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躍遷 第六章 荊棘之道 中
鬼王,看著遠方的戰場:「星茫?那個傢伙啊,怎麼樣?」
「陛下,他在何須遼的血戰場中呆了很長時間。」
「楠凱,若是你只有星茫現在的修為,你有幾成把握可以破了何須遼的血戰場?」
「不行,若是他現在的修為,不能靠道力強行壓制,或者領域對撞的話,只怕我堅持不了十招。」
「你太小看你自己了。」鬼王思考著:「你告訴朱烈,星茫這傢伙不要強行要求他,若是他要離開,就任他走,這人若是不為我所用,那自然也不會為其他人所用。先讓他自己在天域玩著,省的到時候我還要花心思調教他。」
多住了一晚,星茫活動了動自己的手,擁有龍體還有那獨特的恢復能力的他,身上的傷驚人的速度好了,這時朱烈走進了來:「星茫兄弟,老師說了,鬼谷歡迎你,你來了鬼谷,就是鬼谷的客人,那我鬼谷你大可隨意觀賞。」
「聖亞麟域的國王也是這麼和我說的,不過」星茫微微一笑:「這意思是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不,星茫兄弟,我本就沒有限制你自由的權利,你想走便走不必向我請示。」朱烈向星茫行了個禮:「不過,我師弟何須遼應該不會就這樣放棄,星茫兄還要小心啊。」說罷朱烈便離開了。
下一個走進來的人是鳳靈。
「呦,鳳大小姐,你怎麼來了?」
鳳靈看了看四周:「怎麼不歡迎我?」
星茫一笑:「怎麼敢呢?」
鳳靈腰一彎,一隻手搭在星茫的肩上:「你就那麼不放心我嗎?」
「啊?」星茫看著鳳靈的雙眼,雙眼水靈,如同珍珠般,勾人心魂。
「為什麼我施展著烈焰風暴時,你不惜身受重傷也要進來為我擋下那一劍?」
「我怎麼知道你的烈焰風暴殺傷力那麼大,早知道是這樣我才不會幫你擋那一下呢。」
「你就那麼小看我?」
「怎麼敢了?」
「星茫……」鳳靈突然頓了頓:「看著我。」
「啊?」星茫頭一抬。
鳳靈雙手抱住星茫的頭,將其抱在自己懷中:「謝謝你,總是一直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不顧一切的保護我。」
「嘛……不是在你告訴了我你的身世以後,就答應過你,我會為你擋下所有的追兵。」
「笨蛋,我想要的不是你因為可憐我而保護我,而是因為喜歡我,陪著我。」
「我會陪著你的……」
「謝謝你。你可不許騙我!」鳳靈雙手抬著星茫的下巴,含情脈脈的凝視著星茫那雙令她感到溫暖的血色雙瞳。
「我什麼時候騙過……」星茫笑著還沒說完,卻愣住了,只感到雙唇微熱,鳳靈低頭輕輕吻住星茫的嘴唇,時間似乎就此停下,星茫不知道過了多久,看著面前這面帶紅潤的少女。
少女害羞的說道:「你可別想多了,我只是為了感謝你昨天不顧我烈焰風暴來救我,給你的……賞賜!」說著少女便逃離的房間。
星茫獃獃的坐著,有些魂不守舍,不知所措,回憶著嘴角的餘熱。
「咳!哎……」天行左嘆了嘆氣,拍了拍星茫的肩,星茫一驚,摔在地上:「啊……疼疼疼……」
「回過神來了嗎?」
「你怎麼老是神出鬼沒的。」
「爽嗎?」
「爽……不對,什麼爽不爽?你……你又偷聽?」
「不不不,我真的只是剛好路過。」
「你又是從哪裡開始的?」
「恩~謝謝你,總是一直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不顧一切的保護我。」
「……」
「……」
「……」
天行左微笑著搖了搖頭:「那麼星茫兄,我其實是想和你說……我們該出發了。」
「恩……」星茫也恢復了過來點了點頭:「對了,那把弓是怎麼回事?」
「弓?」天行左眨眨眼:「你說這把?」說著那把白色的弓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天行左手中。
「恩,就是它。」星茫看了看:「好獨特的氣息……感覺……好像……好像……」
「好像不存在一樣。」天行左說道:「感覺好像這把弓根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對不對?完全就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恩。」星茫點點頭。
「所以既然不存在與這個世界,那就不用糾結它了。」天行左笑著,白色的弓在天行左手中悄無聲息的又消失了。
「它叫什麼名字?」
「彼岸,彼岸花落,無聲無息。」
