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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兩個瘋子

  這個世界真是可笑,不是高手的高手到處嚷嚷,唯恐別人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般,更弄了個什麼殺手排名榜、傭兵排名榜、保鏢排名榜等等,可是真正的高手卻極少鮮為人知,就像眼前的金佛。


  差距,這就是差距。


  我第一次感到無力,一掌,金佛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僅僅只是推出一掌,掌力不但打散了我的冰霧,更衝擊到我的體內。


  我悶哼一聲,踉蹌往後退了幾步,微僂著腰,面色頓時蒼白無力。


  金佛也沒有趁勢追擊,而是站在原地,雙手負在身後,默默的注視著我。


  我慢慢的站直身,深吸一口氣后說道:「我輸了,任務失敗。」說完便抽身往後飛退。


  夜梟剛想去追我,肩膀卻先一步被黑胖按住,夜梟有些駭然的望向黑胖,我直感到黑胖的手猶如一座山嶽般沉重。


  黑胖慢慢鬆開手,仍舊一付笑嘻嘻的表情說道:「不要追了。」


  夜梟默默的點了點頭。


  黑胖轉頭望向金佛,問道:「怎麼樣?」


  金佛仍是臉色冰冷,微微動了動嘴唇,略帶磁性的聲音冷聲說道:「不錯。」


  這是金佛從到場至現在唯一的一句話,說完后就閉上嘴不肯再吐出半個字。


  黑胖笑眯眯的說道:「是很不錯,而且還有異能。唔,神經反射和速度都到達身體的極限,如果能再經過特殊訓練,前途不可限量。」


  金佛轉頭望向我。


  黑胖聳了聳肩笑道:「不要看我,我可是劍神的徒弟。」


  金佛忽然抽身後退,身影迅消失在黑夜之中。


  黑胖拍了拍胥強的肩膀,說道:「好啦,我們先走了。這次也是我們大意了,我回去後會和上頭說說,我們每天輪流派一過人過來坐鎮得了。」


  胥強滿臉感激的道:「多謝黑胖先生。」


  黑胖「哈哈」笑了兩聲,撥腿往金佛離開的方向掠去。


  直到我們遠離后,夜梟才嘆道:「這才是高手,這就是差距。唉。」


  胥強拍了拍夜梟的肩膀,安慰道:「你還年輕,只要肯努力,終有一天也能到達這個頂峰的。」


  夜梟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眼睛卻望向胥西雅。


  從頭到尾,胥西雅就一直關注著我,直到我離去后,她仍痴痴的遙望著我離去的方向。


  胥強臉上也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夜梟深吸一口氣說道:「這裡明天再找人收拾吧,今天先住我那兒?」


  胥強點頭道:「好。」


  兩邊的蒼鬱大樹后快的往後倒退,我駕著車子急的往前駛去。我不敢停留,並不是怕金佛和黑胖,否則以金佛才身鬼魅般的度,我絕對逃不了。


  我擔心的是夜梟,我太了解這個對手了,夜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絕對不會!


  車子仍在林旁的公路上急駛著,可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金佛僅僅只是一掌,就將我震傷,好可怕的功力,這就是龍魂的實力。


  什麼西方第一殺手,什麼「組織」的王牌殺手,在龍魂面前根本就是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不堪一擊。


  我第一次生出無力的感覺,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


  我的手,將方向盤握的很緊,很緊。


  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金佛的那一掌不僅是震傷了我的經脈,更將外部的寒氣都逼回了我的體力。


  原本這也沒什麼,我本身就有控冰的異能,只要儘快將體內的凍氣散出去就不會有大礙。


  可是偏偏我還練有老師的心法,這種心法走剛猛的路線,練到極限時可憑自身的功力造成一種暫時的火性氣場。當寒冰之氣進入體內時,丹田的龍家真氣自動運行,強制性的想將這些陰氣逼出去。陰陽雙重屬性在體內交擊,頓時令我傷上加傷,全身經脈猶如被撕裂一般。


  可是我倔強,強忍著這份劇痛不敢出一聲。只是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我必死無疑,這是金佛也始料未及的。


