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我的師傅叫萬劫
在一干豪華的建築中,尋雪看見了暗影樓的牌子,因為暗影樓主要是給皇家服務的,所以理所應當地建在了京城中心。
暗影樓門口來來往往地不少,其中大多數都是富貴人家的馬車。
這裡賺錢看起來很方便的樣子,尋雪心中思量著。
慶俞在離暗影樓門口很近的地方勒住了馬的韁繩,馬哼唧了一聲就乖乖地停下了。
尋雪毫無小女兒的嬌態,一個翻身就從馬上下來了,慶俞剛伸出的手就縮了回去,也是,小姐既然要辦成公子,那自然是要像一點的,哪能下個馬都要自己扶。
「幹什麼的!」門外有兩人人擋住了他們的腳步,尋雪雖然沒有學過武功,但是光憑神態和動作來看,這兩個人是會武功的,而且還不低。
「二位爺,我家這位前些日子打過招呼,我想入樓。」
守門的聽到一個清脆的身影在看向男裝打扮的尋雪,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尋雪身邊的慶俞身上。
尋雪雖然有意將說話聲音說粗了一點,但是細心的人結合她這身形就該知道她是個女子,不過尋雪也不在意,畢竟在暗影樓她壓根就沒想過能女扮男裝地隱瞞。
守門的對慶俞是有印象的,畢竟很少有人在他們門口當眾下跪跪了三天三夜,只為求讓一個女孩子入樓。
女孩子不是不能入樓,只是入樓就必須要接受嚴酷的訓練,也就是說在入樓的前三年必須一直呆在樓里,三年後有一個考核,考核成功的才能自由出入,接受殺手的任務。
但是慶俞所求的是讓這個女孩可以自由隨意地參加暗影樓的培訓,這怎麼可能,培訓不可能為她一個人設計啊,就是皇帝老子來了也不能這麼不按規矩辦事吧。
於是慶俞就跪在了門口,但是暗影樓是什麼,怎麼會有慈悲心腸,你跪就跪吧,他們依舊是該幹什麼幹什麼,來往的官宦人家也不會因為這裡跪著一個人而詢問。
直到慶俞跪地第三天才有人把慶俞請進去,詳細地詢問了緣由,並說要交給樓主處理,不到一天樓主就給了回復,只有三個字:讓她進。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上次那個跪……」右邊的守門人先是明白了,又看了尋雪一眼,原來是女扮男裝啊,怪不得這麼好看。
「沒,既然這樣帶我們進去吧。」
慶俞忙打斷了守門人的話,他不想讓小姐知道他跪了三天的事情,要是讓她知道,她心中又該愧疚了,自己真的不想讓她心裡有負擔。
尋雪是何等心思玲瓏的人,守門人說的那句話和慶俞的表現,已經讓她知道慶俞為了給她辦這件事吃了多少苦頭了。
不過她也明白慶俞為什麼不告訴自己,這孩子心善,不想讓自己擔心。
但是有些事情是要告訴她的啊,真是個傻的。
「慶俞,你雖然是我的屬下,但是在我心裡,你就和我的哥哥一樣,所以,你受什麼委屈都要告訴我,不要憋在心裡。」
慶俞聽見了尋雪的這話心裡又酸又甜,甜的是小姐對她如此關心,對他真的就像在對一個親人而不是下人,酸的是,在小姐心裡自己只是哥哥,也只能是哥哥……
「知道了,謝小姐。」
二人被領進了一個等候廳里,不一會就進來一個大概二十三、四的年輕人,掃了屋子裡的人一眼,立刻就明白了誰是要入樓的。
「你,跟我來。」年輕人指著尋雪說道。
「要不要我跟你去。」慶俞有些著急,這樓里他們都不熟悉,讓小姐單獨和這個人走,倒是后萬一出了意外,自己可怎麼承擔。
尋雪拍拍慶俞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沒事。」
這是今天尋雪第二次安慰自己的,慶俞覺得或許真的是自己太小心了,小姐是什麼樣的人,給敢輕易給小姐罪受。
年輕人說完那句話以後看都沒看尋雪一眼就徑自走了,尋雪連忙跟了上去。
「我叫萬劫,雖然樓主已經允許你入樓了,但是你的情況比較特殊,樓主特地吩咐,給你一對一訓練,這可是自暗影樓建樓來最大的破例。」
「雖說允許你這樣,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你的進樓前必須經受考驗,這種考驗是痛苦的,若是你受不住,我有權利趕走你,如果你經過考驗,你就是我的第一個徒弟。」
尋雪靜靜地聽著,聽完點點頭:「師傅放心,徒弟定會完成師傅的考驗。」
萬劫有些無奈,自己有說現在就是她的師傅了嗎?這墨池也真是的,幹嘛讓他教一個女徒弟,還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大家閨秀。明明自己那麼厲害,教一個天賦異稟的男徒弟多好。
難道墨池這小子是看上人家姑娘了?萬劫盯著尋雪看了半天,的確是個美人,雖然穿著男裝但是絲毫不能遮住她的美,不過,不就是長的好看了點,有什麼用啊。
尋雪發現萬劫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古怪:「師傅?師傅?你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萬劫:「去把你這身衣服換了,挑一身訓練服過來,這身太丑了。」
尋雪:「……」
這個師傅還真是脾性怪異,居然說她丑?她長這麼大還沒人說過呢,就是上一世也沒有。但是師命不可違,尋雪還是一句話不反駁地出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尋雪已經不是男裝打扮了,而是一身白色的訓練服,頭髮用一根絲帶隨意的束著。
好像更美了呢……
萬劫心裡想著,嘴上卻道:「人丑沒辦法,還是丑。」
萬劫以為說出這句話面前這女孩一定會暴跳如雷,畢竟她這個年齡的大家閨秀誰不是整天活在虛榮的誇獎中,誰又不是對自己的容貌十分在意,現在被自己兩次說丑,就是換成任何一個女孩都受不了。
可是相反的,他看到尋雪既沒有生氣也沒有不甘,而是臉色依舊保持著笑容,這笑容不像是悻悻作態,而是發自心裡最真實的感情。
她很滿意自己的話,她希望自己這樣對她,萬劫心裡跳出了這樣一個荒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