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對戰暗影
一顆子彈呼嘯著向我襲來,我在暗影開槍的提前一步跳向一邊,子彈打在我身後的山岩上。同時我手中的手槍也向暗影打出,也被暗影以靈活的身手避過。
兩人繞著一輛殘破的轎車展開追逐戰,子彈每每總是擦著我或者暗影的身邊飛過,可是到現在兩人都還未受傷。
如果此時旁邊有人在觀戰的話,肯定會驚訝的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什麼叫高手?這才是真正的高手。總是能先一步做出精確的避規動作,近距離的情況下,手槍的子彈竟對兩人都無法造成傷害。
兩個人都繞著車子轉著圈,每次跳躍避開子彈的同時都朝對方開上一槍。我的子彈已射空,我換過了一支手槍,而暗影也換了一個彈匣。
忽然,暗影改變了射擊路線,開始瞄準起我手中的旅行袋射擊。我提著旅行袋避開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這一槍后,兩人似乎都很有默契的暫停了,可是兩支手槍黑洞洞的槍口仍是遙指著對方。
「你真不是個合格的殺手。」暗影盯著我,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帶著東西作戰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我淡淡的說道:「你也很蠢。」說著提了提手中的黑色旅行袋道:「對著一袋子的高爆炸彈開槍,是想同歸於盡么?」
暗影驟然眯里一下眼睛,他剛才沒有想到這袋子里會是那些危險東西,因為我極少會用到這些。所以暗影以為袋子里可能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物品,這才試著向旅行袋去開一槍。
可是現在他可不會再去嘗試了,萬一我說的是真的話,只要裡面有六、七顆手雷或集束炸藥,一旦那些東西爆炸,我固然是死定了,而距離不遠的暗影也別想逃掉……
暗影並不怕死,如果只有死才能換取任務成功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因為這份信念加上本身的實力,他才能坐上黑暗五組隊長的位置。可暗影絕不希望自己死的沒有價值,完成任務的同時卻讓手雷把自己給炸死了,那會淪為「組織」的笑話。
一想到將來訓練營里培訓學員時,教官們對著學員們說著:「我們組織里曾有個叫暗影的笨蛋,明明可以輕鬆的完成任務。卻非要去攻擊對方手中的集束炸彈,結果把自己也給炸死了。你們以後可千萬別學那個蠢貨。我們面對死亡雖然不能膽怯,但這種自己找死的行為是絕不可取的。」想到這裡,暗影就一陣不寒而慄,暗暗慶幸剛才那一槍沒有擊中旅行袋。
從「組織」里出來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心理扭曲,瘦猴是如此,我也有,暗影當然也不會例外。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暗影很看重自己的名聲,寧可轟轟烈烈的戰死,也絕不希望自己被當成反面教材死的窩囊。
兩人都沉默了片刻后。暗影開口說道:「為什麼要逃呢?你該知道,你是逃不掉的。任何一個叛逃的人都會受到組織上無止盡的追殺。」
「我有我的理由。」
「哦。是什麼理由?」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暗影,淡淡的說道:「活下去。」
暗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理由可真夠牽強,一個殺手居然會怕死……」
「不是怕死。」我打斷道:「只是想活下去。」
暗影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問道:「有什麼區別?」
我淡淡的說道:「跟你一樣。不想死的沒有價值。」
暗影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馬上恢復常態,沉著臉說道:「你在諷刺我么?」
頓了一下,暗影用沒有任何錶情的面孔說道:「我跟你不同,你是個叛逃者,我是個追擊者,就這麼簡單。」
我淡淡的道:「在我看來,差不多。」