  我的身體開始隨著車子的顛簸而不停的搖晃,我的鼻孔和嘴裡都開始滲出絲絲血跡。


  驀然,我前眼一黑,車子駛離道路往旁邊的林中撞去。


  好痛,朦朦朧朧間,我感到自己的身體如被撕裂搬的疼痛。


  耳邊似乎還聽到某些金屬碰撞的聲音,還有很輕的說話聲。


  我的意識很模糊,我強行想要集中注意力,忽然全身一陣劇痛襲來,悶哼一聲后又再次昏迷過去。


  一隻乾巴巴的手摸上了我的額頭,又摸到了我的胸口,再滑到了小腹。


  這隻手在我的小腹處按了幾下,然後取過一根注滿了某種黑乎乎的液體的針筒插進我的小腹中,直到將所有的液體都注射進我的肚子里后,針筒才重新抽出。


  黑暗,又是無止盡的黑暗,冷熱交替的世界。


  我想大聲呼叫,可無奈的不出一絲的聲音。我想要用盡全力的奔跑,可手腳卻使不出力氣。


  我只有軟綿綿的躺在冰冷的地上,任由著寒風在我的身體上吹過,再由毒辣的陽光暴晒,接著又是天寒地凍。


  天地在旋轉,世界在不停的變幻。


  沒有一絲的光芒,唯一剩下的只有痛苦不堪的感覺。


  不知道經過了多久,彷彿是幾天,又彷彿是無數的歲月,我再次醒來了。


  我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白色的空間,很像在科研組裡的那間房子,卻又有些不同。


  這是一間封閉的空間,周圍堆積了各種高端儀器,將這個不是很大的房間擠的差點連路都無法走。


  不遠處,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人正背對著我,似乎在一台電腦上敲擊著什麼。


  這個人很瘦,我都差點懷疑如果刮過一陣大風,會不會把我給吹倒。我的頭是銀白色的,應該年紀很大,而且頭很長,從背後看不出是男是女。


  我微微動了下手指,感覺使不上力,我想開口說話,喉間只能出輕弱的呻吟。


  這個人不知道是不是聾子,我竟聽不到身後的異響,仍是關注著自己手中的事。


  過了很久,那個人似終於忙完了手中的事。我轉過身,走到一張桌子前,這張面積不大的桌子上擺著一套化學試管儀器,我似是完全忘了我的存在,根本沒注意到這邊,而是在這些試管里注入一些帶顏色的液體,小心翼翼的將它們混成在一起。


  彷彿我此刻手中拿著的不是試管,而是一堆高威力炸藥,只要一個不小心,它們就會爆炸一般。


  在這個人轉身之際,我也看清楚了我的相貌。是個男性,看外表年紀應該是在四五十歲左右。可是我的臉皮乾巴巴的,也很黃,似乎常期缺少營養,也不注意保養。使我驟眼看上去就像是七八十來歲的年暮老人一樣,特別是那頭銀色的長長的頭髮,總是很顯眼。


  我注視了我半晌,心下斷定這個人應該是個科學老瘋子。我的頭很長,很亂,也很臟,應該是個不注意外表的人。


  我的年紀不是很大,可卻很顯老,臉色沒什麼營養,也只有那些專門去研究東西的老瘋子才會這樣,不注意飲食。我的身子很瘦,瘦的差不多隻剩一點點肉。皮膚也很乾燥,可我似不在乎這些東西,我的眼中只有那些儀器。


  令我最驚訝的是我的一雙眼睛,我的眼中總是閃爍著熾芒,那是處於某種興奮狀態的熾熱光芒。


  看到這個人的眼神,我似乎看到了我以前訓練時候的樣子,跟瘋子一樣,可能在我的眼中只有實驗。


  又過了許久,那個老瘋子終於長長吐出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試管中的液體倒出來放到一邊。


  這時我似想到了什麼,終於轉過頭看向我。


  四目相對,空間頓時格外安靜。


  兩人都看著對方,眨著眼睛,誰都沒有說話。這種氣氛很怪異,如果這個老瘋子是一個美女的人也許不會讓人感到怪異,可偏偏是個又臟又瘦的老頭,兩個男人都在凝視著對方,這個.……

  過了半晌,我先感到不對勁,微微張開嘴想說什麼,可卻偏偏出不了聲。


  而那個老瘋子卻始終沒有反應,雙眼仍舊盯著我,微微皺著眉頭。


  又過了片刻,老瘋子終於動了,我走到我的床邊,伸手摸了摸我裸露在外的小腹。


  我冷汗頓時直流.……

  這我媽的!


