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公儀灝性命垂危
顧卿雲不解的看了一眼那個黑坑,跟著素和淵的身後走了過去:「這個坑怎麼了?」
她方才走了幾遍,也沒瞧見這坑。
但是,路上出現一個坑,到也沒什麼奇怪的。
只是,這一層黑黑的東西是什麼。
素和淵走到那個黑坑面前蹲下身子,近距離打量黑坑。
顧卿雲也跟著俯身觀察。
「這是什麼圖案。難道是破陣的關鍵。」她沉聲的問,嗅了嗅鼻子:「這好像是蠟。」
素和淵點了點頭,「沒錯,這是蠟做成的陣法洞。」
說著,他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火摺子,放到黑坑裡燒。
不一會兒,黑色的物質遇火由融化,很快,便化成一灘蠟滴。
「快走。」顧卿雲還沒反映過來,就被素和淵拉著胳膊,朝虛空縱身一躍,轉瞬落地。
顧卿雲四下張望,四周並沒有變化,一樣的迷霧沉沉,一樣的除了他們,再無別人。
「我們,還在陣法里?」她朝剛才縱身來的地方看去,皺著眉頭問素和淵。
素和淵沒有馬上回應,轉身朝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顧卿雲還想問什麼,但見地面沒有剛才那片辣形成的黑坑,眯了眯眼,似乎明白了,幾步跟上素和淵的腳步:「如果方才那蠟瞬間幹了,我們還能來到這一道陣法嗎?」
「不能。」素和淵毫不猶豫的回答。
顧卿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毫不起眼的蠟片,也可以擺出這樣難解的陣法。」
「就因為蠟的普通,所以一般人不會想到有人會以蠟來設陣。」兩人一邊走,一邊四處尋找,素和淵解釋道:「蠟炬成陣,不但令人難以猜測,更加難以破陣。因為蠟炬的融化時間就是出陣的時間,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方才若不是我們出陣的快,那薄蠟成淚,很快會再度凝固,錯了那幾個呼吸的時間,便無人認為那是出陣的唯一法子。」
正說著,兩人便見前方的迷霧裡,有一道身影在四處茫然。
兩人相視一眼,朝那人影走去。
戰天朗從進了陣開始,就沒看到一個活物,一個人在陣法里轉而轉而,一柱香過去了,沒看到顧卿雲,也沒看到公儀灝和范安南。
他在戰場上面,懂得頗多行兵打仗的陣法。
可眼下這陣法,他卻毫無頭緒。
怎麼也破不了。
就在他擔心,他會不會也像公儀灝他們那樣,被困在裡面出不去的時候,就看到顧卿雲和素和淵迎面走來。
戰天朗一怔,連忙掉頭就跑,好像看到了猛獸一樣。
如果這個陣法,真的和顧如沁有關的話,戰天朗一定知道一些什麼。
因為,顧卿雲很有理由懷疑,戰天朗是來殺公儀灝和范安南的。
顧卿雲抬掌一揮,一股強大的掌力,把想要逃跑,沒來得及逃跑的戰天朗,吸到自己的面前,一把抓起他的領口,眯著寒意森森的冷眸盯著她:「看到我就跑?心裡有鬼?」
戰天朗臉色一白,眼底閃過一絲驚慌:「放開我。」
在這個地方,就算顧卿雲殺了他,也沒有人會看到。
「說,他們在哪裡。」這裡迷霧重重,戰天朗沒有受毒霧的影響,已經說明了一點,他提前做了準備。
戰天朗沉著冷眸,憤怒的瞪著顧卿雲,拚命掙扎,「我怎麼知道他們在哪裡。你快放了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戰天朗,你不是我的對手,我想要是殺了你,也沒人會知道。」手掌匯聚著力量,掐住他的脖子:「你最好想清楚,是帶我們去找他們。還是死在這裡。」
戰天朗是個軍人,自小便練武,武功自然也不弱,可是,顧卿雲用的到底是什麼武功,他的身子竟動彈不了,好像被點住了穴道,運不了功一樣。
但是,他的身體又可以動。體力的真氣也沒被封,就是發揮不出來。
就好像有一層無形的屏障,把他禁錮起來一樣。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是知道他們在哪裡。就不會在這裡轉了大半天,也沒找到他們。反而等到了你們。」戰天朗回想到顧如沁交代的話,在戰家沒有逃過這一劫,萬事都要忍。
否則,一旦出事,就連皇祖母,都難護他。
是以,戰天朗放棄了掙扎,因難以呼吸,容面顯的有扭曲。
顧卿雲和素和淵聞言,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他說的,也有道理。」
素和淵開口中道。
