統治者的信仰……


  ……既然如此,那麼一直說著要保護我們,要守護我們的,一直說著昊天不倒,聖亞不滅的昊天宗呢……


  ……


  ……


  ……


  大概是有人刻意為之,竇碧在偽世所召開會議的內容隨著風散播了出去,傳遍了天域各地。而昊天宗宗主昊雲早已知道了獸潮降至卻無動於衷甚至還我行我素的消息被添油加醋的散播入人們的心中。


  失去了家園的人,失去了家庭的人將怒火轉移到了那座自己信仰了生生世世的高塔之上,憤怒支配了人們的內心,看著被魔獸撕碎了身體的家人,人們喪失了最後的理智。


  這座屹立了千年的高塔,在人們的怒吼中倒下了……


  沒有被魔尊推到,沒有被鬼谷摧毀,也沒有被獸潮所沖末,卻被其直守護的人們,一磚一瓦的拆除了。


  昊天宗這個象徵榮耀的名字,在一夜之間成為了災禍的象徵,就如同過街老鼠一般,那些穿著銀袍的青年們一夜間失去了在天域繼續生存的空間。


  我們該反抗嗎?

  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們做錯了什麼?

  精通暗殺術的少女,被人們五花大綁,捆在了廣場的中央,捆在了火架之上,這個歷經了曾經被稱為天外魅影的女孩,含著淚看著這些自己曾經赴死守護的人,點燃了自己腳下的柴火,流幹了眼淚……


  浩渺重劍,重重的插再了地上,昊雲半跪在浩渺重劍的面前,這個高傲,驕傲,自傲的青年,有些疲倦的留下了眼淚,不過三十的他頭髮一夜間變得灰白,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只不過想要守護住聖亞麟域的榮耀,昊天宗的榮耀,想要守護住昊天宗,想要守護住聖亞麟域,可是最終卻迎來了這樣的結局。


  「琴心……」昊雲背靠著浩渺,有氣無力的說著:「我,這幾天常常夢見小時候和昊闕玩耍的場景。父親總會在一旁和大伯們看著我們。」


  「……」


  「我真的很想響亮哥哥,很想念父親……」


  「……」


  「或許我真的不適合當一個宗主吧?我感覺好累……好累,我已經不知道要守護什麼東西了。」


  「……」


  「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我必須要親手殺死我的父親?為什麼要看著昊闕哥哥的背影自己卻無能為力?」


  「為什麼我必須要撐起昊天宗這塊大山?」


  「……」


  「哈哈哈哈……是啊,因為我是昊天的兒子,我是昊闕的弟弟,我是昊天宗最正統的繼承人……我是聖亞麟域月影公主的駙馬,我是萬人矚目的霸王……所以我有這個責任……可是……可是……」


  ……


  樹葉隨風飄落,無畏的暴君,孤傲的霸王緩緩閉上了雙眼,靠著重劍,像一個孩子一樣睡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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