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冤有頭債有主
聶馨嬌軀微微顫抖著轉過了身來,正好對上了唐小戈目光灼灼地雙眼。她顫聲問道:「你,你都聽到了?」
「廢話!」唐小戈故意白了她一眼:「你哭的那麼大聲,還趁我睡著摸我的臉,我又不是植物人,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聶馨聞言,俏臉瞬間漲得通紅,白皙的脖頸都有一層粉紅色瀰漫了開來。她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唐小戈,旋即便低下了頭去,不敢再跟唐小戈對視。
唐小戈心中一動,伸手一把攬住了聶馨纖細的腰肢,微微用力便直接把她拉進了自己懷裡坐了下來。
聶馨驚呼一聲,下意識地就想掙脫,但感受到了唐小戈滿是結實肌肉的胸膛之後,還是漸漸停止了亂動。
此時的她就如同溫馴的小鳥般依偎在唐小戈懷裡,嬌俏的臉蛋像熟透了的蘋果,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你,你要幹嘛……」聶馨感受著唐小戈那噴薄在自己耳鬢間,略有些粗重的呼吸,芳心已經徹底亂了,聲音細小如同蚊吶。
「你說我要幹嘛?」唐小戈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壞笑,伸手輕輕勾起了聶馨光潔的下巴:「我餓了……」
「我帶來了飯菜……可能有點涼了,我去給你熱熱!」聶馨眼神慌亂,掙扎著想要起身。
「小傻子,我想吃的是你啊……」
唐小戈的一句話讓聶馨嬌軀輕顫,再也沒有了抵抗的能力。唐小戈順勢欺身而上,將她壓在了身下,霸道地湊了上去,直接……聶馨的芳心狠狠一顫,在唐小戈吻上來的瞬間就已經有感覺了。
原本唐小戈還有些顧慮兩人體內的情蠱的,但就在情蠱剛剛有些蠢蠢欲動之時,丹田中的那股神秘暖流就迅速涌了出來,壓制住了唐小戈體內的情蠱。
神秘暖流似乎對聶馨體內的蠱毒也起到了壓製作用,她竟然沒有覺得有絲毫不適。
一年以來的思念在這一刻得到了盡情的宣洩,交纏在一起,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一夜j情。
唐小戈原本因為給喬洛施針,他的體力就過度消耗,經過昨天一夜,體力更是嚴重透支。
當天蒙蒙亮的時候,唐小戈已經累癱在了床上,一動都不想動了。
反觀聶馨,臉頰酡紅,美眸含春,彷彿一塊久旱逢甘霖的土地得到了滋潤一般,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許多,看起來神采奕奕,比以往更加美艷動人。
看到聶馨,唐小戈只能苦笑著心想:那句「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真是至理名言啊!
聶馨還是有些抹不開臉面,怕被別人發現,所以在天剛亮的時候就匆忙穿起衣服離開了唐小戈的房間,留下唐小戈自己一人躺在床上回味著昨晚的餘韻。
又休息了三個小時,唐小戈一直睡到上午八點半左右才起床。
在這期間,聶馨還幫他拿來了一套嶄新的乾元門制式長袍,唐小戈簡單洗漱了一下之後便換上了這件長袍。
長相本就精幹利落的他,再換上合身的長袍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明顯不一樣了,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一般,鋒銳無比,而又帶著一股古典的韻味。
連唐小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都忍不住嘖嘖驚嘆:「老子怎麼可以長得這麼帥呢?!」
……
收拾好自己之後,唐小戈就走出了房門,向著乾坤閣行去。
昨天晚上羅溫已經通知過了,今天將會在乾坤閣前召開一次門派大會,集中解決一下這段時間以來,門派裡面發生的各種問題。
很快的,唐小戈就來到了乾坤閣,但當他看清這裡的情形時,整個人都是微微一愣,旋即臉上就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
只見上百名乾元門的弟子,穿著統一的制式長袍,排著整齊的隊列站在院子里,羅溫和喬洛兩人則是坐在乾坤閣門口擺著的兩把靠椅上,聶馨在一旁持劍而立。
人都齊了,他們卻還沒有開始,在等今天最主要的人——唐小戈的到來。
唐小戈剛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齊刷刷地投了過來,不少女弟子都是眼前一亮,男弟子們的眼中更滿是欽佩,就連羅溫和喬洛兩位大佬的臉上都滿是喜色。
至於聶馨已經根本不敢去看唐小戈了,俏臉酡紅地別過了頭去。
這麼多人等自己一個,饒是唐小戈的厚臉皮都有些掛不住了,趕忙擺了擺手:「不好意思啊,讓大家久等了……」
「快幫唐小友上座!」羅溫笑著吩咐了一句,立馬便有兩名弟子搬來了一張椅子,放在了羅溫和喬洛中間的位置。
唐小戈見狀大驚,這個位置就在正中間,本應該是羅溫這個掌門坐的,自己坐上去算什麼意思?
