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恨之入骨
「我就說……某人裝什麼清高？還禁慾……縱慾差不多！國外幾年連兒子都生出來了。」終於找到比他還浪的男人，唐軒棋笑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孩子應該是在國內的時候就懷了的。」
龍甜又從皮包里掏出一份資料，上面附著小男孩兒的照片，和龍少霆越看越像。
「我也打聽過，那孩子全名葉天睿，現在四歲多，加上十月懷胎，嗯哼？哥，你最好想清楚，到底是五年前是怎麼種下的種！」
「……」
男人的雙眉間形成一道解不開的鎖，別說五年前，就算是這整整二十八年，他也敢保證自己沒碰過任何女人！
「甜甜，至於怎麼造出來的鑒定報告，哥並不感興趣。」龍少霆將紙甩到了地上，鷹隼般的目光注視著龍甜：「倒是你這份別有用心的心思，不應該打在哥的身上。」
把葉瀾兮綁在他身邊，自己去追雲毅然，她的小算盤，還挺完美！
龍甜毫不示弱：「哥可以說我別有用心，大不了你自己去再抓幾根葉天睿的頭髮，隨便找多少個地方鑒定，若我龍甜給的報告是假的，天打雷劈！」
「少霆，我看你就承認了算了，甜甜小姐可不是撒謊的人。」洪濤摟著溫婉，在她臉上寵溺的親了一口：「不就是個女人，為你生了個兒子，買一送一，這是喜事。」
龍少霆懊惱，桃花眼閉緊：「東西長在我身上，我會連自己碰沒碰過葉瀾兮這個女人，都不知道？」
龍甜：「這次回國，你三天兩頭帶葉瀾兮回家住，要誰看，還不是別有心思！」
「……」龍少霆完美的俊顏，更加陰沉了幾分，甜甜這丫頭還真是為他的事操碎了心。
「我早就調查過，你們兩個，早在五年前，你不是已經追求過葉瀾兮嗎？」龍甜眸光悠悠然，繼續不嫌事兒大：「還被人家拒絕了。照我看你就是心有不甘，在出國前對人家……哎，可惜了當年葉瀾兮才十九歲！」
唐軒棋搖頭：「甜甜小姐，他追葉瀾兮的事情，我和洪蕭也確實知道，但那不過是因為……」
「閉嘴！」龍少霆當即就打斷了他：「你們該離開了。」
龍少霆沖著藍浩動了下眉毛，藍浩心領神會的走上前去：「唐爺，洪少，這件事有點兒突然，還是請吧…」
「算了算了，我們也理解，少霆突然有了兒子太過興奮，那我們就先撤了！」唐軒棋「一本正經」的拍拍手，直到目光對上敷著寒冰的俊容時，他才發現龍少廷渾身散發的憤怒正在蠢蠢欲動：「鑒定的事還真假難辨，如果這件事被傳出去，尤其是被葉瀾兮母子知道，在場的，別怪龍某翻臉不認人！」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兩排保鏢立刻沖了進來。
唐琪軒，洪蕭和龍甜早就熟知了龍少廷的脾氣，一向說到做到，三人悶聲應了一句。
只有溫婉被嚇得花容失色：「龍少，龍少放心，婉婉死都不會說的……」再說，她也真的不認識什麼葉瀾兮……
「管住你們的嘴。」
龍少廷大手一揮，保鏢們這才放了人。
腳步聲漸行漸遠，他繃緊的神經卻沒有放鬆分毫，大手攥著那張親子鑒定，一言不發。
藍浩連忙走過去：「總裁，其實自從第一眼看過睿睿小少爺，我就覺得簡直是你的小翻版，你看那桃花眼，看那劍眉，天下除了龍家人誰還能長得這麼好看……」
「看，看什麼看！像就是我兒子么？」龍少廷怒不可遏的瞪著桃花眼，甜甜從小喜歡捉弄人，她的話沒幾分可信度。
倒是他自己，自己的下半身，一直管得好好的，有沒有碰過葉瀾兮，他很清楚！
「多找幾家權威機構，最快速度。」
「總裁，那藍浩現在立刻著手再去做一次。」藍浩立刻從龍少廷的襯衫上挑出一根散落的毛髮。
龍少廷停頓了幾秒鐘：「記住……結果，不可聲張！」
接下來的兩天，依舊是辦公室，病房，家三點一線，只是龍少霆的心裡又多了一份迫切的期待。
直到一個明媚的上午，藍浩將幾份親子鑒定的結果，放在他的手上。
都是相同的結果，葉天睿確實是他的兒子。