明城南方是南城,而明城通往南城間有一條松林道,這條道路是修建在隔厄山脈上的,側頭遠望甚至還可以看到聖亞領域王國的旗幟。作為明城與南城兩城的交通幹道,人卻少得可憐,兩天的路程,星茫一行人卻只遇到幾個過路的商販:「按照現在的速度來看,我們還有兩天的路程就到南城了。」天行左叼著樹葉,駕著馬車悠哉的說道。
星茫坐在天行左身旁:「天行左,你確定你之前沒來過這?」
「是啊,怎麼了?」
「那為什麼這路線你那麼熟?」
「厲害吧,其實你也可以的。」
「真的?那你快教教我。」
「給,」說著天行左拿了張紙給星茫:「每天看一看就可以了。」
「這是什麼?」
天行左看了看星茫,一臉無害的樣子:「地圖呀。」
「……」
「對了。」鳳靈又探出頭來:「天行左,你之前的故事還沒說完啊。」
「故事?哦,你說的是飛凌天,聖亞麟域的故事啊?」
「恩,你說的太含糊了,我要聽完整的。」
「好吧。」天行左躺下,將駕馬的韁繩交給星茫,看著蔚藍的天空:「那我從聖亞麟域那段講起好了。」
狂天魔聖對於北方的強權政策,的確很快將整個北方聯合了起來,然而他的手法卻是十分的殘酷,對於反抗他的人一律以酷刑對待,沒有法度,只有強者,弱小就必定滅亡,然而事實上弱者比強者多得多,所以反抗狂天魔聖的人也就原來越多了,那些為了保護弱者而戰的強者們紛紛帶著弱智們離開了北方,人們在南方聚集起來,不得不說狂天魔聖很厲害,憑藉一己之力統一了北方的同時,無意中也讓整個南方聯合了起來。
而為了選出高強的人來對付魔聖,天下的強者便聚集在了一起,其中便有來自黑麟國的聖亞麟域。黑麟國當時在諸國中算得上是十分強大的國家之一,而因為離龍谷很近與早與龍族達成契約,獲得龍族的支援,擁有著其他國家沒有的特殊部隊,龍騎士。作為黑麟國王子,聖亞麟域這個准國王擁有著其他人沒有的氣質和高傲。同時他本人也是一個罕見的天才。這次號召天下對付魔皇其實主辦方便是黑麟國,而這個主意就是他聖亞麟域想出來的。從未輸過的他年紀輕輕已經達到了尊級,而這天下豪傑中能讓他看得上的只有一個人,那便是飛凌天。飛凌天和他年紀相似,實力也及其相似,但是真正讓他重視飛凌天的原因其實是因為……
講到這裡,天行左停了下來:「星茫兄,你感覺到了嗎?」
星茫冷冷的說道:「麻煩來了。」
前方的道路已經被人給堵住,正是不久前遇到的何須遼一行人。
「狂王,真巧啊。可還記得我嗎?」何須遼笑得有些扭曲,讓人看著有些反胃。
「一點也不巧。」星茫回頭看了看,馬車後面,果不其然也出現了一群人,領頭的正是黑衣蘿莉,琉璃夢。而她身後則是之前的兩個黑衣人還有一群紅蓮暴風猴。不過這次的紅蓮暴風猴明顯比之前的大了許多,而且看起來兇殘了許多。
「你們怎麼會湊到一起的。」星茫苦笑道,雖然一個琉璃夢倒是不懼,但是一個何須遼就讓星茫很頭疼了,兩人湊到一起,那麼麻煩就大了。
「星茫公子,還請你跟我走一趟。」琉璃夢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紅頭髮的女的我要了。」何須遼喊道。
「嘛……」星茫點點頭:「沒想到我們兩的面子這麼大啊。」
「你這算是苦中作樂嗎?」天行左也苦笑道。
「呵呵,天行左,有什麼辦法嗎?」
「恩……」天行左從自己所帶的小袋子中掏出了一個盛滿了白色液體的小瓶:「這招倒的確可已解決現在的麻煩,不過其威力巨大,而且不分敵我,只怕要是誤傷到你,至少也得是個粉身碎骨吧。」
「那還是算了。」星茫嘆了口氣:「大小姐……」
鳳靈已經走下了馬車:「你放心,我的天道本就適用於一少敵多、」
「等等。」天行左輕輕拍了拍星茫的肩膀說道:「那位叫琉璃夢的小姐實力如何?」
「我和她交手過兩次,她實力不如我,但是也不容小視。他身旁那些黑衣人應該比她弱上一些,不過若是真想和我周旋恐怕也可以堅持一會的吧。」
「恩,星茫老實說你單挑得過何須遼嗎?」
「打不過。」
「那你能用出你的龍之逆鱗嗎?」
「用不了,兩次使用出逆鱗都非我本意。」
「唉……你還真是沒用啊。」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鳳大小姐,那個叫做琉璃夢的女孩你能解決嗎?」天行左問道。
「恩!」鳳靈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星茫,你就努力對付何須遼吧,我看看能不能找機會幹掉他。」天行左微笑的說道。
「那其他人怎麼辦?」
「你可別小看了我們以付出了不能修行天道為代價所換取的眼睛。還記得我們當初在葉海還是如何對付那兩個壯漢嗎?」
