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最重要的人
湘夫人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看著夜鶯滿慢慢的將蟲子送到嘴邊。
然而夜鶯準備張嘴吃掉蟲子的時候,她的心卻猛的一驚,然後手不自覺的把夜鶯手裡的筷子打掉。筷子和蟲子都華麗麗的落在了桌子上。
「算了,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湘夫人氣呼呼的問。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氣她毫不猶豫的和自己低頭?還是其它……。
「湘夫人,能否請你帶我進花燈會去?」夜鶯也不和她玩心計了,畢竟現在歪歪不能馬上解毒的話,估計是撐不了多久了。
「哦?請我嗎?我為什麼要帶你進去?」
「能否求您帶我進花燈會?」夜鶯咬了咬嘴唇,頭低得很低。如果她只是想要精神上的快感的話自己就滿足她好了。
「噢!求我啊?這個樣子求人可是不行的哦。公主殿下,難道沒有人教過你求人應該有的態度嗎?」
湘夫人到是很會登鼻子上眼。夜鶯早就知道,這招對湘夫人一點用都沒有的,但是,現在除了滿足一下湘夫人的精神快感。自己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麼了。
夜鶯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求您了,求您帶我進花燈會去吧。」
湘夫人眉頭緊縮,自己一直都想要看到她跪著求自己的樣子,可是她真的跪在自己的面前了,為什麼自己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如此輕易的給自己的敵人跪下?」湘夫人有些語無倫次的問了起來。
「敵人嗎?我從來不認為你是我的敵人,還有就是我最重要的人還躺在那裡等著解藥,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計較個人的榮辱了。湘夫人也會有自己最重要的人吧。」
「最重要的人嗎?還真是無聊。」看著夜鶯堅定的目光,湘夫人似乎在回憶這什麼。
「哼!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人都是具有利用價值東西。」湘夫人眼裡透者悲傷,雙手緊緊的捏住夜鶯的肩膀。歇斯底里的低吼著,明顯的有些低氣不足。
通過湘夫人的手,夜鶯能感覺得到。湘夫人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湘夫人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放開了抓住夜鶯的手。立刻變回了自己趾高氣揚的狀態。
什麼最重要的人都是騙人的。就算是自己的親戚,自己的父親都是如此。甚至是自己的丈夫。一個個為了自己的目的,都利用自己做棋子。
看著這樣的湘夫人,還真是可憐啊,一個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相信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相信。
古人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麼這句話也可以到過來說吧,這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吧。
看著夜鶯一臉堅定的樣子,感覺全身都在閃閃發光。湘夫人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喜歡她了,還有就是,她還說沒有把自己當作敵人,這也讓她覺得很開心。
不知道多久沒有人和自己說過這樣的話。最重要的人嗎?自己也想看看她所說的最重要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想要我帶你進去也可以,不過作為條件。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只要她肯帶自己進去,別說一件事了,就算是十件自己都答應她。
「至於什麼事我暫時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因為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她能為自己做什麼。所以這個是真的沒想好。
「那等你想好了就告訴我吧,只要不是讓我自殺就行了。」夜鶯不是可玩笑的,這個湘夫人真做得出來。
「呵呵!公主殿下還真是極其聰明的啊!不過你要是再跪著,估計你那丫頭要拆了我的牡丹院了。」
夜鶯隨著湘夫人目光看了過去,碧月已經和湘夫人的守們侍衛打起來了。看來她是擔心自己吧。
「既然已經答應帶你進去了,我就不會反悔,你也回去準備準備。作為侍女的你可不能穿成這個樣子吧。」
正當夜鶯準備離開的時候,湘夫人淡淡的問了一句「你也是她很重要的人吧。」湘夫人的態度比之前好了很多。其實她也是一個溫柔的人吧。
「誰知道呢。」夜鶯看著已經把守門的侍衛打得遍體鱗傷的碧月,回頭對湘夫人笑了笑。
「碧月是擔心我才和守們侍衛打起來的嗎?」夜鶯突然開了口。因為自己沒有想到碧月會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其實還是有點小小的感動吧。
「切……我只是覺得,我的主子給那種人下跪,讓我覺得很丟臉而已。所以才想教訓一下那些守門的侍衛。」
碧月一副不屑的樣子,討厭的表情可是一點都沒有改變啊。剛剛被她感動了。
但是現在看起來。果然這個丫頭無法成為貼心的朋友。
可是當夜鶯回過頭之後,卻和碧月一起笑了起來。或許她們心中都清楚吧!這是不善於表達。
好像自己也沒有剛開始來到自己的時候那麼絕望了。「歪歪怎麼樣了?」夜鶯沒等柳宴清開口就先問了他。
「大夫開了一些壓制毒素擴散的葯,暫時三四天內是不會毒發,但是時間拖得太久的話,說不定就……」
柳宴清不想夜鶯太擔心了。三四天嗎?時間也太少了吧。夜鶯手握成了拳頭。所有的失落都表現在了臉上。柳宴清本來想安慰她說一定有辦法的,但是話到嘴邊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
因為這種話說出來實在是太沉重了。自己沒有守護好琉惠,這次自己絕對不會再失去歪歪了。
夜鶯看了看天空。「我已經找到了進花燈會的辦法,接下來這幾天歪歪就拜託你了。」
夜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花燈會上了。看著現在的優姬柳宴清不知道該喜還是悲,喜的是,她終於能夠獨擋一面了。悲的是,她以後都不會纏著自己了反而讓自己感到有些失落了。
「公主還記得歪歪是誰嗎?」柳宴清一直都知道歪歪是慕正覃的兒子慕煜,但是優姬什麼都忘記了,到底她還記得多少,自己也不曾知曉。
唯一想不明白的事,優姬一直帶著煜兒。既然都不記得了,煜兒對現在的優姬到底意味這什麼。或者說對於現在的公主來說他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完全不記得。」
「那為什麼要為歪歪做那麼多?如果不記得的話,隨便把他送個一戶人家就好了。何必要一直帶在身邊呢?」
當時優姬為煜兒擋下鍾總管的一刀,如果那時侯都不記得了,為何會拼了性命也要保護煜兒。
「送人嗎?我不是沒有想過,每次他哭的時候,他尿褲子的時候,我都無比的想要把他送給別人,我想自己活著都很累了還要帶一個拖油瓶的。但是每次看見他笑的時候,我的心都要融化了,那種想要看著他長大的衝動益滿了全身,那種想要活下去的信念變得越發的強烈。最終我還是每能把他送了出去。」夜鶯回憶起來和歪歪一起度過的日子。快樂的悲傷的、難過的、然後臉上浮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原來如此。」柳宴清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歪歪是我醒來后見到的第一個人,我本來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個地方,當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必須要帶著她,因為他是自己唯一的家人。是我活下去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