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一更可怕的結果(審核大大辛苦,求速審!)
她的聲音實在太平靜了,平靜到我根本聽不出來她現在到底是生氣了,還是生氣了,還是……生氣了?
我忐忑不安的報了個地址,她只是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我扒了扒頭髮,無奈的想,算了,是生是死,也要等她來了才能知道。
洗完臉,刷完牙,我才離開隱形房間。
客廳里靜悄悄的,下午的陽光照進來,還算明亮,隱隱能看出空氣中的微小塵埃。
田富不在客廳,難道是回去了?阿鑫一個房,阿瑤一個房,阿鑫肯定不會讓他一起擠,阿瑤就更不可能了。
正想著,突聽身後一扇門打開,我回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只見田富站在阿瑤房間門口,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我嘴角抽了抽,只管盯著他,過了好半天他才察覺到我的視線,迷迷瞪瞪地看過來,奇怪的問:「你看什麼?」
「你……」我拖長尾音,伸手指了指他身後的房間:「睡這裡?」
他回頭看了眼,不明所以地撓撓頭:「是啊,怎麼?」
我黑線:「還問怎麼?裡面睡得可是個女生,你就這樣和人家同床共枕,不怕她死纏著要你負責啊。」
那小丫頭的厲害我可是見識過的,只是救了她一次,她就纏著要以身相許,這回田富直接和她睡一起了,難道不是直奔民政局的節奏?
卻見田富鄙視了我一眼:「你這是想女人想瘋了吧?這裡明明只有我們三個大男人,哪來的女生?」
「什麼?」我猛然一怔,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沒有女生?」
「當然沒有了!」田富斬釘截鐵的點頭。
我蒙了。
沒有?怎麼會沒有?阿瑤呢?不是被救回來了?
我幾步跨過去推開田富,徑直往裡沖,就見那床上除了一團亂糟糟的被子,空無一人。
我又不信邪的去浴室看了眼,還是沒有。
「不用找了,她的確不在。」阿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回頭看他,皺了皺眉:「到底怎麼回事?」
他轉身回到客廳,倒杯水喝了一口,才慢慢說:「我趕去那裡的時候,梁佑就用一個假連瑤誆了我,我才知道上當了,逃出來之後,我發現你回來過,就知道你一定也去了,所以叫上田少爺一起……」頓了頓,他又加一句:「自己開車快些。」
原來,打從一開始就是梁光頭故意設下圈套,引我們上鉤?
不……還是不對,如果他沒見過阿瑤,又怎麼可能做出和阿瑤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
難道說,梁光頭確實抓走過阿瑤,只是她太機靈,自己跑了,梁光頭沒辦法,所以就只能用假阿瑤來騙我們?
那阿瑤現在人在哪裡?不會真因為我那幾句重話,就氣得回自己家了吧?
想想也是,人家好歹是一姑娘,被我一個大老爺們那樣教訓了,要還能繼續厚著臉皮待下去,那果斷就是真愛啊。
然而,除了這些可能,還有一個更可怕的結果讓我不願去深想,一想我心裡就不舒坦,真恨不得現在就衝到梁光頭跟前,狠狠把他教訓一頓,要不說出阿瑤的下落,就電死他,讓他生不如死。
「叩叩!」
大門突然被敲響,我一個激靈,幾乎用飛的衝過去,一把拉開門,果然就見蔣心站在門口,手還舉著,像是還要再敲一次的樣子。
「你……」她直盯著我的臉,疑問:「你傷這麼快好了?」
「啊,是啊,所以在醫院待不下去,半夜偷跑了。」我隨口胡謅著,想到屋子裡還有兩個大男人,說話不方便,就拿了錢包出門。
我拉著蔣心走在城中村的小巷裡,她一直沉默著不說話,我就只能沒話找話了:「那個,你吃飯沒?」
「吃……」她剛吐出一個字,一陣咕嚕咕嚕的響聲就從她肚子里傳了出來,很小,但因為小巷裡太安靜了,所以我還是聽得很清楚。
我一愣,笑看她:「怎麼?還想說自己吃了?」
她俏臉一紅,哼的一聲別開臉:「不用你管!」
她這樣子,倒讓我想起之前非要裝逼搞個公主抱,抱她去醫務室的那次,現在想想,說不定她那時候就已經喜歡上我了呢?
女人啊,就是喜歡口是心非,如果那時候我能知道她心裡的想法,我倆估計早就湊成推了。
等等……心裡的想法?
對啊,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我不是有個通過接觸手就能知道對方心裡想法的特異功能嗎?現在不用,更待何時?
我不由拉緊了她的手,靜下心來,頓時聽到一句:你個豬!我今天都找你找一天了,哪還顧得上吃飯!知道我有多擔心,又有多害怕嗎混蛋!
我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的話,就像溫暖的陽光,一下子照進了心裡最深處,整個人都是暖暖的,熱熱的。
我更緊的包裹住她的小手,回頭沖她一笑:「走吧,我們去吃飯!」
她微微一愣,小臉又紅了。
我只覺得好笑,她不是冰山美人嗎?怎麼最近總有人設崩塌的跡象?
想著她一個畢竟是有錢人家的姑娘,我就想打車去市中心找個西餐廳和她吃一頓燭光晚餐,結果剛走出城中村,這姑娘指著路邊一家小小的川菜館就說:「去那裡吃吧?」
我看過去,就是一愣:「你確定……這裡?」
那是家很小的店面,菜的味道倒是不錯,就是衛生不怎麼樣,我是不介意的,只要好吃就行,可她一個富家千金……
我正猶豫著,就聽她笑著說:「我挺喜歡川菜的。」她說著,低下頭,輕聲道:「你也不要總把我當成嬌嬌女來看,別人可以的,我也可以。」
我忍不住笑了,一口答應:「行!」
從進川菜館開始,蔣心就表現的像個看見新鮮事物的好奇寶寶,想必這是她第一次來這樣的小飯館吃飯。
嘗過菜后,她更是眉開眼笑,直誇好吃。
至於我,雖然也沒吃東西了,但我就是有種秀色可餐的感覺,光看她就看飽了。
從川菜館出來,天已經黑了,蔣心沒說要回去,我也不急著送她回去,就和她一起壓馬路,直到她家裡打來電話。
等車的過程中,她總是羞澀無比的看我一眼,又遲遲疑疑的低下頭去,如此反覆數次,我看四下無人,黑燈瞎火,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捧起她的臉就結結實實的親了個夠本。
這回不是啃了,真是親,還親她氣直喘,臉紅紅的像能滴出血來。
分開時,遠遠就看到一輛空出租開過來,我一把攔下,送她上車前又在她嘴上偷了個香才算完事。
我目送車子遠去,直到車屁股都看不到了才打道回府。
我前腳剛到城中村門口,一輛黑色賓士後腳就開了過來,我回頭看了眼,就見一個穿著西裝,脖子上卻還掛著一條大金鏈子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是一個大約四十來歲,體態微微發富的中年男子,我看他的面相,還莫名覺得有點眼熟。
他估計心裡裝著事,一臉的心事重重,他抬起腳,剛要往小巷裡走,突然轉頭看了眼田富停在不遠處,還沒來得及修的寶馬,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我腦中靈光一閃,頓時反應過來,我為什麼會看著他眼熟了。
這男人不就是中年版的田富嗎?!
只見他大跨步朝寶馬車走去,看見千瘡百孔的車身沒變臉,看見碎掉的後車窗玻璃沒臉,獨獨看到被我們隨手扔在車後座上的那塊鋼板,他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