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安排
肥鴨舒了口氣說道：「她沒事，睡著了。老大，轉院手續已經辦了，我額外給了些錢，他們答應馬上送……送……」肥鴨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劉晴雨的母親，若換作是平時他肯定是叫老太婆，但現在可不能這麼叫，只好說道：「送大姐去第一醫院。」
坐在後座的劉晴雨「卟哧」笑出聲，這一笑沖淡了她心中原本的一些尷尬，頓時舒服了許多，說道：「你管我媽叫大姐，我又叫你什麼？」
肥鴨撓撓頭，傻傻的笑了笑。
我沒有笑，而是一直在看著醫院門口，直到一輛救護車從裡面開出來后，我才說道：「走吧。」
「哦，老大，我們現在去哪兒？」
「回京城。」
「好。」肥鴨踩下油門，他和劉晴雨兩人同時往後仰了一下，車子如一匹野馬般衝出去。車內只有我還穩穩的坐著。
回去的時候並不像過來時那麼趕，而且再加上車內還有個女孩子，所以肥鴨刻意的壓制速度，但還是達到驚人的一百二十左右時速。
花了兩個多小時回到京城，天色已經發亮。
「老大。」車子駛下高速，肥鴨說道：「到京城了。」
我仍是閉著眼睛，說道：「現在有沒有服裝店？」
肥鴨看了一下時間，已是早上七點多。搖頭道：「好像都還沒開門。」
這時，黑帝忽然插嘴說道：「廟皇街。」
我說道：「你都不睡覺？」
「呃？什麼？我？」肥鴨愣道。
黑帝說道：「我晚上的精神比白天好。」
我淡淡地道：「去廟皇街。」
「哦。」肥鴨轉了個方向，駛向廟皇街。大約行駛了二十分鐘后，車子終於到達廟皇街，這條街被譽為女人步行街，整條街賣的都是女性用品，而且只能步行進入。但是肥鴨根本沒管那麼多。直接將車開進去。
這條街上果然有幾家女性服裝店已經開業了，在店主們厭惡的目光中。肥鴨將車子先停到一家內衣店外。
「哎，這裡不能停車。」一個較胖的中年女性從店裡面走出來。
肥鴨打開車門下來，從口袋裡摸出一疊鈔票甩了甩。
女店主嗤鼻道：「有錢有什麼了不起，快把車子開走，別停我店外面。」
我搖下車窗，往店裡面看了看，說道：「肥鴨。每種款式都買兩件。」
「是，老大。」肥鴨看都不看女店主，直接從她身邊走進店裡。
女店主的表情立刻換過來，一臉媚笑道：「哎喲，快進來看看吧。我們店裡這幾天新到西方情趣內褲款式，您要不要瞧瞧？」
我沒理她，搖上了車窗，而劉晴雨則坐在後座上。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肥鴨在店內叫道：「還要不要做生意啊？」
「哎，來啦，來啦。」女店主忙一陣小跑進去，很快，肥鴨就提著好幾大袋的內衣褲在女店主一臉媚笑著親自陪同下從店裡出來。
肥鴨先將這些袋放進車內，正要鑽進來。這時我說道：「肥鴨，去看看哪家店的衣服款式好點。」
肥鴨愣了一下，還是點頭關上車門往其它地服裝店走去。他並不知道劉晴雨現在是真空裝，根本沒穿內衣褲，如果她從車裡爬出去的話包管會春光大泄。現在除了前排擋風玻璃能看見車內外，左側右側和後面地玻璃都貼上隔熱膜，從外面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我隨便提過一隻袋子遞給後座的劉晴雨，說道：「穿上。」
劉晴雨低著頭接過來，又看了看我。
我好像沒有出去的打算，不過也沒趁機偷看。劉晴雨最終還是將頭垂的很低。快速選了一條平腳內褲穿上去。穿內褲可以有前排座椅擋著。外面看不見她的動作，但是內衣她可不敢就這麼在裡面換了。好在我的外衣還套在她身上。用外衣緊裹住身體后也看不出什麼。
劉晴雨穿上內褲后也不敢說話，這時肥鴨剛好從一家店裡出來，走到車邊敲了敲車窗。我搖下車窗，肥鴨有些尷尬地說道：「老大，我不懂女人的東西。」
「那就每款都買一件。」
「不用了。」劉晴雨紅著臉忙說道：「我自己去挑好了。」