「好,我相信你。」星茫認真的說道,和天行左一起看著那些包圍著自己的黑衣人以及何須遼的手下。
「噬神瞳技.神威!!」星茫和天行左一起喝道:「霸王瞳技.皇威!!」
若說星茫現在的實力,其實噬神瞳的威力讓暴風猴失去戰鬥力卻是遊刃有餘,但是讓那些黑衣人也失去戰鬥力卻是不可能的,頂多讓他們的戰鬥力受損,但是萬萬沒想到,配合上這霸王瞳技居然發揮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周圍那些紅蓮暴風猴還有那些個黑衣人紛紛顫動的跪倒在地上,雙手抱頭,有幾個傢伙的褲子居然還濕了,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斷臂老者居然也抱頭跪倒在的地上,而且他居然是幾人中最為恐懼的,瑟瑟發抖,在這強大的威壓之下,尤其是他的精神早已在先前幾次被星茫擊潰,再次遇到這同樣的招式,毫無抵抗力,肉身更是支撐不住,七竅緩緩流出鮮血,老者直接癱在了地上。
憑藉著強橫的道力,何須遼硬是抵住了這神與皇的威壓,然而就算如此,他的腿也微微有些顫抖,令眾人沒想到的事,還有一個人也頂住了,便是琉璃夢,這雙重的威壓似乎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眼中依舊無神的看著星茫,取下自己身後的重劍:「痛覺,剝奪,疲勞,剝奪!!」沖向了星茫一刀斬向星茫,而這時強力的火牆帶著岩石衝破大地噴向琉璃夢,琉璃夢劍鋒一橫,擋在自己面前,可是她還是小看了鳳靈這招的威力,雖然有重劍擋著,琉璃夢畢竟是個女子,而且體型也比較嬌小,這巨大的岩石將琉璃夢擊退了數米,才緩下來,而與此同,天上巨大的火球從天而降砸向琉璃夢,琉璃夢大劍一撐,腳一蹲,用大劍擋在自己上方擋住了鳳靈的這發攻擊,身上綻放出紫色的道力,看道力的純度,這琉璃夢顯然不會比星茫弱多少。鳳靈大聲說道:「星茫你們快對付何須遼,她交給我們。」
鐮刀一揮,眼中紅光閃爍:「何須遼,我們再來過!」便沖了出去,而星茫剛起步,周圍的石林瞬間化作了戰場,而和上次一樣,星茫立刻被屍體包圍住了,而天行左還沒動,自己周圍也出現了數具屍體。
「哼!幾個人都是一樣,」何須遼已經抗住了威壓,精通魔道的他,靈魂力自然不會太差,戰屍領主這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而這個「戰」字,便因為和他戰鬥就像與一個軍團為敵。
何須遼似乎想向上次那樣壓制星茫一樣壓制兩人,他的身體倒在了地上,而與此同時傀儡的攻擊卻凌厲了,不可否認這何須遼的確強大,雖然如此,但畢竟有了些準備對付這一招,星茫顯得從容了許多,不從容的不僅僅是他,天行左也是如此,天行左此時手中並沒有拿什麼武器,而是空手與屍體們過著招,他也沒有打倒任何一具屍體,一直在防禦,同時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就當何須遼的身體倒在地上的同時,天行左微微一笑,手中的已經準備好的轉生棋子丟出,同時將腰間的一個紅色小瓶打開,將一滴鮮血順勢甩出,中好滴在棋子上,頓時金光閃爍,那棋子立刻變換形體,出現的人形,星茫鳳靈雖然不熟,卻認識,正是在月影公主比武大會上死與魅公子的天邪宗墨語。墨語剛一落地,不得不說何須遼的戰鬥經驗的確豐富,立刻又有幾具屍體圍上了墨語,但是墨語卻輕輕手一抬,便消失了,下一刻出現在了倒在地上的何須遼的身體旁,一把匕首出現在墨語手中,毫不猶豫的刺向何須遼。說時遲那時快,圍住星茫和天行左的傀儡瞬間全部失去了控制癱倒在地上,而何須遼睜開了眼見,一把抓住了墨語的手,要是在晚一秒只怕匕首就刺進他的身體了,而墨語見一擊不成立刻又消失了,這次出現在天行左身旁,天行左微笑道:「星茫兄,他的領域已破,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上次鳳靈之所以打不過琉璃夢,其原因很簡單,天道一般人與修鍊劍道一般人的對決一般都是在劍道沖近自己之前用凌厲的攻勢轟得讓對方無法靠近自己,一旦近身了便用道法來阻擋敵人,同時迅速拉開距離,鳳靈修鍊的是火靈天道,論殺傷力可謂是最強的一系,但是論控制卻是最弱的,然而面對琉璃夢這樣自殘式的攻擊,鳳靈自然不是她的對手,但是現在卻不同,鳳靈一直沒有給琉璃夢靠近自己的機會,既然火對其沒有什麼效果,但是火卻可以帶動岩石阻擾琉璃夢的攻擊,琉璃夢不知不覺便被鳳靈壓制住了、
