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解毒:她的血液含解藥
「我聽說,有人在追殺你,就趕來了。你快放開我的手,讓我檢查你的傷勢。」他滿身的血氣,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敵人的。
可即便他中了毒,就肯定受了傷。
「快告訴我,傷在哪裡?」
他的情況,很危險,如及時解毒,性命垂微。
「不礙事。」
把顧卿雲的手揮開,司馬睿手裡柱著刀,想要站起來:「這裡太危險,你是怎麼來的?。」
谷外都是追殺來的黑衣人,顧卿雲能夠入谷,難道是公儀灝帶了人過來。
「這個你先別問,那些黑衣人,有人解決,你現在給我坐下來,我先給你包紮傷口,解掉體內的毒。」
把司馬睿拉坐在下來,顧卿雲立刻以異能,撐起一道無形的防護罩。
然後,啟動醫療包,拿出銀針,迅速扎入他身上的排毒穴道。
司馬睿疼的渾身了顫,嘴角溢出一絲黑血,額頭上滲出豆料大顆的汗水,看著她道:「傷口在後背。」
顧卿雲聽言,脫下他上身的衣服,借著火光看到他的後背,插著一隻斷箭,箭頭插在後心,傷口發黑。
顧卿雲倒抽一口冷氣,扶著他,把他的後背對著自己,用火光近照,發現箭頭上現有倒勾,勾子卡在司馬睿的琵琶骨上。
練武之人,一旦琵琶骨被鎖,再高的武功也難以施展,若是斷了琵琶骨,那個人的武功,也就廢了。
難怪,司馬睿沒有以內力逼出那把箭,若是內力逼出時,帶著箭勾斷了琵琶骨的筋,他就難以對付那些黑衣人。
「我先用匕首,劃過你傷口的內,避免箭勾勾斷筋和血管,會有一點疼,你忍著點。」
刀尖被消毒液的清洗毒消后,貼著箭勾,避開血管和筋,輕輕的開了一條一字傷口,拿出止血鉗,壓住血管和筋,用鑷子輕輕的捏住箭頭,從勾住的筋脈后中快速的取了出來。
「啊」
錐心勾骨的痛,讓司馬睿鐵崢崢的漢子,也忍不住從喉嚨里溢出一絲疼痛,後背顫抖起來。
「司馬睿,你怎麼樣?」看到司馬睿的身子顫抖著倒下,顧卿雲丟下手裡止血鉗和鑷子,立刻扶住司馬睿的身子,靠到自己的肩膀,輕拍著他幾近透明的臉龐,呼喚著他:「司馬睿,不要昏,你不可能昏倒。一定要保持清醒,我已經把你後背的箭頭拔了出來,接下來,只要包紮傷口,解除你的體內的毒,就沒事了。」
擔心他會失去意識,顧卿雲不聽的和他說話:「你之前中毒,都是我解的,我的醫術不比素和淵差,很快,你就感覺不到疼痛。」
顧卿雲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手掌,覆在司馬睿的傷口處。
心念一動,催發治療系異能,在他的掌心,滲入司馬睿的劍傷上。
只見,在那團溫和白光中,司馬睿后心的箭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在慢慢的癒合。
顧卿雲進慶幸,司馬睿的身上,沒有太多的外傷,沒有流血過多,否則,他撐不到現在。
箭勾沒有傷斷琵琶骨的筋,她治療起來並不難。
難的是,司馬睿體內中的毒,在眼下很難解除。
靠在顧卿雲的懷裡,司馬睿明顯的感覺得,自己後背的傷口痛意在逐漸消失,就連體內的疼也減輕了不少。
他吃力的掀開眼眼,看向眼前這張擔憂的臉龐,乾裂的雙唇,虛弱的蠕動著:「水,水。」
體內的消耗,汗水的流失,和劇毒折磨,這段時間下來,他連喝水的時間喘氣的時間都沒有。
他很渴,非常非常的渴。
顧卿雲臉色變了變,她的身上沒有水,這個山谷不知道有沒有水。
就算有水,她現在也走不開,沒有辦法丟下他一個人跑去找水源。
若是找不到,司馬睿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看著陷入半昏迷的男人,雙唇乾裂的滲出几絲鮮血。
顧卿雲心念一動,忙道:「好,別急,我給你找水。」
扶著司馬睿靠在山丘上,手裡的匕首在左手腕上輕輕一滑,溢出一絲鮮血,她忙送到司馬睿的嘴邊。
流到嘴裡的液體,有股濃郁的血腥味,司馬睿舔了一下,皺了起眉頭,掀開眼皮,模糊的看著到顧卿雲把鮮血直流的手腕,喂到自己的嘴邊。
豁地,臉色大變,推開她的手:「你在幹什麼?瘋了嗎?」
該死,這個女人瘋了嗎,竟然划傷自已的手,喂他喝血。
見他不喝,顧卿雲的眉頭皺了起來,傷也傷了,血也流了,他不喝豈不是白流,還要搭上他的性命?
