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東越蛇人
「你們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吳峰摸著腦門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們,顯然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穿著壽衣躺在棺材里。
「沒死,吳峰你沒死!太好了!」小白撲上去一把抱住他,整個人激動得不行。
吳峰一臉懵逼的看這眼前的這一切,似乎還沒有從中反應過來。
等他從棺材里出來,洗好澡,換上衣服,還是一臉傻乎乎的。
「我怎麼會躺在棺材里?」吳峰看看我,又看看小白和藍紫嫣,希望我們能給他一個答案。
「你問我們,我們還想問你呢。」藍紫嫣白了他一眼。
他吳峰努力迴響,可怎麼都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在棺材里,為什麼會穿著收壽衣。
他告訴我們,當時他一個人在屋子裡,突然看到棺材在搖晃,他就慌了,趕緊給藍紫嫣打電話。
可剛掛上電話,他就看到我們所有人站在棺材外邊看著他。
「你沒有感覺到自己昏迷嗎?都不知道?」我鄒起了眉頭。
他搖頭說不知道,又重複了一次,說剛掛完電話我們就出現了。
我們三人相視對望一眼,都覺得渾身冰冷。
他的經歷和我們所有人的都一樣,那就是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可是這一段時間已經從我們的腦海中抹掉了。
在吳峰掛上電話之後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是這件事已經在他的腦海中消失,所以他才覺得是剛掛完電話,我們就回來了。
那.……
在棺材里敲擊摩斯密碼的是誰?不是吳峰嗎?
還是說在他敲擊完摩斯密碼,我把他叫醒的那一刻,那段記憶才從他的腦海中消失的?
還有小白舅娘的屍體呢?到底跑到了哪兒?
至於這一切,沒有人能夠解釋的清楚。
現在這一切都已經脫離了正常人的思維,我想就算我爺爺或者奶奶在這裡,都不一定能夠解釋的清楚。
就在我們陷入沉思的時候,小白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他捂著手一個勁的叫疼,而原本拿在手裡的黃金戒指被他丟在了地上。
我定眼一看,發現他的手指在不斷的流血,手上出現了一個很小的傷口。
藍紫嫣趕緊問他怎麼了。
「這耳環……這耳環咬我。」小白疼的整張臉都在扭曲。
耳環會咬人?
「黑了,小白的手指變黑了。」藍紫嫣驚恐的大叫起來。
果然,小白那根受傷的食指上已經慢慢變黑,像是中毒了一樣,而且從傷口上滴下來的鮮血也從紅色變成了墨黑色。
這怎麼回事!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看著小白。
他面色慘白,氣若遊絲,雙目無神,眉心滲出一縷黑線,顯然是中了致命奇毒.……
怎麼回事,所有人都拿過那枚黃金耳環,而且那黃金耳環還掛在吳峰的耳朵上半天了,他也沒事,怎麼到小白拿著就有事了?
把這黃金耳環從吳峰手裡拿下來之後,藍紫嫣也拿著研究了好半天都沒事,然後我又把黃金耳環交給小白。
畢竟這玩意是他舅娘的遺物。
這小子拿著黃金耳環正在睹物思人,沒想到就被一枚耳環給咬了?
我讓藍紫嫣扶著小白,又讓吳峰趕緊用繩子把小白那根手指紮起來,不讓毒液蔓延。
我蹲在那枚黃金耳環的旁邊,也沒敢用手去觸碰,可是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發現這耳環有什麼問題。
咦,不對。
慢慢的,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剛才我發現這枚黃金耳環的顏色好像變了些,也就是耳環的介面部位,閃過一點點白光。
如果不是蹲在旁邊,又仔細的盯著,這一點點反光根本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就算是看到了頂多會認為是光線反光。
如果不是看到小白變成這磨樣,我也不會認為一枚最普通不過的黃金耳環有什麼好研究的。
我沒敢用手去碰,而是找來一根藍紫嫣喝牛奶時用過的吸管,洗了一點牛奶,然後滴在這黃金耳環上。
看著我用牛奶去試耳環,除了現在有點昏昏欲睡的小白,吳峰和藍紫嫣都圍了上來。
「啊,這黃金耳環在喝牛奶!」藍紫嫣第一個叫了起來。
我也是渾身遍體生寒,被牛奶侵泡的黃金耳環的頭尾相接的地方,竟然冒起了泡泡。
牛奶也在慢慢的少。
我趕緊又接了一管牛奶,把牛奶滴上去。
這一次我敢確定了,這黃金耳環確實有古怪,它還真的能喝水,也就是說小白沒有說謊,它有嘴,會咬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想任何人聽到耳環會咬人,都會覺得瘋了。
我用筷子小心翼翼的夾起那枚黃金耳環放在了座子上,用放大鏡去看。
這一看我渾身都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這.……這哪是耳環啊,這是一條蛇!
