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道貌岸然
露絲本想禮貌的客套一下,可一瞬間,她幾乎無法開口,心裡如同鑽進一個小發動機一樣,砰砰的跳個不停,手的抖動幾乎可以讓人感受得到。她努力的剋制一下,爭取不讓周圍的保鏢將自己誤認為是刺客。
阿巴迪看的透徹,他十分體貼的將露絲請進了座位,又禮貌的詢問:「小姐,你要喝點東西么」
露絲想了想,點了下頭。
阿巴迪回過身,沖著一名僕人使了一下眼色。
不一會,僕人就端著兩杯紅色的飲料走了進來。
阿巴迪將其中一杯遞給了露絲
「嘗嘗吧,新鮮的番石榴火龍果汁,非常適合美麗的女士」
露絲喝了一口,果然十分清涼潤口,她不禁又喝了一大口,細細的咽下去,又發覺喉嚨里有些怪怪的。
阿巴迪這時候笑著說:「露絲小姐,怎麼樣,不錯吧。對了,還沒請教您,您是哪所醫學院畢業的」
露絲爽快的回答:「康奈爾大學,主攻生物傳染臨床學」
阿巴迪點了點頭:「舍爾本教授還在那裡吧,他是我的老朋友了」
露絲突然驚呼:「他是我的老師」
阿巴迪笑出聲來,:「世界真是太小了,不是么」
說完,露絲和阿巴迪雙雙大笑起來,方才的尷尬與緊張在這片笑聲中一掃而光,繼而開來,露絲和阿巴迪便由醫學入手聊得十分火熱,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小時。
小巴力早已被僕人接到了另外一間屋子,此刻,屋內就只剩下阿巴迪和露絲兩個人。
露絲感覺,屋子一下子冷清了下來,她突然發現,屋子就就剩下自己與阿巴迪長老。她有些尷尬,便想起身告退,可剛一起身,就感覺頭部十分的脹痛。
汗水順著額頭慢慢留了下來。阿巴迪忙說:「是不是有些熱了,再喝一口果汁吧」
露絲恍惚的將果汁送進口中,這一次,她感覺這果汁的味道竟然濃郁的有些滲人。
同時,那道能通往外界的大門也緩緩閉上了。
阿巴迪起身,坐到了露絲的身邊,充滿慈愛的看著她。露絲的臉一下子紅了,她知道自己必須起身離開這裡,可身子卻沉沉的,她努力掙扎地站起來,只走了幾步就停靠在一張靠牆的桌子上,大口的喘氣粗氣。與此同時,她發覺體內的溫度升騰的厲害,心跳也越發的厲害。
再看了一眼阿巴迪長老,這種心跳的速度就更為猛烈了。
露絲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回想起方才飲料中所隱藏著的那種奇怪的口感,一個可怕的名詞就慢慢浮現在了她的腦中:催情劑!
露絲暗暗發力,她盤算著自己離大門只有不到5米了,如果一鼓作氣,只要拉到了門的扶手,還是有可能離開這個虎口的。
可阿巴迪已經來到了她的身旁,扔裝作關心地問道:『怎麼了,露絲小姐,你不如就在這裡休息一下。』說著就要攙扶露絲回到沙發上坐下。
露絲心裡暗想,跟你回去才見鬼了。他猛然地掙脫了阿巴迪,身子在這一猛烈的用力下,軟軟的像一旁栽了過去。她剛想起身,阿巴迪的身子就重重的壓了上來。
「我的小寶貝,哈哈,我是基爾尤斯最有聲望的人,你跟著我,未來會有無數的好日子等著你。」
暴露出本性的阿巴迪如同財狼一般令露絲生惡,她雖然體力不支,可仍能從口中發出聲音、她大聲的向門外呼救
「你要幹什麼,救命啊。」
門外鴉雀無聲,似乎工人人作業的聲音已經無情的將露絲的叫喊聲壓制過去。叫嚷了幾次,露絲感覺自己頭痛欲裂,面對著阿巴迪的侵犯,也只能坐著最基本的防禦。她本能的將雙腿加緊,雙手胡亂的向阿巴迪的臉上抓去。
短短几秒,阿巴迪的臉上便浮現出了幾道划痕,但慾火焚身的他哪管得了面部的傷痛,他奮力的掰著露絲的腿,一隻手幾乎就要在兩腿之間插出一道縫隙了。
彼得從病床上起來,他突然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他決定出門走走。在門口遇見了同樣焦急的迪巴利。
迪巴利上來就問:「露絲呢?我的小巴力又有些發熱了,趕緊讓她來醫治」
