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我不是她
嚴夫人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她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嚴老爺想看她怎麼說,見嚴老爺也是皺著眉頭,最後她把目光落在了嚴襄的身上。
身為女兒嚴襄做的很好,在無數次自己傷心的時候陪著自己,在自己寂寞的時候主動來找自己說話,每天風雨無阻地向她請安。
坦白的說她更喜歡嚴襄的性格,嚴襄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保持冷靜地態度,在她的臉上永遠看不見懦弱。而眼前的這個女子雖然和自己容貌有幾分相似,可是全然不是自己喜歡的性格。
他們嚴家並沒有對她做什麼,而那個女子就一直站在那裡哭個不停,那聲音惹得她心煩。
「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若你真的是嚴家的大小姐,並且拿出證據說我不是,那我自然不會在嚴家多呆一秒鐘,這嚴家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說道這裡嚴襄頓了一下:「可是若是你不是,你也別想踏進嚴家半步。」
嚴襄的語氣很乾脆,沒有任何迴環的餘地,嚴老爺看著嚴襄點了點頭。
不錯,自從嚴襄進了嚴府,沒有一件事不是為嚴家考慮的,並且就算是他們夫婦給嚴襄買東西的時候,她一般情況下都是拒絕的,而且她是琉璃閣的東家,可以說是比嚴家還要富裕,那她願意進嚴府,可能真的是因為和自己去世的女兒是好友。
想到這裡,嚴老爺的鼻子突然有些酸。
那女子看自己在這裡哭了半天嚴老爺和嚴夫人都不為所動,於是變地更是楚楚可憐:「也罷,既然爹娘不肯認我,那我走就是了,從今往後,我絕不會來打擾嚴家半分,橫豎,我從小就不是在嚴家長大的,就算是死在外面,也是我自己活該。」
說罷,她就用袖子沿著面孔,準備離去。如果說開始她是想用淚水打動嚴老爺和嚴夫人的心的話,現在已經開始逼迫了。
「慢著!」突然嚴夫人在她的身後叫了一聲,那女子聽到了連忙驚喜地轉頭說道:「娘是肯認我了嗎?」
嚴夫人走到她的面前:「不,嚴襄才是我的女兒!你不是,所以你走到外面別讓我聽到你傳出什麼隊嚴家不利的風聲。」
那女子聽到這話呆住了,不僅是她,就連嚴老爺和嚴襄也都愣住了。
下一刻,嚴襄的心中就是滿滿的感動,從來沒有人這麼義無反顧地相信她,更別出對方使出了這樣的籌碼。
那樣相似,那樣像自己很難讓嚴夫人不猶豫,不心動,就算是自己遇上了怕是也不可能當機立斷。
可是,她選擇了相信她,相信自己才是她的女兒。
嚴襄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紅,在防備中待得太久的話,只要給予一點點溫暖,她就想要抓住。
她握了握嚴夫人的手,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謝謝你,娘。」
嚴夫人撫摸這她的頭髮笑道:「不敢怎樣我始終相信你就是我的女兒。」
那女子看到自己的計謀未成,只能憤憤說道:「你們不要後悔!」
「回去告訴你身後的人,不要讓我覺得他無恥。還有,我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嚴襄不慌不忙地說道。
那女子顯然慌了下意識地開口問了句:「你怎麼知道我身後的人。」
問完她就恨不得自己抽她一個嘴巴,她這不是全部暴露了嗎,到時候俞王殿下知道了,非要殺了她的……
這樣想的她的恐懼更勝了。
嚴襄卻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說什麼只是自己說道:「請你告訴他,我是不會屈服的。」
等到那個女子走了,嚴襄轉過身,看到嚴夫人一臉複雜和擔憂地看著自己,她拉住了對方的說勉強打起了笑容說道:「娘,我知道你有好說話想要問我,我也有事情正好要告訴你。」
說完,嚴襄又對嚴老爺說道:「爹也一起來吧,把兩個哥哥也叫上,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們。」
嚴老爺似乎感覺到嚴襄要說什麼了,他臉一白,搖搖頭,有些求救地看著嚴襄。
他的意思很明確,他不想讓嚴夫人今天在受更多的刺激了,他真的很擔心嚴夫人。這麼些年,嚴夫人對於女兒的事情已經操了太多的心,受了太多次傷了。
嚴襄卻是用鼓勵的眼光看著嚴老爺,那目光告訴嚴老爺,沒關係,我會注意分寸的。最終還是嚴老爺嘆了一口氣,派人去請兩位少爺了。
嚴塵和嚴溪來的時候,也都是剛聽說家裡的事情,每個人都是心驚肉跳的,嚴溪嘴快心急,一進門就說道:「那女子真是太卑鄙了,竟然有人敢冒充妹妹,好在爹和娘發現了她的心思。」
其實在他聽到消息的那一刻,他的心竟是動了一下,如果,嚴襄真的不是自己的妹妹,那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
可是下一刻,他就十分厭惡自己這種卑鄙的想法,若是嚴襄不是嚴家的人,那母親怎麼能受的了,況且,他能清楚的知道嚴襄對自己只有兄妹情誼,他是個聰明的人,知道不可能,就不會去破壞這種關係。
有的人,能看著她幸福就足夠了。
即使自己的心會受傷……即使自己很落寞……
可是,只要她好,那他就無怨無悔。
「溪兒,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是還想惹你娘傷心?」嚴老爺略帶責備地說道。
嚴溪也覺得自己失言了,臉有些紅,不做聲了。嚴塵看到自己弟弟這個樣子,想為他解圍忙對嚴夫人說道:「娘,今天身體感覺怎麼樣?」
嚴夫人臉上泛出笑意:「都好,讓你們擔心了。」
大家寒暄了一陣,才想起今天到這裡來的正事,於是嚴塵問嚴襄道:「今日妹妹叫我們過來是為了……」
他話只說了一半,剩下的一般留給了嚴襄去接。
「我找大家來是因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大家。」嚴襄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不是真正的嚴襄,真正的嚴襄在你們找到她之前就已經去了……我只是她的一個朋友。」
想到那樣天真善良的阿光,嚴襄突然覺得自己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