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尋雪翻盤
尋雪看她半天沒有說話,也沒有多給她時間轉身就要離去,碧玉一急連忙叫住尋雪說道:「少夫人請留步,奴婢願意為少夫人馬首是瞻。」
尋雪這才停了下來,看著碧玉眼睛亮亮地說道:「我要你陪我演一齣戲。」
五日後,吳姨娘和自己表哥私通當場被抓獲,據說墨老爺知情后盛怒,狠狠地抽了吳姨娘幾個巴掌,將她的臉都抽紅了。
當天晚上,老夫人就召集府里有名譽的人前來定吳姨娘的罪責。墨池因為朝中有事,所以並沒有到場,墨老爺更是氣的不願意到場。因為此事有傷風化,所以老夫人也沒有讓府中的小姐參與,更沒有讓墨尚和墨廉來看望他們的母親。所以來的人除了老夫人、夫人和吳姨娘外,就是尋雪了。
當然還有吳姨娘那位相好陳騰。
尋雪一進屋子就覺得屋子中的氣氛不一般,老夫人氣的面色鐵青叱問道:「你還要狡辯!」
吳姨娘頭髮鬆散,苦苦啼啼地說道:「妾身是真的冤枉啊,且不說老爺待妾身恩重如上,就是老夫人也對妾身喜愛有加,我也是兩個兒子一個母親的人,怎麼會幹出這種糊塗事啊,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妾啊。」
「你真的沒做過?」老夫人有些鬆動,看著吳姨可憐娘的樣子她不由的相信了幾分,畢竟她是府中兩位少爺的母親,怎麼會那麼糊塗呢?
「老夫人,吳姨娘這話說的不錯,肯定是另有隱情,還請老夫人明察。」尋雪垂著眼帘說道。
吳姨娘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尋雪,她沒有想到尋雪竟然會幫她說話,畢竟可是她親手害了尋雪的身邊的丫鬟啊。就是老夫人都有些意外,墨夫人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彷彿這裡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她僅僅抬頭看了尋雪一眼。
尋雪見沒有人說話,接著說道:「吳姨娘是兩位少爺和一位小姐的母親,若是就這麼認定了吳姨娘和這麼一個侍衛私通,那豈不是就連兩位少爺的身世都讓世人懷疑了呢?」
尋雪這話一出,吳姨娘的臉色驟然變化,血色完完全全的從她的臉上褪去。她歇斯里地地喊道:「尋雪你這個賤人!一定是你害我!你竟然敢污衊墨家少爺的血統,別以為你是墨家的長媳就能如此囂張!」
「放肆,大喊大叫的還有沒有體統!」老夫人怒道。
剛才她還沒想到這麼嚴重,經尋雪一提醒,她才有了一身冷汗,若是吳姨娘和這侍衛早有私情,那麼墨尚和墨廉的血統就十分值得考究了。
虧了她還平時那麼寵愛這兩個孫子。因著墨池不是……所以她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兩個孫子身上,可是現在突然有人告訴她,她寵愛的這兩個孫子可能不是她兒子的親生骨肉。她只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沸騰了,看到吳姨娘的那張臉覺得更加厭惡,再聽她無所顧忌說的話,只想著要狠狠懲罰她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氣。
「我是斷斷不相信兩位少爺不是墨府所出,所以還請老夫人做主還他們一個清白。」尋雪又添油加醋地說道。
果然老夫人的臉色更不好了。
墨夫人剛開始聽尋雪為吳姨娘說情,雖然臉上沒有表示出來可是心中還是不悅的,現在聽到尋雪這樣說,心中也暢快了不少,這麼多年她一直被吳姨娘壓著,今日算是出了口氣,她說道:「少夫人說的不錯,還請老夫人查清楚,也好不亂了府中的血脈。」
墨夫人一向很少插手管府里的事情,可是她到底是府中除了老夫人以外有誥命的女眷,所以她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老夫人正了神色,問陳騰道:「你們是什麼時候有了私情?」
陳騰連忙磕頭,他哪裡記得吳姨娘是什麼時候懷孕的啊,不過他和吳姨娘的事情最多五六年,是絕對不能使墨尚和墨廉兩人的父親的。
他正要說話,碧玉突然從門外出來了一下子跪在地上含淚說道:「關於此事奴婢有事稟告,還請老夫人先聽奴婢一言。」
老夫人現在只關心她的兩個孫子是不是她的親孫子,對別的事情很是無所謂,所以誰先說都是可以的。
她有些疲倦地點點頭說道:「那你就說吧,可有什麼事情?」
吳姨娘看到碧玉的出現心頭一緊,接著就是不好的預感。難道她派人去凈室處理碧玉的人被碧玉發現了?那麼現在她的出現是……
不行!不能讓她說話!吳姨娘厲聲斥責碧玉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過來看我笑話!」接著她眼淚汪汪地看著老夫人說道:「娘,自從妾身進墨府一直恪守本分,可是沒想到如今竟是被小人冤枉了,就是這奴婢也都開始來看妾身笑話了,還請娘快趕她出去。」
「吳姨娘既然沒有做過虧心的事情何必怕一個丫鬟的話?」尋雪譏笑道。
吳姨娘狠狠瞪了尋雪一眼怒道:「大少奶奶我和你素日無冤無仇,為什麼你要害我!」
「害你?」尋雪笑道:「就如吳姨娘你所說的我和你無冤無仇的又怎麼會害你?」
吳姨娘被堵住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老夫人疲憊地閉上眼睛:「吳姨娘心中無愧何必害怕。碧玉你說下去。」
碧玉得了命令說道:「奴婢很久之前就被吳姨娘收買,開始奴婢不肯為她做事,她就拿奴婢的家人威脅奴婢。吳姨娘讓奴婢一直幫忙聯絡她和陳騰,很多次都在府中私會,吳姨娘也利用她在府中的權勢給陳騰挑了一個在府中極其輕鬆的夥計,陳騰也常在侍衛中稱自己是府中的主子。甚至好幾次吳姨娘還喚奴婢私下裡為他們傳遞物品。」
老夫人在聽到碧玉說陳騰私下裡稱自己是主人的時候火氣立刻上來了罵道:「還主子?也不嫌丟人,就是姨娘也不過是府中的一個丫鬟,也不能稱得上的真正的主子!」
吳姨娘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地乾淨,她從來沒有受過這般地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