我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打開車門下車，並放下座椅。劉晴雨一隻手緊抓著外衣的領口避免走光，另一隻手撐著身體從車裡鑽出來，然後在我和肥鴨的陪同下紅著臉走進一家服裝店。
這家的店主是個年輕的女性，見三人進來忙上前問道：「要什麼款式的衣服嗎？」隨後目光落在劉晴雨身上，當看到她裸露在外的大腿上滿是傷痕，還光著一雙腳時露出疑惑地神情。
我根本沒管店主的眼神，淡淡的說道：「衣服，長褲，鞋子。」
「哦。」店主應了一聲，雖然滿是疑惑，但還是先看了看劉晴雨的身材，稱讚道：「這位姑娘身材真的不錯啊。」
劉晴雨的臉已經沒像剛出來時那般紅了，她看了我一眼，然後走到衣架處挑選衣服。不過看到上面標地價碼時，又輕蹙了一下眉頭。
店主挑出一件裡衣，一件外衣和一條修長的牛仔褲，說道：「試試這身吧。」
劉晴雨接過來先看了看價碼，正想推回去，我說道：「換上吧。」
「可……」
「去換上。」我的語氣很平淡，可總是有一種讓人無法反抗的感覺。
劉晴雨低著頭，拿著衣褲走進換衣間。店主趁機打量了我和肥鴨一眼。我穿著一身休閑服，我的衣服全都是以方便戰鬥為主，剛才換衣的那個女孩身上的外衣很明顯跟這身休閑服是配套的。我左手的袖子上有大量血跡，還有幾個焦黑的洞。
我地身上也沾著斑斑血跡，還有不少地灰塵，看起來就像剛跟人打過架一樣。肥鴨穿著一身緊身皮衣，筆直的站在我身後，一頭地暗金色頭髮，看起來像是個混混。看到兩人如此的穿束，店主眼中的疑惑更加重了。
劉晴雨很快就換好衣服出來，此時上身上白色的裡衣配上純白的外衣，下身的牛仔褲襯托出修長的雙腿，再一頭烏黑的披肩長發掛下來，有一點清純的味道，就連肥鴨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只是她還光著腳，很是不雅。
店主又挑出一雙運動鞋和一雙白色襪子給她穿上，這時劉晴雨才從裡到外煥然一新。
肥鴨讚歎道：「可惜是老大的女人。」然後意識到什麼，馬上緊閉上嘴。
我點了點頭道：「肥鴨，多選幾套。」
劉晴雨忙說道：「不用了……」
「你需要換衣服。」我說完后就轉身從店裡出來，劉晴雨也只好跟著他一起回到車上，只剩下肥鴨在店主的挑選下又選了五、六套衣服和兩雙鞋子，付了錢后才提著大袋小袋從店裡出來。
換過衣服后，劉晴雨已經沒有先前那種擔心泄光的尷尬，低聲說道：「謝謝你。」
我靠在椅背上說道：「錢是借你的。」
「我知道……我會還的。」
肥鴨坐上車問道：「老大，我們現在去哪兒？」
劉晴雨忙說道：「我想先看我媽好嗎？」
我淡淡的道：「去醫院。」
「好。」肥鴨踩下油門，車子駛出廟皇街。
直到車子開走後，第二家店的女店主才拿著手機走出來，看著車子的尾部牌照說道：「對，牌照是京axxxx，我懷疑那女的是被他們捉走的，她身上還有被打過的痕迹。還有那個男的，衣服上都是血，但他身上卻沒有傷。嗯，他們正離開廟皇街了，往北面出口離開的。好，再見。」掛上電話后長舒一口氣，才轉身回到店裡。
車子駛出廟皇往，沒開多少，就有一個交警騎著摩托著從後面趕上來，趕到車旁時往肥鴨搖了搖手。
肥鴨皺眉道：「老大，有條子讓我停車。」
我看了一下車內的那支衝鋒槍，說道：「加速，別管他。」
「好。」肥鴨立刻來勁了，他最喜歡的就是跟交警玩生死時速的遊戲。現在又有我首肯，當然可以放手大幹一場。
他猛的哄下油門，車子驟然加速離去。
交警眼睜睜的看著車子狂飆駛遠，追之不及，只有馬上取出對話機說著什麼。
我坐在車內，從後視鏡上看著交警的舉動，然後輕輕敲了敲耳麥。
「又怎麼了？」耳麥中傳出黑帝的聲音。
「警察在追我們。」
「切。」黑帝嘲諷道：「你也會有解決不了的事？」
「現在是白天，不好換車。」
「知道啦，我馬上打電話給夜梟，讓他跟上頭說一聲。」
「嗯。」我說完后對肥鴨說道：「路線不變，去醫院。」
……
