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柳宴清的希望之笛
這個柳宴清對自己時而冷淡,時而又熱情的。夜鶯實在想不通,而且在優姬零碎的記憶裡面也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不好意思,是我太衝動了。」柳宴清緩緩的放下了揪著黃大夫的手,眼裡透著一絲失落,語氣變得低沉。整個人就像是斗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沒有一絲的活力。
「公子不必多禮,小人學藝不精。實在是慚愧。」黃大夫一臉的歉意,看起來倒是很真誠。
這也是必然的,就連現代醫學都沒發治好失憶症,就別說是這個什麼儀器都沒有的年代了。夜鶯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倒是對這個大夫有些興趣了。
「黃大夫醫術高明,只是我這病實在是太過於罕見了。大夫不必自責。」人家黃大夫都如此放低姿態了,這自己可非得給他找一個台階下了。
「公主抬舉,小人實在愧不敢當。」黃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雖然嘴上說愧不敢當,估計心裡是當之無愧了。
要不怎麼說和古代人說話累么,這心口不一的。還得打打太極。也真是夠無聊的了。
夜鶯也懶得和黃大夫恭維,給碧月使了一個眼色,讓碧月把看病的錢給黃大夫拿來。
碧月當然是立刻會意了,這個機靈勁夜鶯可是喜歡得很。畢竟和她交流起來沒有那麼困難。
「黃大夫,這是葉公子為大夫準備的,還望大夫不要推辭。」要不怎麼說碧月機靈呢?看著話說得。黃大夫都樂開花了。在戒榮國混的誰不想和葉澤卡好關係啊。
「既然如此,小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麻煩姑娘替我道個謝了。」看到銀子,黃大夫這個眼神都變了。雙手接過碧月遞過去的銀子。感覺口水都要就出來了。竟然是如此的失態。夜鶯剛剛建立起來的好感,被眼前的這一幕徹底毀了。
「碧月你送大夫回去吧。」這也是自己禮數周全了。要是再留這個人,不知柳宴清又要怎麼為難他了。
碧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黃大夫給夜鶯和柳宴清行了一個禮。也就離開了。
碧月和黃大夫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個丫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進來了。
夜鶯覺得很奇怪自己並沒有吩咐廚房煮粥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碧月為自己準備的。沒想到那個丫頭還是挺貼心的嘛。
「見過公主,這是葉公子讓我奴婢送過來的,怕公主餓壞了」
丫頭的話剛剛落下,柳宴清的臉色就鐵青了。恨不得把這個丫頭的嘴給撕碎了。柳宴清現在可是對這個葉澤非常的有意見的。就憑當初他說優姬現在可不再是他一個人的這句話,就已經讓柳宴清恨得牙痒痒了。柳宴清手握成拳,強忍著自己的怒氣。
原來是葉澤送過來的啊,夜鶯突然覺得有些失落了,他來過了嗎?什麼時候來過的,自己怎麼沒有看見過。
「奴婢告退。」這個丫頭也是機靈。看著柳宴清的表情立馬就開溜了。
然後展轉到另一個房間中
「送過去了嗎?」
「送過去了。」送粥的丫頭回答。
「你怎麼說的。」
「奴婢說是葉公子讓奴婢送過去的。」送粥的丫頭一臉詭異。
「做的好,這個金簪子是賞你的。下去吧。」
「謝湘夫人,靈兒告退。」送粥的丫頭興奮的接過湘夫人的金釵。看著丫頭消失的背影,湘夫人的臉上浮出一抹神秘的笑。
「公主可以借一步說話嗎?」柳宴清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自己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似乎一不小心優姬就會離自己越來越遠。無論如何自己都想要和她談談。
看著柳宴清如此認真的樣子,夜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畢竟自己對這個人也是有很多疑問的。
「黃大夫留步,碧月有事想請大夫點解。既然公主這病奇特,會不會用奇特的方法可治。比如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碧月想知道這個公主還能不能記起以前來。為什麼自己會關心這個問題呢。或許自己並不是很想讓她記起來吧。又或者說,自己已經慢慢的喜歡上現在的這個公主了。如果變成另外一個人。自己就。。。。
看著碧月複雜的表情,黃大夫嘆了一口氣。「怕是要讓姑娘失望了,公主這個狀態怕是經不起強烈的刺激了。如果真要用這樣的方法!可能會適得其反啊!」
「原來如此啊!今天有勞大夫了。」碧月似乎很滿意這個答覆。看著黃大夫離開的身影。碧月確是打心底的放鬆了。
「不知柳三公子有何事要與我細談的。」夜鶯可是很記仇的,當初自己想要問他問題的時候。他可是直截了當的拒絕了自己的。而且還說什麼孤男寡女的,大半夜了不適合在一起,現在他倒是不擔心了。
「三哥哥,以前你總是這麼叫我的,從來不會叫我柳三公子。」柳宴清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聲音卻是有些顫抖。隱藏的那份悲傷彷彿通過空氣能穿到夜鶯的身上。
「是嗎?不記得了。」被遺忘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而忘掉的那個人是幸福的。夜鶯暗暗的感嘆著。
月光照耀下,竹林得倒影變得很寂寞。孤零零的,偶爾吹來的晚風讓竹葉發出唰唰的聲音,彷彿也在為柳宴清抱不平。
柳宴清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取下腰間的笛子,自顧的吹了起來了,而這次的笛聲並不是特別傷感的曲子。很寧靜很安心。夜鶯被這曲子帶進去了,好熟悉的旋律。
「三哥哥,我們和好吧,這些蘋果就當做我跟你和好的賄賂了。」一個女孩爬到窗台上和屋內一個正在寫字的男孩說著。看著樣子很滑稽。
這些畫面都很溫和嗯出現在夜鶯的腦海里,沒有感到絲毫的痛苦。夜鶯不自然的笑了起來。然而不知道什麼時候柳宴清的笛聲已經停止了。而夜鶯還在回味著剛才的畫面,小女孩笑得可真是很幸福啊。自己都感覺到被幸福包圍在裡面了。
「這首曲子是你以前最愛聽的,每次你難過了,就纏者我吹這首曲子,每次你都會開心起來。卻一直沒有告訴我為什麼。」
柳宴清看著從沉醉中醒來的優姬,說這些也只是為了讓優姬能夠想起點什麼。自己這也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說不定她就想起來了呢。
「是嗎?難怪我會覺得好熟悉,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夜鶯雖然想起來一些東西,但是還是不夠完整。還需要和柳宴清確定一些東西才行。」
「真的嗎?真的有熟悉的感覺嗎?」柳宴清變得有些激動,或許自己的這個辦法真的可行。
「是的。」夜鶯的手臂被柳宴清捏的很疼,這力度夜鶯覺得骨頭都要給他捏碎了。
「那你想起了什麼?」柳宴清有些難以壓制住自己的情緒,或許,或許,或許。。,柳宴清給了自己很大的希望。
「額,柳三公子能不能先放開你的手,要不然我的骨頭會被你捏碎的。」夜鶯的語氣很平靜。不應該是說沒有任何情緒。
看著一臉無奈的夜鶯,柳宴清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下意識的鬆開了抓住夜鶯的手。似乎是被夜鶯的坦誠嚇壞了。
「對不起公主殿下,我只是……」柳宴清頭低得很低,看得出來他似乎很失落的樣子。或許他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記起他來吧。
「對不起。」夜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只是心裡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想要擁抱眼前這個人。眼睛變得很熱,眼淚好像呼之欲出的樣子。這種感覺好悲傷。好難過。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