一技星之暴動,星茫沖向何須遼,鐮刀便朝著他一揮,何須遼,反應已經很快了,不過畢竟不擅長這樣近身肉搏,肩膀被星茫砍了一刀,鮮血飛濺出來,何須遼眼中充滿了怒火:「這是你們逼我的!!」說著渾身紫光一亮,一道強大的氣場瞬間從他身上爆發出來,由於太快,星茫沒來的級設防,直接被彈開,倒是還好,威力並不大似乎也不是什麼攻擊型的技能,但是星茫的臉卻凝固了,因為在他面前出現的是一個五米高的巨大傀儡,與其說是傀儡不如說是鎧甲,將何須遼團團包住。
作為鬼谷鬼王的弟子,何須遼又怎麼會缺少好的傀儡了?只不過他的領域適合人海戰術,所以一般他都不喜歡使用他的高級傀儡,但是以防萬一還是有一件聖器級傀儡,其名為:
「護鞘鋼打!!」天行左眉毛一揚:「想不到天下聞名的十二套鎧甲傀儡鋼打居然在這裡能夠看到其一。」
金色的傀儡,屹立在星茫面前,手中緊握著一把巨大的金色大刀。
星茫退了幾步:「十二套鎧甲傀儡?」
「畢竟傀儡師最弱的便是自己的肉體,所以傀儡師們就想如果自己能夠進入傀儡中,那麼就安全多了,所以便發明了這樣如同鎧甲一樣的傀儡,可以在傀儡中像一個修鍊劍道的人一樣戰鬥,同時這些傀儡還可以擁有不同的特效,甚至可以比那些用劍的一般人更勝一籌,而這些鎧甲傀儡中又有十二套卻是最為強大,便被命名為鋼打。」
「那這部鋼打有什麼特效?」
「恩……防禦力!!」天行左想了想說道:「護鞘鋼打最強的便是其力量和防禦力。星茫,如果你沒有辦法破開他的防禦,我想我們現在最好快點離開,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護宵最弱的地方就是他的速度很慢,所以我們逃跑的話沒問題。」
「知道的挺多呀!」護鞘鋼打里發出了何須遼的聲音:「想跑?你們可別忘了,我是誰?戰屍領主!!」周圍的屍體又緩緩站起,綠光一閃,天行左身邊的墨語出現在了護鞘鋼打身後一刀刺了上去,墨語手中的匕首居然斷成了兩半。天行左搖搖頭:「果然不行。」
「我來!!」星茫手一伸,手中巨大的鐮刀仰天飛起分作幾段虛影,飛速的在星茫身旁旋轉保護著星茫不受周圍的屍體攻擊,而星茫又是一技星之暴動,衝到了護鞘鋼打的面前,手作拳,龍怒!!一拳轟在了鋼打的鋼殼上。
一聲巨響,星茫的手染滿了自己的鮮血,但是護鞘鋼打卻是安然無恙,一拳重重打在星茫身上。星茫直接被打翻在地,還沒有反應過來,又是一拳,又一拳,第十拳落下卻又是一聲巨響,鋼打的拳頭被擋了下來,擋住這一拳的人不是星茫,也不是天行左,更不可能是鳳靈和彥樂而是琉璃夢!當星茫被狂轟時,這邊的動靜鳳靈自然也看見了,攻擊也緩和下來了,就在他們攻擊停滯的一瞬,琉璃夢抓住了機會,腳一躍,鳳靈驚呼一聲不好,只是讓人意料之外的是,琉璃夢並沒有攻擊鳳靈而是沖向了星茫。
「何須遼,我們說好的,我要的是活的。」
「哼,這小子傷了我,我要讓他償命!!你給我讓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既然如此,那麼約定解除!」琉璃夢默默說道。用力一抬,將鋼打的拳頭支開,並沒有絲毫喘息,重劍砸向鋼打。
但是這樣的全力一擊,砸在鋼打上,卻依然沒有傷其一分,這時鋼打的拳頭又來了,這次打向的是琉璃夢,而這時火焰衝起岩石,擋在琉璃夢面前,擋住這拳頭,拳頭擊打在岩石,岩石立刻就被擊碎,但是卻減緩了拳頭的衝擊力,讓琉璃夢有了充分的時間抬起了自己的重劍擋下了這一拳,與此同時,天空中無數的火球砸向了鋼打,鳳靈大喝道:「琉璃夢,你快讓開,你的攻擊既然對他無效,讓我烤死他!!」無間煉爐!!鋼打周圍突然間變成了一片火紅,肉眼可見的火焰包裹住了鋼打,琉璃夢看了看自己身後的星茫,星茫此時已經被陷進了地中,不省人事,臉色更是有些血肉模糊。琉璃夢一劍砸在地上將大地震裂,將星茫拉出來,離開了鳳靈的法術範圍。鋼打也想離開,可是這周圍的火焰卻是跟著它一起移動。
天道.無間煉爐,是天道中火靈十分強大的道法,操縱周圍的火靈;力聚集在一起就如同煉爐一般,百般炙煉,千般煎熬!唯一的缺點就是使用這招是時使用者無法移動,而這無間煉爐的範圍是可以逃出去的,但是對於這速度極慢的鋼打來說卻再好不過。
然而就在這時鳳靈周圍圍上了數具屍體,鳳靈並不擔心,身旁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肉眼難以察覺的紅線,屍體別說攻擊鳳靈,只要靠近鳳靈便被削為肉泥。
