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讓她陪葬:救她性命
紅唇薄涼被柔軟的東西覆了上來,顧卿雲感到很舒服。主動含住他的唇舌。
素和淵沒料到,她會這搬,唇齒交纏的美妙,讓他捨不得離開,捧著她的小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這一吻,許久之後,才拉下帷幕。
因為被子里的小女子,開始不滿足於淺淺的吻,雙臂勾住素和淵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胸懷,嘴裡神智不清的呢喃著:「好熱,好難受……」
感覺到她的體溫,沒有下降,反而越來越熱,想來,那毒藥的作用已過,蠱蟲又要作怪。
他連忙點住她的睡穴,把她雪白的藕臂,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下來,再這樣下去,他怕他真的會忍不住。
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
她體內的蠱毒,至少還要再犯一次。
那毒藥又不能多用,否則,對她的身體有極大的害處。
他這次去苗疆數月,卻找不到法子可解噬心合歡蠱的毒。
據公儀灝調查,德妃當年早已經將獻蠱之人殺了。也沒想過,給顧卿雲解蠱。
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找下蠱毒的人。
也找不到解藥。
公儀灝擔心顧卿雲知道后,會傷心難過,一直沒有告訴她。
「唔!」
痛苦的低吟,再度從女子的唇畔溢了出來。
素和淵看去,只見被點了睡穴的女子,竟已經被體內的蠱毒,折磨的沖存了穴道,掀開了身上的被子,痛苦的扭動身子,眼角溢出一滴滴淚珠。
素和淵再度點住她的穴道,取來銀針,快速給她施針放血。
期間,顧卿雲痛苦的醒來過好幾次,最終,又迷迷糊糊的昏了過去。
最後一次昏過去時,她緊緊的抓住素和淵的手臂,神智不清的喊道:「麻醉我……」
噬骨的酥癢,熬的血液都在滋滋響的邪火,折磨得她快要發瘋,已經失去理智。
素和淵從她心口,放出最後半碗心頭血,終於,讓她徹底的昏死過去。
素和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著帕子擦去她心口的鮮血,取來葯和紗布,給她包紮。
辰時,站在院子里的那抹身影,拂去衣上的風霜離開了。
房間里傳來一夜的嚶嚀,讓他的心,疼的有些麻木。
他知道,她正在飽受痛苦,不願意讓他看到。
他只想陪在她身邊,陪他一起熬著。
迎面走來臉色陰沉的公儀灝,他帶著一身疲倦,似乎剛忙完回來。
「梅蘭大人,長公主現在怎麼樣?」看到庄耀宇從南苑走出來,公儀灝眉心一蹙,幾步迎了上去,問道。
庄耀宇看著他,搖了搖頭:「丞相大人若想知道,不妨自己去瞧便是。」
說罷,越過公儀灝,朝梅蘭閣走去。
公儀灝看了眼他的滿是風霜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提步進了南苑,直奔素和淵的房間。
素和淵手裡正端著一碗的血,從床榻前走來,他眸色一暗,幾步上前:「她怎麼樣?」
素和淵把那半碗血,放到桌子上,回頭看了一眼床榻上昏睡的小女子,看著了眼公儀灝道:「折騰了一夜,剛剛才昏睡過去。」
公儀灝快步走到床榻前,看著躺在床榻上昏睡的女子,睫羽上掛著淚珠,嘴角溢著一絲鮮血,心口一窒,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他在床榻前坐了下來,執起袖子輕輕的擦去她嘴角的血,眼角的淚珠,提著被子替她裹好身子,卻發現她的心口和手臂上包著紗布滲著鮮血。
「這是怎麼回事?」他眸色一沉,轉頭看向素和淵問道。素和淵瞟了他一眼,道:「為了清醒,她對自己,倒是下得了手。」
公儀灝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瞪著他:「你為什麼不阻止她。」
這個女人的性子倔強的很。
若不是被折磨到這種地步,她會失控的哭嗎?
她寧可流血,都不流淚。
怎麼能夠讓她,這般自殘。
素和淵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公儀灝,「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以為他不想阻止嗎?
