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老頭子的無奈
「呃，那個，剛剛太急了，不小心摔了一跤……」唐小戈面對著蘇雨菲古怪的目光，頓時臊了個大紅臉，窘迫回答道。
蘇雨菲哪裡會相信，唐小戈一個超級古武高手，竟然走路都能摔到，而且還摔到了那個奇特的位置？然而懷疑的話還沒問出口，老頭子卻從搖椅上站了起來，笑吟吟地開口道：「雨菲吶，歡迎來到清心觀！別理那個小子，他就是步子太大扯到蛋了，等會就好了。」
唐小戈欲哭無淚，只能看著蘇雨菲甜甜一笑，點了點頭。
「來來來，坐吧，我給你倒茶喝。」老頭子終於穿上了鞋子，走到房間角落裡搬出了一張久未露面的桌子，擦了擦上面厚厚的一層灰，然後又搬來了兩張椅子，對蘇雨菲道。
蘇雨菲憋著笑看了唐小戈一眼，微微點頭，竟然還真的乖乖聽話走過去坐了下來。
唐小戈這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竟然也會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蘇雨菲在看熱鬧之餘也有些蠢蠢欲動了，想要跟老頭子討教兩招，日後好對付唐小戈這個傢伙。
……
終於，在以那種奇怪的姿勢站了五六分鐘后，唐小戈終於緩了過來，小腹的酸痛之感緩緩退去。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尷尬地對著蘇雨菲笑了笑，旋即又在蘇雨菲看不到的地方對老頭子呲了呲牙，這才自己去搬了一張椅子，在蘇雨菲身邊坐了下來。
「爺爺，這些是我特意給您買的，祝您身體健健康康，壽比南山！」蘇雨菲甜甜一笑，將早早就在喃京市買好的一盒百年醇酒和一盒價格不菲的保健品放在了桌子上，遞給了老頭子。
老頭子笑的鬍子都咧起來了，他笑眯眯地點頭接過了蘇雨菲的禮物：「謝謝雨菲，哈哈……」
雖然跟蘇雨菲只見過一面而已，但他早就聽自己的老友蘇雲海說過，他的女兒十分優秀，而且親自見過之後，老頭子更是對蘇雨菲這個優秀的女孩子充滿了好感。
蘇雨菲在送給老頭子禮物的同時，也在暗中觀察著後者，一番觀察后她得出個結論，她實在不相信，眼前這個慈眉善目樂呵呵的老人，怎麼會做出專敲寡婦門那種事情來！
但現在還不是問這個的時候，蘇雨菲也沒有多想，微笑著跟老頭子交談了起來。
唐小戈見這兩人聊得開心，也就沒有多嘴去打擾，他似乎從老頭子之前那簡簡單單的幾招中悟出了些許武理，很快就深深沉浸在了感悟當中。
老頭子笑眯眯地瞥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唐小戈，忍不住暗中微微點頭，心道：「不錯，看來這一年裡，這小子並沒有退步……」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正在蘇雨菲和老頭子聊的火熱之時，卻聽見唐小戈驚喜地低叫了一聲，猛地一拍桌子：「我明白了！」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把蘇雨菲嚇了一跳，老頭子卻微笑著問道：「明白什麼了？」
「你剛剛躲避我攻擊的那幾招，我明白了。」唐小戈眼中精光奕奕：「妙，妙啊！那應該就是我一直都沒悟透的《風陵渡》那身法中的幽影步了吧？」
「不錯！」老頭子的眼中掠過一絲驚訝之色：「你懂了？」
唐小戈笑著點了點頭頭：「雖然只是剛剛悟透了一些皮毛，但也總算懂了一些。」
「給我看看。」老頭子眼中精光奕奕，頷首示意道。
唐小戈點了點頭，從桌邊站起，輕輕走到了房間中央，深吸了一口氣后開始踏出一種奇妙的步伐來。
他的腳步看起來錯綜複雜凌亂不堪，實則卻彷彿蘊含著一種玄奧的路數，使得他的身形飄忽不定，看的蘇雨菲眼花繚亂，一旁的老頭子更是連連點頭。
「不錯，不錯，雖然還差了一些火候，但也很不錯了！」老頭子終於說出了一句誇讚的話：「想當年老夫悟透這一層也用了足足三年時間，你小子竟然一年就已經悟到了這個程度，確實很厲害！」
被老頭子誇獎了，饒是唐小戈也不禁有些小驕傲，剛想自誇一波，卻聽老頭子嘿嘿笑著補充了一句：「不愧是我唐明的孫子，嘖嘖，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不要臉！」老頭子自賣自誇的話把唐小戈到嘴邊的話都哽了回去，他只能一翻白眼道。
「老頭子，我有事情想問你。」面也見過了，舊也敘過了，唐小戈坐了下來，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開口問道。
