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莫名的心疼:你心裡可有我
御書的會議,因為皇太后的到來而打斷。
隋帝無奈之下,命百官先行退下。
百官見皇太后出現,個個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因為什麼,皇太后和二公主黨羽的官員,立刻心領會神的退下。
由公儀灝和內閣大學士,首輔大臣傅文海為頭的勢力,卻並不退下。
內閣大學士,傅文海朝皇太后叩拜,鞠躬道:「臣參叩見太後娘娘。臣與百官,正在同皇上商議諸君定奪一事。皇太后如此闖了進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沒錯,皇太后並不是皇上請入御書房的,而是擅自闖入御書房的,這讓身為肱骨老臣的傅文海和一眾老臣,豈能坐視不理。
皇太后眯著鳳眸,掃了傅文海一眼,昂著畫著莊重妝容的臉,冷聲道:「哀家,有要事同皇上商議,傅大學士,丞相大人且退下去。」
皇太后可不是只會坐在宮裡,任由宮人的捏捏小腿,與男寵享樂,不問世事的角色。
她若沒有鐵血手腕,也不會從一個小小嬪妃,做上皇太后的位子。隋帝是她一手撫上帝位的。
這些年來,雖然她甚少過問朝中大事,與隋帝約定,只管理後宮。但她在朝中的勢力仍不少,氣勢也絲毫不減。
可公儀灝和司馬睿,卻根本就不買她的帳。
朝中的勢力,能夠回到隋帝的手裡,讓隋帝不再受皇太后的控制,成為傀儡皇帝,是仰仗了公儀灝在朝中的勢力和司馬睿手中的兵權,才剷除了不少皇太后在朝中的勢力,逼的皇太后安份的在後宮。
是以,百官對皇太後有所忌憚,可早就把皇太后得罪透的人的公儀灝和司馬睿,卻也不在乎再得罪她一次。
公儀灝躬身行了一禮,俊美的面孔仍溢著溫潤的笑容:「太后應當知曉,皇上的身子日漸虛弱,引得民聲沸騰,諸君定奪為大,乃國之根本,立諸君便可穩固國基。臣提著腦袋,造次的問一句,太后同皇上商議的事,可大得過這諸君之事?可大得過,安定國綁之事?」
公儀灝此話一落,底下一干群臣附和。
「丞相大人,你大膽,竟敢不把太後娘娘放在眼裡。」指責的公儀灝的鐘國愧,一副恨不得當即處死公儀灝的模樣:「你以下犯上,對太后不敬,竟敢質問太后,你的眼裡還有沒有太後娘娘?就憑你此罪,大理寺就可以定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抓到懲治公儀灝的機會,鍾國愧是斷然不會錯過。
當然,變了臉色的皇太后,又豈會輕易饒過公儀灝,眯著凌厲的鳳眸,冷冷一哼:「哀家此行前來,同皇上商議的事情,正是諸君一事。」
她說到這兒,停下了聲音,走到公儀灝的面前,「丞相大人,同哀家說道這諸君之位乃能安民心,定因基。那麼哀家問你,什麼樣的諸君,才能夠讓穩定民心,安定國家根基?」
公儀灝迎著皇太后犀利的雙眼,臉上的笑容不變,「除諸君,賜封號的公主親王外,後宮不得干政。」
他壓根就不屑於,去同皇太后討論諸君一事。
雖然,隋國的官位和帝位,素來都是賢者居之。
自從,數年前,隋帝從皇太后的手裡奪回政權,便再度下了一道令,除了諸君和賜有封號的親王,任何人都不得干政。
這裡指的任何人,聰明人都知道是誰。
皇太后更清楚。
是以,這些年來,長孫皇后一死,她便不在插手朝堂之上的事。
時下,闖入御書房,確實是違背了規矩。
只是,看她是皇上的母后,沒有哪個官員不怕死的敢諫言罷了。
如今,被公儀灝這般當眾戳破,豈不是在打皇太后的臉,皇太后違反約定在先,心中盛怒,卻也無理辯駁,不能失了皇太后的儀態。
「丞相大人,不愧為皇上的寵臣。」面上神色不變,皇太后冷冷的瞪了一眼公儀灝,轉頭看向龍椅上的皇上,「皇上,哀家今日,就算……」
「皇上,皇上……」
皇太后的話才出宮,就被孝仁公公的驚呼聲打斷,因為隋帝臉色煞白抑止不住的咳了幾聲,吐了一口血,當即昏了過去。
這下子,可嚇壞了百官。
隋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這是舉國盡知之事。否則,也不會急著選舉諸君。
如今,為了諸君一事,大臣們爭義不休,以至於,隋帝帶病在龍椅上坐了三天三夜,終於撐不過去,吐血昏倒。
這可嚇壞了一眾官員,就連皇太后都嚇著了,「皇上,皇上,你怎麼樣了?」
隋帝自然是不能回答他,孝仁公公忙道:「太後娘娘,皇上這幾日來勞心勞神,頭疼的老疾和咳症又犯了,這才受不住。」
