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琴聲殺人技:初入很簡單
顧卿雲從沉睡中醒來的時候,就聞到香噴噴的飯菜香味縈繞著鼻子前,蠕動著鼻子嗅著空氣里的香味,口水都流了下來。
公儀灝見她醒了,一副饞相,大掌一撈,把她從身上撈了起來,「去洗漱,吃飯填飽肚子后,就專心看書。」
他活著動著麻木到失去知覺的雙臂和肩膀,看著她道。
顧卿雲見他活動著手臂和肩膀,從他身上爬起來,握著他的手臂,掌心催著療愈能力給他揉按著肩膀,「怎麼樣?還酸痛嗎?」
公儀灝覺得肩膀的酸痛漸漸的散去,胳膊也慢慢的恢復了知覺,身上也似之前那般沉痛,很輕鬆舒服。
握著她的手,把她拉到懷裡,攔腰抱了起來,走到桌子前面,把她放在凳子上,端起一碗花膠湯到她面前,「你瘦了,摸起來的手感,嗯,有些咯人,多吃一點。」
顧卿雲聽了他的話,一張絕美的嬌容瞬間黑了下來,惡狠狠的瞪著公儀灝:「誰讓你趁我睡覺時,偷摸我。」
公儀灝微微眯起的眸子里波光一轉,湊到她的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嘴角揚起一絲清魅的笑意:「我不介意,你彼之著,還施疲身。」
顧卿雲上下瞟了他一身,揚起下巴,倨傲道:「女子芊瘦那叫曼妙可人。男子像你這般,那叫弱。」
公儀灝眉眼依舊,把小女子捲入自己懷裡,坐在他的腿上,邪惡的大掌攀上她胸前的傲峰,嘴角含著深意的笑容:「弱不弱,雲兒不防檢驗一下。」
胸口的敏感被襲,顧卿雲身子輕輕一顫,臉頰沁上一抹羞紅,嗔里含怒的瞪他,「色胚子,不正經,把手拿開。」
公儀灝把頭埋她脖頸,大掌不但沒有拿開,還惡意的捏了捏,「它被定住了,需要你叫聲夫君解禁。」
顧卿雲被他撩的耳根小臉紅要滴血,咋定他此話,差點沒把喝到嘴裡湯噴出來,垂下眼眸望著埋頭在脖頸吃豆腐的公儀灝。
顧卿雲默默抬頭望天,「公儀灝,你這麼幼稚,真的好嗎?」
公儀灝抬頭一口咬住她粉紅的耳珠吮了一下,成功的感受到她的身子在顫慄,「雲兒是很喜歡是嗎?」
說著,他的手又不安份起來。
顧卿雲倒抽幾口氣息,忍住沒有叫出來,公儀灝這個死狐狸,這麼對她罷了,還敢變向的威脅她。
扭過頭面對著他,雙手捧上他俊逸的臉龐,她紅著臉龐在他的唇角吻一下,軟著嗓子喚道:「夫君別鬧。吃了飯,還要惡補這些功課。」
這一聲「夫君」聽的公儀灝很滿意,也無比的受用。
撤回大掌,拿起筷子夾著盤子里的菜放到她的碗里,「多吃一點。接下來的三天,你除了吃飯的時間可以休息,所有的精力,都要放在功課上面。」
顧卿雲一邊吃,一邊道:「這麼多的書,我縱然全看完,記在了腦海里。這也只是論語,周禮之中的一部份。其他的課目,除了騎射,都沒把握。」
公儀灝知道她擔心什麼,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別擔心,其他的琴棋書畫,都是次要的,懂得如何治國,才最重要。接下來這幾天,你會辛苦很多,庄耀宇和素和淵,太史大人也會輪流來給你上課。所以,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顧卿雲看這些書頭疼是頭疼,可為了三日後的考試,也只好拼了。
吃了飯之後,公儀灝首先拿出了禮記,孝經和論語讓她看,並給她做解釋。然後,又是尚書,春秋,漢和資治通鑒,治國之策,六部刑法,一一講解。
不得不說,顧卿雲過目不忘的本領有多強,不到十二個時辰,就把所看過的每一本書都記了下來。
物極必反。
公儀灝怕她消化不良,出現物極必反的情況,就中止在資治通鑒的第三卷上,讓她休息一會兒。
這個所謂的休息,不過是換了一門課繼續。
授課的人正是庄耀宇。
庄耀宇抱著琴來到牢房的時候,就看到顧卿雲差點被堆積如山的書給埋了起來,正一臉疲憊的趴在桌子上面,有氣無力的喚著他:「耀宇,耀宇……」
庄耀宇知道她一連十二個時辰沒有休息,全身心的投入在書里很辛苦,很累,可現在,不是心疼她的時候。
他走到她面前,把手裡的琴放在了桌子上面,把那些倒在她身上的竹卷和書卷,一點點的移開,把她從收堆里提了出來,放到一旁的床上。
然後,抱著琴上了床榻,把琴擺放在她面前,見她已經歪倒了身子,趴在床上休息,嘴裡嘟囔著:「耀宇,我們休息一會兒,好不好,就一會兒。」
「雲兒,你是在邀請我陪你一起休息?」
把琴移到一邊,他的身子覆在了她的身上,濕濡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耳根處,低魅著嗓音道:「你該知道的,你若休息,我自是要伺寢的。」
舌尖舔著她耳廓上的軟肉,他知道,雲兒的身子太敏感,她忍得了,卻不代表她不難受。