一輛銀色跑車正以每小時近百公里的時速在城市中穿梭前進，清晨的京城是高峰時段，幾乎到處都有堵車的情況。
可是開這輛銀色跑車的人似乎很熟悉每一個地段，知道哪裡會堵車，哪裡的道路暢通無阻。但是就算沒有堵車的路線還是有很多的行人和車輛，這輛車居然還能達到近百公里時速，開車的人絕對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車子衝上人行道，拚命的狂按喇叭，使得原本走的好好的行人紛紛躲避讓道，待車子駛下人行道時，後面傳出一片罵聲。
「哇！」肥鴨歡呼叫道：「好爽啊。」
我從頭到尾都沒睜開過眼睛，不管車子怎麼橫衝直撞，我都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似在睡覺。劉晴雨則坐在後座上，緊張的抓著前排的椅子靠背，她咬著牙努力不使自己發出叫聲。或許這一天所發生的事對她來說實在是刺激過頭了，先是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槍戰居然會發生在她身邊，接著又親身體會電影中的生死時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是警匪大戰。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覺得虧欠了劉晴雨，難得想滿足一次她的願望，而此時劉晴雨又正想到警匪大戰的念頭讓老天爺給捕捉到了，車子剛拐過彎，前面就出現四輛警車橫跨在街面上擋住了整條街道。
「老大，有警車。」肥鴨叫了一聲。
我睜開眼看了一下，又重新閉上。淡淡的說道：「衝過去。」
「咕嚕。」劉晴雨咽下一口沫水，和我接觸地越多，她就越看不懂這個人。
表現上很文靜，乍眼看上去給人的感覺是個很安靜的男孩，可是做事卻又如此的瘋狂。撞警車？她連想都沒想過，而這句話從我嘴裡說出來彷彿就是在經地意，好像警車造出來就是讓他們撞的一樣。
「嗷哦！！」肥鴨狼嚎一聲。狠狠踩下油門，車子驟然加速朝那四輛警車衝過去。
擋在警車前面的警察們忙四散逃開。「轟！」跑車撞到兩輛警車的車頭，三輛車幾乎是同時變形了。兩輛警車終於被撞開，肥鴨也加大油門狂駛過去。
「喲吼！」肥鴨興奮地大叫一聲，他以前見到他們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沒想到自己也能有跟他們對著乾的一天，這實在是太刺激了。他直覺得所有地頭髮都根根倒豎起來，每一個活躍的細胞都透過腦門直往上沖。
跑車繼續在城市街道中狂飆而過。這樣玩命的車技警察是沒辦法跟的上的，所以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時的報告銀色跑車現在地位置，然後等待圍堵部隊的支援。
車子開進第一醫院附近的一條小巷道中停下來，我打開車門跟仍在緊張的喘著氣的劉晴雨下了車，我說道：「肥鴨，再帶我們兜一會兒，直到沒車跟著為止。」
肥鴨揮揮手道：「知道了，老大。」
「記得把車子處理掉。」
「知道……呃？處理？」肥鴨眨了眨眼。這可是高級跑車，他一時沒想通我所說的處理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回答，直接一拳砸在車頂蓋上，頓時凹下一小塊鐵皮。
肥鴨咽下一口沫水，不是驚疑我的力氣，在他心裡我已經是無所不能的了。他只是心疼這輛車。對他這種嗜車如命地人來說，一輛好車比一個女人更重要。
而我的意思無疑就是要他直接把車子報廢了，這足夠讓肥鴨心疼好一陣子。不過他還是很乖巧的答道：「知道了，老大。」
我關上車門，目送著銀色跑車開出巷道，才帶著劉晴雨從裡面出來，往京城第一醫院步行走去。