暗影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我的話無疑刺中了他的痛處,他認為我在諷刺他是個膽小鬼。暗影眯著眼睛。忽然問道:「想不想知道組織為什麼故意透露消息給你知道我們要來蟲子國?」
「無所謂。」
暗影不予理會,繼續說道:「其實很簡單。我們知道你要來蟲子國,組織上才特命黑暗五組全體出動來這裡追殺你。而泄露消息的目的嘛……」
我接道:「我會對你們產生顧忌,率先找出你們並動手。」
暗影淡淡的笑道:「你還是這樣,做什麼事總是喜歡愛猜,不過猜的很准。沒錯,就是要你先動手,落入我們布好的局。」說著,暗影又搖頭道:「不過我們好象低估了你,你確實是先動手了,卻把我們也拉下了這個局。還逼的我們不得不正面和你對戰。」
我淡淡的說道:「可還是算漏了你。」
暗影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道:「我跟你不同,如果當時換作我是你的話,會讓他們留下來拖著部隊,自己先走。我們原本的伏擊就是針對你的,可是你太愚蠢了,居然會選擇自己留下來。不過沒關係,結果還是一樣的,只要帶著你的屍體回去,我的任務就圓滿完成,而且還有優先權挑選素質高的新鮮血液補充到五組。」
暗影的這句話讓我腦中靈光一閃,似捕捉到了什麼,卻又似什麼也沒有捕捉到。那種明明已經想到了,卻又什麼結果也想不出來的感覺令我很不舒服。輕輕甩了甩頭,似要將這種惱人的想法甩出腦外。
而一直站在對面等待我露出破綻的暗影也在我做出甩頭動作的一瞬間開槍了,我幾乎是下意識的身體一側避開了子彈。同時一直提在左手上的旅行袋提到身前,擋住了他的身體。
暗影面色一沉,咬牙道:「卑鄙。」
確實是很卑鄙,我這是赤裸裸的在威脅他,下一子彈將會用這旅行袋來擋。從剛才我誇大的說這一袋都是高爆炸彈時,暗影的臉色表情變化他就看出,這是暗影的軟肋。
可能是真的擔心會引爆這袋高爆炸彈。暗影忽然扔掉手槍,朝我衝過來。我也在同時朝他開了一槍,卻被暗影靈活的避詭動作躲開了。這短短的不到五米距離,暗影只在眨眼工夫就已經跑到我跟前,在他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兩支閃著寒光的匕首。
兩支匕首交叉著向我的胸口劃下,我用力往後一跳,躲開了暗影的攻擊。同時我也將手槍扔到一邊,迅從腰間抽出那柄黝黑的匕首。
此時暗影已經再次欺身上前,兩支匕首分別從兩個方向朝我的兩處要害刺下。我的右手急揮。「叮,叮!」兩聲清鳴后終於擋開了暗影的攻擊,然後再一次往後跳開。
暗影這一次沒有再攻擊,而是正看著自己兩支匕首上面的米粒般大小的小缺口,隨後目光又落向我右手上的匕首處。皺著眉頭說道:「早知道這東西就不給狂刀那廢物了。」
我仍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一手提著袋子,一手握著匕首。從暗影開始用狙擊槍,後來中短距離槍戰,到現在近距離貼身戰,我都差點以為暗影跟他同樣是個全系戰士。不過暗影這一句話讓我知道,他不是全系戰士,至少在近戰方面絕不精通。
一個精通近身戰的戰士對近身武器有優越性的觸覺,只要拿到武器就能知道它是好是壞,所以我和狂刀才都會對這把匕首如此喜愛。但是暗影的這句話立刻暴露了他不識貨,這絕對不是個精通近身戰的戰士該有的表現。
這就好象一個整日坐在電腦前面敲擊著鍵盤的人,只要到達了一定的程度。他就能完全不看鍵盤,只憑著手感準確的知道每一個鍵位的分佈,想敲一個鍵時甚至不用經過大腦的思考,手指已經按下那個鍵位。就算換一個鍵盤也是如此,而且還能憑著手感就知道這個鍵盤好不好用,與別的鍵盤有什麼微小的差別。
若是換一個人,在用到不常用鍵區時總是會看一下那鍵位在哪,而且很難找出兩個鍵盤之間的差別。所以暗影頂多只是個身手不錯的戰士,但不是精通近身戰系的戰士。
我淡淡的問道:「暗影,你是全戰系的?」
「我?」暗影笑了笑說道:「想知道就自己去體會。」
暗影的話剛落音就重新向我起攻擊,兩支匕首就像兩根利爪般從各種刁鑽的角度向我身體各處要害刺去。在這種情況下,一個不精通近戰的人和一個精通近戰的人之間的差別就明顯的表現出來,我一手提著旅行袋,一手握著匕首,還是很輕鬆的擋下暗影的所有攻擊,甚至還能時不時的進行反擊。
「叮,叮」的聲音不絕於耳,場中三支匕首碰撞產生的火花飛濺,兩條人影相互追逐不舍。驀地,我用力一揮,我的匕首斬斷了暗影右手的匕首,同時一直提在左手上的旅行袋丟過去。
暗影想也不想的踢出一腳想把這個袋子踢開,可是腳背與旅行袋碰撞時裡面出清脆的聲音讓他愣了一下,因為他聽出那是玻璃破碎的聲音,而且還是好幾支注滿液體的玻璃管。
