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作就不會死
第二天上午。
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龍少霆筆直的坐在老闆桌旁翻看報紙，一連拿了幾份，上面的新聞，很多是關於雲氏的。
【雲氏集團的危機迅速蔓延，董事長雲宏源已不堪重負，住院接受醫治。】
【雲氏集團現狀堪憂，總裁雲毅然面臨內憂外患。】
藍浩就站在他身邊，看到這裡禁不住感慨一番：「害人害己，真是活該！」
「恩。」男人也應了一聲。
對於雲氏能有今天，龍少霆沒有感到意外。
他不作，雲氏便不會死。
【當紅影星龍甜小姐在接受記者詢問緋聞男友雲毅然的近況時表示，她將會不惜一切代價救雲氏於水火。】
目光落到這則，藍浩瞄了一眼boss的臉色，有些暗沉，似乎也被這條消息影響到。
藍浩撇撇嘴：「三小姐的個性，認準的事情還真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的大總裁想得卻沒那麼簡單。龍少霆不禁眉頭緊鎖，甜甜真要出手幫助姓雲的，勢必會將整個龍氏也拖下那灘渾水……
思索良久，他薄涼的唇輕啟：「派人盯住甜甜。」
藍浩：「是。」
將報紙放下，男人見他許久未動，揚起眉：「還有事？」
「總裁，根據你的要求，我已經著手派人對葉氏現狀進行分析，很快就能出台解決方案，葉小姐最擔心的……」
可話剛說到一半，就看見龍少霆俊俏的嘴角微沉，眯起桃花眼，弧度有些生冷，男人打斷他：「以後不要將雲氏和葉家的事情，放在一起說。」
已經解除婚姻的兩個人，若再將他們放在一起真是讓龍少霆十分的……不舒服！
藍浩摸摸鼻子：「額……好。」
他家的大總裁，還真是對葉小姐一往情深，就是佔有慾，忒強了點兒！
「噹噹當」
這時，秘書走進來：「總裁，按計劃今天中午12:30分，你將坐飛往雲城的飛機，去和悅華集團洽談合作的事情……」
男人看了看腕錶，已經10:30，中午飯還沒吃。
他揮揮大手：「打電話回別墅，通知葉瀾兮，我回去吃中午飯。」
想到冷清的別墅里，還有一個小女人乖乖準備午飯，等他回家。
十分溫馨美好的畫面，讓龍少霆冷硬的線條開始一寸一寸軟化，一直延伸到嘴角。
出差，他也是要讓她知道的。
「是。」
秘書立刻到服務台通知，折回來時，臉色不太自然：「總裁，管家說，葉小姐今天一早就跑出去了，他攔不住。」
斂起笑意，龍少霆眉間擰成了一股兒繩：「人去哪了？」
「聽說，是，是去了婚姻中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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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城郊某咖啡廳
落地窗邊，葉瀾兮和一個男人面對面坐著。
男人還算是儒雅，黑色西裝筆挺，他一邊拿起中介所給的照片看，一邊又打量對面的小女人，心裡不禁樂開了花：「葉小姐，你真人可比照片里還好看呢！」
已經連續相親3場，任何讚美都不能讓葉瀾兮提起興趣：「謝謝。」
「那葉小姐，覺得我……咳咳！」男人也覺得葉瀾兮的態度，有些敷衍，故意咳了兩聲，引起她的注意：「覺得我如何？」
「那要好好看，才行。」
沉穩熟悉的男聲傳來，葉瀾兮錯愕，抬頭時，看見斜上方四五度角，龍少霆居高臨下，正站在那裡。