我的面目清秀，挺拔的身高，肌肉結實但不顯露，身上總是有一種儒雅的味道。光看表面很難猜出他地職業。一般人只會覺得他是干文職工作的。
因為我總是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劉晴雨沒有林雪兒和胥西雅那種美艷，但是她很清秀可人。別有一種清純的味道，是很吸引男人的那種鄰家清澀少女的感覺。
男的儒雅清秀，女地清純可人，兩人走在一起頓時引來不少地目光，雖然絕大部份的目光都是在看我看上那斑斑血跡，一身狼狽地模樣。
我和劉晴雨走到服務台，查詢到張心離已經被送到了，此刻正在529號病房后，劉晴雨急急忙忙往住院區跑去。
肥鴨為了討好我，直接把張心離安排在獨立病房，獨立病房是單獨一間病房，設備齊全而且還不用跟別人擠，反正錢是我出的，他又不心疼。
剛一打開房門，就看見一個男性年輕醫生和兩個護士正站在桌邊，醫生手裡拿著一本本子，在寫著什麼。一個年紀只有四十多歲，模樣卻顯的蒼老，頭髮也絲絲髮白的中年婦女正痴痴的坐在床上，兩神空洞無神，眼角還掛有淚痕。
「媽。」劉晴雨哽咽的喚了一聲跑進去，病房內的四個人同時望向她。
張心離更是一顫，悲泣道：「小雨。」
兩母女緊緊抱在一起，劉晴雨將臉深深埋在張心離瘦弱的肩上，不知道有沒有在哭，但是張心離已是滿臉老淚縱橫。
末了，張心離才輕輕拖起劉晴雨的頭，一雙乾巴巴的手在她臉上摸了摸，流著淚說道：「你沒事就好了，媽擔心死了。」
劉晴雨哽咽道：「對不起，媽。」
張心離搖著頭。滿是激動的看著劉晴雨地臉。還好，雄鞭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沒有打她的臉，不然此刻肯定會被張心離看出來。
「咳！」旁邊的醫生輕咳一聲說道：「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劉晴雨這才想到旁邊還有人在場，忙擦了擦眼睛起身說道：「是，我是她女兒。」
「哦。」醫生微笑道：「你好，我姓張。叫張遠，是病人的主治醫生。」
「你好。張醫生。」
張遠笑了笑說道：「我能跟你私下談談嗎？」
劉晴雨點了點頭道：「好。」
張心離忙拉住劉晴雨，說道：「別談了，晴雨，我們出院吧。」
劉晴雨面有難色的道：「媽……」
張心離將她拉近身，咬著耳朵小聲說道：「醫院太貴了，我們待不起的。」
劉晴雨咬了咬牙說道：「媽，我們地房子被燒了。」
「這我知道。」張心離愛憐的摸了摸女兒地頭髮。說道：「只要你沒事就好了。媽當時到處找不到你，可真是嚇壞了。」
「對不起……媽。」
張心離搖了搖頭，又朝張遠說道：「醫生，讓我出院吧。」
張遠搖頭道：「你的身體狀況不太穩定，我建議你最好住院觀察幾天。」
張心離看了女兒一眼，搖頭堅決道：「不，我出院。」
張遠看了看劉晴雨，對她說道：「最好勸勸你母親。她的身體和精神狀況都很不穩定，真的需要住院觀察。萬一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恐怕會來不及。」
劉晴雨點了點頭，對張心離說道：「媽，還是聽醫生的吧。」
張心離面有難色的小聲說道：「我們家沒錢啊。」
「錢……」劉晴雨輕咬了咬下唇說道：「錢你不用擔心的。」
「什麼？」張心離大吃一驚，緊抓著劉晴雨地手臂。不自覺的有些大聲道：「什麼不用擔心？你哪來那麼多錢？晴雨，你不會要做什麼事吧？我們家雖然窮，可你千萬不能走歪路啊！你這樣讓我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老爸……」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媽。」劉晴雨急忙解釋道，隨即想到自己一時激動都忘了我還在旁邊，回頭看了看，發現我還站在門邊，朝我招招手說道：「徐少東。」