  老瘋子低頭沉思著什麼,片刻后又轉身走到一張柜子前,打開櫃門取出一小瓶裝著黑乎乎液體的瓶子。然後用針筒抽出了半針,再回到我身邊,將針筒內的液體都注入我的肚子里。


  我瞪大眼睛看著這個老瘋子在我身上「為所欲為」卻無力反抗,我的身體根本就動不了。


  老瘋子摸索了片刻后便一手拖著下巴,嘴唇微動,似在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麼,只是沒有出聲音。


  一會兒后,老瘋子又將床邊的一根長長的玻璃管貼到我的小腹處,然後跑到床頭邊上,看著上面的一塊液晶屏幕。


  我真的很鬱悶,怎麼會有這種人?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過,只是自顧在別人身上亂弄,也不管別人同不同意。


  可惜我現在說不了話,否則真的想問一下這個老瘋子到底是什麼人,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有我給自己注射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老瘋子在液晶屏幕上看了一會兒后,將貼在我小腹上的玻璃管移開,又拿著兩鐵黑乎乎的像是鐵餅一樣的東西貼在我的小腹上。兩塊鐵餅有無數根細線一直連到旁邊一台儀器上,老瘋子走到儀器邊上,先看了看我,又轉過頭去按下上面的某個按鈕。


  我突然感到腹中一陣劇痛,好似一柄刀刺進裡面,還不停的在攪動,這種痛苦非人所能忍受。


  老瘋子皺了皺眉頭,在儀器上的一個旋轉鈕上用力轉了一圈。


  我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幾下,然後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再也沒動過了。


  老瘋子長長的鬆了口氣,看了看已經昏迷過去的我,又看了看儀器上的壓力針指,跟皮膚同樣乾巴巴的聲音說道:「這小傢伙也太厲害了點吧?唔,是塊好材料。」


  思索了片刻后,老瘋子又拿起儀器台上的一隻手錶,細細的看著。如果我此刻清醒著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


  這隻手錶赫然正是一直戴在我手中的那隻「組織」的手錶,這種手錶除非有「組織」的專用器材,否則根本就別想取下來。如果強制性取下的話,手錶裡面的微型炸彈裝置會自行啟動,到時候連人帶表一起炸成碎沫。


  當然,也曾有過一心想要離開「組織」的成員,狠心將自己的整隻手切下,以為這樣就可以脫離「組織」的控制。可是我們都不知道,手錶內還有脈搏感應裝置,一旦感應不到手上的脈搏跳動,手錶也會立刻啟動爆炸裝置。


  此刻,這個老瘋子居然能安然無恙的取下這隻手錶,我是「組織」的高層人員嗎?可這裡應該是在華夏國,「組織」在華夏國沒有任何基地,也沒有任何成員在這邊。


  如果不是「組織」的人,那麼我又是怎麼取下這塊手錶的呢?


  老瘋子將手錶拿在手中端詳了片刻,眼中不時閃著光芒,顯是為這塊手錶的精密設置而讚許。


  嘆了口氣,老瘋子將手錶輕輕的放下,轉身又繼續去忙著剛才的試管液體實驗。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躺了多久,也不記得期間醒來過多少次了,只知道每一次醒來后那個老瘋子總會在我身上摸索一番,然後給我的肚子里注射半針黑乎乎的液體,接著又用那兩塊鐵餅將我弄暈。


  我知道自己已經在這裡躺了很久了,可奇怪的是我從來沒有飢餓的感覺,可能是那些黑乎乎的液體的原因,也可能是在我昏迷時,老瘋子給我注射了足夠的營養。


  而這個老瘋子,我也從來沒見我吃過東西,每次醒來時,老瘋子都在忙著做事。直到現我醒了后,就跑來給我注射液體,又將我弄暈。


  我很不舒服,這種被人掌控自己的感覺真的令我很不開心,如果我的身體能夠動一下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這個老瘋子給殺了,可是我根本就動不了。