男人的眼眸下，有面積不小的陰影。他沒有看她，只是自顧自坐了下來。
就坐在小女人的身邊。
「你怎麼來了……」
葉瀾兮按住胸口的位置，心虛的厲害。基於龍老夫人的警告，和睿睿對爸爸的渴望，她還是決定用最傳統的方式來解決。
沒想到，龍城這麼大，還是逃不過龍少霆的眼睛。
「把關。」雲淡風輕的吐出兩個字，看不出男人有額外什麼情緒。
「謝，謝謝。」
「這位先生是葉小姐的……？」相親男看出兩人關係並不一般。
表情僵硬了好半天，小女人才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哥哥。」
她沒有勇氣抬頭，再看一眼龍少霆。
相親男倒也是個圓滑的主兒：「那我也該叫你一聲哥哥……」
呵！現在就套起近乎了……
龍少霆胸口有些發悶，看來相親男對葉瀾兮，十分滿意。
「不敢當。」冷峻的目光，從相親男光亮的腦門上一掃而過：「畢竟這位大叔似乎長得有些……」頓了頓，又道：「著急。」
葉瀾兮這才多看了一眼與自己相親的男人，這形象……跟照片中二十八歲青年才俊的形象，相差確實有點兒遠。
她扯出一絲敷衍的笑：「還，還好。」
「……」相親男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了，嘴角直抽，他故意將一塊高檔的手錶向外抖了抖，金屬質感的表身上面鑲嵌著零星幾顆鑽石，便凸現出來。
這足以證明，他很有錢：「葉小姐和哥哥不點些什麼飲品么？」
龍少霆挑了挑眉：「75年的雪莉。」
「你！」對面的男人臉徹底垮下來。
一次相親而已，居然獅子大開口，要幾十萬的酒！
見過相親挑剔的，卻沒看過故意挑刺的。
「葉小姐，時間真的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立刻轉身，灰溜溜的逃出了咖啡館。
「……」葉瀾兮怔怔的看著桌子對面，相親男那被還沒涼透的咖啡，心中有團火苗在滋生。
這時候，服務生走過來：「小姐，那位先生的錢還沒有付，麻煩你，幫忙墊付一下。」
龍少霆莞爾，那激蕩在唇邊的笑容，分明中帶著嘲諷：「居然讓女方請客……」
葉瀾兮有些火了，她偏過身，杏目一瞬不瞬盯住男人看：「龍少霆，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嗯哼。」男人抖抖肩膀。
小女人不會真以為，放著大好的午休時光不用，他龍少霆真跑到這裡來陪她相親吧？
目光閑散的落到落地窗外：「還真蠢。」
葉瀾兮：「你！……」小女人狠狠的瞪他。
他優雅的起身：「鬧夠了，就跟我回去。」
「後面還有幾個……」葉瀾兮擺了擺小手上面的照片，那是中介所發來的：「龍先生，先回吧。」她的態度非常疏離。
龍少霆看了一眼照片，還有一沓。
這女人是準備不到日落不還家了！
男人的桃花眸，緊迫的眯起。
「別鬧，回家。」
大手，頃刻間擒住她的皓腕。葉瀾兮仰望，男人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龍少霆已經不打算給不乖的小女人機會，繼續拒絕自己了，一路拖著葉瀾兮出了咖啡廳。
紫色賓利車裡，還坐著司機和藍浩。他們看到兩個人上車時的氣氛，都不由得倒吸冷氣。
龍少霆眼眸挑起，副駕駛位置上的藍浩便心領神會，拽著司機一起下了車。
賓利車後座的空間明顯比從前的勞斯萊斯大很多，那是龍少霆為了組成的三口之家特意授意藍浩購買的。
然而，只他們二人時，又顯得十分空蕩。