何須遼見攻擊無效,自己已經有些扛不住這高溫了,心一橫,鋼打雙手一合,重重砸在了自己前面的山路上,這一砸不要緊,整個大地開始震蕩。
「不好!」天行左喊道:「這裡要塌了!!底下是空的!」
這時何須遼又一拳砸在地上,整個大地震蕩的更是厲害,而幾人紛紛都有些站不穩了,又一拳,這一拳直接一道裂紋直接出現在鳳靈的腳下,鳳靈無奈只得跳開,但是這一跳她的無間煉爐卻是被直接破開,護鞘鋼打,雙手雙腳趴在地上用力一躍,居然沉重的身體飛了起來,重重砸向鳳靈,而就在這時,琉璃夢身旁的星茫忽然睜開了雙眼,眼中放著血光,龍之逆鱗,觸則必怒!!黑色的鱗甲覆蓋全身,轉瞬之間,還在琉璃夢身旁的星茫既然已經出現在鳳靈前,一腳跳起,重重一拳!又是一擊龍怒!砸在了正要落下的鋼打上,鋼打被直接打開,重重落在了地上,星茫也落在地上,居然安然無恙。
何須遼說道:「這便是傳說中的龍體吧?聽說當時還有一把黑色長劍,那長劍呢?」
黑色的道力如同火焰般在星茫的右手燃起,隨風而燃,隨風而滅,只是火焰散去,黑色的長劍出現在了星茫的手中。
這次有充足的時間自己觀察這把黑劍,天行左眼中一亮,似乎恍然大悟了什麼,眉頭卻又微微皺了皺眉,思考著些什麼。
「哈哈哈」何須遼大笑:「讓我看看什麼狂王,到底有多強?」
重重的鋼打沖向了星茫,雖然速度很慢,但是威力十足,周圍的大地震動,裂紋越來越大一拳砸向星茫,手起刀落,星茫黑劍向上一挑,巨大的拳頭就這樣被星茫給削了下來,周圍幾人不約而同的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剛才無論是琉璃夢的一劍,還是鳳靈的火球甚至是剛才星茫自己的龍怒都是自己最強的招式,都未能傷其一分,此時此刻這護鞘鋼打居然就這樣被削了下來,眼中放著紅光,星茫躍起,又是一劍,護鞘鋼打的胸甲被星茫整個削下,躲在裡面的何須遼此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星茫,星茫又是一劍直指何須遼,而就在這時大地終於支撐不住了,崩塌了!!
作為鬼王的弟子之一,朱烈同時也是鬼谷黎州的統治者,可謂前程似錦,而這位前程似錦的高富帥此刻卻是眉頭緊鎖,因為按照他老師的要求,讓他好好的招待星茫一行,並且盡量不要打攪,但是得到的消息卻是,星茫一行在他的黎州與自己的師弟大戰了一場將他的南城與明城的主幹道給直接毀了不說,還掉進了隔厄山中不知所蹤。雖然自己和何須遼平時是有些矛盾,但是畢竟師出同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無奈的對手下說道:「再給我派一倍的人去找他們,如果找到星茫公子一行,有什麼需求盡量滿足他們,不許為難他們,如果遇到何須遼,你們給我把他帶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讓他不要給我在外面闖禍了。」
少女已經忘了自己的名字,她最初始的記憶是在一片廢墟中醒來,天灰濛濛的,四周一片黑暗,一隻小手放在自己的面前:「你還好吧?」一個帥氣的男孩,溫和的看著自己:「跟著我走吧。」血色的瞳孔中放著溫暖人心的光芒。少女將自己的手搭在了男孩的手中,將自己交給了男孩,從此她有了可依靠的地方。
「你肩頭的胎記好像夢字啊。」少年拿著孤兒院中為數不多的書放到少女面前:「你看院長說這個字讀作「夢」,是不是和你肩頭的胎記很像啊?」「你就跟著我姓吧,夢就做你的名字吧。你就是我的妹妹。」從此少女便擁有了自己的名字。也擁有了自己的家人。
男孩毫不猶豫的擋在少女的面前,看著面前凶神惡煞的暴徒,就這樣用自己並不大的臂膀保護著少女,然而手起刀落,那隻曾經帶給了自己依靠,帶給自己光明的臂膀,伴隨著男孩的軀體,落入無盡的深淵。
真正的絕望,莫過於在黑暗之中發現希望的曙光,然後在眼睜睜的看著,這最後的希望以最殘酷的方式毀滅。少女哭幹了自己眼淚,從此眼睛失去了本應有的靈氣,變得無比的空洞,沒有了所依,這個世界上依然沒有什麼值得她所在乎。
「你叫什麼名字?」當人再次這樣問少女的時候。
星星般的夢,太過於美麗,過於美麗也太過於脆弱,宛如斑斕的琉璃,輕輕一碰便會化作碎削。
「我叫做琉璃夢。」少女無神的看著再次伸向自己的手。無情的說道。