「羅掌門,你這……」唐小戈為難地看向羅溫。
似乎早就猜到了唐小戈會拒絕,羅溫笑呵呵道:「這個位置就是專門給你留出來的。若非是你,如今乾元門早已經落在了孫振藩那個叛徒和巫門之人的手中,我們哪還會好端端地站在這裡?」
「唐小友,你不僅救了我、師弟和聶馨,還拯救我們乾元門於危難之中,相當於讓乾元門浴火重生……此等貢獻,做這個位置當之無愧!」羅溫看著唐小戈的眼睛,真誠地說道。
一旁的喬洛雖然還虛弱無比,但還是輕咳幾聲,微笑著道:「唐小友,你就別推脫了,不然我們都會良心不安的……」
唐小戈也不是矯情之人,這兩位大佬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再推辭就真的說不過去了,於是訕笑一聲,走過去坐了下來。
見唐小戈坐下,羅溫的臉上才重新揚起了笑容。他扶著扶手站了起來,朗聲道:「好,既然人都到齊了,門派大會就正式開始!今天主要有三件事情要解決。」
「其一,便是關於孫振藩的處置決定。」
「其二,則是關於巫門的事情。」
「其三,便是宣布我們乾元門新的掌門人!」
說完之後,羅溫頓了頓,臉上的笑容驀然消失:「將孫振藩帶上來。」
很快的,形容狼狽的孫振藩就在兩名弟子的押解下被帶了上來,扔在了數百弟子面前的空地上。
孫振藩面如死灰,趴在地上感受著上百道怨恨目光的注視,趕忙低下了頭去不敢言語一句。
羅溫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半晌之後,才開口冷聲喝道:「孫振藩,勾結南疆巫門之人,亂我乾元門,險些導致乾元門覆滅,並且加害門內多人,罪大惡極!」
聽到羅溫冰冷的喊話,孫振藩眼神變得驚恐,渾身都瑟瑟發抖起來。自己的罪行多大他自己最為清楚,後果很簡單,直接清理門戶!
唐小戈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這一切,並沒有插手,這是乾元門的事情,他插手並不合適。
「孫振藩罪孽深重,按照開派祖師立下的規矩,本該清理門戶!」羅溫盯著孫振藩,一字一句地說道,但陡然間,他話音一轉:「但念及他與我師兄弟一場……我決定,廢去孫振藩全身經脈,然後驅逐出乾元門,此生不得踏入乾元山半步!」
說出這句話,羅溫才重重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像蒼老了十歲一般,坐回了椅子上面。
他雖然面無表情,但眼中卻滿是悲愴之色。
唐小戈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多說。若是照他的性格,早就殺了孫振藩了,但羅溫還是有些心軟。
孫振藩本來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但聽到羅溫的宣判,他渾身一顫,死灰一片的臉上頓時出現了驚喜和不可置信的神色。
片刻之後,他忽然間爬了起來,對著羅溫「咚咚」地叩起了響頭來:「謝謝師兄不殺之恩,謝謝師兄不殺之恩……」
……
很快的,孫振藩就被處置了,廢掉全身經脈對古武者來說,是極大的酷刑,意味著武功盡廢,這輩子都與常人無異了,但比起死亡來,這已經算是最讓孫振藩感到慶幸的結果。
至此,他被趕下了乾元山,乾元門內,再無孫振藩此人。
接下來,便輪到裁決巫門的副門主,陰閑了。
陰閑很快被帶了上來,他手腕處的傷口已經被包紮了起來,不再流血,原本風光無限的巫門副門主,此時就如同一條被打斷腿的喪家之犬一般,落魄到了極點。
對於此人,乾元門上下乃至唐小戈都恨到了極點,但一旦處死他,就代表這乾元門跟巫門徹底走到了對立面上,日後必然少不了鬥爭。
如何處置陰閑,還得看羅溫的意思。
羅溫臉色陰冷地盯著陰閑,緩緩說道:「唐小友說過,冤有頭債有主,你欠了誰的債,就讓誰來處置你,我尊重唐小友的決定。」
說完,他便看向了唐小戈,看到唐小戈點了點頭后,旋即把目光轉向了喬洛。
「師弟,此人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