他給她配好葯時,她已經那般。
「流點血,對她來說,未必不是好事。」他再度補充,「蠱毒在她的血液里作怪,引血出體,能夠減輕她所受的痛苦。只是,這樣太傷身子。」
公儀灝走到他的面前,眉宇凝重的看著他:「難道,就真的,想不出別的辦法?你這次去苗疆,難道尋找不到一絲解救的法子?」
素和淵聽了他這話,眯了眯眼眸,深意的望著他:「這般擔心她,看來,是真的動了情。」
公儀灝神色一冽,望著他深意的眸子,眼底一片晦暗,「你若想要保住你絕緣谷,就要保住她的命。否則,就算我不動絕緣谷,也自會有人去動。閻殿的殺手個個冷血無情。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和絕緣谷嗎?」
素和淵面色依舊,眼底毫無波瀾,可眉宇間滲血的硃砂,卻以不斷的滲出殺氣,「不要試圖威脅我。否則,你們的長公主將會比現在,痛苦百倍,千倍,也將可能為整個絕緣谷陪葬。」
…………
顧卿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
睜開眼睛,便看到公儀灝坐不遠處的桌子上處理事情。
燭光照耀在他的臉上,渡上一層暖色,五官也勾勒的俊美無鑄,讓人看著心動。
顧卿雲心神一斂,連忙搖了搖頭,忽然感到胸口一疼,不由的悶哼一聲,這一聲悶哼,讓正在處理帳務的公儀灝抬頭看來。
見顧卿雲醒了,公儀灝連忙放下手中的賬本,走到床榻前扶著她的身子坐起來,倚在自己的胸膛,「你胸口有傷,小心一點。」
顧卿雲低頭一看,果然,胸口包著紗布,隱隱作痛,她這才迷糊的記起來,素和淵為她放心頭血一事。
她喘息著,拽住公儀灝的手臂,問他:「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公儀灝把臉貼在她的臉上蹭了蹭,「傻丫頭,我的傷沒事。你餓了嗎,我讓靖嬤嬤給你端吃的進來。」
顧卿雲搖了搖頭,她一點味口也沒有,抓住公儀灝的手說:「公儀灝,這次科考,誰是狀元?」
不知道顧卿云為何突然問這個,公儀灝說:「狀元之位,還是由皇上所定。你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顧卿雲挪了挪身子,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張試題紙公儀灝:「你看看這個。」
公儀灝拿過來一看,神色有些怔然:「你怎麼會這次科考試題?」
莫不是那段時間,他夜裡想的試題被她看了去?
轉而再是一想,這張試題完整,就連皇上出的題都在。除了拿到這些考題的大臣和監考,顧卿雲不可能會知道。
「這是我在書閣發現的。」顧卿雲接下來,把在書閣發現試題,陳輝與鍾秋國私下約見的事情,告訴了公儀灝:「我懷疑,這試題就是二公主通過看書的方式交給陳輝的。」
公儀灝抿了抿唇,眉宇有些凝重:「僅憑這一點,不能當作二公主和陳輝私傳考題,勾結為官的證據。」
顧卿雲當然明白這一點,那個故意讓他發現的人是何人,她尚不知曉,難說,不會誤中那人的圈套。
但是,陳輝和鍾秋亮顧如沁之間,有勾結是她親眼所見,這個錯不了。
「這次位列前名的人中,可有陳輝。」看著公儀灝凝重的眉宇,顧卿雲說:「公儀灝,不能讓陳輝當選,無論如何,都要想法子揭穿。」
公儀灝的眉心擰的更深了,低垂眼眸望著懷中的小女子,沉聲道:「這件事情,我會去處理,你身上還有傷勢,不宜操勞。」
說著,他頓了頓聲,朝窗外看了一眼:「他這兩天,一直守外面,你要不要見他一面。」
顧卿雲一怔,朝窗外看去,又抬頭看向公儀灝:「我現在這個樣子,能讓他看到嗎?」
公儀灝捏了捏她的小臉:「他也是你的夫,為何不能?你不見他,只會讓他擔心,寢食難安。」
顧卿雲垂下眼斂,抿著紅唇,「我想洗漱一下,再見他。」
公儀灝點了點頭,讓靖嬤嬤端洗漱水進來,伺候她洗漱,給好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梳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
待整理好后,才讓公儀灝,通知庄耀宇進內殿。
庄耀宇進來的時候,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看到顧卿雲坐在床榻上等他。
他提步走上前,看著她蒼白憔悴的小臉,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在她面前坐了下來,沒有說話,只是攪著碗里的粥,一口一口的喂到她的嘴邊。
顧卿雲原本沒有味口,又不想他擔心,張開嘴巴把他喂到嘴邊的粥了下去。
很快,一碗粥見了底。
庄耀宇拿著帕子,拭去她嘴角的粥汁,聞著她身上即便掩飾過,既然散發的淡淡血腥味,眼底森冷的寒光甚是陰戾駭人。
這筆帳,他記下了。
來日,定要那些傷她的人,百倍千倍的奉還。
「耀宇。」握著他給自己擦拭唇畔的手,顧卿雲看著他充血雙眼,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我沒事,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