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神醫素和淵:親自去求他
顧卿雲的焦急,司馬睿看在眼裡,覺得頗為刺眼。
「本王又不是大夫。本王怎麼會知道。」斂回自己的目光,司馬睿低下眼帘,整理自己的衣袍,「不過,有一個人他手裡應該有。」
失落的心,驀地燃起希望,顧卿雲一把抓住司馬睿的手,「快,帶本宮去見這個人。」
司馬睿的手掌被冰蠶絲划傷,顧卿雲這一拉,疼地司馬睿眉心一蹙。
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向往常一樣吼滾她。
可看到她那隻,緊緊的握著自己包紮著傷口的厚實手掌的小手,是那麼的小,那般的芊細白晰,玉指青蔥,讓他忽然覺得,掌心的傷,不是那麼的疼了,忍不住想要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然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眼見就要被顧卿雲拉出霽月殿,他大掌一翻,裹住她的小手,把她拉回到自己的身邊,看著她道:「你不需要刻意去找他。」
顧卿雲皺起漂亮的眉頭,不解的看他:「什麼意思?」
司馬睿幽深的寒眸閃了閃,「本王給你的選夫畫象,你可有仔細看過?」
顧卿雲想到那堆畫像,眉心蹙的更緊了,她就那天瞟了一眼。司馬睿到底給他選了哪些夫君,她也不清楚,後來便把那些畫像,丟在東宮了。
見顧卿雲這副神情,司馬睿也大概猜到她肯定沒有看那些畫像。
暗自嘆了一口氣,他淡漠的說:「絕緣谷,神醫素和淵醫死人肉白骨,沒他解不了毒,醫不好的病人。」
顧卿雲聽言,眼底閃過一抹深諳,神醫素和淵是各國皇權富貴,千金萬金也請不出山的人兒。
居然,願意來參加她的選夫大會。
呵。
又是一個帶著目地性的接近她的人。
她一個長公主,到底有什麼,值得這些人甘於當她的侍夫?
不過此時此刻,也不是她思考這些的時候。
「既然如此,本宮選他為侍夫。」
縱然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可聽顧卿雲這般的乾脆,司馬睿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狠狠一痛。
曾是她一個人的妻子的王妃。
轉眼,便成了坐擁無數夫君的長公主。
只要一想到,她和庄耀宇抱在一起,想到,她的身邊又多了一個男人,他就覺得胸口壓著一塊石頭,身上的寒氣不由陡厲幾分。
見司馬睿緊著抿薄不說話,也不動,眉宇沁著陰戾的煞氣,周身逆著陣陣生人勿近的寒流,不由一疑:「司馬睿,人命關天,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和你說話?」
回過神來的司馬睿,森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所以,你是因為要救庄公子,所以,才毫不猶豫的選他為夫君?」
話一問,司馬睿就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舌頭。
他在說什麼,人是他替她選的,也是他告訴她的,才給了她選的機會。自己又在不爽什麼。
果然,顧卿雲疑惑的目光,在他臉上掃過,「司馬睿,除了你,耀宇,公儀灝,是父皇指給我的夫,太史令范安南,和那一堆的畫像,都是你替我選出來的夫君。神醫素和淵,也是你推給我的。你現在問我這話,不覺得可笑?」
司馬睿看著她漸漸冰冷的眼神,蹙眉抿了抿斐然的唇瓣,這些人,都是在選舉諸君,甚至是坐上帝位之路上,能夠保護幫助她的人。
深吸一口氣,他鬆開握住她小手的大掌,走到窗前望著遠處道:「丞相大人是你的正夫,選夫一事,應該是由他舉辦。你只要去找他,把你要選舉神醫素和淵的事情告訴他,他會著手給你辦。」
顧卿雲好看的眉皺的更深了:「可他在處理科考一事。」
公儀灝為了科考一事那麼忙,他哪有時間和精力,去為自己選夫。
可司馬睿不同,人是他選的,也是他推薦的,再則,他現在有時間,沒有人,比他更適合。
司馬睿聽他這麼般,星眸生寒,一張冷峻的臉龐陰沉的嚇人,「你想讓本王去給你辦?」
該死的,他就不該給她選。
察覺他的不悅與排斥,顧卿雲走到他身邊,拿起他包紮著紗布的手掌到眼前,只是紗布的掌一片血紅,她淡淡的道:「司馬睿,謝謝你剛才及時出現救我。如果不是我一心顧琴,不顧危險的推開你,也不會發生之後的事情。還害得你受傷。」
看著她擔心自責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掌心,一副心疼難過的模樣,司馬睿只覺得呼吸一窒。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這般待自己。
雖然,其實不乏是為了庄耀宇,而對他的假情假意,可他該死的,竟然就吃她這一套。
長臂一撈,猛地把小女子的柔軟的身體攬入寬厚的懷中,顧卿雲大感驚悚,司馬睿這是幹什麼。
