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飛戰

  陸浩送走了原本想要殺人滅口的同門，又謙虛的謝過了兩個怪人後，雖然滿身是上，重回幽谷方向行去。另外兩位怪人，掐指計算了今夜風向氣候，連連搖頭，往東山上飄去，倆人行走似鬼飄行。


  「呀，小靈，我們可以飛，人家就能飄，你說到底什麼方式才是最好呢？」


  抬手揉亂頭髮，明潔臨風飛起的短髮神采奕奕。


  小松靈也揉揉小鼻尖兒說道：「不知道耶，我們也可以飄啊！」


  明潔一擺手說道：「可是我們像他們一樣飄行，加速度的時候根本不方便，飛行中也不舒服，該不會我們這麼好看的長相，天生就是為了飛行，你看我們倆，還有俊傑，流線型的身形，纖細長條的肌肉，好得不能再好的頭髮，飛行中流灑光線，舉手投足，動動手指都可以幫助我們飛行，原來一切都是有原因吧！」


  一通話，聽得松靈撇嘴說道：「哥哥你又胡扯啦。」


  摟住松靈肩膀，明潔挑眉說道：「才不是呢！我有證據，等逮到鑽地的老殭屍，我證明給你看。」


  「怎麼證明？」松靈問。


  一時間難住了明潔，眉梢緊鎖，咬牙握拳說道：「可惜，那天夜裡你沒能在場，沒見過跑出來的三隻地煞殭屍，其中一個身穿飄逸絲綢袍袖的殭屍能飛，聽說那是一頭飛僵，而遁地的殭屍，三顆頭顱，其中最大的頭顱，完全就像深山中的豪豬，長有鑽破泥土岩石的獠牙。」


  至此，明潔才反應過來說道：「剛才地底下的殭屍呢？」


  松靈搖頭說道：「不知道呀！剛才撞了陣法以後，地脈氣息紊亂，便失去了蹤跡。」


  感應到身後能量涌動，明潔輕彈手指，伸手摟住松靈后腰，輕聲說道：「老鬼，襯我們顯露行蹤的時候，悄悄潛入我們後方，準備偷襲於我們啊！」


  老殭屍在身後，松靈順著明潔的手指，看見地上流走的黑色墨汁，濃黑粘稠，腐蝕草地泥土，白煙氤氳。這時候才發現，松靈緊張得手指哆嗦。


  「千萬別回頭，我讓老鬼撲個空，摔個狗吃屎，嘴啃泥。」


  「哥哥，好怕。」


  「別怕，有我呢！」


  地上黑色汁液，越過明潔和松靈，如爬地龍枝蔓結合得時候，明潔拳頭緊握，蓄勢閃躍；松靈感覺腦海之間藍色輝耀閃過，依靠明潔懷中，迅速倒退飛行。


  「哈哈哈，小靈你看吧！一頭尖嘴人臉的怪獸，旁邊長兩顆小腦袋，佝僂身體，滿身肌肉如生鐵堅硬，四肢發達頭腦弱小，這種東西，想偷襲我可能嗎？」


  轉身剎車穩住身形，明潔話說完，才一眨眼，蹲地上的殭屍循聲追來，速度快似閃電，身後拖著濃烈的黑霧，滿口歪七扭八的獠牙張開，深處一條帶刺的舌頭，嚇得松靈緊抓明潔衣角，左手不自禁點向撲來的怪獸，無意中配合明潔拍出的魔藍色手爪。


  山谷間，回蕩悠長吼叫聲波，松靈睜開眼，看見地上砸開一個大坑，旁邊開出一朵淡藍色冰花。明潔也不敢相信，原本準備老鬼撞擊反彈高飛，紋絲未動，老怪物雖然舉起老樹般的臂膀擋了自己的魔爪，卻中了松靈噴射的三股耀眼藍色極光，衰落大坑中，四仰八叉露出腹部的三塊大肉，兩塊算是發達的胸大肌，腹部上一層一層堆疊的老肉，好像宰殺的牛肚大胃。


  「耶，小靈，我們贏了！」


  松靈問道：「我們怎麼可能有那麼大力氣呢？」


  明潔哈哈笑道：「傻瓜，剛才你沒看懂人家擺開的法陣嗎？無意之中，好像我們借力打力。」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明潔呵呵笑道：「外婆家看過洶湧的湖水波濤，衝擊湖中的礁石了嗎？我們倆剛才聯合好比湖中的礁石，分開了老鬼的洶洶氣勢，產生迴旋的餘波，老鬼毫無防備，摔下去砸個大坑，活該輕視我倆，該啊！」


  短暫的冰凍，並未困住老鬼，洶湧黑氣瞬間破開藍色冰花，老鬼躥起，匍匐地上，周圍噴開流雲般的煙霧。


  「小靈，跑吧。」


  「為什麼要跑，往哪跑呀？」


  明潔笑道：「上次因為有俊傑哥做後盾，我才能超常發揮，今天，我可不敢拿我倆生命開玩笑，打不過就跑，你不是第一天才跟著我！至於跑哪去，當然不能跑回家啦！老爸、老媽誰有辦法收拾這種鬼東西呀？」