葉瀾兮嬌弱的身軀幾乎貼在了另一側的車窗，星眸沒有注視男人，她不敢看他。
「為什麼相親？」男人最終打破了死一般的安靜，強行壓抑著胸中的怒火：「恩？」
「因為想找個踏實的依靠。」小女人回答得不帶情緒。
「依靠？」龍少霆的眼眸，又眯緊一分：「葉小姐是覺得，我的肩膀不夠踏實？」
葉瀾兮很想搖頭。
他寵她，他容忍她，他對她一切一切的好……
她全都知道！
可是怎麼辦呢？她就是這麼卑微，葉家也再經不起任何打擊，龍老夫人出手，力度比起雲毅然來說，只會更大。
「龍先生說笑了，是你的肩膀太高，我攀不起。」
龍少霆嘴角沉的厲害：「葉瀾兮！」
「我只知道龍先生這樣把我困在車裡，著實耽誤了寶貴的，尋找肩膀的……時間。」葉瀾兮這才偏過頭，看他。
看到他逐漸堆積在俊臉上的憤怒。
「葉瀾兮，你不過是想找個過日子的男人罷了。」男人已經不想再繞彎子，這麼多天，他對她的變化。
是個女人，都能明白。
「我龍少霆娶你。」男人面對她，收斂了憤怒的情緒，態度十分真誠：「你嫁給我。」
「……」
龍少霆不會任何情話，這是他說給她最最動聽的一句，葉瀾兮真想趴在男人的身上哭著答應。
可是，她不能。
「如何？」見她沒有回答，龍少霆又詢問一遍，然後屏住呼吸。
「……對不起。」葉瀾兮吐出那三個字，心碎了一地。
「……」男人的身體保持原來的姿勢，有些僵直，他承認，對葉瀾兮從憐憫到動情，或許時間很短。
他尤記得，五年前那個陽光明媚的中午，他將只有十九歲的小女人抵在牆角時，葉瀾兮對初戀男友送給的定情信物，那份珍視與執著，讓那時最迷茫的自己，看見了小女人最專一的一面。
那個時候，她打動了他，也或許從那一刻起，她已經在自己的心目中，是特別的。
只是可笑，兩次，她給他的回答都是，拒絕。
如果說上一次只能算是心塞，那這次，心已經痛了……
「你……有沒有對我動過心？恩？」
龍少霆捧住她的小腦袋，讓她看到他的瞳孔里，是她，全是她！
葉瀾兮慌忙的放空視線：「沒有，我對龍先生只是感激，感激你替我解圍，替我接送睿睿，幫我還……」
小女人每多說一個字，男人的嘴角就慢慢揚起一寸，最後掛在那裡的，是極其諷刺的冷笑：「那你心裡記掛的是誰？還和五年前一樣？」
「……」葉瀾兮墨黑的瞳孔空洞，很凄涼：「是。」
「被欺負成那樣，還真夠執著的！」男人繼續冷嘲：「你還真是逆來順受！」
「又是龍某唐突了。」下一刻，大手已經還她自由：「不必在意，表白依舊玩笑。」
話語，和從前一樣。
只是神色，更決絕了幾分。
龍少霆目光不著痕迹，從她的身上一閃而過。
他搖開車窗：「回龍氏。」這話是對藍浩說的。
悠然轉身，男人斂眸，剛好看見還被女人緊緊攥著的相親照片：「葉小姐要留下來繼續嗎？」
「好。」葉瀾兮下了車，直到紫色賓利絕塵而去，小女人再也忍不住，把照片拋開，蹲在原地哭了起來。
「葉小姐。」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男聲傳進耳朵。
葉瀾兮揚起頭，藍浩已然站在了她面前，居高臨下，遞過來一張紙巾：「總裁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男人的另一隻大手上，還有一串鑰匙。
「這鑰匙是別墅的，他可能要出差一段時間，與雲城的大集團談判。」
「……」葉瀾兮不知道手，應該接還是不接，猶豫著的時候，藍浩俯身，將鑰匙放在她前面的地上。
沒有多餘的道別，男人就轉身走了。
葉瀾兮知道藍浩，雖然平日里對著龍少霆嬉皮笑臉，可他對上司的那份心，很真誠。
現在，他也應該對自己很惱火吧！就連她自己都很恨自己……
