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便宜助理
每一個看似偶然的機會，其後面必定隱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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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語錄
「坐下吧！」他剛要轉身，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他愣了一下，不太相信這句話是從許薔嘴裡說出來的。
難道……還有機會？
「許經理，我覺得我們的面試應該結束了。」包宇軒聳了聳肩，「我們一部的人已經滿了。」
「沒錯，我們三部也不需要人了。」劉少男的表情很不自然。
「這個小夥子外形不錯，還是問問吧。」坐在劉少男旁邊的中年男子微笑著說道。
「張經理，你們四部不是已經招夠人了嗎？」包宇軒歪著頭看向那個姓張的經理。
「銷售部從來就不會有滿員的時候。」張經理晃了晃腦袋說道。
包宇軒目光轉回到慕容九身上，「形象好可以去做公關啊，沒必要來銷售部。」
「你用三分鐘時間介紹一下自己！」許薔對他們說的話好象完全沒有聽見一樣，頭也不抬地說道。
「我叫慕容九，今年二十八歲，河海大學機電一體化專業，大學本科學歷。畢業后做過兩年設備維護，干過一年後勤，沒了。」
「沒了？」許薔抬起頭來，一雙杏眼冷冷地盯著他，「你畢業有五年時間了吧，三年工作經歷，另外兩年幹什麼去了？」
「受傷了，養病。」慕容九多一句話都不想再說了。
「受的什麼傷？工傷還是個人原因？傷在哪裡？」許薔追問道。
慕容九心中煩燥，那兩年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沒來由的各種倒霉，被車撞，被狗咬，被同事出賣，被女朋友甩，都是那兩年之間發生的事情。其實他也一直沒有斷了打零工，可那些經歷都沒法寫在簡歷上，寫上去了也只會減分。
「個人原因，倒霉。至於傷在哪裡……不方便說。」他信口胡謅起來。
「慕容九是吧？你沒有過銷售經歷，能談一談你對產品銷售的看法嗎？」張經理好象對他很有興趣。
「對不起張經理！」慕容九報歉地笑了笑，「我對產品銷售一竅不通。」
「切！」包宇軒笑了，「一竅不通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慕容九，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人。」
「難道你讓我說我全懂？」慕容九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你……」包宇軒的臉冷了下來，「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可別忘了，這是在多利，不是在酒吧！」
「好了！」許薔放下筆止住了包宇軒的話，「你們看看吧，他能做什麼？」
能做什麼？其餘五人面面相覷，沒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他不適合做業務。」許薔拿起筆來在紙上勾划著。
其它人點了點頭，「他的確不適合做業務。」
對於這個結果，慕容九從進到這間會議室里來看，到這幾個人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他起身道，「對不起了，耽誤大家時間了。」
「坐下！」許薔眉頭皺了皺，「面試還沒有結束！」
「啊？還沒結束？」慕容九愣了一會兒，雖然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地」坐下了。
「許經理，你都說了他不適合做業務，面試還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了嗎？」包宇軒不解地問道。
許薔看著慕容九，「你擅長電腦，精通各種軟體，文筆也不錯，還得過獎對吧？」
慕容九點了點頭，不過他覺得這和他要應聘的職位沒有任何關係。
許薔拿起他的簡歷晃了晃，「這份簡歷是你自己寫的？」
「對！」
「它就是一份垃圾！」許薔毫不客氣地說道。
慕容九並沒有完全說實話，這份簡歷其實是他從網上下載的格式文件，隨便填的。
「許經理，你不會想讓他給你當秘書吧？」包宇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早就說過，我不需要秘書！」許薔淡淡地說道，「公司年末有一個展銷會，有很多文案的工作要做……」
「許經理，這些工作讓企劃部的人去干就行了。」劉少男插口道。
「企劃部的人誰能明白我的想法？」許薔針鋒相對，「慕容九，我給你的職位是我的助理，月薪四千，要求你立即上崗，有沒有問題？」
慕容九的腦子有點暈，瞪大了兩隻眼睛不知如何回答。
「小張，帶他去人事部辦手緒吧。慕容九，辦完手續后馬上到1401來找我，我有重要的工作交代給你。」許薔邊向門口走邊把門外的人事專員小張叫了進來。
小張輕聲應了一聲，來到慕容九背後，「你跟我走吧！」
慕容九獃獃地坐在那裡還沒回過神來，包宇軒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小聲說道，「現在傻了吧？給滅絕師太當助理，你會後悔的。不過你明明可以拒絕的，剛才為什麼不說呢？」
慕容九不是不想表現得更加男子氣概一些，可是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一份有收入的工作，不是什麼凌雲壯志。
跟著小張在人事部和行政部轉了一圈，半個小時不到就辦完了全部入職手續。小張微笑提醒道，「慕容，許經理在1401等你呢！」
他向這個叫做張潤的小姑娘道了聲謝，獨自向電梯走去。
他有一種直覺，這份工作來得意外，做起來恐怕更難。
慕容九！現在你是怎麼活下去的問題，加油努力，你行的！他在心中暗暗為自己加油打氣。
想到這裡，感覺現在去見許薔也不是什麼恐怖的事情了，如果……她願意為打他那一巴掌道個歉的話，他還是可以原諒她的。
事實上，他想多了。
從他一隻腳踏進經理室的那一刻起，許薔就沒給過他一個笑臉，就更別提什麼道歉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留下來嗎？」許薔當真是一點面子也沒打算給他留。
「我……優秀？」慕容九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問題。
「小微說你是她男朋友，所以我要看住你！」許薔毫不客氣地說道，「小微是我唯一的親妹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他！」
慕容九愣住了。
原來她是為了這個原因才給他工作機會的？
一種被輕視羞辱的憤怒從心底升起！
「我可以理解為假公濟私嗎？」慕容九咬了咬牙問道。
「可以！」許薔道，「你的試用期是三個月，三個月後如果不合格我一樣會開除你，那時候我再讓阿保和阿林替我看著你，你昨天晚上見過他們的。」
慕容九強壓下心頭那股怒氣，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和一些，「許經理，我和你妹妹真的不熟，我跟她……那完全是一場誤會。」
「我不管是不是誤會。」許薔來到他身邊直視著他的眼睛，「你二十八，我妹妹剛滿十八歲，我希望你能明白，不要再和她有任何接觸。」
慕容九聞著她淡淡地體香，向後退了一步，「許經理，工作我會努力做好，至於你說的事情是我個人的私事。還有，你應該管好你自己的妹妹，而不是來要求我一個外人。」
「外人？」許薔輕蔑地笑了笑，「你連一個月六百塊錢的房租都交不起，還能買得起一萬多塊錢的衣服嗎？除了我妹妹，誰還能捨得花這麼多錢在你身上？」
「你怎麼知道我……」慕容九覺得很有必要跟她解釋一下昨天的事情，至於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情況，其實只要打個電話就一清二楚了。
「許經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是這樣的……」他盡量把事情敘述得簡潔詳盡一些，把自己從這件事裡面徹底洗脫出來。
許薔也不打斷他，聽他從頭到尾說完，瞟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
慕容九脫口道，「我現在最大的原則是活下去。」
「好！那你就好好乾，好好活下去吧，我看著呢！」許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手裡的資料整理了一下，然後拿起電話拔了一個號碼，「通知所有人，馬上到會議室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