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苦行樂
雖說被發現了,但對方也沒對他拳打腳踢,這道士看對方不打自己,就問了,「哎?我說,你這是幹什麼呢?」
結果那人白了道士一眼,「不該問的別問!」
這道士也是聽話,看人家不待見自己,就找地方坐著去了!
就這麼的,大約過了兩分多鐘的時候,那人實在也是綳不住了,指著道士的鼻子就是噴口大罵,道士當然就不願意了,心說你不讓我問,我就不問,上一邊坐著去,也沒招你惹你的,你憑啥罵我呀?就說到,「哎我說,你這人咋回事兒?我跟那坐的好好的,你幹什麼罵我呀?」
那人一看道士還挑起理來了,更不願意了,就說,「你還問上我了?是,你是坐那了,也沒再問我,就憑這點,我表揚表揚你,給你個大紅花!」
道士一聽,想著自己活這麼大了,沒一個人表揚過自己,結果小臉一紅,還害羞了起來!
道士這情緒還激動著呢!人那邊一盆冷水潑過來了!
「……那你說你坐就好好坐著唄!動個啥勁兒呢?動也就算了,還瞅我!但我大方,也不是那種靦腆的人,你瞅也就瞅了,我也不說啥!那你為啥還要盯盯的瞅呢?咋的?沒見過帥哥是怎的?」
道士一聽,好像也是,當初自己擱山上時候,好像還真就沒見過那顏值高的人,想著如今下了山,可能是點兒背,也沒遇著!
於是就對著人家猛點頭兒。
這人吶!啥事兒都有個極限,這不嘛!人家也是真生氣了,由於道士也是個修行者,人家也沒掩著,單手結印,對著道士就是一頓削,雖說道士曾經在山上也跟著師傅學過一招半式,但那也就是對老百姓管點兒用,在同行面前也就不算啥了!
這不就這麼的嗎!最後人家就給他留了口呼吸的勁兒,連那一招半式兒都給廢了!
再看那人,神清氣爽的接著施法去了,約莫過了十來分鐘,那人終於施完法了,走到癱倒在地上的道士身旁,說到,「其實你本來就不該參與到其中的,可是你多事兒,就好信兒來看,本來我想放過你,可是你太不規矩了,我一看你就來氣,我也是被逼的!」
道士一聽,當時就不願意了,我哪不規矩,你跟我說呀,直接上手算哪門子事兒,怪我嘍?
但由於沒有勁兒說話,也只能在心裡叨咕叨咕了!
這邊道士剛合計完,那邊就又說話了,「你不是好奇嘛!那我就仔細給你講講!你那天做法事的那個死人,不是一般的死人!準確的來說,它是個有氣兒的屍體,所謂有氣兒,也就是說此人有怨事未解,便化一氣塞於喉中,上不去下不來,便形成了殭屍,這點來說,作為一名山上下來的牛鼻子,你不會沒看出來吧!」
說實話,我就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非要叫道士牛鼻子呢?
其實就是因為傳統道士的髮型,所以才被戲稱為牛鼻子!
後來,由於道士說不了話的緣故,惹得場面一陣尷尬,無奈,那人又繼續說到,「所以你就做法事平了逝者的氣,使得那一口氣被排出體外,可是由於你沒能了解到怨事產生的原由,使得那一口怨氣久久不散!並且化成厲鬼向人索命,而第一單,就是那四人公寓,而恰逢有一位神一般的高手暗中保護,於是你就想看看是誰,就找到了這兒,我說的怎麼樣?牛鼻子?」道士一聽,就心說,神人吶!自己從沒見過如此精擅推理之人!但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呢!
後來一想,敢情他這是變著法的誇自己呢!
那人享受完道士的崇拜之後,便又說:「今日我饒你一命,切記,無論如何你再不可攝身其中!否則,下一次,就不是廢你道術那麼簡單了!滾吧!」
因為道士連走的力氣都沒了,便滾著出了倉庫!
但我也是挺好奇,你說它一個地下倉庫,那道士是怎麼滾出去的!
於是我就問那道士,「哎!你是怎麼從地下倉庫滾出來的?」
「生滾!」
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生滾,顧名思義,生啦的滾,往死滾!
看道士趴地上整的那副可憐樣,我也不由得感嘆了一下,這人吶!真是,下手太狠了!咋給打成這樣了呢?血呲呼啦的!但轉念一想,好像是自己打的。
也可能是良心使然,安子咱幾個就把他給扶了起來,正愁氣氛尷尬呢!道士自己發言了,他說:「也算你們有良心,我看他那樣警告我,就想他肯定有事,於是冒著危險去給你們送信兒,又不想暴露自己,於是就拿了這位大兄弟的手機,雖說這樣的確不對,可是畢竟我是為了給你們送信兒,可你們卻咔咔地打我!你說,我圖一什麼呀我?嗯啊~~」
本來我們聽了他的話,都沉浸在了深深的自責當中,誰曾想說完他還哭了!這整的我們也挺不好意思的。
安子會來事兒呀!就問了一句,「你家住哪?」
「嗯哼~,我沒家,這不那麼前兒,學人家找了個活兒,結果還遇上個這麼事兒!呃~啊~~」
可能是聽他吭嘰的太磨叨人了,安子那邊來了一句,「憋回去!」
也是真好使,就這一句,小道士又「哽哽」兩聲之後就真憋回去了!
「事由我們起,也由我們理,人家道士也是因為我們才失了道法,而且我們也不知那黑衣人到底有什麼企圖,而這道士又無親無故,什麼依靠都沒有,不如就留在我們身邊,如果真發生點什麼,也好有個行里人做照應啊!」老李倒是熱心腸兒,說雖這麼說,保不齊心裡正打著小算盤呢?
於是我們一致同意了老李的說法,就帶著道士一起回了公寓。
一路上,這道士也逐漸放開了,和我們有說有笑的,從如何上山到學成下山跟我們說了個遍,那個墨跡呀!但由於不對在我們,咱也沒好意思罵他,就說了一句話,「你有完沒了?」
這個道士,其實無名無姓,打記事兒起就在道觀里了,師傅見他性格著實樂觀,雖然時而粗心馬虎,但也算是刻苦修行,便賜名苦樂。
對於為何被廢道術卻還能跑那麼快,他自己說了他打小就是這樣,身體素質特好,而且腦子還好使,就是不會用,正是因為這樣,他師父才讓他下山修行的!其實就是想讓他長點心眼兒,說白了,他師父就是在變著法兒的罵他呢!
聊天的這麼一會兒,咱們就到家了,我又讓李浮掏錢請咱們吃的飯,還是上回的那個老北京銅鍋!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對那湯底有種特別的情愫。
吃飽喝足之後,沒錯!我們的確是喝足了,我們就上了樓,天色也不早了,就讓苦行樂臨時在沙發上湊合了一晚。
晚上睡覺時,我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是一個神奇的問題,為什麼在電話里,他口口聲聲的說三天之內不准我們出門,態度十分堅決,可是今日一見卻是如此情況,好像就不是他說的一樣,連提都沒提這茬,莫不是真想他說的,腦子好使就是不會用而已嗎?或許是吧!誰知道呢?
就這樣,想著想著,我就帶著這個沉重而又神奇的問題死豬一般的睡去了……
由於當初我們一次性的請了三天假,第二天的時候,統統睡到了十點多才起來!
本來我昨晚打算好了,想今天問問苦行樂三天不出門的問題,可誰知沒等問,就發生了極其糟糕的事,那還得從我十點多起床的時候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