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井中祭壇
「我只知道,腦子是好東西,前提是你得有。」
既然建築船屋人有大理想,那他如此隱藏這口井,必定有什麼原因,總不能當成被圍城的秘密水源吧?
這船屋的結構也不是根據易守難攻的堡壘形式建造,又在山坳中,不利於戰丈,那這口井是幹嘛的?它是先有井,船屋是後來建造呢?這個問題恐怕得找王正當人來問才能知道了。
我們走到進口,用手電筒往裡一照,裡面深不見底,我撿了一塊石頭往裡扔去,很快就聽到了石頭到底的聲音。
「這是個枯井?」誠哥皺眉道,「財寶會不會就在下面?」
「要不下去看看?」裡面有寶物的幾率我看只有不到一半,怎麼說呢?那都是王正從道光皇帝手裡搶來的錢財,是錢財就得運用,你總不能指望把它們種在地里,來年就可以結出更多名為錢財的果實吧?
所以說,扔在枯井裡面是可以掩人耳目沒錯,平時拿進拿出也就算了,要出其不意碰上什麼搜查,那要立即轉移就非常困難,更大的問題是,搶來的那批錢財應該很多,這枯井得多深才能容納?如果我是王正,我絕不會放在這種地方。
井很深,但不算寬,兩個人並排下去恐怕有難度,基於死小曼不太願意碰陌生人的關係,我只能先下去了。
這時正值夏天,我就一短袖,而這裡常年不見陽光的關係,陰冷陰冷的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如果只是一個人的話,我可以保證說什麼也不敢先下去的,但有那笨蛋公主陪著可以說說話,壯壯膽什麼的倒也沒那麼恐懼。
井壁一踩我的腳馬上就打滑,這種石灰岩的地質構造就這德行,長時間被風乾的話,裡面的也會被空心化,看著可能結實裡面確實個空殼。
死小曼提著我,往那洞里下降,往下不到三十秒,忽然一股涼風吹來,我吃了一驚,沒錯這股涼風不是從下而上而是從我的左邊吹來,這不合理吧?我連忙讓小曼停下,然後用手電筒去查看,發現那井的壁上竟然有一道門?
那門的顏色幾乎和石灰岩的井壁融成一體,要沒那一陣風吹來,我還真覺察不到,我用手敲了敲,發現這扇門竟然不是石頭,而是木頭做成的。
「把朕的物理學聖劍拿出來!」我抬起手,頭也不回地向那笨蛋公主吩咐道,就這氣勢,絕對有古代君王的嗶格。
「不要,」然而等來的回答是公主陛下無情的拒絕,「放肆,本公主是汝的跑腿嗎?」
「別鬧,咱們誰跟誰呢,計較這個幹嘛,呵呵……」我那僵在半空中的手不知所措地往頭髮抹去,算是強行化解了眼前的尷尬,我笑著道,「那依照你的看法,咱們應該怎麼進去比較拉風?」
突然,只聽到砰的一聲,那扇木門應聲往裡面甩飛了進去,咱們傲嬌的公主陛下對我比了個耶,驕傲地表示,「直接踹門不就得了?哪來那麼麻煩,笨蛋!」
我看著她那張完美的臉蛋,嘴角出了抽搐還能做什麼呢?難以想象我能和她一起生活,難以想象我和這樣霸道的傢伙生活了兩個多月,滿滿的都是淚呀!
走進門裡面,我發現這是一間很乾燥的石室,那面積要比上面的房子大上好幾倍,站在裡面一點都不顯得局促。
我往裡面走,卻忽然不得不往後退了幾步,這尼瑪地上怎會有白骨?手電筒的光柱下,有幾句白骨骷髏倒在地上,我當然不是怕死人,作為西北大純純的考古男,這些東西可謂是司空見慣,怎會怕?
我走到那些白骨面前,蹲下來查看發現他們虎口處都被人用麻繩綁著,如果這是藏寶地,那麼這些白骨很有可能是被滅口而非人俑,阿西吧的,一百多年前人殉的習俗早就不用了。
我忽然想到,如果這地方是用來藏寶的話,那會不會有機關呢?一百多年的時間,能否讓機關鏽蝕,我不是太有把握……
「小曼,這地方很詭異,你別離開我太遠,不然無法保護你……」把我的話反過來解讀的,都自己自動自覺用腦袋撞牆兩萬次去,我怎麼會慫?我可是男子漢,怎麼可能怕的讓那笨蛋公主寸步不離的保護我?