  到了後來,我乾脆就不再管了,每次醒來任由老瘋子給我注射液體,再弄暈,我都已經差不多習慣了。


  只是我與老瘋子之間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老瘋子偶爾會動動嘴唇似自言自語,卻不會出聲。


  時間,就在這種無聊又詭異的氣氛中渡過。


  我再一次醒了,我是被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給弄醒的。我斜過視線,怔怔的看著那個老瘋子在又哭又笑又叫又跳的,好似一個瘋子一樣,嗯,不過他的確是個瘋子,老瘋子,老變態。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老瘋子的聲音,不過還不如不聽,因為我的聲音實在太難聽了,有點像鬼叫。


  老瘋子手裡拿著電腦鍵盤用力的往桌子上砸著,臉上流著淚,嘴裡卻在大笑,我都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到底是高興?還是傷心啊?

  老瘋子鬧了一會兒,漸漸的收聲,站在桌子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然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轉頭望向我。


  我也默默的注視著我。


  老瘋子似平伏了心情,慢慢走到我床邊,這次我沒有像往常那樣先給我注射一針,也沒有用鐵餅把我弄昏,而是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好半晌,老瘋子那乾巴巴的聲音說道:「要不是給你做過全身檢查,我真懷疑你是個機器人。


  操,一個人的身體里哪來這麼多東西。」


  我聽的有些莫名其妙,我肚子里能有什麼東西?

  老瘋子走到旁邊的一台儀器台上,用鑷子夾起一粒很小的金屬,說道:「你的小腹里有能量探測儀。」放下金屬,又夾起另一粒形狀不同的小金屬,說道:「你的脊樑里有這種神經控制器。嘖嘖,做這個東西的人真是個天才,能製造出這麼小的東西連接到你的神經,有必要的話,我可以控制你全身的神經運動。」


  最後又夾起一枚很小的紅色的東西,老瘋子的臉上顯出怒色,怒氣沖沖的說道:「狗日的混蛋,最難拿出來的就是這個東西。知道它是什麼嗎?微型塑膠強力炸彈,如果引爆的話,它的威力能把你整個身體都給炸成碎片。」


  「哼,這個東西還是接到你的心臟上面,害的老子差點沒辦法下手。哼,哼,哈哈哈哈,我是天才,我是天才,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情能難倒我,我是天才,哈哈哈哈……」


  老瘋子乎然在仰頭大笑,可是我沒有心情理會我是不是瘋了,此刻我已是驚駭欲絕,我的體內真有這些東西嗎?為什麼?是誰放進去的?

  我的肌肉沒辦法運動,根本沒辦法低頭去看自己的身體,當然也沒法看見這個老瘋子是不是在我身上開了幾個洞。


  如果老瘋子說的是真的,我的身體里真的有這些東西的話,那麼唯一能放進去的也只有「組織」,我想到了自己在科研組呆的那一年,不由的冷汗直流。


  科研組,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笑了一陣,老瘋子漸漸的收聲,轉頭望向我,說道:「小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不過我對你的身體很好奇,你體內有兩種種能量,我只能勘測到它們,卻找不到它們的具體位置。還有,你的身體明顯被改造過的,不管是神經反射、肌肉,甚至包括細胞分裂能量,全都達到了人類身體的極限,小傢伙,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怔怔的看著我。


  老瘋子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臉自嘲的搖了搖頭,轉身走到柜子邊,從柜子里取出一瓶裝有墨綠色液體的小瓶子。用針筒抽了半筒后回到我身邊,將針頭刺入我的脖子上,裡面的墨綠色液體全都注入我體內。