老頭子似乎知道唐小戈指的是什麼，臉上那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也微微一斂，輕輕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應該已經聽到外面的傳言了吧？」
「應該不是真的吧？」唐小戈點了點頭，試探性地問道。
老頭子長嘆一口氣，半晌后才幽幽道：「是真的……暖泉村的十二個寡婦，老夫都睡過。」
「什麼？！」雖然早有預感，但親耳聽到老頭子承認，唐小戈還是忍不住一驚，心中有些著急。
「為什麼？」唐小戈看著老頭子，開口問道。
「老夫如果說，我就是垂涎她們的美色呢？」老頭子卻忽然盯著唐小戈的雙眼，微笑著問道。
「不可能！」唐小戈斬釘截鐵地搖頭道：「一定是事出有因的，告訴我為什麼。」在他印象中，老頭子雖然是個老不正經，但卻絕對不會是那種急色之人，根本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老頭子聽到唐小戈的話，心中一暖，微笑著拍了拍唐小戈的肩膀：「還是你小子懂我啊，老夫的確是個正直磊落之人……」
這老頭子給點陽光就燦爛，又自誇了幾句，直到唐小戈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老頭子這才尷尬一笑，聲音微微壓低，終於開口說道：「的確是事出有因的……我修鍊上出岔子了。」
「修鍊問題？走火入魔？」唐小戈忍不住吃了一驚，更加擔心。
老頭子的實力深不可測，能讓他都走火入魔，那後果恐怕確實很嚴重！
老頭子點了點頭，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開口問道：「小子，你走之前，我在修鍊一種叫『寒冰破』的武技，你應該知道吧？」
唐小戈急忙點了點頭。老頭子平日里沒有什麼特殊愛好，搜羅天下各種門派的武技，然後研究這些武技武功就是老頭子最大的興趣了。唐小戈記得很清楚，在自己走前之前，老頭子的確是在修鍊一門叫寒冰破的功法。
「就是那門功法出問題了。」老頭子苦笑一聲，嗟嘆道：「沒想到我唐明英雄一世，有朝一日竟然會看走了眼……我得到的寒冰破是被人篡改過的，估計就是為了防止被門派之外的人偷學，我一時大意就按照錯誤的方法修鍊下去了，當我發現自己修鍊錯誤，並且自己摸索出了正確方法之時，錯誤的功法卻已經修鍊完成了，若想改修正確的功法，就得自廢武功……難啊！」
發現功法錯誤后竟然能夠自己摸索出正確的修鍊方法，老頭子強悍的能力讓唐小戈側目，但同時也更加擔心。
自廢武功，也就意味著會成為普通人，而且第二次修鍊古武的時候，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再修鍊到如今的層次，哪是說廢就廢的？而且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根基錯亂，要是無法再修鍊那就更慘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唐小戈沉著臉問道。
「一個穴位的問題。」老頭子苦笑道：「那個穴位被我用錯誤的方法打通了，結果導致體內的火氣過於旺盛，只有通過陰陽調和之法不斷泄去堆積在體內的火氣，才能緩解，而且每過半個月的時間，火氣就會重新產生……」
「陰陽調和？」唐小戈的目光十分古怪。至此，他總算知道老頭子為什麼要敲那麼多寡婦的門了！
男屬陽女屬陰，陰陽調和，最簡單直接有效的，就是……啪啪啪！
「其實陰氣越重的女人，對我的幫助越大，換言之，也就是找的女人越年輕，對我體內邪火的壓制就越管用，十幾二十來歲的小女孩是最管用的，但我一個糟老頭子，總不能去禍害小女孩吧？」老頭子苦笑一聲，緩聲道。
「那些寡婦，都是老公死了多年，許久沒經過滋潤的，而且年齡也不小了，她們很渴望男人，就算跟她們做了，我也不會有那麼強的愧疚心。」老頭子說到這裡，微微一笑道：「而且老夫寶刀未老，不僅帥氣，能力方面更是強悍，那些寡婦不僅不討厭還很喜歡跟我在一起呢……」
聽到老頭子這番「恬不知恥」的話語，唐小戈都替他覺得臉紅，一旁的蘇雨菲更是連耳垂都變成了晶瑩的粉紅色，微微低下了小腦袋。
不過聽到老頭子所說，唐小戈也終於明白了，心中竟然有一絲感動。
以老頭子的能力和聲望，要真的搞來一些年輕小女孩來解決問題，真的不是什麼難事，而且找一個就事半功倍，抵得上跟寡婦「調和」好幾次，但他卻不想因為自己而禍害別人，這樣的想法的確讓唐小戈敬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