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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二公主的誘惑:全然無視

  顧如沁聽了皇太后一席話,心中狠狠一揪,面色一厲,抬眸望著皇太后道:「皇祖母放心。沁兒知道該怎麼做了。」


  諸君之位,她一定要拿到。


  顧卿雲給她的恥辱,廢她的武功,這筆帳,她一定要顧卿雲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彼時,她並不知曉,她的寵夫鍾秋亮,已經魂歸九天。


  若是知曉此事,定當氣的吐血。


  東院

  顧如沁屏退所有人,獨自一人進了房間,便見此前昏迷的慧光此刻正盤坐在床榻上,試圖以內力剋制體內的媚毒。


  然而,卻起不到半絲的作用,已經吃力的從床榻上起身,欲要離開,看到顧如沁一身紅色紗衣披在身上,香肩半裸,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如同妖精一般進了房間。


  他眼前轟地一下,燒起一把火,熬得他渾身的骨頭都痛了起來,分身更是腫痛不久,急欲釋放。


  他縱是再笨,再不經人事女色,這非自然的本性驅使,也讓他明白自己被下了葯,接下來可能什麼發生什麼。


  他方半神智拉回一點,大腦還很是渾濁,已經沒了思考的時間,第一感覺,就是離開這裡,離開皇太后的宮殿。


  眼下,皇上還在病床上,這後宮除了一個人敢和皇太后斗,便再無他人。


  想到此處,慧光匯聚全身的力氣,縱窗子躍窗而出,急急逃離。


  顧如沁快要走到慧光面前,哪料到慧光竟然還有力氣躍窗逃跑,那媚葯的份量下的極足,普通人根本受不了,這慧光能忍到如今,還有神智委實讓她吃驚。


  吃驚也是一瞬間,她立刻出了房間,朝慧光逃離的身影追去,「慧光大師,你這是要去哪裡?」


  慧光渾身濕透了,媚葯在體內的發作,讓他渾身無力方才那一逃,已經拼了全力,眼下,竟使不出輕功,腹部的燥動越發的強烈,眼前也越來越模糊,只靠著咬著舌尖的刺痛,來保持最後一分的清醒,朝院外跑去。


  顧如沁見慧光朝院外跑去,眼底閃過一絲陰厲:「正宗,把他抓回來。」


  她此話一落,一個黑影人立刻從暗處出現,朝慧光追飛而去。


  只消幾個起躍,便已來到慧光的面前,擋住慧光的去路。


  慧光的臉色紅的快要滴血,呼吸急促,再之奮力逃跑,上氣不接下氣,極力的穩住身子,剋制住自己的異常,雙手合十,閉上雙眼,沒有回頭,「阿彌陀佛。貧僧乃是出家人,早入空門,六根乾淨,五蘊皆空。望二公主未鑄成大錯前回頭是岸。」


  顧如沁走到他身邊,聽他此言,嬌媚一笑:「慧光大師說什麼?本宮怎麼聽不懂?」


  慧光閉上雙眼,並不睜眼看她,就地盤坐,誦念經文:「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顧如沁見他竟盤坐在地上打坐念經,面色有點難看,他倒不擔心他體內的媚毒,拖下去會因他念經散掉,而是怕時間拖下去,會出現變數。


  她在慧光的面前蹲了下來,伸出芊芊玉指,觸碰到慧光汗珠如雨的臉龐,撩撥似的朝他的下巴滑去:「萬物皆有情,何況是人,大師何苦難為自己……」


  慧光身子一顫,下巴緊繃著,對顧如沁的話和挑撥全然忽視,繼續誦念經文: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


  顧如沁見他無動於衷,手指從他的緊繃滴著汗珠的下巴下滑,來到他的胸口,隔著濕淋淋的衣服在他的胸口畫著圈圈,他就不相信,這個年輕氣旺的慧光中了媚葯,還能忍得了。


  然而,她委實是太小看慧光了。


  慧光忍耐力非同小可,若是換成常人,中了這媚葯,早就失了神智,被媚葯的吞了理智,本能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可慧光到底是靈性極高的僧人,硬是撐到現在,以心經來凈化那股與他抗橫的邪火。


  顧如沁見他無休止的念經,並不搭理自己,心下極是不堪,憑她的姿色,竟也有人不為所動。


  她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子,睨著慧光道:「慧光大師為父皇祈福,本宮怎能藐視大師慈悲之心,讓大師露天席地在此誦經。正宗,帶大師進房間。」


  慧光誓死抵抗,一張嘴,哇的一聲,一口血從嘴裡吐了出來。


  顧如沁見他吐血,仍在抵抗,眸色微沉,「慧光大師,情,乃是人之本性。你又何需壓抑自己。你年紀輕輕,模樣又俊俏不凡,前途不可限量,何需要把大好的時間,錦繡前程就此鎖在那本佛經之中?何況,你如今的身體,佛渡不了你,只有本宮能夠渡得了你此時的痛苦。」


