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賬本問題
轉眼之間半個月過去。
「巨力。」莊園的廣場上王凡與麗莎戰成一團，此時他王凡使用的是最近學會的兩個青銅鬥技之一，用鬥氣按特定的路線運行，然後爆發出正常強大的力量。
鬥技不像魔法種類很多，覆蓋很廣，它就只有幾種，分的也不是很清楚，大致上分為進攻型鬥技，敏捷型鬥技，速度型，防禦型，範圍型。
鬥技的等級又分為：青銅鬥技，白銀鬥技，黃金鬥技，鑽石鬥技，以及史詩專用鬥技。
大騎士以下只能修鍊青銅鬥技，而青銅鬥技其實就只有幾個，巨力，強力，鋼化，加速，協調這幾個鬥技。
與法術模型形成后恆定威力的魔法不同，鬥技除了對最低使用鬥氣的量有要求之外，它的威力隨鬥氣投入量的加大而增加，也就說只要身體承受的住，它的威力沒有上限。
「鬥技使用速度太慢，要是真正的戰鬥，早就死的不能再死。」麗莎此時根本就沒有使用鬥氣，全憑身體素質與王凡戰鬥。
經過這半個月的不斷嗑藥，王凡此時已經修鍊到中級騎士，魔法則晉級低級魔法師。
「強化力量，風行術。」王凡給自己加持兩個一級魔法，分別增加力量與速度，這是騎士修為高於魔法修為的典型戰鬥方式，這種狀態下王凡能夠短暫抗衡高級騎士，當然想贏是不可能。
「很好這樣才像點樣子。」
讓王凡鬱悶的是，那怕這種斗魔結合下，依舊沒能逼出麗莎使用鬥氣，對方的實力就像是一個無敵洞，簡直讓人心寒。
……
「你覺得怎麼樣？」三樓上阿比蓋爾拿著手機對練武場的兩人拍照，臉上帶著一絲柔和的笑容。
「或許他真的趕得上也說不定。」奧菲莉亞站公主後面，最初她其實完全認為王凡趕不上，可現在王凡的表現，讓她刮目相看，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不僅能趕上，而且還有可能提前。
不過一想到王凡吃的葯，她就頭痛的很，這半個月來已經用掉了1000個金五聯，好在現在莊園的買家已經聯繫好，今天就是交接，兩千枚金龍就要入賬，不然都要喝西北風去。
「殿下他們還在莊園外，希望您能帶他們一起走。」奧菲莉亞向前眺望，因為莊園賣掉了，他們搬進亞瑟城暫住，地方小了，也就不需要護衛與僕人，她自己一個人就能解決。
在遣散時，護衛走的很瀟洒，僕人們就個個都想跟著公主走，這不僅僅是因為莊園工資高，平等沒有歧視的氛圍也是根本原因之一。
「讓我來解決吧。」相處了三年，對於他們阿比蓋爾還是有感情的。
……
忙活了一整天直到太陽快落山時，他們才將搬家的東西整理完畢，新家沒有多大，兩層小建築，二樓兩個卧室，一間書房，一樓兩個卧室，廚房，客廳，王凡與麗莎就住一樓，房子後面還有一個後院。
「這些賬本放哪裡？」王凡抱著一堆賬本，問奧菲莉亞，對方則扛著比她自己還要高的紅糖，看著王凡眼角直抽搐，大騎士的身體素質就是變態。
「放在二樓的書房吧。」
「明白。」
將賬本放進書房后，王凡好奇的拿出一本觀看，想了解一下阿比蓋爾在做哪些生意，收入情況如何，自己能否幫的上什麼忙。
布匹，藥材，紅糖，阿比蓋爾的生意做得還是很廣，一些交易量很大，賺的也比較多，這讓王凡很奇怪，按這上面來看阿比蓋爾根本就不缺錢。
還有就是，關於紅糖的賬本有點不對，他雖然沒學過會計，但是本福特定律還是知道的，以一為首的數字出現的幾率約為總數的三成，而這裡一出現的總數接近一成。
奧菲莉亞見王凡很久都沒下來，便上來找他，見他在看賬本，臉色還有點奇怪便說道：「怎麼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國內去年跟今年大災，公主的錢全部都花在國內了。」她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對了，紅糖的這些賬本是誰記得。」王凡沒有直接說出來這些賬本有問題，是考慮到奧菲莉亞是公主的管家，很難說她沒有參與。