晚上，葉瀾兮自己去接葉天睿回家。
一路上，小傢伙表情明顯不對：「媽咪，龍叔叔呢？」
「……他出差了。」葉瀾兮摸著他的小腦袋。
給他安慰，卻給不了自己解脫。
報紙頭條說，龍少霆中午就飛去雲城。
她知道，再次拒絕這個男人，就等於真的錯過了他。
這次分離，也只是開始……
「哦！」葉天睿悶悶的應了一聲。
葉瀾兮抿了抿嘴唇，睿睿早已經習慣了有龍少霆接送的日子，那是五年對父愛空白的填補。
「龍叔叔什麼時候回來？」
「……」葉瀾兮有些崩潰，她真是低估了龍少霆在葉天睿心目中的位置。
一路上所有的話題都是龍叔叔……
她有些鬱悶，她這個媽咪恐怕要地位不保啦！
正前方剛好有家肯德基，她指著廣告牌上那個可愛的老頭說：「睿睿要不要吃肯德基？」
畢竟離開龍少霆，搞定睿睿小傢伙是第一步。
「好呀好呀，睿睿要吃得多多，長得壯壯，到時候龍叔叔回來后，才會更喜歡睿睿！」葉天睿歡喜的跑向炸雞店大門。
葉瀾兮卻在風中凌亂，連吃個晚飯，也能想到那個男人……
包包里錢不多，給睿睿點了一份薯條，一對雞翅，和一個漢堡，她就只夠買一個雞肉卷了。
看著空蕩蕩的錢包，葉瀾兮覺得，她是時候出去賺錢了……
回到別墅時，天色已晚。
龍少霆早就有規定，無特殊情況，晚八點之後，是不允許傭人留宿的。
葉瀾兮仰望，夜幕下的龍宅，一片漆黑，缺少了許多人情味兒。
拿出鑰匙，將門打開時，眸光不自覺向沙發的方向望去，那個位置，空了……
「媽咪也在想龍叔叔回家嗎？」葉天睿歪著頭，正在看她。
「……」嘴角掛著一抹凄涼，葉瀾兮保持沉默，有些決定做了，就不能後悔。
離開龍少霆，就要堅決一點兒。
她彎下腰，撥弄著小傢伙兒的短髮：「睿睿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嗎？」
「什麼？」
葉天睿天真的撓撓頭。
葉瀾兮環視富麗堂皇的龍家別墅：「睿睿，這裡不是我們的家。」
……
雲城，雲諾酒店的總統套房。
「恩，知道了。」藍浩掛斷手機，準備報告時。
落地窗邊佇立的男人，已經轉過身，墨黑的視線正注視著他的手機屏幕。
「總裁……」
「如果是關於那個女人的，你可以選擇不說。」收回目光，龍少霆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白色的液體便流入口中。
這洋酒，很烈。
鮮少喝酒的龍少霆，來到雲城后，只要是談判的閑余時間，他一直在喝。
因為愁。
愁那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藍浩猶豫了半天，還是要說：「總裁，剛才別墅的管家說，葉小姐把鑰匙留下來，已經帶著小少爺……離開了。」
「恩。」一句敷衍的應聲，讓藍浩聽不出男人的情緒。
以葉瀾兮的性格有這種決定，他並不意外。
「那小少爺也讓她帶走了？」
提到葉天睿，龍少霆看向藍浩：「我的兒子，自然不會再跟著她顛沛，只是……」
「嘟嘟嘟」
這時，手機簡訊提示音響了起來。
男人低頭。
【屬下已經調查出偷拍總裁的那些人，都是老夫人派出來的，而在與藍助理約定好的那個上午，葉小姐也被「請」進過龍家老宅，更有內部人透露，老夫人甚至以葉氏相威脅】
藍浩就站在旁邊，偷瞄了一眼，恍然大悟：「果然，葉小姐這麼反常，果然是被威脅的。」
他沖著龍少霆挑挑眉：「總裁現在還不馬上去把葉小姐抱回別墅？」
「……不必。」然而，身邊的男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驚喜，甚至雙眉間弓起一道不可忽視的痕迹。