抬起的頭,還沒有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就看到陰影籠罩下來,隨之,額頭上一熱,是他烙下來的吻,比他的眼神要暖。
「等我回來。」在顧卿雲怔然的瞬間,司馬睿已經放開了她的身子,朝殿外走去,幾個呼吸,就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額頭上殘留他的吻瓣的溫暖,顧卿雲不知不覺的紅了小臉,她只是才發現,司馬睿的掌心有傷,還滲了鮮血,又想到那把琴弦和琴床上未乾的鮮血,便想到,可能是司馬睿流的。
她也確實想要對他軟言軟語,希望他能幫忙。
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
「應該是低頭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
她可不相信,厭惡自己的司馬睿,會輕薄自己。
當然,連司馬睿自己都不知道,他怎麼會鬼使神差的去吻顧卿雲。
不想讓自己的情緒,被她看到,他急忙出了霽月殿,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耳根微微泛紅。
若是讓顧卿雲瞧見,定會嘲笑他。
世人都知曉,他平西王府姬妾眾多,夜夜笙歌,可誰又知道,他……
「主子,屬下無能,竟讓那為首的黑衣人,被人救走了,其他的黑衣人也已經,已經咬毒自盡。」屆時,洛風一臉挫敗的來到司馬睿的面前,恭敬道:「他們的身上很乾凈,沒有留下任何可當證物的東西。」
聽到洛風這話,司馬睿幽深的雙眼,暗沉了幾分,身上的氣息也越來越冷:「派人調查,本王要知道,這些膽大包天,敢在帝京行刺長公主的人是什麼人。」
如此的大膽,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出來的。
洛風領命退了下去。
司馬睿讓人從馬廄牽來他的汗血寶馬,迅速離府。
顧卿雲回到紫薇宮的時候,御醫已給庄耀宇清理好傷口,她揮手打發了御醫,守在香榻前,望著昏迷中的男子,伸出手指輕輕拭去他嘴角已經乾涸的血漬,湊到他耳邊,輕聲跟他說:「耀宇,你一定要挺住,我會守在你身邊,只要你醒來,我就接受你。」
昏迷的人兒,若羽般的睫毛幾不可見的顫了顫,卻又同幻覺。
她緊緊的握住男子的手掌,調起體內的異能,自她的掌心渡到男子的體內,護住他的五臟六腑。
傍晚
司馬睿出現在紫薇殿,但卻是一個人。
顧卿雲朝他身後看去,沒有看見外人,「怎麼回事?」
司馬睿從懷裡拿出半顆斷腸草,交給顧卿雲,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顧卿雲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只有半顆?半顆如何解得了他體內的毒?」
司馬睿看了一眼昏迷的庄耀宇,眸色莫諱如深,視線又落在她的身上道:「神醫素和淵一直隱世絕緣谷,不僅醫術了得,易容術更是出神入化,踏足世塵懸壺濟世,也是千人千面,無人真正的瞧過他的真面目。輕易見不到他。本王去的時候,他只讓葯童送出這半顆斷腸草,卻拒絕見本王。」
顧卿雲聽他此言,當即瞭然。
只怕,這位隱世神醫,清高怪僻,是想讓她這個長公主,親自去求他。
半顆斷腸草,能夠暫時保住耀宇的命也好。
只要暫時保住耀宇的命,她有足夠的時間,去山裡尋找斷腸草。
她堂堂長公主,納個侍夫,還要親自去絕緣谷請,她寧可不要這個侍夫。
「準備百兩銀子送去絕緣谷。就說,是本公主答謝神醫贈草藥之恩。」
說罷,顧卿雲便將斷腸草放入杯盞之中碾碎成汁,給庄耀宇服下。
聽到顧卿雲這般說,司馬睿的心裡,莫名的感到高興。
確定庄耀宇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顧卿雲把庄耀宇送回梅蘭閣后,便喬裝打扮出了城門。
豈料,在城外看到司馬睿。
他騎在一匹矯健神駿的汗血寶馬上,冷著一張峻臉望著她:「誰准你一個人,擅自出宮。公儀灝呢?」
顧卿雲眨了眨眼:「你在這裡做什麼,不會是特意等我的吧?」
司馬睿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冷哼一聲,「本王是你的夫,你若有危險,本王難辭其其咎,上馬。」
他朝她伸去手掌。
顧卿雲怔了怔,看向自己身下的馬,再看看司馬睿的馬,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想了想,她跳下馬,把手放在司馬睿的掌心。
司馬睿掌心一握,微微帶力,把她的身子捲入他的懷中,穩坐到馬背上,圈在自己的胸膛,一股誘人的體香沁入他的鼻息,不由的他低壓下巴,埋頭在她的脖頸,深深的嗅一口她的體香,下身一緊,沮喪的發現這般摟著她柔香的身子,他的身體,竟然對她起了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