亞麟域王國與鬼谷便是一山之隔,此山便是天域享有盛名的六脈之一隔惡山脈,在這隔惡山脈之中有著很多相互連通的天然洞穴,其中一個極深的洞穴之中,也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星茫緩緩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此時正躺在了一片碎岩之中,噴了口鮮血,緩過起來。龍鱗已經全然退去,和上幾次一樣手中的長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星茫剛想起身,身體便傳來了無法言語的痛楚,嘗試了數次,痛苦依舊沒能讓星茫坐起身來,索性不做任何掙扎,就這樣躺著開始了修鍊,這一修鍊不要緊,渾身立刻被他黑色的道力所覆蓋,經過天行左對星茫的分析,星茫現在倒是不怎麼擔心這黑色的道氣,平時沒有發覺,這黑色的道力竟然有治傷的效果,而且效果極其顯著,身體上的痛楚漸漸淡化了,雖然還是很疼,星茫卻感覺得到自己身體的修復速度確實變快了許多,星茫就這樣躺在石堆之中,運轉著自己的道力,看著天上的星辰。
過了兩天之後,星茫終於可以站起來身來走動了,山洞裡倒是有水源,星茫運氣很好,這幾天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一股山泉正好路徑他身旁只用輕輕挪動身子便可以喝道泉水,而自己身上也帶著些應急用的乾糧,也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三天的修鍊,其實與其說是修鍊倒不如說是療傷,自己所受的傷雖說還是很重,不過簡單的行走卻沒有多大問題了,便是開始探索這山洞,走了五六個時辰,山洞中安安靜靜的,陽光照不進來,已分不清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山洞裡更是黑漆漆的,不過這倒是難不倒星茫,擁有逆天瞳的他,就算是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依然可以看輕周圍,洞中更是空空淡淡,除了陰森恐怖的蜘蛛網,還有偶爾能聽到蝙蝠拍打翅膀的聲音,其餘星茫一無所獲,就在星茫要放棄探尋的時候,星茫十分幸運的發現了山洞中的一灘清泉,裡面居然還有魚,這樣倒是食物和飲水一起解決了,而就在清泉旁邊,睡著一個人,與其說是睡著不如說是有一個人更加貼切,因為這人已經被石礦所埋沒了,整個上半身被埋在岩石從中,若不是一隻手和一隻腳露在外面,加上星茫這極好的視力,定發下不了,有些吃力的將這傢伙從岩石堆中拉了出來,這人星茫認識,正是那個黑衣小蘿莉,琉璃夢。
星茫過去探了探琉璃夢的氣息,也真算她幸運,若埋住她的不是岩石而是砂礫的話,此時只怕是已經死了,呼吸雖然極其微弱,依然頑強的活著,此時琉璃夢雙目緊閉,看樣子是掉進來的時候也昏迷過去了,而按照她此時的姿勢來看還不曾醒來。星茫嘆了口氣,過去將琉璃夢放平輕輕的放在了泉水旁邊,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蓋子琉璃夢的身子上。
「雖然和你打過幾架,看你長得這麼可愛,再加上你之前捨身相救,那時我也是看見了,我就幫幫你吧。」
說著星茫將手放到琉璃夢的胸前,黑色的道力溫和的釋放出來融入了琉璃夢的全身,星茫自言自語淡淡說道:「你既然處處為難我,可又何必在那樣危機的關頭挺身而出來救我了?」
就這樣為琉璃夢療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琉璃夢依舊沒有動靜,星茫倒是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星茫看了看一旁水中的青魚,舔了舔嘴唇。收回了道力。
抓魚對於星茫這樣有些修為的人來說再簡單不過,星茫有數十種方法可以很簡單的弄到魚,而星茫卻選擇了效率最慢的一種,估計也是覺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噬神瞳技.神之俯視,看著青魚確定了青魚的游向,伸出手一把便是一條魚,拍到岸上,就這樣一條接一條的魚被星茫拍上岸,在山洞中生火卻成了難事,要是此刻鳳靈在一旁,倒是簡單,可是現在這山洞中除了石頭就是石頭,連木頭都沒有,星茫又渾身上下摸了摸希望能找出點什麼可以生火的東西,這一找還真找到了,一顆火紅的石頭,這正是當初鳳靈送給他的鳳鳴石,將周圍的石塊堆成一圈,將鳳鳴石放到中間,星茫催動道力,果然如星茫所預料的一樣,鳳鳴石上立刻燃起熊熊烈火。
