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忘記呼吸:素和淵反常
庄耀宇放下手裡的碗,坐到她的身旁,輕輕的攬著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懷裡,低垂眼斂望著她道:「那些賭注,不過是京都幾大世家和名門貴族故意放出來誘百姓跟風支持二公主。你無需擔心,這種伎倆,皇上睿智,又豈會看不透裡面的門道。」
百姓只為賺錢,多半頭腦簡單,不會去深想朝中政事,只會簡單的以為,天上掉餡餅,又有幾人能夠深想其他。
再則,這場賭註明面上是各大酒樓和客棧貼榜出來的,與京都的大世家和名門貴族,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實則,是幾大世家在背後操作。
當然,這一點百姓不知。
庄耀宇很清楚。
他已經調查的一清兩楚,已經派人把此事告知孝仁,稟報給隋帝。
是以,顧卿雲不必擔心。
但事實上,顧卿雲一點也不擔心,反而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她從庄耀宇的懷中出來,眯著星光熠熠的美眼此睨著他,嘴角的笑顯得幾分詭譎:「既然幾大世家不惜砸下重金來支持二公主為諸君。我們若是不幫他們一把豈不是對不起幾大世家和二公主?」
聽顧卿雲這麼一說,庄耀宇眼底閃過一絲稀薄的疑惑,轉而,似猜想到顧卿雲想要做什麼,完美的唇形勾畫出極致誘人的弧度:「你想開設賭局?」
顧卿雲點了點頭,「幾大世家的錢,不賺白不賺,我們為何要錯過?」
庄耀宇抿唇一笑,在她的小臉上輕輕的捏了一把:「百曉樓此次,也參於了這場賭注。在京都最大的酒樓設下了賭局,賭局乃是一賠百。如今,轟動全城,就連幾大世家從一賠十,都已經提到一賠百。我們還可以把賭注繼續往上炒。幾大世家在這個時候,斷然是不會半途退出。一定跟著我們提升賭賠率。」
顧卿雲聞言大吃一驚,「你說,百曉樓也參於了這場賭注?」
范安南沒有出現在她身邊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賭局嗎?
是因為她,才要拿他百曉樓的金庫來賭嗎?
見顧卿雲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庄耀宇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沒錯,百曉樓在世人眼中神秘而無所不能的存在。他們擁有最強大的信息網。是以,很多人都跟著他們百曉樓的情況下注。」
百曉樓出面,確實能夠讓民眾倒向。
但是,百曉樓和各國之間有協議,不幹澀任何一國的朝政。
可這次……
顧卿雲心裡有些不安。
見顧卿雲的神色深沉下來,似乎在擔心什麼,庄耀宇略略一想,便道:「百曉樓與各國之間簽定了協議,不幹澀朝政。此翻開設賭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為賺錢。縱是朝廷也奈何不得百曉樓。除非,大隋律法頒布,舉國上下嚴禁聚眾賭博,開設賭局。否則,誰也找不了百曉樓的茬。」
聽庄耀宇這麼說,顧卿雲心中豁然開明,跟庄耀宇道:「嗯。開設賭局一事,就交由你去處理。做的隱秘一些,不能讓外人知道。」
庄耀宇抿唇點頭:「嗯,我知道,這就去辦。你好好休息,傷沒好前,不準下榻。」
他反覆的叮囑了她幾遍,得到她的肯定回應,才起身離去。
公儀灝和庄耀宇擦肩,端著一碗葯和一碟子甜蜜餞進了內殿,把葯遞到她面前:「把這葯喝了,有助你恢復傷勢。」
顧卿雲接過碗,仰頭一口氣喝下碗里的葯,還沒喘息喊苦,一顆甜蜜餞就塞到她嘴裡,頓時壓住了滿跟的苦味。
她連吃幾顆蜜餞,直到嘴裡的藥味消失,才問素和淵道:「你知道,二公主的傷勢如何?」
素和淵接過她手裡的空碗,放到桌子上,淡淡的道:「二公主同你一般,背上傷了嚴重的外傷,一昏不醒,太醫院的御醫,守在二公主的殿三天三夜了。」
顧卿雲眼中閃過一絲困惑,顧如沁怎麼會突然從馬上墜落,又落得那般。
毒針暗器是針對她而來,不可能會針對顧如沁。
想到這兒,她心中一怔,難道是阿塵所為?
如果是這般,那顧如沁豈不是中了毒?
