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中計:七皇子中了蛇蠱
顧如沁半起的身子似被摔疼了似的,又坐回了地上,抬起胳膊肘一看,竟磨破了皮,流出絲絲鮮血。
她很難抓住男人本能的保護欲,咬著雙唇,痛忍含淚,卻不喊一聲疼。
蕭珩眸光落在她受傷的胳膊上,眸色沉了沉,折回到她的身邊,彎下腰來,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這一抱,顧如沁軟柔的身子,自然順勢的依偎在蕭珩的懷中,未受傷的手也勾住起了孝珩的脖子,胸前的酥柔抵著蕭珩的胸膛,把頭擱在他的脖頸處,若有若無的喝著氣息在他的耳根縈繞,聲音嬌弱中透著令人動容的祈求:「珩,不要走好不好。我輸給了長姐,徹底的輸給了長姐。戰家也倒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只有你了。也不知道這京都,我們還能待多久。」
眼淚滾燙的滴在蕭珩的脖頸上,她的身子在顫抖,不是那種刻意做作的顫抖,而是那種極力剋制著委屈和痛苦時,難以忍住的顫抖,這是最讓男人所憐惜而動容的。
蕭珩感覺到脖子一自濕潤,懷裡的女子在顫抖,眉心緊緊的皺了皺,抱著她走到床榻前,放在床榻上抽手道:「沒到最後一刻,公主怎麼能這般輕易認輸。」
見蕭珩要抽手離開自己的身體,顧如沁立刻坐起身來抱住他的腰身,不讓他走:「長姐有父皇寵愛,有丞相大人,平西王和幾位夫君相助。還有庄大人和傅大學士。我比不過她,也鬥不過她。珩,我好怕,好怕……」
說話音,梨花帶雨的臉,貼在蕭珩的腹部因身子顫抖而廝磨幾下,不顯刻意,卻極為撩人。
若是換成別的男人,顧如沁的招數,當之令人為她粉身碎骨,也要得到他。
可她面前的人是蕭珩。
若真的禁不住誘惑,又何以等到今日?
以往,顧如沁沒少誘惑過蕭珩,每每眼看成功,都被急傳而來的海航事務給破壞了。
今日,顧如沁說什麼,也要拿下蕭珩。
為此,她還特意在香爐里動了手腳。
她不相信,她都這般了,蕭珩還能夠忍得下去。
蕭珩在入殿的時候,就聞到了香爐里的香味不尋常,看到顧如沁的模樣時,就明白顧如沁想要邀請他。
而他此時此刻,被顧如沁這般撩撥,廝磨著小腹,弄的身子起了變化,熱潮直涌下腹。
他眼光邪佞一閃,修長有力的五指勾住顧如沁的下巴,抬起來迎視著他邪魅蠱惑的眸光,嘴角揚起詭譎的弧度:「公主,是在邀請我?」
顧如沁迎上他邪魅勾人的眸光,心神就蕩漾,知道爐子里的催情香產生了效果,蕭珩的身子有了變化。
「珩,你是知道的。從你救我那一刻起,我的心,都在你的身上,洞房那夜你走了,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這一年來,你一直忙於生意,我們聚少離多,有時候連話都說不上,珩,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愛你嗎?」
她望著他,美眸淚光瑩瑩,楚楚可憐,甚是讓人心動。
蕭珩慢慢的彎下腰來,湊到她的眼前,凝望著她她雨沁海棠般的雙眼,聲音魔魅的勾人心魂,「當真愛我?」
顧如沁望著他的詭譎懾魂的邪瞳,聽著他魔魅蠱惑的聲音,一顆心像被雲彩般飄了起來,視線似被一根無形的線的牽動著,挪不開視線,有一種飄飄如仙的感覺:「愛。珩,要我。」
她的手,在他的下身撫摸。
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甩在床上:「既然如此,我便滿足你。」
顧如沁扭動著曼妙的身體,面潮如紅,神情蕩漾,細喘著,嚶嚶出聲。
蕭珩冷眼看著她在榻上,扭動著身軀,沉浸在歡愛中,赤果果的下賤著,然後,對著空氣道:「出來。不要讓我動手。」
暗處的正宗,聽到蕭珩這話,渾身一顫,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出來時,一抹寒光朝他所在的方位精準的射來,似乎,早知道他在何處。
若不是他躲地快,那道寒光就射在他的身上。
他從暗處出來,戒備的看著蕭珩,又看了一眼榻上柔媚出聲,盡情陷入歡愉中的女人,呼吸室了室,垂下頭道:「我是公主的暗衛,負責保護公主的人身安全。至於其他,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主子在香爐裡面下了葯,就是想要拿下蕭大人,如果,被他破壞了,主子知道,定然不饒他。
蕭珩眯著邪佞的眸光睨了他一眼:「本座沒有被人觀摩的嗜好。」
正宗知曉今夜,對顧如沁來說月多重要,看眼下這情勢,定能拿下蕭珩,他縱然覺利蕭珩很危險,卻也不敢待在里房間裡面:「我這就退出房間,蕭大人息怒。」
說罷,便要退出去。
然而,才轉身,一束寒光便自蕭珩的指尖,彈入正宗的後頸。
正宗的身子一顫,停了下來。