張心離這時也才注意到門口還站著一個人，疑惑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幾眼。問道：「他是？」
「媽。他是我……朋友，你的住院費也是他幫我交的。」
張心離更加疑惑地目光看了看我。可是我的臉上始終沒有任何錶情。張心離的目光落在我染紅血的左袖上停留了片刻，又重新移回到我臉上，問道：「這個，晴雨跟你欠了多少錢？我以後一定還你。」
我平淡的目光望向張心離，我的目光很清澈，沒有一絲地雜色，同樣平淡的語氣說道：「以後再還吧。」
張心離急忙說道：「我一定會還你的。但是……但是小雨她還是孩子，她……」
「媽。」劉晴雨知道張心離想歪了，忙出聲打斷。又用求助的眼光投向我。
所謂關心則亂，張心離知道自己家一沒錢，二沒勢，除了這個女兒還算懂事，長得也漂亮外，就沒有任何值得別人看上的東西了。
一個男人肯無條件幫她們母女倆，在她想來，也只是看中自己的女兒而已。張心離雖然窮，但窮的也有骨氣，她不會出賣自己去養生活，當然更不會容許女兒被人糟蹋。
「放心。」我看了劉晴雨一眼，說道：「只用還錢。」
得到我肯定的答覆，張心離舒了口氣，感激的說道：「謝謝你。」或許是我的氣質令她很有好感，也或許是因為我那雙清澈地目光，一向飽受折磨不太信任人地張心離破天荒的在簡短地談話中就不知不覺的選擇相信我的話。
也許我真的有一種讓人信服的魅力。
「不用。」我淡淡的道：「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徐少東……」劉晴雨輕喚道。
「辦好房子和轉學手續，我再過來接你。」我說完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轉學？什麼轉學？」身後轉來張心離的疑問。這已經不關我的事了，劉晴雨是個聰明人，她知道該怎麼跟母親解釋。
我從醫院裡出來后攔下一輛計程車，往暗黑十刃大本營的方向駛回去。
車子開到半路時，我剛剛開機的手機就響起來了，上面顯示的是肥鴨的手機號碼。我接起電話，說道：「什麼事？」
「老大，你要我辦的事都辦好了。對了，這些衣服怎麼辦？」
「先放你那，我找到地方你再送過去。」
「哦，老大，還有別的吩咐嗎？」
「沒了，你休息吧。」
「哦。」肥鴨應了一聲，又支支吾吾的道：「老大，這個，你能不能教我點本事啊？你看，我都沒能幫你點什麼……那個……」
「過兩天再說。」
「哦。」肥鴨不敢悖逆我，無奈的說道：「那我等你消息啊。」
我掛上電話，但手機仍貼在耳朵上裝作是在打電話的姿勢，右手輕輕敲了敲耳朵里的耳麥。
「什麼事？」耳麥中傳出黑帝的聲音。
「我要你辦的事，怎麼樣？」
「嗯，轉學手續快差不多了，京首大學，花了點錢，從你傭金里扣。」
「哦。」
「房子的話還在找，你要租還是要買？」
我想了想，說道：「買。」
「那好，也從你傭金里扣。」
「等一下。」我說道：「買兩套，別分的太遠。」
「兩套？你要幹嘛？轉行炒房地產？」
我淡淡的說道：「我有用，別告訴任何人。」
「哦。不過如果買鬧市區的話，你的那份也差不多要用光了。」
「沒關係。」
「那好吧，有消息再聯絡。」
「嗯。」我掛上電話，然後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車子開到大本營別墅外面停下來，我付了錢下車，然後用萬能鑰匙直接開了門走進去。
夜梟和瘦猴不知道是還沒有睡，還是已經起來了，兩人此刻都穿著一身睡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談話。當我進來時，瘦猴首先從沙發上蹦起來，往我跑過去，嚷道：「老大！」
夜梟也哈哈大笑兩聲，從沙發上站起來。
這時，我忽然抽出手槍頂在瘦猴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