一咬牙,顧卿雲把流血的手腕送到自己的嘴裡,狠狠的咬了一口,傷口疼的她打了個顫。
然後,捏著司馬睿的下巴,朝他乾裂的唇瓣覆了上去。
司馬睿本就昏昏沉沉,只保留一絲的意識,感受到唇上的溫度,模糊不清的看著眼前的臉龐,感覺到她濕濡的舌頭,在自己乾裂的唇上滑過。
他宛如雷擊一般,心中一陣顫慄,不由的輕啟唇瓣,含住她探入自己唇齒的嫩舌,忽而,一股甜腥的渡到自己的嘴裡。
他心一怔,還沒反映過來,就被女人堵住雙唇,把那口鮮血渡到他的喉嚨,迫使他咽了下去。
「顧卿雲,你……」他氣結,可話才出口,又被她堵住雙唇,一口血又渡到了他的喉嚨。
「司馬睿,這個人情,你欠定了。想要不喝的血,可以啊,你站起來,你能打倒我,我就不會給喝。」她含住手腕的血,再度吸上一口,覆上他染上鮮血的唇,灌入他的嘴裡。
司馬睿望著她的小臉,憤怒的眼神漸漸的暖了下來,抬起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化被動為主動,狠狠的擄住她的舌吸吮。
舌尖一疼,甜腥溢入口腔。
顧卿雲疼的吸氣,被他忽而的兇猛擄去了呼吸。
舌尖從最初的疼,到漸漸的酥麻,讓她情不自禁的回應著他。
鮮血混合著涎液,順著兩人的嘴角蜿蜒而下,妖冶而靡麗。
半盞茶的功夫,司馬睿終於放開了顧卿雲,喘息著倒在她的懷裡,「為什麼要用血救我?」
顧卿雲的舌尖已經沒了知覺,不是酥麻的沒有了知覺,還是疼的麻木,聽到躺在懷裡的人問,吐了口氣:「救自己的夫君,需要為什麼?」
這話問的真是奇怪。
聽了她的話,司馬睿眸光一閃,「只是因為,我是你的夫君,你才救我?」
顧卿雲秀眉皺了皺,低頭看著他道:「司馬睿,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所以,不要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她的情商是負零,除了對方表明心意,讓她深刻的感受到非一般的感覺。
否則,她這個腦子,是根本不會往感情方面想。
司馬睿的話,她聽的也是表面意思。
根本就不懂,司馬睿話中的深意,想要表達什麼。
司馬睿凝著她近在眼前的小臉,顯得無比的蒼白,眼底不經意的劃過一絲心疼,抬起手指輕柔的拭去她嘴角的血液:「你想要我,怎麼還你這個人情?怎麼報答你?」
顧卿雲想了想道:「現在,先不談論這個,你體內的毒,需要急時解除。」
撫著他從自己的懷裡出來,瞧他的精神似乎比之前好了些,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我感覺體內的毒,有變化。」司馬睿坐起身子,立刻盤腿打坐,閉上雙眼,調起內功逼毒,驀地,睜開雙眼,看向顧卿雲,驚奇的道:「你的血液里,含著解藥。」
顧卿雲聞言,震驚的瞪大雙眼:「我的血液含有解藥?這怎麼可能?」
似乎想到什麼:「難道,是我體內的蠱毒,隨著血液喝到你的體內,以毒攻毒了?」
司馬睿搖了搖頭,「不,不是蠱毒。」
顧卿雲陷入短暫的沉思,不是蠱毒,那是什麼?
半響,她腦海里浮現出一張戴著面具的臉龐,「難道是他……」
那次從百曉樓回帝京,途中遇刺中毒,那個面具男人出現,塞了一顆藥丸到她的嘴裡,說能夠解百毒。
莫非是那解毒的藥丸在她的體內融化,滲入血液。
司馬睿喝了她的血,便到了她血液裡面解藥?
「他?他是誰?」見顧卿雲眉宇凝重,垂眸不知在思索什麼,嘴裡吐出欲言又止的話,讓司馬睿不由的心中生疑,盯著他問道。
顧卿雲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既然我的血,能夠幫助你解除體內的毒,你可以再喝一點。」
她把手腕送到他的嘴邊。
司馬睿英挺的眉心深鎖起來,眸色晦澀的望著她,視線落在她殷紅的唇瓣上。
顧卿雲見她盯著自己的雙唇,想到剛才的唇舌交纏,臉頰騰地一下紅了,他該不會還想要咬她的舌頭吧。
連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邊,她含羞嗔怒的瞪他:「這裡不行。只能手腕。」
司馬睿被她那副面紅耳赤,羞里含怒的模樣,給逗樂了,一把抓住她送上來的手腕,眯著眸子望著她:「那裡為什麼不行?剛才……」
沒等司馬睿把話說完,就被顧卿雲惡狠狠的打斷,「我說不行就不行,要喝,就乾脆一點,婆婆媽媽的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