蕭珩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撇了一眼正宗:「去伺候二公主。」
正宗立刻轉身,走向床榻,看到床上寸縷未著的女子,雙眼泛紅,露出駭人的貪婪,像是餓狼似的撲向顧如沁的身子。
很快,床榻上傳來翻雲覆雨,一浪高過一浪的纏綿聲。
蕭珩走到香爐前,一掌毀掉香爐里的催情香,轉瞬,消失在殿內。
水牢
顧卿雲和公儀灝,素和淵三人,從水牢出來,臉色並不太好。
「沒想到,她居然有這等本事。」顧卿雲到現在都仍然不敢相信,「蠱毒是來自苗疆,她一個活在深宮的公主是怎麼懂得?這如控魂術般的密令,她又是如何懂得的?」
若說原主的身份是個迷。
可顧如沁的本事,在顧卿雲的心裡也是個迷。
沒錯,素和淵用他的辦法,避免刺客因為指食而斷舌自殺,以另一種他問,對方點頭的法子,最終問出背後的主子是誰。
可是,結果問出來后。那個刺客,還是死了。
五臟俱裂。
死無對證。
她沒有證據,無法定顧如沁的罪。
顧卿雲的情緒不好,不甘心。
公儀灝的眸光閃了閃,莫諱如深的道:「我也很好奇,她背後的人究竟是何人。」
顧卿雲停下步子,眸光探究的落在公儀灝的身上:「你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人?」
公儀灝面對她冷漠質疑的眸光,心頭莫名一痛,面色如霜,眼神冷卻下來:「你還是懷疑我。」
顧卿雲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望向頭頂深沉的夜,沉吟了半響,才道:「灝,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覺得,懂是這般密術的人,你陰陽世家該是知道一些。」
公儀灝看著她的側臉弧度,被稀薄的月光勾勒出冰冷的弧度,心頭一陣窒息,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擁入懷中,大掌托住她的後腦勺:「還記得我白日跟你說過的話嗎?」
顧卿雲抿了抿唇,抬起頭來看著他,點了點頭:「記得。」
公儀灝看著她的眼光頗有幾分沉痛,「雲兒,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會調查出,二公主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他希望,不會是阿塵。
希望,不會是他。
察覺他心中的無奈和眼神中的沉痛,顧卿雲摟住他的腰身,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灝,從我決定把心交給你的時候,我就告訴我自己,我認定了你。這世上,我最不願意懷疑的就是自己喜歡的人。」
公儀灝壓下下巴,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處理。你明日,就要去刑部學習,我沒法時刻在你的身邊,就讓太史大人和耀宇陪在你身邊,保護你。」
顧卿雲抿唇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靖嬤嬤慌張焦急的趕來,「公主丞相大人,素和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從未見過靖嬤嬤這般失態,顧卿雲眉心一皺,迎上幾步,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靖嬤嬤一路急跑過,上氣不接下氣:「方才七皇子前來宮裡挑院子,剛入住在菊院,便不知為何昏了過去,渾身抽蓄不停,竟然,竟然……」
說到這裡,靖嬤嬤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面色無血,喉嚨顫抖著,不敢再說下去。
顧卿雲急了:「七皇子到底怎麼了?你到是說啊?」
這吞吞吐吐的,要急死人了。
靖嬤嬤定了定心神,道:「七皇子不知怎麼了,一邊抽蓄著身體,一邊從嘴裡吐出一個個圓滾滾的血球。那血球裡面,爬出一條條小蛇,好,。好可怕。不僅是七皇子,伺候在七皇子身邊的人,都發生了七皇子一樣的狀況。嚇昏了不少奴才,老奴已經讓人去請御醫,這才一路跑來通知公主。」
顧卿雲,公儀灝和素和淵一聽,臉色當即大變,立刻明白,越嵇風是怎麼了。
「走,我們去瞧瞧。」
來不及多想,去猜測越嵇風,怎麼會中蛇蠱。顧卿雲三人,幾乎是馭著輕功,趕到菊院的。
還沒入菊院,遠遠的就聽到下人們的驚恐的尖叫聲和慌亂聲。
「快,踩死它們,踩死它們。」
「小亭子,這裡也有,快用火燒。」
「嗚嗚,救命啊……救命啊,不要過來……嗚嗚。」
「芍藥姐姐不要怕,不要動,小亭子來救你……」
一入菊院,顧卿雲就被眼前的一幕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