司馬睿幾步衝到龍倚前,拖著昏迷的隋帝便入了內閣。
「孝仁,速去請太醫來。」公儀灝連忙吩咐孝仁,然後道:「皇上需要靜休,除了太醫,任何人不得入內。」
皇太后想要進殿,也被公儀灝攔住,「太后無需擔心。皇上有龍氣護體,自有天保佑,不會有事,太后請先回休息。若是皇上醒來,臣一定派人去通知太后。」
被公儀灝攔在外面,皇太后氣的臉色乍青乍白,瞳孔一縮再縮,「什麼時候,輪到丞相大人來命令哀家了。你是縱是官居丞相,可別忘了你的身份。哀家又是誰。」
公儀灝抿唇笑了笑,不慌不忙的從袖子里拿出一塊金牌。皇太后看到那塊金牌,煞白的臉色更加白了。
「臣,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與官位,更加清楚太后是皇上何人。」公儀灝淡笑如風,可眼神很冷,語氣聽似極輕,卻透著一股震懾人心,無人敢觸及的氣勢:「太后是先皇的嬪妃,是皇上的母后,臣相信,也沒有誰比太后更加擔心皇上的病情了。對嗎,太后?」
最後一句,是詭秘的疑問,算是給太后一個台階下。
皇太后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金牌,即便不甘,也要順著台階下。
只是,公儀灝敢對著她,拿出皇上欽賜的金牌,實在是太大膽了,這口惡氣,她斷然咽下不去,「既然如此,哀家就回宮等著皇上醒來的消息。丞相大人,你都給哀家聽好了,若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哀家第一個拿你試問。」
公儀灝不語,作揖恭送皇太后。
皇太后怒氣橫生,縮著厲眸瞪了一眼公儀灝,冷冷一哼,怒拂衣袍轉身離去。
太醫很快趕來,除了諸位太醫和孝仁公公,任何人都在殿外候著。
包括公儀灝和司馬睿。
百官哪還敢退下去,紛紛在殿外候著,這一候,便是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孝仁和太醫才從內殿出來。
百官蜂擁而上,詢問皇上的病情。
太醫未通知病情,孝仁便道:「丞相大人,傅大學士,皇上有請。」
公儀灝和傅文海相視一眼,便相繼進了內殿。
鍾國愧立刻跟刑部的官員使眼角,那官員會意的點了點頭,便偷偷離開,朝後宮的方向疾步走去。
司馬睿見狀,只當沒有看見,隨意的抬了一下手,隱藏在暗中的洛風,迅速追了上去,直到一個人少的巷子,一掌劈昏那刑部侍郎,丟到一處無人的假山後方。
然而,朝南苑的方向掠去。
顧卿雲剛從睡夢中睜開眼睛,便見素和淵從外面疾步走來,眉宇凝重道:「洛風來通報,皇上昨兒在御書房咳血昏倒,今兒早上才醒來。」
顧卿雲聽言,臉色豁然一變,忙下榻一邊穿外套,一邊道:「洛風可說,父皇的病情如何?」
素和淵搖了搖頭,「未說。只道,皇上病的很嚴重。」
顧卿雲想了想,道:「淵,你收拾了一下,隨我一同去見父皇。」
一刻鐘后,顧卿雲帶著素和淵匆忙趕往御書房,遠遠的便看到百官聚集在殿外。
鍾國愧看到顧卿雲和素和淵時,臉色一怔,眉間沁著深沉,他讓刑部侍郎去請皇太後來,怎麼皇太后還沒有請來,顧卿雲怎麼就帶著素和神醫來了?
莫不是,有人偷偷的去給顧卿雲通風報信?
「參見長公主,素和大人。」見顧卿雲和素和淵到來,百官規規矩矩的給她們兩人俯身行禮。
顧卿雲道:「各位大臣,不必多禮。」
司馬睿快步到顧卿雲的面前,是下打量著她問:「你的傷勢怎麼樣?」
顧卿雲道:「已經無礙。父皇的病情怎麼樣?可得到緩解?」
司馬睿回頭看了一眼內閣,面色沉重的跟她道:「太醫說皇上有心力交瘁,舊疾複發,且又勞心勞力了幾日,沒有休養好,才會咳血昏過去。需要卧榻靜養一段時間。」
顧卿雲聽聞,鬆了一口氣,四下環視一眼:「公儀灝呢?」
司馬睿道:「皇上醒來,便把丞相大人和傅大學士召入了內殿,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顧卿雲點了點頭,正想問什麼,忽見禁衛軍統領急急趕來:「參見長公主。」
「起來吧。」顧卿雲睨著他道:「你如此匆忙,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禁衛軍統領,忙道:「回長公主的話。守衛皇陵的將軍來報,昨天夜裡一道天雷從天而降,一塊碑文從天而降在先皇墓陵前。將軍派人將碑文送來了京都,此刻正在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