「嘛,想不到這石頭那麼有用啊。」星茫為自己的機智滿意的點點頭,只是若他此刻的行為被鳳靈或者那些鑄造大師知道的話,估計肺都會被氣炸吧。
自小就別飛凌天嚴厲訓練出來的星茫這野外生存自然難不倒他沒過多久這,烤魚的香味便瀰漫了整個山洞。
大概是星茫的魚烤得太香了的因素吧,一旁昏迷不醒的琉璃夢一聲輕咳,宣告了她昏迷狀態結束。
「呦,」星茫有些嘲諷的笑道:「你這傢伙醒的還真是時候啊。」
琉璃夢臉上沒有出現星茫預料中的驚恐,也沒有絲毫困惑,面無表情看了看四周,立刻坐起身來,盤腿修鍊。
「嘛,真是一點也不可愛。」星茫搖了搖頭,看看自己剛烤熟的魚:「你要嗎?」
琉璃夢沒有看他,面無表情,不應該說是努力想表現得面無表情,但是卻無法控制臉上那讓人無法言語的痛苦,星茫一看,不由一驚,放下說中的魚,腳起跳到了琉璃夢身旁:「喂,你怎麼了?」
突然間想起曾經和天行左說起過,魔道.剝奪,本來是用來控制敵人用的,將別人的感官,能力暫時封印,從而控制敵人,但是前提要求很高,首先必須要在敵人毫無防備之下,而且若是雙方道力相差無幾很容易就別別人強沖開道力,因此顯得十分雞肋,知道有一個魔劍雙修的一般人發現這樣的招式可以用在自己身上,起先他為了鍛煉自己的靈魂力量和感官,將自己的視力剝奪,然後發現效果極佳,之後一次戰鬥中他發現疼痛還有疲勞會大幅度的影響戰鬥力,索性便將自己的疲勞感和疼痛感一併剝奪,後面這人練得越發入迷,最後甚至連自己的性情都給剝奪了,記憶,人性,心情,完全變成了一個人形的怪物。但是不可否認他的方法確實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只不過其代價太大了,雖然戰鬥的時候可以讓自己感覺不多痛苦,但是感覺不到並不是沒有,反而等到結束了使用後會加倍的體會。而琉璃夢現在的狀態就是體會著之前的痛苦,雖然看得出她已經盡量不想表現出來,但是有些痛苦卻是無法掩飾的。
星茫此刻卻不知所措,看了看自己考好的魚,靈機一動,將烤魚放到琉璃夢的嘴前:「咬上去吧,或許會好受些。」
琉璃夢看了看星茫,眼一閉,一口咬了上去,只不過沒咬在魚上,而是咬在了星茫的左手上。
「啊~」一聲慘叫,星茫看著雙眼緊閉的琉璃夢,原來每次她都承擔著這樣的痛楚。半柱香的時間,琉璃夢鬆開了口:「對不起……」
星茫微微一驚,沒想到這樣的女孩也會道歉:「餓了吧?哎……可惜我的烤魚都涼了。等著,小哥我在幫你考一條。」
琉璃夢靜靜的看著星茫:「為什麼?」
「啊?」星茫眨了眨眼:「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幫我?我身上的外傷也是你幫我治癒的吧?」
「嘛嘛……我怎麼能把一個那麼可愛的女孩丟在這黑暗的山洞裡不管了?」星茫嘴角翹起。又開始烤魚了。
琉璃夢沒繼續說話,而是閉目開始修鍊。
星茫又看看琉璃夢搖搖頭:「真是的你一天面無表情的,浪費了你這張可愛的臉蛋。」說著捏了捏琉璃夢的臉,往上一捏硬生生的擺出一個笑臉的樣子,瞟了瞟琉璃夢那不善的眼神,心中一謊停下了手。
琉璃夢不在理他,星茫不禁皺了皺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沒多久又幾條魚烤好了:「要吃嗎?」
琉璃夢睜開眼睛,也不客氣的點了點頭,星茫嘴角一瞧:「給……」將一條烤魚扔給了琉璃夢,自己也吃了起來。
琉璃夢吃魚的動作倒是十分文雅,雖然吃得並不快,但是卻吃得很香。星茫看著琉璃夢笑了:「如果我妹妹在我身邊的話估計也和你一般大吧。」
「妹妹?」琉璃夢居然回話呢,原本無神的眼睛居然驚奇的盯著星茫:「你有妹妹?」
「是啊,她叫做星夢。」
烤魚掉在了地上,琉璃夢渾身顫抖著驚恐的看著星茫:「星……夢……」
「喂,就算不好吃也不要浪費糧食嘛……」星茫眉頭一皺:「我倒是覺得這魚挺好吃的。」
「星夢是你妹妹?」
「恩……也不是親妹妹啦。」星茫吃著自己的烤魚,看著倒影著火焰的泉水。
第一次和她相遇我才有四歲,那時我在混亂之都的混亂之都的一家孤兒院中生活,那天老婆婆抱回來了一個黑髮的小女孩,比我小一歲,後來她便一直跟著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孤兒院之前發生了什麼,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在她的左肩膀上印證一個依稀可見的胎記。這個胎記和夢字有些形似,我便讓她隨我姓,名為星夢。後來戰爭禍及了孤兒院,我和星夢失去了家,幸運的是我們沒有實在戰爭中,很順利的逃了出來。但是最終還是被人抓住成為了童奴。