「恭喜總裁，多了個兒子了。」藍浩搓搓手掌：「老夫人一直就擔心龍家人丁稀薄，現在可好了。」
「……」藍浩的本意是恭喜，落入男人的耳中卻是莫大的諷刺，他連自己什麼時候種下的種都不知道，就多了個兒子！
不見他說話，藍浩想了想：「他們母子現在就在醫院，總裁打算怎麼辦？」
龍少霆漂亮的桃花眼，輕佻：「接兒子。」
……
醫院病房裡。
葉瀾兮出院的行李已經打包完畢，她手上拿著一件小款男襯衫：「睿睿乖，每天更換新衣服細菌才不會傷害你哦！」
聽了她的話，身上還裹著紗布葉天睿小朋友卻表情極其糾結：「可是媽咪每次給睿睿換衣服的時候，都會碰到傷口。」
「……」誰叫她天生手笨，葉瀾兮無奈的扯扯嘴角：「這次媽咪保證，不讓睿睿疼……」
話雖如此，可她緊張得小手抖個不停。
袖子還沒套進去，又聽見睿睿呲牙咧嘴。
「睿睿對不起，媽咪保證不會了！」
下一秒，又傳來慘叫聲：「好疼……」
「額……」葉瀾兮看著小男孩兒痛苦的表情，心直疼。
「笨！」突然一隻伸過來，搶過她手裡的衣服。
回頭一看，龍少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床邊：「是龍先生來了……」不知怎的，住院這些日子，工作繁忙的龍少霆總會天天抽出時間看睿睿。
而且很多事情都親力親為。
男人將袖子大力撐開，很順利就讓小男孩兒的伸了進去，三下五除二，一會兒工夫，衣服平平整整的穿在了葉天睿的身上。
葉瀾兮訝異，堂堂龍家少爺做起事來，居然這麼體貼細心。
睿睿更是拍起了小手：「龍叔叔真厲害，比媽咪好多了。」
「自然！」男人勾著嘴角，也看了葉瀾兮一眼：「天下有幾個能有她笨的。」
葉瀾兮自言自語：「換個衣服就厲害了？」
真沒想到，僅僅半個月，寶貝兒子都被龍少霆給收買了。
「龍叔叔，媽咪雖然穿不好衣服，可是沒有那麼笨！」葉天睿一如既往的喜歡護著媽咪，讓葉瀾兮好一頓感動：「還是我家睿睿懂事……」她又湊過去，將小男孩兒緊緊抱住。
一旁的男人，看著母子兩個親密的互動，沉眉，斂眸，如果再加上一個很靠譜的男人，這畫面十分和諧。
呵，上天賜給他一個兒子，也不錯。
嘴角一彎，冰山面孔上印上一道微不可見的弧度。
直到葉瀾兮向後撤了一步，小手搭在耳畔，將剩下的髮絲整理好，無名指上那枚鑽戒還安然的戴著。
就像是一道鴻溝，隔在兩人之間。
礙了男人的眼。
葉瀾兮還沒有和雲毅然離婚，讓自己的兒子認別的男人做父親，他龍少霆怎麼可能忍？
要麼他們離婚，要麼奪回孩子，他單獨撫養……
伸手，抓住葉瀾兮的皓腕，瞥了一眼那枚礙眼的小東西：「和雲毅然之間怎麼打算的？」
葉瀾兮瞬間錯愕，之前他都對自己和雲毅然之間的事情不管不問的？
「恩？」男人又加強了語氣。
小女人停頓片刻，終於將手上的戒指摘下來：「還是之前的想法，我要和他離婚。」
葉天睿瞪圓了桃花眼：「離婚……是要媽咪離開爸爸的意思么？」
雖然下定決心離開，可是當著孩子的面還是第一次提到「離婚」兩個字，葉瀾兮咬了咬唇：「睿睿會理解媽咪么……」
「爸爸那麼壞，老是欺負媽咪，睿睿也好害怕他呢！那以後，睿睿會有新爸爸么？幼兒園裡的小朋友都有愛自己的爸爸，睿睿也會有吧？」
「……」葉瀾兮抿著唇，不知道怎樣回答。
葉天睿是個懂事的孩子，看到媽咪為難的樣子，他拍拍胸脯：「媽咪不用為難，沒有爸爸也不怕，睿睿只要和媽咪在一起，永遠保護媽咪。」
葉瀾兮拉起小男孩兒的手：「好，等睿睿病好了，媽咪就帶睿睿去找兩個人的世界。」
「……」身後的男人滿臉黑線，面色相當沉重。
那是他兒子，怎麼可能再跟著葉瀾兮到處遭罪！
龍少霆吩咐了一句：「藍浩，立刻去辦出院手續。」
「龍先生？」葉瀾兮怔愣：「我知道這次住院的錢也是您墊付的，瀾兮會想辦法還給你錢，可是能不能等到睿睿病全養好之後再出院……」
吃人家，用人家，她明顯底氣不太足。
「我龍少霆的家裡難道沒有可以讓孩子養傷的地方？」龍少霆面向她，投去兩道強光。