液體炸彈,這個詞在他腦中一閃而過。暗影急的往後飛退,我也在同時緊追而上。袋子落在地上時撞碎了更多的玻璃管,可是沒有暗影想象中生大爆炸,他終於明白,自己一直都被我給騙了。
該死的瘋子。
暗影猛的將自己手中的半截匕首和另一柄也差不多殘缺不全的匕首都擲往我,同是右手迅探入懷中掏出一支手槍。
我側頭避過丟來的匕首,腳下驟然加沖向暗影。此時暗影的槍口已經對準我的身體,當他正準備按下扳機時,我的左手忽然以極快的度搭在槍管上,隨後整支手槍立刻變得冰冷異常。
暗影沒多想,用力按下扳機,撞針撞擊在子彈上。「砰!」整支手槍突然炸開,將暗影的右手和我的左手同時炸的血肉模糊。
暗影捂住右手抽身後退,我也完全顧左手的傷勢再次貼身追上,同是手中的匕首向著暗影的脖子狠狠劃過去。
暗影頭部用立後仰,剩下的左手擋在匕首攻擊的路線上,匕首最終沒能割開暗影的喉嚨,只割斷了他三根手指,而暗影也趁這個機會再次退開。
我沒有趁勢追擊,而是站在原地右手握刀,左手一片血肉模糊。暗影則更慘,站在他對面不住的喘著氣,兩隻手全都鮮血淋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不可能。」暗影緊咬著牙,兩隻布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的瞪著我,叫道:「你不可能會贏過我!不可能!」
我沒有理會,也沒有回答,我再次縱身跳上去,如鬼魅般一條淡淡的身影從暗影身旁掠過。暗影剛想避開,可我突然加速,在暗影的眼中,我的身影突然一花,然後脖子上一涼,他終於知道一切都遲了,自己還是低估了我。原來我竟還保留著實力,可怕的殺神。
暗影瞪大著雙眼,面部猙獰,帶著不甘又似有著一絲的解脫,慢慢的向後倒去。頭部撞到地面的同時,他的脖子驟然噴出一股血紅的熱泉。
我默默的看了片刻,又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整隻血肉模糊的左掌上的肌肉正用肉眼可見的度在生長,只用了半分鐘左右就恢復如除。我將暗影的屍體和他的車輛都推下了山崖,又撿回自己的槍,提著旅行袋步行下山。
這只是開始。
我知道,「組織」的下一次攻擊將會更加的猛烈。
山道上,一個滿身血跡,衣服有些破損的年輕人正背著額一隻黑色背包式旅行袋,有些孤寂的身影走在公路上。他的手上拿著一隻手機,這是剛從旅行包中取出來的,手機被一些液體打濕了,可奇迹般的居然還能開機。
打開手機后,馬上不斷有段信提示音響起,共響了七、八次才停下來。每一條簡訊都是相同的內容,都是一個名為張馨馨的女孩因為打不通電話,都把信息轉到留言信箱里,機主只要開機后就能知道期間有誰打來過電話。這也就是說,張馨馨在手機關機的這段時間裡打了七、八個電話。
我淡淡的看了幾眼便不再理會這些信息,而是直接撥出一個電話,然後將手機貼在耳朵上靜靜的等待著。
「嗨!!##8226;#¥……」片刻后,電話那頭響起一串蟲子話。
「我找張治國。」
電話那頭安靜片刻后,同樣的男聲用華夏國話說道:「你是誰?」
「徐少東。」
電話那頭又安靜了好一會兒,我知道,他們是要核對電話號碼驗證我的身份。果然,又過了一會兒后,電話里傳出張治國的聲音:「是我。」
我淡淡的說道:「鄧和死了。」我的語氣就像死了一隻螞蟻一樣,平淡,沒有攙雜任何的感情。
張治國沉默了片刻后,有些低沉的聲音問道:「怎麼死的?」
「『組織』。」
「你在哪?」
我看了看路邊,說道:「不知道。」
「等一下。」張治國那頭再次安靜片刻后說道:「手機信號追蹤顯示你在渡洋山道,過了這座山再前面就是群洋港了。你在那裡等,我馬上派人去接你。」
「不需要。」我平淡的道:「貨輪在哪?」
「十號碼頭,越海號。」
「好,我自己過去。」我說完后就直接掛上了電話,並關了手機。我不想讓任何人憑著手機信號追蹤到我的位置。
再走了沒多久,前面遠處一輛白色轎車疾向著我駛來,由於我是站在不寬的山道正中,這輛車子只有遠遠的開始減,並不斷的按著喇叭,可是我卻沒有讓開道路,繼續占著山道前進。
終於,白色轎車在離我還有四五米的距離外停下來,車窗被搖下,裡面探出一個較胖的男人的頭,指著我大叫著。