是一條身上鍍了金的蛇!!!
在放大鏡下,這黃金耳環隱藏的秘密就出來了,我看到了一個金黃色的蛇頭,這蛇頭很小很小,就連頭部也被鍍金。
不過它的身子已經被固定了,所以它根本就動不了,但是那張很小很小的嘴巴卻在一上一下的開合。
藍紫嫣也發現了這個秘密,差點就嚇昏過去,女孩子都怕蛇,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古怪,被製成了耳環的毒蛇。
這條蛇這麼會被人製作成了耳環,還戴在人的耳朵上。這真的有些天方夜譚了。
之前它這麼不咬人,現在才活動?
難不成之前它一直都是在沉睡嗎?包括在小白舅娘耳朵上掛著的這些年它一直在冬眠?現在才復活的?
我不清楚小白舅娘結婚了幾年,但是怎麼說加起來也有十幾二十年了吧?它一直在沉睡嗎?
蛇這種東西說起來確實很奇妙,甚至可以用神奇兩個字來形容它。
它在吃飽之後,可以連續一兩個星期不進食,特別是在冬眠期間,這期間,蛇不吃不動,僅依靠消耗體內越前儲備的脂肪來維持生命活動的最低需要。
有很多蛇都可以一覺沉睡好幾年。
曾經我就聽過一個真實的事例,聽說有個傢伙把活蛇泡在酒精里,也就是蛇酒。
每年都會拿出來喝一些,可是某一次當他打開酒罈的時候,那條十幾年前就被侵泡在酒里的蛇沖了出來,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給毒死了。
那這條黃金耳環蛇也是這種情況嗎?
「這蛇……這蛇是.……」突然,吳峰突然尖叫起來,面如土色,臉色呈灰白色,驚恐到了極點。
「你認識?」我問他。
「東越蛇人,這是東越蛇人!」他面無人色。
東越蛇人?這時什麼鬼東西?
吳峰渾身都在哆嗦,我趕緊給他點上支煙,他一臉吸了兩口才緩過神來。
「曾經我看過一本古籍,至於歷史是不是真是這樣已經無從考究,只能算是野史,就像聊齋那種的。」吳峰大口大口的吸著煙,顯然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太過於震驚。
我沒有打斷他,讓他接著說。
「東越人以蛇為先祖,直至清末,東越人仍自稱蛇種,並在宮廟鍾華塑畫蛇的形象,定時祭祀。
行船時,東越人在船首放上一條蛇,名叫『木龍』,祈求蛇保佑行船平安。
東越婦女發簪上多插著昂首蛇形耳環,寓意不忘始祖。
而部族長老則用活蛇作為耳環佩戴,以示尊貴——
捕捉后,人們先拔去它的毒牙,然後將它紮成小圈,墊上襯條,繫上細線吊在耳垂上。
於是一條活蛇就被掛在了耳朵上,它時時昂起頭,吐出火紅的舌頭。一副金槍蛇耳環可戴八九天,待到蛇死後再換新的。他們這群人也被稱為東越蛇人。
所以你說著耳環是一條鍍金蛇的時候我就有點印象,可是怎麼都想不到,真的是蛇形耳環,這不過這黃金蛇耳環和東越蛇人的耳環有區別就是,這蛇有毒。」
吳峰一口氣說完,有點只煙,全身還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