「回您的住處？」葉瀾兮搖頭：「龍先生，我和睿睿不應該再麻煩你了，出租房那邊已經沒有什麼八卦記者再騷擾，我想……」
男人的臉上覆滿了冰霜：「你還想帶睿睿回那個出租房？」
那個地方，他去過一次，簡陋，破舊。
他龍少霆的兒子怎麼可以呆在那種地方？
「是啊。」葉瀾兮點點頭，可話音剛落，男人就突然起身：「葉瀾兮，那種地方，你可以自己回去，他不行。」
說著，高大的身體將葉瀾兮和葉天睿隔開，長臂抱住小傢伙，大步往外就走。
葉天睿是他的兒子，當然要養的和王子一樣才行。
跟著這個女人，只能繼續遭罪。
葉瀾兮一路小跑，跟在後面：「龍先生，龍先生，你要把睿睿抱到哪裡去啊……」
可是任由她如何呼喊，男人都不回頭，甚至腳下步子更快了。
醫院停車場，藍浩結過賬已經站在了一台加長賓士車的旁邊，看見龍少霆走出來，連忙小跑過去準備接過他懷中的寶貝：「總裁我來抱吧！」
「讓開。」
龍少霆只是將懷中的小男孩兒緊了緊，徑直上了車。
「啪！」司機將車門剛關好，就聽見男人下了命令：「開車。」
藍浩為難：「……不用等葉小姐么？」他看見葉瀾兮踩著高跟鞋，動作很笨，但還是要跟上來了。
龍少霆一字一頓：「開車。」
葉天睿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葉瀾兮半步：「龍叔叔為什麼不帶上媽咪？」
龍少霆看向車窗外，那抹嬌弱的身影：「她可以自己過。」
然後將視線放空，目前來說，他想要的只有……親生兒子。
「可是媽咪在哪兒，睿睿就要在哪裡！」葉天睿已經不安分的在他懷裡動。
「砰砰砰！」葉瀾兮剛好跑到車旁邊，不停的砸著昂貴的車窗：「龍先生，你這是做什麼？快把睿睿還給我！」
「開車。」龍少霆大手固定住葉天睿的小腦袋。
車向前剛開了幾步，葉瀾兮就摔到在旁邊，到底是母子連心，葉天睿「哇」的一聲就哭了：「睿睿要媽咪，龍叔叔也和壞爸爸一樣，欺負睿睿的媽咪，睿睿不要你，睿睿只要媽咪……」
「……」龍少霆順著車窗看了過去，葉瀾兮似乎膝蓋受了傷，表情很痛苦。
他只是想要拿回孩子，卻沒想要傷害她……
可心，莫名的也跟著痛了一下。
到底，他還是捨不得傷害這個小女人：「接她上來。」
「是。」藍浩連忙下車，將葉瀾兮摻扶上車。
「媽咪！」看見葉瀾兮的第一秒，葉天睿就緊緊抱住媽咪的脖子。
「睿睿乖……」
膝蓋很疼，可葉瀾兮還是微笑的摸摸葉天睿的小腦袋。
「……開車。」黑色加長座駕平穩的駛出了醫院。
房車後座，這對母子的對面，龍少霆心裡一陣悸動，這五年，確實是葉瀾兮一直照顧著睿睿，離不開她，是正常的。
強迫睿睿離開她，目前來說，也並不可能……
葉瀾兮將小男孩兒摟在懷中，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龍少霆：「謝謝龍先生讓我上車……」
龍少霆扯了扯薄唇：「有沒有想過，我是想搶走孩子的？」
「龍先生是個好人。」
葉瀾兮沖著他微笑，那笑容無害：「從來，龍先生都一直很照顧瀾兮母子。」
「……」
男人放空視線，目光漫無縹緲。
如果她知道五年前的男人就是自己，還會這樣說么？
……
回到龍家別墅的時候，夜色深重。
二樓書房。
「將孩子帶到隔壁卧室，睡覺。」
龍少霆吩咐一聲，管家就將小男孩兒抱了出去，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葉瀾兮和他兩個人。
壁燈幽暗的燈光，在地面上投射出兩道修長的樣子，相隔很遠。
又高又大的男人走過去，頎長的身子突然俯下，葉瀾兮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
「還疼么？」男人沒有理會她的疏離，還是將指腹輕輕放在葉瀾兮的膝蓋邊緣。
「嘶……」
小女人這才有了疼的感覺，呲牙咧嘴。
下一瞬。
「額？」她的雙腿已經騰空，纖細的身體被男人打橫抱了起來：「龍，龍先生……」