透過前排擋風玻璃可以看見車內只有兩個人,開車的是個體形較胖的男人,也正是在罵我的人,副駕座上是個打扮挺妖艷的女人,身材也比較纖細,她正眨著眼睛好奇的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這個男人的叫罵,繼續占這道路往前走,可能是這個男人覺得失了面子,也可能是由於我不理不睬的態度感到生氣了,打開車門爬出車,走到我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繼續叫罵著。
我忽然探出右手抓住這男人的手腕,用立一扭,「喀嚓」一聲清脆的響聲后男人的肘關節被我扭斷了。這男人還未反應過來,甚至連痛感都還來不及傳倒腦部。我已經再上前一步繞到他的身後,左臂勒住他的脖子再用力往旁邊一扭。
又是「喀嚓」一聲,胖男人頭一歪,直挺挺的倒下來,他直到死還沒明白過來到底生了什麼事,因為我的動作太快了,快到他甚至還沒感覺到疼痛就已經沒氣了。
我沒有理會這具屍體,直接走到副駕座的車門旁邊打開車門。車內的女人這時才出尖叫聲,拚命的想往裡擠,一雙細長的雙腿不斷踢向拽住她的一隻小腿。一把將她整個人拉出來。女人被拖出車外撲在地上,滿連驚恐的看著我,不斷的說著蟲子國話。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平淡的令人感到可怕。
接著這女人似意識到了什麼,馬上改變姿勢跪在地上,流著淚向我說著乞求饒命之類的話。
可能是見我無動於衷,她又開始哆嗦著手去解身上的衣服,可能是想以身體來換取自己的生命。不可否認,這女人的身材真的很不錯,她的年輕應該在十七、八歲左右,還是生澀的年齡,頭沒有染過,很黑很兩,型像是卡通動漫里的少女型。
一張挺清純可愛的臉,有點緊身的衣服包裹著育成熟的身材凸顯出女人的味道,下身穿著一條學生短裙,暴露在外面的雙腿又白又嫩滑。
如果換作一般的男人,很難抗拒這飛來的艷福,特別是走這種清純型路線的青澀少女。可是我不是普通的男人,如果換作平時我還可以當作是泄一下壓力,可是現在沒時間,也沒興趣玩這些。
所以這個少女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當我走開時,她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雙手還保持著解衣服口子的動作。
我走到那男人的身邊,將他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都扒下來套在自己身上。這男人有四十來歲,身體有些中年福,身材比我要胖上許多,個子也沒他高,所以這身衣服穿上我身上不僅寬大,而且還短,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但是我並不在乎,我將這個男人和那個少女的屍體都拖到後備箱后坐進車內,將車子調個頭繼續往群洋港駛去。
群洋港,是一座臨海城市,同時也是一個海運城市,每天起碼有數艘貨輪從這裡駛向世界各地,也會有數艘貨輪從其他國家駛來這裡卸貨。
所以群洋港很熱鬧,經常能在這裡看見不同的膚色,不同的人種到處閑逛,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水手。不過這個也很亂,因為人種混雜,一些帶有種族歧視的人總會藉機鬧事,結果就是經常生打架鬥毆事件。
這樣的環境中漸漸形成了社團比警察吃香的情況,一些酒吧、夜總會背後都是大社團支持著,就連小店鋪也經常交給某個社團保護費,所以一旦有人來店裡鬧事,那些店鋪老闆們打的電話不是報警,而是給自己背後的社團。
這座小城雖然實際上是由大大小小各個社團接管了,但治安卻是出奇的好。因為這座城市的主要經濟來源就是貨運碼頭,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誰都懂,何況這還是他們的主要財路之一,所以這些社團都聰明的搞好治安和豐富娛樂節目,藉機吸引更多的貨運船隻到這裡靠岸。
因為這裡的人種比較亂,基本上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打扮都有,所以一個背著一隻黑色背包式旅行袋,穿著一身比他身體寬大,而且還有些短的衣服,顯得有點不倫不類的年輕人走在這裡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引人注目。
這個年輕人正是剛進入群洋港的我。
我在駕著車子來到群洋港附近后,選了個偏僻的地點棄了車再徒步進城。至於那輛車和車子後備箱里的兩具屍體什麼時候才會被人現,那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事了。