葉瀾兮並不相信他。
不相信他有能力可以處理好一切阻礙，給她安穩的生活。卻選擇用一種極端的方式，終究傷了自己的心……
一次又一次的主動，他也會累。
……
搬回別墅的第一天，葉瀾兮就去了人才市場找工作。
沒過幾天，就找到了一家婚禮策劃公司，高中畢業的學歷，只能做……雜工。
和很多人一起，做那些聽從安排的低等工作，賺微薄的工資。
「葉瀾兮，過來抬一下這個。」
「葉瀾兮，上去貼那束花。」
……
參與布置會場不過半個小時，她就已經氣喘吁吁。
嬌小的身軀倚靠在會場的一個角落，偷空休息一下。
這時，從紅毯的一側突然出現四道頎長的身影，三男一女。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面孔很冷，可是標誌性的桃花眼卻帶著勾人的魔力，讓她移不開視線。
龍少霆就像一個巨大的發光體，到哪裡都能吸引全場的目光。
而她，沒有了男人的庇護，只不過是一棵生長在角落的雜草。
葉瀾兮躲到更加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卻捨不得真的離開。
「少霆，你看這會場布置得怎麼樣？」她聽得出，說話的男人，是洪蕭。
龍少霆劍眉微微蹙起：「你和白楚楚證都領了，安心過日子算了，何必再補一場婚禮，搞得好像是……二婚。」
「滾！」洪蕭氣得牙根痒痒：「我洪蕭的婚禮，怎麼可能沒有新娘子，必須再來一次。」
唐軒棋摟住他的脖子：「你確定她不會再逃一次？」
洪蕭唇邊透著極其邪惡的表情：「有我洪蕭搞不定的女人嗎？」
「楚楚姐……」
雖然不知道白楚楚現在過得好不好，但至少，得知她還安然無恙，這就足夠了。
她的聲音很小，卻被不遠處一個小主管給捕捉到了。
「葉瀾兮，居然跑到這裡偷懶。」
小主管瞪了她一眼：「還不快去給客人們倒茶。」
「……」葉瀾兮咽了口唾沫，小腳還是沒有勇氣邁出一步。可不遠處那幾個人的視線，已經被吸引過來。
自然包括龍少霆。
男人的視線只放在她身上一會兒，又不著痕迹的離開。
「快去啊！」
葉瀾兮只好灰溜溜的跑去茶水間，放水，點燃加熱器，機械的進行每一個步驟，心卻飛到了九霄雲外。
這是離開龍宅后，她第一次再見龍少霆。
男人冷漠的神情，比任何武器都更具殺傷力，小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她苦苦的笑，原來在與龍少霆的糾葛中，她已陷的這麼深……
「水開了。」
低八度的男聲，深沉富有磁性。
葉瀾兮不敢抬頭，卻清楚，那是龍少霆：「龍先生……」
「恭喜葉小姐，終於可以自食其力了。」龍少霆環視四周：「環境還不錯。」
葉瀾兮尷尬的點點頭：「我正努力攢錢，還清龍先生的債務呢！」
「希望如此。」男人云淡風輕，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
「……」
葉瀾兮再次被重傷，她扯了扯嘴唇，笑得很苦。
「少霆，你怎麼在這裡？」
甜美的聲音傳來，一個纖細的身影就站在門口。
葉瀾兮這才注意到與男人同行而來的年輕女人。
女人一側的劉海很長，剛好遮住大半邊的臉頰，露出來的部分很驚艷，驚艷到刺痛了葉瀾兮的眼眸，刺傷了她的心。
她很想去問龍少霆，這個女人為什麼如此親昵的呼喚他。
可惜，她已經沒了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