彼得狐疑地問道:「她不是一直在小巴力身邊么」
迪巴利搖搖頭,焦急地說:『小巴力說在房間里與我的父親在一起,可我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
彼得將門鎖好,跟著迪巴利向外走去,接連找了幾個屋子,自言自語地狐疑道:「你確定已經去小巴力說的那間屋子裡找過了么」
迪巴利說:『沒錯,是僕人告訴我的屋子裡沒有任何人』
彼得心頭一緊,那種不明就裡的危機感再次圍攏在心頭,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對迪巴利說:「你是說,你並沒有進入那間屋子》?」
迪巴利點點頭,奇怪的問道:『對啊』
彼得不由分說,拉著迪巴利飛快地向那間屋子走去。
迪巴利驚奇的發現,屋子門口沒有任何人,而通往那間屋子的院門,卻有2名僕人站在那裡。其中一個正是方才告訴自己老爺不在屋內的人。
如果不在屋內,他們站在這裡要做什麼?
彼得幾乎與迪巴利同時想到了這個問題,他更加斷定,阿巴迪和露絲就在那間屋子裡。
僕人將2人攔住,因為迪巴利的關係,他們的口氣十分溫和,只是說,屋子裡已經熏香,不便現在進去。
迪巴利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強行進入了院內,僕人試圖勸阻,無效后便大聲喊道:「迪巴利先生,您不能進去。」
可迪巴利哪能聽那幾個僕人的勸阻?他已經來到了那間充滿著神秘的屋子門前,試圖將門推開,可手剛剛握住把手,整張臉頓時就僵硬在那裡。
屋內,傳出了嘶啞的叫喊聲,哭泣聲,還有恣意驕縱的歡愉聲。
那歡愉聲明明就是出自自己的父親,阿巴迪長老。
其餘的事情,不用多想,迪巴利也猜得出來,與父親周旋的一定就是露絲。
他的臉漲紅的如一頭憤怒的公牛。
迪巴利沒有想到,阿巴迪會在巴迪貿易,將治癒自己孫子的恩人騎在身下。
他將手握在了腰間的手槍上,如果在早那麼幾秒,他真的要衝進去,親手開槍射死那個禽獸,哪管他是不是自己的父親。
可他放棄了這個想法,是因為門後面還站著一個人,彼得。他不想讓家醜外揚,儘管他可以搞定這一切。
『
迪巴利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退回到了院門口,他偷偷地打開了一個隱藏在花叢中的鐵盒子,從裡面掏出了一個小型的手雷。
這是一款比利時製造的袖珍炸彈,聲音小,爆炸力只有方圓2米,但這足夠將門口的兩個人殺死。再次抬頭的時候,迪巴利的雙眼已經血紅。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並且是正確的事情、。
他偷偷的將手雷定時到2分鐘,然後重新放置好。帶著彼得離開了那裡。
在50米之外,他們共同聽到了猶如大型鞭炮所爆發出的沉悶爆炸聲。
一股煙霧騰空而上,形成了一個小型的蘑菇雲。彼得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又回頭看看迪巴利,對方的臉上卻出奇的平靜,似乎這一切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1分種后,迪巴利帶著彼得回到了那個院門口,他們與衣衫不整的阿巴迪相遇了。
阿巴迪驚恐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迪巴利冷色道:『想必是有人搞恐怖襲擊,父親,您還是趕緊去安全的房屋吧。這裡交給我們』
阿巴迪點點頭,他的保鏢也聞聲趕來,簇擁著衣衫不整的阿巴迪向大屋走去。
迪巴利和彼得則衝進了那間屋子裡,在地上發現了已經奄奄一息的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