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情意綿綿:他對她很是不滿
素和淵抬眼看他,眸色別有深意,「因為,她的身邊還沒有出現一個合適的宿體,一個心甘情願願為她,而成為宿體人的。」
庄耀宇聽了素和淵這話,面色微沉,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什麼意思?」
宿體是什麼?
他怎麼聽不懂素和淵的話。
素和淵一點也不奇怪庄耀宇的疑惑,手在袖子里輕輕一抖,一個黑色的楠木盒子滑到他的手裡。
他拿著手裡的黑楠木盒子,神色冷漠的看著庄耀宇道:「這盒子里是我培養出的雄性噬心百合蠱。只要植入一個合適的宿體里,就會在那個宿體裡面分泌出催情液成份。」
庄耀宇眸色愈漸的沉了:「你的意思是,找一個男人做為養此蠱的宿體?可,這和解除雲兒體內的蠱蟲有什麼關係?」
素和淵瞟了一眼庄耀宇,眸光落在他手中的盒子上,眸光莫諱如深,「當然有關係,成為宿體的那個男人,只要與她交頸纏歡,她體內的雌性蠱蟲就會感應到宿體體內雄性蠱的存在,相互吸引,定會兩蠱交合。」
庄耀宇的聽到這裡,臉色陰晴不定,漂亮的美緊緊的皺在一起,下巴也緊繃了起來,「然後呢?」
素和淵下巴微揚,眉宇間一派的高冷與倨傲:「倆蠱交合之時,便是蠱蟲的力量最為薄弱之時,只要宿體加以控制,便會將她體內的蠱蟲,引入宿體的體內。」
庄耀宇瞳孔眯了眯,鳳眸冷鷙的看著素和淵:「那麼宿體,會如何?」
素和淵也毫不隱瞞,「噬心合歡蠱,顧名思議,一生都在交配之中,若分於兩體必相互吸引,不死不離。若共生一個宿體,更利於兩蠱交配產卵。至於比她蠱發時難捱百倍千倍。」
庄耀宇抿了抿唇:「可有解蠱的法子。」
素和淵想也沒想,斬釘截鐵的道:「沒有。」
庄耀宇低垂下眼眸,嘴角的弧度漸漸上揚,「有法子,總比沒有法子要好。素和淵,希望你這個法子真如你所言,能夠解除她體內的毒,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語罷,他衣袍一揮,在他的手上掠過,不再看他一眼,便朝外走去。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素和淵又掀起眼眸,目送庄耀宇離去的身影,清寒的瞳孔深處閃過一絲讓人捕捉不到的東西。
希望這個注,他沒有下錯。
顧卿雲跑了一個空,范安南並不在竹院,聽下面的人說,他一大早上就出門了,不知去了何處。
顧卿雲想他會不會在竹院練劍,結果也不在竹林。
顧卿雲有些失望,也不知范安南去了何處。
他素來獨來獨往,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找他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她從竹林出來的瞬間,一股熟悉而無形的力量瀰漫而來,她一驚,抬頭一看,一個黑影陡然而至。
好在,她認出來人的氣息,在來人擄著她進了竹林深處,她才沒有本能的反擊。
「不能再往裡面走了,裡面有陣法。」看了竹林深處一眼,顧卿雲抬眼看著摟著自己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蕭珩低垂眼帘,看了一眼懷裡的女子,抱著她踏著竹葉緩緩落地,二話不說,便是脫她的衣服。
方才被他擄住時,顧卿雲沒有被下嚇倒,可這會兒委實被他粗暴的舉行給嚇倒了。
她連忙後退,抬掌隔在兩人之間,皺眉看他:「你發什麼神經,一來就脫我衣服。」
蕭珩眉頭一皺,眼神冷厲的嚇人:「過來。」
他的話,像是命令一樣,不容人反抗。
偏偏顧卿雲便不是一個受人控制的人,受人威脅的人,「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整理衣服,她並不靠近。
想到他那懷抱,曾抱著別的女人,她胸口一陣窒息一陣惡寒。
見顧卿雲倔性子犯了,蕭珩眯起的眼底透著危險的氣息,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鋒利如刃:「顧卿雲,過來,不要讓我動粗。」
顧卿雲還要去找范安南,不願同她在此處糾纏,「你若無事,我先走了。」
步子邁開兩步,她又停了下來,「二公主武功盡廢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蕭珩眸色一厲,「她的武功只是暫時沒了。你如果以為,她的武功就這樣廢了,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顧卿雲原本只是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卻不想他這翻話,勾起她的好奇心與疑惑,「什麼意思?」
她轉過頭,站在百米之外,睨著他。
蕭珩眼角微揚,下巴揚了揚,眯著冰川般冷傲的眸子睥睨著顧卿云:「過來。」
「你……」顧卿雲不喜他對自己霸凌的態度和譏誚,更不喜歡他用命令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就好像,他才是主子,她是奴似的。
可是,他待在顧如沁的身邊,他最清楚顧如沁的一舉一動,方才說那樣的話,必然是調查到了什麼。
思及時,顧卿雲只好挪著步子,朝他一點點的挪去。
見顧卿雲極不情願的朝自己挪來,再想到她那日嬌媚般的被公儀灝摟在懷裡,一副小女兒家的模樣,他胸腔里就騰起不可抑止的怒火。
面對公儀灝她嬌笑嫣然,面對他,卻是百般的迴避疏遠。
難道,忘記了記憶,便對他再無感覺嗎?