「淵,既然二公主,還沒有醒來,有勞你去親自去一趟。」顧卿雲扯著他的衣袍,眨巴著一閃一閃亮晶晶的雙眼,噙著素和淵,討好道:「我想知道,你素來只憑喜好和心情決定是否救一個人。但我想知道二公主的具體情況,你幫幫我好不好?」
她很清楚,素和淵絕對不是個輕易聽從命令辦事的人,他若不想,就是皇上也奈何不得。
這種人強硬使不得。
顧卿雲只能來軟的。
素和淵撇了她一眼,拂開她扯住自己衣袖的手:「想知道,派個人去打聽一下便知。」
見素和淵不買自己的帳,轉身就走,顧卿雲再度去抓他,剛伸長了手,後背一陣扯拉疼,忍不住出了聲音。
聽到她吃痛的低吟聲,素和淵眉宇微蹙,眉間妖異的硃砂,似參滲出出血似的,縈繞著寒意,「不要亂動。」
他回頭,折回床榻前,把想要起身的顧卿雲給按在床上,清寒的眸子冷冷的望著他:「除非,你想讓我點住你的穴道。」
顧卿雲一聽,連忙趴好,她可不想被素和淵點上穴道,沖著他謅媚一笑:「好好好我不動。淵,你就去一趟二公主的寢殿瞧瞧她的傷情。打聽來的消息是真是假,難以斷定。可你,我是極其信任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望扯著素和淵的衣袍,哀求的看著他。
素和淵望著她,眸色微微一閃,傾下身子,探頭到她的面前,眯著殷切又哀求的雙眼:「對我極其信任?」
以為他要動容,顧卿雲忙不迭的點頭:「自然。」
得到她的肯定,素和淵的瞳孔微微眯了起來:「也罷,但是,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顧卿雲心中一疑:「成,別說一個,就是一百個都成。」
不就一個問題,多簡單的事兒。
素和淵起身腰身,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便不在繼續問,轉身離去。
見他就這麼走了,顧卿雲有些怔然:「唉,什麼問題啊。」
不是要她回答問題嗎?
怎麼說走就走了?
素和淵沒有回頭,提著藥箱便朝外面走去。
只是走之前,拋下一句話:「先留著,日後再問你。記住,莫要出爾反爾的反悔,否則,我會讓你後悔。」
一個問題而已,不至於那麼嚴重。
顧卿雲沖著他的背影擺了擺手,「好說好說。我答應過的,絕不反悔。」
素和淵走之後,顧卿雲便吩咐,她要休息,如果她不喊人,任何人不得入內殿。
然後,她便盤坐在床上,調動體內療愈能力療養後背的傷勢。
很快,後背的疼痛散去,半個時辰后,她斂回能力,身子很上虛弱,拿出火靈果服下,又調息了半個時辰,方才吐出一口濁氣,睜開雙眼,檢查後背的傷。
雖未,後背的傷口沒額完全好,但卻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已經額脫痂的現像,要不了兩三日,就會完全康復。
素和淵回來的時候,就見顧卿雲的臉色恢復了血色,此時,正趴在床榻上,翹起雙腿閑閑的晃悠,手裡還捧著一本醫書放在枕頭上看。
「你回來了。」見素和淵回來,顧卿雲放下手裡的醫書,坐起身子看他問:「二公主的傷如何?」
素和淵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顧卿雲,意味深長的道:「二公主內力全無,武功散失。」
咋聽此言,顧卿雲大是一驚,「什麼?她武功全失了?」
素和淵在桌子前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綴飲了一口,才不僅不慢的道:「如果我沒猜錯,她應該是中了散功散,武力盡失。身上的傷勢傷了筋骨,以至於,她的身子太虛弱,至今,昏迷不醒。」
素和淵的診斷不會錯,顧卿雲陷入短暫的沉思,她以為顧如沁會中毒。
只是因為,那毒許是顧如沁的人,為了對付她,誤傷了顧如沁。
可卻沒有想到,顧如沁沒有中毒,卻是武功全失。
不知是不是阿塵所為。
見顧卿雲面色陰鬱,似在思索,素和淵的眼底擄過一絲窺探的意味:「這件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若說和顧卿雲沒關係,他根本就不相信。
不然,顧卿雲也不會堅持,讓他去給顧如沁診斷,了解顧如沁的情況。
然而得來的答案,卻不盡如意。
顧卿雲搖頭否認道:「若是和我有關係,不用你去診斷,我也曉得二公主的情況。」
素和淵微蹙起好看的眉,莫諱如深的看著她,卻不置一言。
顧卿雲被他看的有些心虛,這件事情,她只是猜測可能是阿塵做的,沒有得到證實。
再則,阿塵的事情,她目前還不能同任何一個人提及,以免,給她和阿塵都惹來麻煩。
「那日在考場上,途經樹林的時候,有人對我發暗器,被我及時發現給化解了,隨後二公主便掉下了馬,我猜想她可能誤中了暗器,所以才讓你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