  一個隱藏在院子外的黑影見狀,立刻悄無聲音離開。


  東宮

  公主殿外,一陣清風掠入殿內,原本閉眸休息的男人,豁然睜開勾人的鳳眸,看了一眼沉睡在懷中的小女子,拉過被子替她蓋好,輕輕的從床榻前坐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語氣森冷,周身自帶一股子肅殺之氣與令人不敢直視的戾氣:「不是讓你,盯著太液宮,怎麼回來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聞聲,心尖一顫,頭俯的更底了:「回少主的話,屬下有要事稟報。」


  庄耀宇眸色一冽,抬眼瞧了眼跪在底下的人,「說。」


  黑衣人將他在太液宮所見所聞,娓娓向自家主子道來,未了道:「屬下覺得,此事不利於長公主,所以才來稟報。」


  庄耀宇聽聞,神色一怔:「當真。」


  黑衣人忙不迭的點頭:「回少主的話,屬下親眼看見,千真萬確。雖然距離相隔甚遠,沒有聽清楚他們的對話。但慧光大師卻吐了血,想來是中了毒。可屬下反覆思量,以慧光大師的身份,太液宮該不會下毒害死他。這其中定有陰謀。」


  庄耀宇眉皺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深思,揮了下衣袍:「嗯,下去繼續盯著。」


  「是。」黑衣人應聲離去。


  庄耀宇整理了下寬大的衣袖,轉身看向躺在床上的小女子,眼中的冷冽與肅殺,轉瞬逝去,他輕輕的俯下身子,解開小女子的穴道。


  穴道一解,顧卿雲悠悠轉醒,掀開眼皮,便看見一張妖冶魅骨的臉龐,慵懶的眸子微微一眯,勾唇笑道:「耀宇,你怎麼會在這裡?」


  庄耀宇低壓下巴,在她嬌嫩的紅唇上淺淺的落下一吻,凝望著她問:「睡的可還好?」


  顧卿雲回了回神,摟住庄耀宇的脖子,抬眼環視了一眼四周,發現這是自己的寢殿,不由一怔:「我以為,還是在父皇那裡。何時回來了。」


  庄耀宇道:「是素和淵把你抱回來的。」


  顧卿雲扭了扭脖子,眼底閃過一絲幽怨:「那傢伙定是又點了我的睡穴。」


  否則,她斷然知曉,她是何時回的東宮。


  庄耀宇勾唇一笑,摟著她的腰肢,將她從床榻抱了起來,跨坐到自己的雙腿上,看著她道:「無論你現在有沒有睡醒。都有一件事情,必需要你去解決。」


  顧卿雲聽言,打了一個哈欠,看著他道:「什麼事情這般嚴重?可是賭注的事情出了狀況?」


  她把這件事情,交給耀宇負責,她想這種事情耀宇應該處理得了,「莫非,是父皇的高熱,還沒有退下?」


  她一個激靈,困意全然醒了。


  庄耀宇知道她擔心隋帝的病情,忙道:「不關賭注一事。皇上也沒事了。是慧光大師的事。」


  「慧光大師?」顧卿雲一聽不關她的事,又松下了心,事不關已的道:「那個和尚的事情,關我什麼事?皇太后對他甚是客氣,也信任他。自然不會動他,這宮裡想也沒有人敢輕易動相國寺的人。」


  庄耀宇眯著瀲灧風華的鳳眸,笑的禍國殃民:「雲兒,千萬莫要小看相國寺的存在,相國寺在九州大陸受千萬子民跪拜,連各國的皇帝祭天祈福都會去相國寺。那慧光是相國寺主持的弟子,也是最出色的弟子。他來到隋國,是代表相國寺而來,他一句話能夠顛覆一個國家。」


  顧卿雲驚愕的瞪大雙眼:「他有這麼厲害?」


  庄耀宇正色道:「厲害的不是他。而是他背後的相國寺。」


  顧卿雲曉得他這個意思,只是,不曉得,他為何這般,難不成,那慧光和尚與皇太後有什麼勾結不成?

  「你的意思是,那個和尚和太液宮有不可告人的關係?」顧卿雲驚訝的問。


  庄耀宇道:「如果,我們再晚一步去,便有這個可能。」


  顧卿雲神色一冽,「怎麼回事?」


  庄耀宇道:「皇太后和二公主暗中給慧光大師下了葯。如今,皇太后將兩人安排在太液宮的東院。我們現在去,許還能來得及。」


  「特么的,好一個陰狠的老太婆,連一個遁入空門的和尚都不放過。」顧卿雲一時沒忍住,爆了粗,從庄耀宇的身上跳了下來,穿上外套,拉著他便走:「走,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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