顧卿雲雖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但是,他沒有受迷霧的影響,也是事實:「你為何,沒有受這裡的迷霧影響。」
戰天朗指了指自己腰間,然而掀來腰間的鎧甲擺。
顧卿雲垂下眼眸去看,便見他鎧甲裡面掛著半枚玉佩:「這玉佩,是我戰家的祖傳玉佩。可避百毒。」
避毒球子顧卿雲倒是聽過,玉佩倒是甚少聽。
她伸手在他的腰間一扯,玉佩落入她的手裡。
戰天朗見狀,臉色一變再變,立刻去搶:「還給我。這是我戰家祖傳的玉佩。」
顧卿雲不理會他,把玉佩拿到眼前細細一看,只是玉佩並不完整,只能看出玉佩上面雕刻著不知名的獸騰。
「玉,倒是好玉。卻只有殘缺的一塊,看來,這玉佩,也不知是你戰家,是如何機緣巧合得到的。」顧卿雲把玉佩交給素和淵,未看到素和淵看到玉佩時眼底一閃而逝的光芒,她放開戰天朗道:「你如果不想被迷霧控制的話,就老老實實的聽本宮的話。」
「你把玉佩還給我。」戰天朗是靠著玉佩,才沒有中迷霧的,玉佩一離身,他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立刻去素和淵的手裡搶奪。
素和淵手一抬,側身躲過他的身子,拿著玉佩看著他問:「這玉佩,你戰家是從何處得來的?」
他的語氣很平淡,可眼底很冷,冷的讓人心顫。
戰天朗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這是我戰家祖傳的。當然是我戰家的。」
素和淵冷哼一聲,並未多問,便把玉佩丟給他。他連忙去接。
顧卿雲看他那麼寶貝那半塊玉佩,一副怕死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戰天朗離開玉佩,確實怕死。
但這塊玉佩,對他戰家來說,卻是無上的至寶。
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還要靠這半塊玉佩,向皇上求情,讓戰家逃過這一難。
所以,這半塊玉佩,不能落入顧卿雲的手裡。
顧卿雲自然是不知道,那半塊寶佩有何意義。
如果她知道這半塊玉佩,在日後為大隋國,甚至是天下帶來殺戮和紛爭,她絕對不會把這塊玉佩,交還給戰天朗。
有素和淵在,顧卿雲幾人很輕易的破了前面幾層空間陣法,在最後一層的陣法裡面,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公儀灝。
顧卿雲急忙衝到公儀灝的面前,探他的氣息,發現他的氣息很是薄弱,脈搏時有時無,摟著他後背的手一片冰冷,她抬頭一看,掌心一片血紅。
呼吸一窒,立刻將他的身後扶坐起來,便見他的後背被血染紅,一根短箭射在他的后心。
難怪,他的呼吸這麼薄弱。
「轉過身去。」把公儀灝扶坐在地上,顧卿雲朝戰天朗吼道。戰天朗看著氣若遊絲的公儀灝,心裡一陣竊喜,根本不用他動手,公儀灝就已經被人傷了,看來這條小命,是難保了。
他轉過身子,不屑看的樣子。
顧卿雲立刻盤坐在公儀灝的身後,去取公儀灝后心的箭,發現這把短箭和剛才偷襲她的那把短箭是一樣的。
她不敢輕易動箭頭,生怕箭頭上的勾子和矛刺,會傷到公儀灝的心脈。
但,不及時給公儀灝處理傷勢,他撐不了幾時。
「素和淵,你來給他取箭。」她有先用的醫療包,卻也不專業,取箭這麼危險的事情,還是交給素和淵來做:「這箭和剛才射我的箭一樣。已經射到他的后心脈,一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你給他取箭,我給他治療。」
說著,她一道靈力揮出去,戰天朗當即昏了過去。
顧卿雲從醫療包裡面取出手術刀和一些必用品給素和淵。
素和淵也是第一次看到,顧卿雲憑空取出這些東西,之前給皇上看病的時候,顧卿雲也是憑空取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素和淵雖好奇,卻也不問。
他接過消了毒的手術刀,讓公儀灝昏迷的身子靠在顧卿雲的肩膀上,他則動刀子取公儀灝後背的箭。
為免箭割斷血官,顧卿雲一手扶住靠自己肩膀的公儀灝,一邊以治癒系異能給他止血,壓住血官治療。
足足一個時辰,素和淵才順利的把箭頭從公儀灝的后心處取出來。
顧卿雲不敢耽擱,立馬盤坐在他身後給他療傷。
終於到血止了,傷口漸漸癒合了。顧卿雲這才鬆了一口氣。
傷口雖然癒合了,但還沒有完全好,傷口還是血淋灑的。
給公儀灝上了葯,做了包紮,顧卿雲和素和淵兩人,才把他扶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