我的穿著沒有引起這裡的人注視,在這座混亂的城區里,穿的比我更另類的人都有,所以我的穿著並不算什麼,我也樂得自在,一路尋找著十號碼頭。
十號碼頭上一共停著三艘貨輪,但三艘輪船的船號都是以蟲子國文字標寫,我也不知道到底哪艘才是越海號。不過他馬上就知道哪縮是越海號了,因為在離一艘船不遠的碼頭上,一個中年男子正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我。他的眼神中有些疑惑,好象是確定什麼事,又不能確定的樣子。
我背著黑色旅行包直接走到他身邊,中年男子踩滅煙頭。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小心翼翼的用鷹國話問道:「你想幹什麼?」
我亦用鷹國話說道:「這艘是什麼號?」
「越海號。」
「要去哪?」
「貨輪當然是要去運貨了。」
我又問道:「你是什麼人?」
中年男子有些異樣的表情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我換過華夏國話說道:「徐少東。」
中年男子似鬆了口氣,以同樣的華夏國話小聲的說道:「等你很久了,上船吧。」
中年男子領著我上了船,帶我到了一間房后說道:「請在這裡稍等。」隨後便將我獨自關在房間中轉身出去。我走到門邊,清晰的聽見外面有兩個呼吸聲,應該是有人守在門外。
過了一會兒,中年男子又返身回來,朝著我笑道:「對不起,徐少東先生,因為事關重大,所以我們必須要先確認你的身份。」
我淡淡的應了一聲。
中年男子作出「請」的手勢彎身說道:「請跟我來。」
我跟著他走出房間,然後又一路下了下艙。
中年男子說道:「我叫黃立,華夏國情報局特派員,軍銜是上尉。與鄧和一樣,都是在頭兒手下做事的。」提起鄧和,黃立臉色有些黯然,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剛才我是跟頭兒確認你的身份,現在肯定你就是我們要等的人。呵呵,歡迎你乘坐越海號,接下來我們要相處幾天了。對了,我跟你介紹一下越海號吧,這艘傳是……」
黃立一路上都介紹著這艘穿,我似興趣缺缺的跟在他身後。
「到了。」黃立走到一面鐵壁處,在上面敲擊了幾下。我眼尖的看見這面生鏽的鐵壁有一塊長和寬都約六十公分的縫隙,只是這縫隙偽裝的很好,就算是我在沒有特別注意的情況下也很容易忽略過去。
果然,這塊鐵壁是能活動的。在黃立敲擊后這個方塊凹陷下去,然後往裡面像一扇門一樣推開。一個水手從裡面爬出來后朝黃立敬了個禮,目不斜視的離開。
在水手離開后,黃立才說道:「這是特製的夾層,裡面的空間足夠擠上五、六個人,而且這個門是從裡面關上的,裡面的人不開的話外面是開不了,所以你可以安心的躲在裡面。」
我點了點頭,彎身鑽進去,裡面是一條很窄卻很深的密室,最盡頭有一個坐便器和小型通風口,除此之外便什麼也沒有。
黃立說道:「我們的開門暗號是兩長一短再三長兩短,如果聲音不對請不要開門,也別出聲音,每日三餐我會親自送過來的,你可以安心的在裡面休息。」
說完后便關上了門,我確認已經鎖好后才躺在地板上閉目養神。
這段時間幾乎是沒有間停的不斷戰鬥已經消耗了我大量的體力,我真是太累了,累到真想什麼都不管就好好睡一覺。
當然,就算我睡的再怎麼深,只要有一點異動就能馬上將我驚醒,這是我長期訓練出來的感官,也因此救過我幾次。更是因為這種敏銳的感官力,讓我遇上了單龍。
想起單龍,我就想到他教自己的華夏家心法,因為這段時間的時間實在太多了,以至於我疏忽了心法的訓練。雖然這門心法對我這個全身都被改造過的來說沒有太大的幫助,但我還是個很有毅力的人,就算明知是目前來說是雞肋,我還是堅持著練下去。
因為單龍當初的那一掌讓我感觸頗深,期望自己有一天也能打出如此聲勢的一掌。還有金佛那詭異的身法和度,黑胖雖然都沒見他出過手,但也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人物。這世上的強人太多了,我還差的太遠,要更加強大才能活下去啊。
或許這次回去后該要找單龍好好談一談了,還有答應給老瘋子的資料。
還有……
一件事必須要弄清楚,如果我猜的是正確的話,那個人,絕對不可以再留下。
絕對不可以!
幽暗的密室中,我那雙明亮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