「你……」琉璃夢那本沒有一絲情感的雙眸此刻竟然有些驚慌失措,渾身顫抖著:「你……」
「怎麼了?」星茫看著琉璃夢:「難道話說你認識星夢?」
「我……」琉璃夢突然想說什麼:「是啊……我認識她,不過他說過他的哥哥為了救他,手斷了。」
「哦……」星茫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沒錯,這隻手是我老師送我的,難道你沒發現我和你戰鬥時,我都是用左手揮劍嗎,就是因為我十年來都沒有右手,是老師讓我出來歷練時才為我重新接了一隻右手。」
「……這麼說……你真的是……」琉璃夢此刻雙眸居然有幾滴淚水,只是卻始終沒有落下。手不由捂住自己的左肩。
對了星茫突然問起:「既然你認識星夢,那你能告訴我她在哪嗎?我要去找她。」
「她……」琉璃夢眼中有些激動又有些憂鬱:「我……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你剛才不是說認識她嗎?還知道我曾經斷過手。」
「她……如果你發現她遁入了魔道,已經成為了沒有感情的殺人工具,你還會認她做妹妹嗎?」
「啊?怎麼會?星夢那孩子最善良了,讓她殺人什麼的。」星茫毫不在意的淡淡一笑:「你快告訴我她在哪?不會是被你們封神殿給捉住做苦力了吧?」說著星茫居然起了一絲殺氣。
琉璃夢轉過身來,眼中含著几絲淚光:「她……死了。」
琉璃般的夢,無比美麗卻無比的脆弱,只要輕輕的一碰便會破碎。也許讓那個天真純潔的孩子活在他的記憶中,才是最好的吧?
琉璃夢看著星茫:「星夢死了。在一次任務中我發現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孩,她讓我幫他尋找一個叫做星茫的斷臂男孩,讓我轉告他,沒了星茫那星夢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一行眼淚從星茫眼角流下:「星夢,你怎麼這麼傻?」
背著星茫,琉璃夢眼中淚水也緩緩滑落,似乎是回答星茫一樣:「是啊,她真的好傻。」
兩人再無話語,唯有的是星茫斷斷續續的哭泣聲,還有星茫停下哭泣后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幾句:「今生今世,不會再讓任何一個我所在乎的女孩離開我。」
也不知多久,最先打破平靜既然是琉璃夢,她的聲音並不像之前那般無情而帶著點點溫暖:「你的年紀比我大些,我能叫你星茫大哥嗎?」
「啊?」星茫愣了一下,笑道:「隨便你,怎麼你不抓我去你們封神殿了嗎?」
琉璃夢眼神有些漂浮:「我不是你的對手,自然是完不成這個任務,所以只能回去了。」
星茫輕鬆的伸了個懶腰:「哎……如果我去了你們封神殿我還能自由的離開嗎?」
「不知道。」琉璃夢搖搖頭:「不過星茫大哥,你要相信,雖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確是我出手太重了,不過現在的封神殿對你真的沒有任何的惡意。」
「如果不是我要先去找鳳靈還有天行左,其實和你去一趟封神殿也沒什麼。」
「你的意思是?」琉璃夢看了看星茫。
「你們不用抓我去什麼封神殿,到了幻界,我定會去封神殿看看。」星茫頓了頓:「其實要是一開始第一次見面時,你好好說不要上來就殺氣騰騰的難說我也不會和你們打得不可開交了。」
琉璃夢點了點頭,呼了口氣:「我的傷恢復的差不多了,我要走了,你呢?」
星茫扭了扭身體,渾身依舊傳來了陣陣刺痛:「我還要多待一會,你走吧,我順便還有看看能不能找到天行左還有鳳靈他們。」
琉璃夢不在作聲,默默地看著眼前的星茫,不知道她此刻在想著什麼,什麼也沒說就這樣靜靜的,背著那與她及為不襯的大劍,有些搖晃的走了。
琉璃如夢,夢琉璃。星落無痕,夢無痕。星夢的夢已經碎了,我不過是支離破碎的琉璃罷了。
星茫看著琉璃夢離去也沒有阻攔,看來這傢伙暫時不會再來找自己麻煩了,星茫心中微微鬆了口氣,然後自嘲的笑了起來:「星夢啊星夢,你怎麼就這樣死了?那我此行的目的到底又是為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