她掙扎得厲害。
「別動！」龍少霆呵斥了一聲，快步把葉瀾兮抱到床邊，放在大圓床上。
從床頭櫃里拿出一個家庭裝的醫藥箱，裡面有很多常備的葯，包括雙氧水，碘酒和棉簽。
雙氧水圖上去很疼，葉瀾兮咬著嘴唇，也不喊痛，龍少霆手上的力度減少了一些：「明明很疼，卻不叫出聲來，葉瀾兮，這幾年你活得很堅強。」
葉瀾兮？
「……」小女人瞪圓了眼睛，從什麼時候開始，龍少霆對她的稱呼由葉小姐變成了葉瀾兮了？
她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如果我都不堅強，誰來照顧睿睿。」
「有沒有想過不讓孩子不再孤單，比如說……」男人頓了頓：「找到他的親生父親。」
「親生父親？呵呵……」葉瀾兮一臉的溫柔慢慢消失，最後化成了冰霜：「那個人不配做睿睿的父親，一個強姦犯有什麼資格做我兒子的父親！」
龍少霆臉上潑了墨水，鬼知道五年前究竟發生發生了什麼，他怎麼就成了那個強姦犯？
這幾天，他無數次的回憶，可能夠得到的答案永遠都是，未知！
「……可以讓他與你一起照顧睿睿的。」
「龍先生，只要我一想到那個晚上，就會噁心，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他毀了我的人生！」葉瀾兮胸口在劇烈的起伏，五年前那個夜晚……對於十九歲的她。
那種痛，貫徹心扉！
「……如果有一天，這個男人想要彌補，你會接受么？」音落，男人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男人屏住呼吸，等待她回答。
葉瀾兮閉上眼睛，表情決絕：「除非我死！」
男人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憂傷：「……恩。」
藥水已經塗好，龍少霆起身：「早點休息。」
葉瀾兮摸了摸雪白的床單，她記得睿睿出事前，龍少霆曾經住在這個房間：「龍先生，我去和睿睿一起睡就好……」
「小孩子睡覺沒有輕重，若想保住你的膝蓋，就一個人乖乖睡在這兒！」
話音剛落，龍少霆長腿邁開，走出房間。
門應聲關閉，走廊處，藍浩帶著一個長相俊朗的男人向他走過來。
是洪蕭。
還在睡夢中，就被龍少霆一個電話叫過來，男人打著哈欠：「我說少霆，大晚上的，你到底什麼事情不能在電話裡面說清楚。」
龍少霆表情很沉重：「蕭，那孩子的確是我的。」
「我知道啊！」洪蕭沒什麼意外：「就算不看親子鑒定，資料上的照片一看，就是你的種。」
「可是我更加疑惑的是，我居然完全沒有印象。」龍少霆的目光跳過洪蕭，在不斷放空：「五年前，我到底因為什麼會強……強要了葉瀾兮，讓她對我……恨之入骨！」
小女人決絕的態度，還歷歷在目。
「你想，調查一下？」洪蕭抽抽嘴角，呵！怪不得大半夜叫他只身前來，龍城最權威的調查關係網就在他洪蕭手上。
「蕭，我要五年前龍城圍繞在我身邊所有人的經歷！」
洪蕭皺眉：「少霆，為了葉瀾兮，你真的下決心去調查五年前？那可是你最不想提及的時光……」
可以說，五年前是龍少霆人生最灰暗的時候，如果不是失去了最敬愛的親人，他也不會離開龍城，去國外療傷。
「是。」男人的回答毋庸置疑。
洪蕭點燃一根煙：「為了葉瀾兮，你有勇氣觸碰最不想回憶的時光，少霆，看來這女人在你的心裡不僅僅只是孩子的媽咪那麼簡單哦？」
龍少霆：「……」
「乾脆逼她離婚，然後強行娶過來，老婆孩子都有了，豈不皆大歡喜？」洪蕭對女人一向喜歡強迫。
龍少霆身體一僵：「娶葉瀾兮？」
無論是五年前第一次見面，還是現在，都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也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提議……
男人莞爾，用沉默回答洪蕭，轉身回到房間。