  隨後老瘋子將針筒丟在一邊,慢慢的退開,眼睛注視著自己手上的手錶,嘴上默數道:「十、九、八……二、一。好了,你可說話了。」


  「你是誰?」我忽然現自己竟真的能說話了,我下意識的起動動手指,可除了能說話以外,身體仍是無法控制,彷彿這具身體不屬於我的一般。


  「我?」老瘋子摸了摸自己的滿頭銀,神色有些迷茫的說道:「我是誰?奇怪,我怎麼想不起我的名字了?」


  我冷哼道:「你真是個瘋子,老瘋子,老變態。」


  「瘋子。哈哈,不錯,我就是瘋子。你叫我瘋子好了,哈哈哈哈,我喜歡。」


  我沒好氣跟我糾纏,問道:「這裡是哪裡?」


  「廢話,當然是我家。」


  「你家在哪裡?」


  老瘋子的手指指了指地面,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我,說道:「我家就在這裡。」


  我無語了,岔開話題又問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唔,為什麼?」老瘋子眼睛望著天花板,手指撓了撓自己的下巴,想了一會兒后忽然拍掌叫道:「哎,我想起來了。我好像是出去採購東西,路上看到你的車子撞到樹上。小子,你運氣可真是好,換作別人,我才不理他死活。不過當時見你身上一會兒冰涼涼的,一會兒又燙的,一時好奇才把你搬回來的。」


  我又問道:「我在這裡呆了多久了?」


  「多久?」老瘋子又一次陷入沉思,好半晌才苦惱著說道:「我也不記得,應該快一年了吧。」


  「一年?卧槽!」我大吸了一口冷氣,怎麼自己動不動就睡上一年?上次在科研組也是,現在也是。


  老瘋子搖頭說道:「小子,該換我問你了。你是誰?」


  我看了看我,淡淡的說道:「瘋子。」


  「瘋子?這不是我的名字嗎,你怎麼跟我的名字一樣?」老瘋子疑惑的看著我。


  「我本來就叫瘋子,你是老瘋子而已。」我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不錯不錯,我們都是瘋子。」老瘋子手舞足蹈的大笑了幾句,然後問道,「職業呢?」


  「殺手!」


  老瘋子點頭道:「原來是個殺手啊,怪不得身體素質這麼好。哎,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被人改造過?」


  我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


  老瘋子點頭相信的說道:「那應該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被人改造的,這麼說你也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有這麼多東西了?」


  「不知道。」


  「你身體里那兩股奇怪的能量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


  老瘋子忽然生氣的大吼道:「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我把你身體全部剖開才知道?」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是真不知道。」


  老瘋子氣惱的在原地走來走去,雙手不斷的撓著頭皮,嘴上喃喃道:「不知道,不知道。」


  我輕嘆一口氣,這個人的確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不可救藥的瘋子。


  老瘋子似忽然想到了什麼,快步跑到儀器台邊,拿過一隻手錶,問道:「這個東西是誰做的?」


  我露出驚訝的表情,問道:「你拿下來了?」


  老瘋子一臉得意的說道:「廢話,我可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天才。這東西雖然有很精密的壓迫裝置、脈搏探測裝置和自爆裝置,不過對我來說太小意思了。哎,小傢伙,別岔開話題,快告訴我是誰做的?」


  我淡淡的說道:「76組織。」


  「76組織?」老瘋子愣愣的道:「有這個稱呼的科學家嗎?」


  「你都能叫瘋子,別人為什麼不能叫76組織?」


  老瘋子似乎對我這個解釋很滿意,開懷大笑道:「不錯不錯,為什麼不能叫組織。哈哈。唔,這傢伙也是個天才,居然能做出這種高精密的東西,不過我比我更天才一點。哈哈。呃,那你身體里的這些小東西也是那個76組織弄的?」


  「可能吧。」


  老瘋子點頭道:「操,老子跟他拼了,他弄什麼,老子非要搞破壞,哈哈,跟我斗。」


  「老瘋子。」我叫道。


  老瘋子左顧右盼,見我正看著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在叫我?」


  「這裡除了你,還有誰?」


  老瘋子搖搖頭道:「沒有了。」


  我沒好氣的說道:「那我除了能叫你,還能叫誰?」


  「沒有了。」老瘋子搖搖頭,又點了點頭,說道:「除了叫我,還真沒人能給你叫喚。」


  「能不能讓我活動身體?」


  老瘋子搖頭道:「現在還不行,你很久沒動過了,肌肉有些萎縮,突然活動的話會拉傷肌肉。呃,我幫你注射肌肉活性劑吧。」


  「那是什麼東西?」


  老瘋子沒有理會我,回到柜子取了一小瓶青綠色液體,抽了整整一針筒,全都注射進我的體內。


  在最後一滴於綠色液體進入體內后,我的眼皮開始變的沉重,然後慢慢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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