奧菲莉亞見王凡的表情有點不對，又想起他那高深的數學知識，立馬就意思到裡面可能有問題。
「紅糖主要是羅文執事在管理，我們這裡的紅糖只是一處銷售點，怎麼有問題？」
羅文執事他這半個月倒是見過一次，是一個顯得很年輕的中年男子，高級騎士，不會魔法。
「對，我能確認這本賬本有問題，但是具體在那我看不出來。」王凡將賬本遞給奧菲莉亞。
「我們家鄉有一個定律叫本福特定律，說明一堆從實際生活得出的數據中，以1為首位數字的數的出現機率約為總數的3成，接近期望值1/9的3倍。」
「它是可以用在賬本上的，而這本賬本中1的出現概率接近1成，明顯有問題。」
聽完王凡的話，奧菲莉亞將賬本確認一遍，又將拿了幾本布匹的賬本對應，發現確實如王凡所言。
「你再確認一下紅糖有多少本有問題，我去找殿下。」奧菲莉亞臉色很不好看，殿下前段時間還讓她們確認下賬本，結果她們認為沒問題，可結果……。
不一會奧菲莉亞就帶著阿比蓋爾過來，連麗莎也一起叫過來了，她們幾個人一起確認賬本，不止紅糖的，其他的也一起確認。
……
「果然不愧為我們的老師。」阿比蓋爾苦笑的看著桌上的一疊賬本，她的臉色很不好，有問題的賬本一直追查到三年前。
「這是我的錯。」奧菲莉亞向公主彎下腰，身為管家，三年來一點問題也沒看出來，這也太無能了。
「不怪你，現在已經確認這些賬本有問題，但是具體在那，還要再確認。」阿比蓋爾看向王凡，現在就只有指望他了，她們三個三年都沒看出問題，現在也很難找出問題。
這時屋內的三人都看向王凡。
對於這個問題，王凡倒還有真有解決的辦法，這個世界的記賬方法單式記賬本，比起現代的複式差了不知道多遠，而複式記賬王凡因為準備自己創業，倒是了解過。
接下來王凡列了一個表單，又將複式記賬的種種原理講解給三人聽，王凡也不求對方能立馬理解，只求對方能照著表單做。
三人聽完后都一臉欽佩的看著王凡，奧菲莉亞不由自主的誇到：「真是太妙了，這種記賬方式雖然複雜了點，但是看起來一目了然。」
王凡此時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桌子上的一堆賬本工作量可是相當大。
「這條不對，對不上。」
「這條也不對。」
……
一個晚上過去，賬本才確認完畢，總共算下來多達兩千金五聯，換在地球上一個銅五聯大概一毛錢的購買力，換算一下兩百萬rmb，不少了。
「殿下現在要將派人將羅文執事抓回來嗎？」奧菲莉亞臉色難看到極點，缺口越大她越覺得無地自容。
「等畢業戰之後，我親自去抓他，我想問問他，我有哪一點對不起他？」阿比蓋爾此時也是相當難受，對方可是做過她很長一段時間老師，商業上也可以算是她的啟蒙老師，其感情是相當深厚。
而現在這個親近之人居然背叛她，簡直是……。
「這次的事真是感謝王凡，要不是你看了一下，我們不知道還要被瞞多久。」
「更主要是這個定律，這個記賬法，實在是太妙。」
阿比蓋爾站起來朝王凡鞠躬表示感謝。
王凡坦然接受：「沒什麼事？我就回去睡覺了，忙活了一夜，困死了，你們也早點睡，熬夜很容易長黑眼圈。」
奧菲莉亞這時叫住王凡：「等一下，我去做一點飯，吃了再睡。」
王凡對此表示同意，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什麼都沒吃，確實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