書房裡，只有一盞壁燈，小女人已經趟在床上睡著了。
現在已經過了立秋，夜，多了幾分凄冷。
葉瀾兮雖然閉著眼，可修長的睫毛在不停顫動，看來睡得不夠踏實。
龍少霆皺眉，被子就堆在床頭，這女人就不懂得對自己多用點兒心思？
「笨女人！」
大步走到床邊，將蠶絲被蓋在小女人的身上，葉瀾兮才安穩的入睡，壁燈幽暗的光線灑在她的身上，玉瓷般的肌膚顯得更加奪目，精緻的五官令男人多流連了一會兒，最後情不自禁的遊走到性感的鎖骨之下，胸口的位置起起伏伏，龍少霆的呼吸沉重了許多。
難怪對這幾年對女人無感的他，偏偏幾次在葉瀾兮的身上動了心思。
原來這具身體，他碰過。
「嘟，嘟，嘟……」電話鈴聲突然想起，將龍少霆的理智一點一點拉回來。
「接電話！」拿起倒在床邊的手機，他喚了一聲。
「好睏……」美夢被打擾，葉瀾兮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眼睛卻沒睜開，這些天照看葉天睿，她實在是缺覺。
龍少霆瞄了一眼閃爍的屏幕，「唐果」這個名字跳進眼帘。
唐軒琪的那個小魔女妹妹，他自然認識。
長指滑動，他接了起來。
剛一接通，那頭就傳來唐果的聲音：「小兮，前些日子心情不好，我一直閉關來著，說，你想我沒？」
龍少霆：「……」
「你的那些事情我剛才都聽我那個該死的哥說了，睿睿沒事最好。」唐果頓了頓，問道：「倒是雲毅然那個混蛋，五年都不肯碰你，怎麼突然要用強的？」
「……」龍少霆咬住薄涼的唇。
居然五年，兩個人之間都有名無實？
肯娶一個生了其他男人孩子的女人，五年不同床，還不肯離婚！
雲毅然守護的這裝婚姻，還真是……特別！
「你到是說話啊！」唐果自顧自說了半天，完全得不到回應，大小姐脾氣就上來了：「葉瀾兮，說話！信不信本小姐現在就殺過去找你！」
「不必！」
男人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足矣那頭震驚了好幾秒：「你，快說你是誰？小兮的手機怎麼在你手裡？」
「龍少霆。」男人一字一頓：「她在我這裡，睡得很好，無法接電話。」
睡得很好？
絕對的一語雙關！
唐果何止是震驚，這丫頭居然睡在龍少霆那裡！還很好？
最近媒體也一直在傳龍少霆和葉瀾兮的緋聞，難道？
「你，你們不會真的那啥了吧？」
「唐小姐不用擔心。」音落，龍少霆已然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放到葉瀾兮的旁邊，他也坐在了床上，骨節分明的大手有些顫抖不自覺的滑向小女人的身體。
男人的呼吸變得急促。
葉瀾兮，原來到現在為止，她的男人也只他一個而已。
睡夢中的葉瀾兮拚命地掙扎著：「不要……不要碰我……」
記憶深處，暗黑中的男人，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帶著巨大的壓迫感襲來……
那種痛，貫徹心扉！
「不，不要碰我，我求你了……」
葉瀾兮拚命的推搡著，直到一個聲音呼喚她：「葉瀾兮，醒醒。」
小女人才一點一點被拉回現實。
這聲音……
「龍先生……」
她睜開眼，原來還是那個糾纏不休的噩夢！
龍少霆的手剛好從她的胸口上移到別處，為她擦汗，他手上的溫度太過炙熱，灼燒了葉瀾兮的皮膚。
這也太親密了！
葉瀾兮起身，動作疏離，從床上跳下床：「龍先生，我自己可以擦！」伸手摸一把，汗滴成水。
龍少霆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頎長的身體半躺半靠在床上，那姿勢很撩人：「做噩夢了？」
葉瀾兮抿了抿唇：「……恩。」
「……就是五年前那個晚上？」男人的神色有些閃躲：「那晚……那個男人究竟怎麼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