  拍拍酸軟的小手臂，松靈說道：「對呀，連累了父母，傷及鄉鄰，我們罪過可大了。」


  抓住松靈的手，明潔邊飛邊說道：「傻小子，問題可沒那麼簡單，禍水東引，引向可以對付老鬼殭屍的敵方，剛才的那些人，也許可以收拾老殭屍。」


  「老怪物，上次小爺讓你撞了一次地牆，要報仇跟我來吧。」


  一氣呵成，行雲流水的明潔飛行夜空，拖著長長藍色極光尾巴，點亮黑夜山野，碩大的流行，放低高度，順山勢重返東山。老鬼怒吼，伏低鬼身四腳著地，一竄三米多，如猛虎，氣勢洶洶追上山坡，竟然比明潔和松靈飛行的速度快上幾分。


  「呵呵，我們這是第一次被鬼追吧。」


  點點頭，松靈轉頭看明潔問道：「哥，我們會不會死？」


  一掌拍松靈頭罵道：「亂說，怎麼可能嘛！」


  轉頭看身後追來的老殭屍，雖然看上去像豪豬的外形，卻大部分是醜陋老人的臉龐，留有小攢山羊鬍須，全身矯健粗壯的肉身，躥起像壯實的牛肩，拉開時候又像飛馬，速度飛快，越來越接近明潔長長的光尾。


  「小靈，瞄準了，射它呀。」


  「哥，不行呀，剛才用力過猛，手酸。」


  「換一隻手。」


  幾乎同時出手，明潔齊刷刷五條極光，松靈勉強射出三條，藍閃閃八股極光，穿行夜空，老鬼眼珠轉動，迎頭用大手爪撲滅射來的藍光，雖然未射中，老鬼追趕的身形滯緩，明潔一個小轉彎，往附近的小懸崖飛去。


  「小靈，準備好，老鬼來了，用你的冰極靈光射它即可。」


  「知道了。」


  似乎地煞殭屍不能飛天，明潔原想飛往高處，便可以擺脫老鬼追蹤，但是感覺到老殭屍已記住了自己的印記，非殺了自己不可，改變了注意，聽說雷電是克制殭屍的最佳武器，茅山掌門即引來雷電，劈死了最為兇猛的火焰飛屍，此地煞殭屍屬於最弱，應該也懼怕雷電，唯一當心雷電來了，老鬼遁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加快速度利用地形飛往懸崖。


  老殭屍緊跟後面，距離明潔燦爛極光拉近，心中默數，松靈也試探射擊老殭屍，年齡尚小，松靈一人之力根本威脅不到老殭屍，請求明潔幫忙，根本無人應答，心中焦急，掙扎幾次，都被明潔死死抱住，哥哥左手爪子厲害，臂彎的力量更大。


  飛臨懸崖，老殭屍跳上巨石側壁，青蛙跳撲向明潔，松靈眼睜睜看著老殭屍追上，強大腥臭的氣息襲來，鬼爪張開撲下來，驚出松靈一身冷汗，揮手去擋，耳邊傳來撕破衣服的聲音，火辣辣疼痛傳來，松靈咬牙忍住一聲不哼。


  與此同時，明潔推開松靈，冰涼的老殭屍，血盆大口壓過來，明潔側頭避開，手爪落在老殭屍胸口，硬生生撕開鐵皮，老怪物大爪爪明潔後背肩膀，明潔的膝蓋頂住老鬼大腹部，合攏雙手掌心，運轉靈珠，爆開藍閃，利用老鬼沒來得及封鎖的間隙，猛蹬腿腳，藍色光尾急轉，明潔翻身滑上老鬼後背，爪子抓住脊背上的稜角，借力旋轉身體，一縷旋轉的藍光飛上懸崖，瀟洒回到松靈身邊。


  伸手收回靈珠，明潔俯瞰懸崖，老殭屍墜落，轉頭望向明潔和松靈，吼叫一聲，發出人聲道：「何方妖孽？」


  明潔唾一口罵道：「你才妖孽。」


  老殭屍並未墜落多深，滾滾濃烈的黑氣，托住老鬼下墜的軀體，粗壯的大腿踩著黑氣形成的雲團。老殭屍如此駭人手段，嚇得明潔心驚肉跳，不顧身上抓痕疼痛，抱著松靈繼續往上飛行。


  「哥哥，我的衣服破了。」


  明潔聽了，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死小孩，受傷了不心疼，心疼破衣服幹嘛？」


  「哥哥，你也受傷了？」


  拍開松靈放在後肩膀上的手，明潔說道：「老殭屍也沒討好，差點兒掏了老鬼心臟。」


  「老殭屍有心臟么？」


  飛上雲峰高處，明潔問道：「這是哪兒？」


  「煙雲峰。」


  頂峰的巨石上，明潔飛上便趴在岩石上，氣喘吁吁說道：「別動，讓我躺會兒。」


  「哥——，你背上的傷口，我幫你清理毒液，老殭屍有毒啊！」


  一動不動，松靈輕輕幫忙清理明潔後背上的毒血，淡藍色的小手指，輕輕撫摸明潔堅韌的皮膚，不知為什麼，老殭屍可以穿透岩石的爪子，留下的傷口並不算太深，而且殭屍毒血凝固在傷口之外。明潔肩膀微動，凝固的毒血脫落，撥開黑色如碳晶的黑血，新生長出來的皮膚，如嬰兒皮膚，殷紅似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