如果真的是,為何那日,他抱著顧如沁離開時,會感覺到她的心在疼?
「好啦,你說吧。」在他幾步之外的距離,停了下來,顧卿雲半眯著眸子不在意的掃了他一眼,又錯開他的眸光。
蕭珩本就對她對自己的態度很是不滿,見她這般不願意靠近自己,周身的寒流一陣逆轉,捲起滿天竹葉,風中簌簌作響。
顧卿雲見此,愕然的瞪大了雙眼,這若是讓武功高強的人感受到這股非同尋常的氣息,一定會追查過來。
這個傢伙,是要把人引來嗎?
她咬了咬牙,身形一晃,來到他的面前,冷著臉瞅著他,「你故意……」
話未說完,一股力量席捲而來。
顧卿雲也不反抗,任由他把自己卷向竹桿,抵住她的身子,卡住她的脖子,再瞪著她吼她:「顧卿雲,你就這般不想靠近我?」
見他暴躁冷厲起來,顧卿雲抿開頭:「阿塵,你了解我嗎?」
蕭珩乍聽她此言一怔,眸色沉了幾分:「什麼意思?」
顧卿雲深吸一口氣,看著他道:「方才二公主給慧光大師下了媚葯,引誘慧光大師,我同耀宇恰巧閑的慌,便管了一管這閑事。期間,耀宇不甚看到了二公主的衣衫不整的身子。我很不爽,並且很生氣。耀宇,我這是在吃醋。」
蕭珩心口一窒,眼神冷了幾分:「你是想說,你現在喜歡的人是庄耀宇,而不是我。」
他忍住竄上心頭的妒火,卡住她脖子的手在顫抖,有種掐死她的衝動。
「不。」顧卿雲看著他說:「我若喜歡一個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我顧卿雲的東西有兩樣不送人,一是我顧卿雲的命,二是我顧卿雲的男人。」
蕭珩的眉心,皺的更加深了:「你想說什麼?」
是想告訴他,她從未喜歡過他?不過是在利用他?
就算是利用,光明正大的告訴他,豈不是在找死?
顧卿雲握住他卡住自己脖子的手腕,慢慢的移開,深吸了一口氣道:「阿塵,你說是我讓你到二公主的身邊監視二公主的一舉一動。還成了她的夫君,與她情竟綿綿。可我就算失去了記憶,我也很清楚,無論在何種境地,我顧卿雲斷然不會喜歡的男人拱手送人。」
說出這話,顧卿雲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她知道這麼說,會讓蕭珩覺得她是在利用他,或者是惹怒蕭珩,對她不利。
可她覺得,如果真如蕭珩所言。
她又斷然不相信,自己這性能做出,把喜歡的男人送到別的女人床上。
蕭珩不置一言,深沉的冷睨著她,眼神里的暗芒不似之前那般冷厲與暴戾,反而像是探究她的話,亦或者是在思索他的話。
顧卿雲被他的沉默弄的有些不自在,他身上的氣息逼得她無架招還,緊繃著一顆心。面對他時,她永遠都是緊張的。
這種感覺她很抵觸。
「誰告訴你,我同她情意綿綿?」
就在顧卿雲沉不住氣,想要藉機離開時,男人緩緩開了口,聲音里透著幾分愉悅。
顧卿雲愣了愣,抬眼看他一眼,立刻錯開目光,不想被他吸人靈魂的眸光吸去神智,又不想讓他發現,她有意躲他:「噢,是嗎,沒有嗎?外面都在傳……」
蕭珩嘴角邪肆的勾起,修長的手指扣起她的下巴驀地一捏,顧卿雲吃痛的抬起眼眸,被迫迎上他的視線:「外面都在傳什麼?」
男人看著女人問。
顧卿雲扭了扭下巴掙脫,奈何卻掙脫不掉他的桎梏,只好迎上他冰冷深邃的眼瞳,轉移話鋒:「你方才說,二公主的武功只是暫時沒了是什麼意思?你並沒有廢了她的武功?」
「誰告訴你,我同她情意綿綿?」男人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把她抵在軟韌的竹竿上,大掌握上她胸口的軟柔,低頭埋入她的脖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咬住她脖子上的大動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