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塊老鼠肉

  慕容九笑而不語，張瑩瑩忽然湊過來神秘地問道，「你相信特異功能嗎？」


  他怎麼可能不信，自己身上就有！不過話可不能這麼說，慕容九搖了搖頭，「沒見過，聽別人說的我都把它們歸為騙術。」


  張瑩瑩小聲說道，「我見過！」


  慕容九一愣，「你見過？」


  張瑩瑩把杯子倒滿酒，「那人當著我的面把杯里的酒變沒了。」


  慕容九神色古怪地笑了笑，抓起她的杯子一口氣喝光了裡面的酒，「是這樣嗎？」


  張瑩瑩一呆，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對……對……差不多！差不多……」


  「我就說是騙人的嘛！」慕容九把杯子還給她說道。


  張瑩瑩臉色通紅，頗有幾分醉眼迷離的樣子，「慕容，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特異功能？」


  慕容九現在對她已經沒有擔心了，這就是一個好奇寶寶，隨便編個故事就能把她哄得團團轉。他拿起一支肉串塞到她手裡，「你現在幫我把它變沒了！」


  張瑩瑩嘻嘻笑道，「沒難度！」說著便咬了一塊肉下來晃了晃簽子。慕容九微微一笑，忽然，他盯著那支肉串發起呆來。


  「怎麼了？我還沒變完呢，你看我幹嘛！」張瑩瑩見他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手裡的肉串，還以為他著急了呢。


  慕容九一把搶過肉串，借著燈光仔細觀察起來。


  一支簽子上有五塊肉，中間一塊是肥油，這都沒什麼問題，可是……最下面的那塊肉上多了幾塊骨頭，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張瑩瑩也把頭湊了過來，「你在看什麼？」


  慕容九用下巴指了指那塊帶骨肉，「你看到了什麼？」


  「骨頭啊！」


  「羊身上的？」


  「我感覺……象……」


  「老鼠腿！」慕容九和張瑩瑩同時大叫起來，而張瑩瑩更是轉過頭去乾嘔起來。


  「哎！你至於嗎？！」慕容九踢了踢張瑩瑩的凳子腿。莫說是一塊老鼠肉，就是整隻老鼠他都吃過，只不過那是田鼠。


  「老鼠肉啊！」張瑩瑩表情誇張地看著他，「多噁心啊！」


  「還能比你吐出來的東西噁心嗎？」慕容九嘿嘿笑道。


  張瑩瑩死死地瞪著他，「你要是不把那串噁心東西扔了，你看我會不會咬死你！」


  慕容九搖了搖頭，「扔？這可是寶貝啊！走，找老闆免單去！」


  「你自己去吧，我才不去呢！」張瑩瑩看他的眼神就象在看一個怪物。


  慕容九起身一步三搖地向裡面走去。對於這家燒烤店，雖然不知道老闆姓甚名誰，但是常年在此地經營，多少都已經混成臉熟了。


  「老闆，我要免單！」慕容九也不客氣，直接把那支肉串往收銀台上一放，大咧咧地說道。


  收銀台後面站著一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子，她和慕容九一樣，雖然不知道對方姓什麼叫什麼，可也知道他是住在公寓里的人。


  「小夥子，你拿它來讓我給你免單？憑什麼？」女人的臉冷了下來。


  「你說的沒錯。」慕容九指了指最下面那塊肉，「就憑它。」


  「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白了他一眼，「想搗亂是嗎？你帶著女朋友兩個人才點了二十五個串兩瓶啤酒，還讓我給你免單，臉皮可真夠厚的！」


  慕容九才不管她說什麼，湊過臉去壓低聲音說道，「大姐，你看清楚了，那是老鼠肉！」


  「你……放……胡說！」女人一聽「老鼠肉」三個字，頓時面色大變，回頭大叫了一聲，「老三，你快出來！」


  「姐，咋啦？」一個光頭小子從後面跑了出來，一雙三角眼直勾勾地盯著慕容九。


  慕容九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這小子他沒見過，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陰狠勁。


  女人皺眉低聲道，「他說咱們賣老鼠肉！」


  「老鼠肉？」光頭老三咧了咧大嘴，露出一口大黃牙，「在哪兒呢？」


  慕容九拿起那支肉串，「你自己看看，最下面那塊肉是不是老鼠腿？」


  「是嗎？」光頭伸手奪過他手裡的肉串，看也沒看，放在嘴邊一擼，剩下的那幾塊肉就全到了他嘴裡，只見他下巴動了兩下，便一口吞了下去。


  光頭老三把簽子一扔惡狠狠地問道，「在哪兒呢？」


  慕容九愣住了，這也太……太他*媽流氓了吧？

  「……算你狠！」慕容九沒法跟他鬥眼神，轉身要走，光頭一拍吧台，「付帳滾蛋！」


  慕容九心中怒火上躥，可是權衡再三，還是覺得不只是鬥狠比不過光頭，論拳頭恐怕也沒他硬。他摸了摸口袋，那裡面只有十幾塊零錢，「能刷卡嗎？」


  「不到一百塊錢刷個***卡？！」光頭又拍了拍桌子，「快點！」


  吵嚷不休的幾桌食客都安靜下來，扭過頭向這邊張望。


  慕容九握緊了拳頭，臉色變了又變，「我兜里零件不夠，你等一下我問問我朋友身上帶沒帶。」說著向外走去。


  光頭轉身跟了出來，邊走邊說道，「兜里沒錢還敢出來泡妞，真他*媽不要臉！」


  慕容九恨不得回頭給他一拳，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那麼做。


  「小子，你的妞在那邊，你往哪兒走呢？」光頭髮現他走的方向不對，大聲質問。


  慕容九回過頭來，陰惻惻地說道，「你說的對，我兜里沒錢，怎麼可能讓我的妞知道呢？」


  「你想咋地？」光頭揚起那張油光光的臉，晃了晃拳頭，「找干啊？」


  「干你*媽！」慕容九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在左耳上輕輕地拉了一下。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


  光頭揚著臉握著拳頭還是一副狠相，只不過好象被釘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慕容九輪圓了胳膊左右開弓，啪啪地在他那張令人憎惡的肥臉上打了兩巴掌，「你他*媽的不是凶嗎？來啊，來打我啊！」


  光頭仍然一動不動。


  慕容九又拉了拉左耳。


  光頭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時光在倒流！


  光頭每退一步，慕容九便在他臉上扇上一巴掌，一直到他退回到收銀台後面，他的兩邊臉已經腫了起來。


  「你看什麼看？」慕容九瞪了一眼那個女人，抬手也給了她一巴掌。


  女人毫無反應，仿若殭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