果然,顧卿雲摟著他的腰身,猛地坐了起來,欲哭無淚,凝望著他的臉龐,原本想幽怨一下,卻在看到他美艷的臉龐時怔了一瞬。
這段時間她不在,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她有些心疼的摸著他的臉龐,「耀宇,你怎麼瘦了?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
「我又不是個孩子,還鬧脾氣不吃飯。」摸著她撫摸著自己臉龐的手,庄耀宇懾人心魂的眸子溫柔的看著她,「到是你,才離開半個月,就瘦成了這般,存心讓我擔心。」
「真的擔心嗎?」顧卿雲望著他深情的雙眼,含情脈脈的道:「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
眉眼輕佻,庄耀宇頓時嗅到了狡黠的味道,微微眯起眸子,笑意醉人的望著她:「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把頭靠在他的胸膛,顧卿雲閉上雙眼,柔著嗓子可憐道:「我五音不準,不懂音律,這琴一時半刻也學不會。我想要聽時,有耀宇你彈給我聽。諸君大會的考試,琴藝我註定會輸,我不學可好?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時間,去學習其他的,你說好不好?」
庄耀宇聽了她的話,眸色一沉,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她是覺得自己真的學不會,還是覺得諸君大會上面,琴這一項可有可無,做不了選舉諸君的必備,學了也沒用,所以不想要花時間去學?
遲遲沒有得到庄耀宇的回應,顧卿雲抬頭看他,「耀宇……」
話才出口,就看到庄耀宇艷冠天下,顛倒眾生的臉龐覆上一層寒霜,那雙風華瀲灧的眼眸里暗涌著芒鋒,渾身散發的氣息森冷邪佞的宛如來自於地獄的修羅。
顧卿雲還從未見過他這般陰戾的模樣,心中一駭,莫不是自己的話,惹得了他?
回想自己的話,顧卿雲懊惱的真想抽自己,他擅長琴技,世人眼中的琴仙,不知有多少人一擲千金想要聽他一曲,又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向他討教琴藝。
他願意教她,她卻為了貪那一時半刻的休息,而這樣傷他。
「耀宇,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摟上他的脖子,討好的看著他,見他臉色冷沉,她把臉貼在他的臉龐上親呢的廝磨著,「耀宇,我錯了,我不貪息,不偷懶,我學,我一定好好跟你學。」
臉上的溫度,小女子軟糯的語氣,一點點的散去庄耀宇心中不滿,他扣住她的後腦勺,把她整個人欺壓到身下,望著她布滿討好意味的雙眼,悠地,邪佞一笑,「雲兒,我給你的放縱太多了。以至於你的眼裡,再看不到我,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不同於往日的清寒如梅,眼前眸光邪佞,眼波靡麗,風情邪氣的庄耀宇,有一種致命的美和誘惑人心的魅力,讓顧卿雲覺得陌生,卻又忍不住被他吸引。
「耀宇,你在吃什麼醋?」她望著他眨了眨眼睛,「在我心裡,耀宇很重要。」
庄耀宇眯了眯雙眼,湊到她的唇邊:「那麼和公儀灝和司馬睿相比呢?誰最重要?」
顧卿雲神色微微一變,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庄耀宇撫著她額頭的頭髮,深凝著她問:「你知道這個世上,最可怕的武器是什麼嗎?」
不明白,庄耀宇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顧卿雲搖了搖頭。
庄耀宇瞳孔縮了縮,從她的身上起來,撈過他的琴,盤放腿上,指尖劃過鋒利的琴弦,眼底的光芒越發的詭譎,「若說語言是傷人不見血的武器。那麼動聽美妙的音律,就是令人防不勝防的殺人武器。」
話音一落,一道琴聲「錚」地一下響起。只見一道琴刃勢如破竹般,從他指尖的琴弦彈了出去,直射在牢門的鐵欄上,無聲無息。
然而下一瞬,便見牢門豎著的鐵欄門,在轟一聲中,倒在了地上,鐵欄門像是被消鐵如泥的利刃從中間割開似的,生生變成了兩半,割刀很整齊,可見割斷它的利刃有多鋒利。
顧卿雲的瞌睡一下子被震跑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牢門,又難以置信的看向庄耀宇和他手裡的琴,瞬間,雙眼直冒精光,撲向庄耀宇,討好道:「耀宇,你好厲害。這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