「哦,可是這裡面空無一物,說好的財寶呢?」死小曼沒有聽出來我話中有話,也沒反唇相譏這倒讓我鬆了口氣,可她的話卻讓我緊張到了幾點,我幾乎就要跑回石室口向井上咆哮,誠哥你特么又坑我是吧?趕緊下來受死!
石室不大,我小心翼翼地來回走了三遍,裡面還真特么連半個盒子,錢包,元寶都沒留下來,卧了個槽,花這麼大力氣,還留下幾具死人骸骨,缺什麼都沒有,你特么在逗我?大老遠地跑到這深山老林里折騰半天,卻毛都找不著?
「走吧,咱們趕緊離開這裡,蘇碧的時間不多了,」我長嘆三口氣,腦子裡開始琢磨得立即動身去哪個雪山了,現在救我女神的唯一希望就在岡波仁齊峰。
可是答應了何老替他女兒驅鬼,現在又放人家飛機,特么的還有求於人家,這……為難呀!
「這裡,文文,這裡!」忽然死小曼向我招呼道,「這裡好像有點古怪,打開它看看!」死小曼指著石室內一個凹凸不平的地方說道。
「別叫我文文好不好,被外人聽見多不好,朕可是有尊嚴的,」鬱悶呀,文文?整得像你愛妃一樣,臣妾做不到呀雅蠛蝶!
死小曼直接無視了我的意見,她回聚魂瓶裡面拿出了那把物理學聖劍也就是撬棍扔到我的手裡,我很糾結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敲敲指頭不就得了,還用的著我?」
「還說每當本公主是跑腿呢!」死小曼扯了一下我的耳朵,對我白眼連連,為嘛要糾結在這麼奇怪的點,我也是醉了。
但就算是醉,我也知道此時不宜和那傲嬌貨頂嘴,於是馬不停蹄地用撬棍砸起地來,我保證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去砸了,可砸出來的面積也就幾厘米的樣子,死宅的體質真特么不是開玩笑的……
於是乎,我不得不將靈力彙集於撬棍上面,然後繼續玩命地往地上砸去,不久,真的沒超過三分鐘,地面就被我砸出了一個坑。
我趕緊用手電筒往裡照,還真發現了一個……那特么是什麼,一個碗?我試著拿起來,卻發現根本就拿不動,彷彿和地底下長一起了一樣,可這個世界上有什麼碗會和地面長一起的呢?
如果有,那就代表這東西不是碗,而我看見的那只是它的一個部分,埋在地下的部分更多。
於是我又挖了大概五分鐘,碗的下方連接處就出現了,是一個沙漏型的東西,而且還看不見全貌,都不知道還有多少被埋在地下。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死小曼也不清楚,眼下只能將誠哥那比給弄下來看看。
誠哥下來后,蹲在那八字碗的面前研究了半包煙,結論讓我不知所措,這特么原來是個祭壇?
誠哥擺擺手說,你說的不正確,這是遠古的祭壇,年代久遠到超出你想想。
「你以為我是誰?河姆渡文化夠久了吧,我也去現場看過,咱們馬教授年輕的時候,也參加過它的挖掘!」這可不是開玩笑,河姆渡文化在新石器時代左右,距今三千三百到五千年前左右,別以為這個時期的物品就只是石頭,其實這時期的古人們已經懂得在器具上面刻畫一下形象,比如豬,比如人,比如記事,遠比同時期的歐亞,美洲等大陸文明程度要高。
「張道長難道說的就是這玩意?」誠哥讓我繼續挖,然後將竹水和五月蛾放在那碗裡面。
我用盡靈力的時候,還未挖出整個祭壇來,但也已經挖出了那祭壇的底部,又是一個碗,只是這個碗和最上面的那個碗中間有些溝槽連通了,看上去倒像是古代一種祭祀的東西,這絕壁是考古上一次重大的發現。
我將五月蛾和竹水倒進碗里,水就隨著溝槽往下流,讓我吃驚的是,本來竹水是沒色的,但不知為何流到下面的碗時卻變成了藍色,難道水變質了?
我連忙爬到最上邊的碗查看,卻發現裡面啥都沒有了,水流光我也就認了,可那五月蛾呢?它總不能消失吧?事實上,確實連渣渣都沒剩下來一點,真特么神奇。
為了觀察這個祭壇究竟是怎麼運作的,於是我又往裡面倒了竹水和五月蛾,這一次我算是看到……可是我又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只見那碗裡面憑空轉起漩渦,然後全部蛾和水就全都不見了,變成藍水流到了最下面的碗裡面……這個世界很大,神奇的東西超出你我想象。
我滿懷感嘆地爬到最下邊,卻看見誠哥拿著幾顆藍色的,好像巧克力的東西直皺眉。
「別告訴我,藍水變成了藍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