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五 力量之價

  馬車停了下來，兩位俊美的青年相互對視著，時間如同凝固了一般，金髮青年率先打破了這份寧靜：「老師，容我問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吧。」發色如天空般蔚藍，跟著風迎風搖曳雙眼似乎同天空一般，時而蔚藍，時而昏暗。


  「為什麼這世間，這麼多人，為了力量，甘願獻出一切？我想人活著莫過於有供享用的食物，可以聽著草間蟲兒們的清唱，以天為褥以地位榻，長眠於天地之間，那就足夠了，與知己對飲，和自己心愛的人徹夜纏綿，這難道不才是真正的奢華嗎？」


  「但是人本就是一種貪婪的生物，他們不會總滿足於足夠，人總是喜歡追求奢華，只是可惜，世間沒有這麼多可以把酒言歡的自己，也沒有這麼多可以徹夜纏綿的愛人。為了得到這些，人只有不停地追究強大的力量，唯有了力量才能確保，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獲得的東西。」


  「即使到了最後，不過是本末倒置，得到了力量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一無所有？」


  「即使到了最後不過是本末倒置，但是那是還有多少人能回憶起自己的初衷。」


  「力量，多麼令人垂涎又恐怖的詞語啊？」


  「是嗎？」藍發青年看著金髮：「你憎恨力量嗎？」


  「怎麼會呢，老師。」金髮青年微笑著說道：「我也是人，我自然也渴望那般奢華的人生，我自然也渴望著得到強大的力量。只是……」青年頓了頓：「我卻不想，將我的一切獻祭，我不侍奉力量，我只會使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