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極限
這黑衣人竟然是皇上身邊的總管。雖然他也猜到了會是朝廷的人,可是,沒想到竟然是皇上的親信。
這個人該怎麼處置,真是頭痛!自己可不想背著殺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在監獄里過一生啊。
寂靜的街道上明顯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想怎麼處理他們了。看著夜鶯消失的方向。驚訝的眼睛裡面又添了一些複雜。
沒辦法了,柳宴清把這些黑衣人全部捆綁起來,丟在路邊的破茅屋內,又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晚風刮在街道上。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街道恢復了平靜。
大街的中央,月光朦朧,籠罩了夜鶯腳下的寸寸土壤。大街小巷,不時傳來了幾聲狗吠。急促喘息聲像是催命的號角,不留餘地的摧殘著人的內心。
小巷中的月光很凄涼,在這黑暗的小巷中前進顯得十分的費力,每走一步都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朦朧中充滿了神秘與恐懼。彷彿這月光也要吝嗇自己的光芒,不肯為夜鶯照明方向。
豆大的汗珠涔涔的滴在地面上,夜鶯覺得腿有些軟綿綿的,彷彿馬上就要趴倒似的!呼吸也變得困難了起來,張大了嘴,鼻翼撐得有些難受,兩眼時不時的有點發黑,胸口奇悶,兩條腿沉得感覺就再也抬不起來
兩個黑衣人還是一直窮追不捨,彷彿沒有半點的疲憊。夜鶯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停滯。一直努力的狂奔,手臂傷的傷口也因為劇烈的運動一直流血不停。這讓這具本來就柔弱的身體,變得更加的力不從心。
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穿過了多小大街小巷。夜鶯感覺自己已經接近極限了。懷裡的小孩還是無法安靜。在懷裡不安分的躁動讓夜鶯前進得更加的吃力。
這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個岔路口,一個通往農莊一個通往樹林。夜鶯頓一下。
如果往農莊跑,通往農莊的路面平坦可以省些力氣,可是同等條件下黑衣人的速度會遠遠超過自己。那麼要不了多久自己便會被追上。以自己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沒有餘力對付他們的攻擊。
如果選擇往樹林里跑,這樣自己會更加的耗費體力。但是自己優先進入樹林可以利用樹林的茂密優勢,很好的隱藏自己。說不定還有機會把他們解決掉。
夜鶯眼睛注視了一會。朝著樹林跑了進去。因為夜色朦朧,後面跟上來的黑衣人追隨到分岔口時。一時間不知道夜鶯的去向,兩人相互點頭示意,分開了追了過去。
樹林里繁衍生長的老榕樹,掛下一蓬蓬茂密的鬍鬚,像是幾個龍鍾老人,懶洋洋地擠在一起打盹。
終於將他們甩掉了,拖著沉重不堪的腳步,把歪歪放在榕樹下,簡單的給傷口處理了一下。無力的癱躺著,感覺這一刻閉上眼睛就再也不想睜開了。
看著一直啼哭的嬰兒,夜鶯嘴角微微上翹。「就一會,拜託你不要哭了。我好想安靜的睡一會。」歪歪的啼哭聲一直沒有間斷,彷彿提醒著夜鶯不能閉上眼睛。
因為歪歪的急促的啼哭聲,往樹林的黑衣人很快就察覺到了夜鶯的位置。
月光將黑衣人的身影拉得很長。然後又消失。黑衣人已經漸漸的靠近榕樹了。這一刻好像已經沒有了小孩的啼哭聲了。黑衣人只能在老榕樹旁徘徊著。
然而很快就察覺到了歪歪的所在地,因為看見草叢裡面的情況,他的全身肌肉緊繃、上身微躬、左腿向後蹬地微曲、右腿踏前呈弓形,左臂持刀鞘鯉口將鞘藏於身後,拇指將刀鐔推開,右手掌心搭於刀柄之上。慢慢的前進。
月色太朦朧,榕樹旁邊有很多的草,看著黑衣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夜鶯屏住呼吸。暗自慶幸,還好只有一個人追了過來。
黑衣人撥開草叢只見一個小孩在哪裡安詳的睡覺。立刻變得鬆懈了起來。嘴角微微的上揚。眼睛充滿的殺氣。左腿瞬間綳直身形暴起前突,握住刀柄的右臂青筋突顯,肩膀、大臂、小臂、手腕甚至手指一齊發力將刀拔出,力道不減借勢向歪歪橫砍而出。
突然黑衣人感覺有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待得光芒泯滅。只看到夜鶯匕首的刀尖上一滴艷紅的血珠滴落,黑衣人脖子上一條紅線慢慢變得鮮紅無比。
夜鶯站直了身體,持匕首的右臂高高揚起,又急速落下,將刀上的血液甩凈後手腕一抖,安靜的將匕首插入鞘內。
夜鶯臉色發白,覺得頭很暈,眼前發黑,突然什麼也看不到,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大街小巷之間,一個白影急速的穿來穿去。不一會就到了樹林很農莊的岔路口。柳宴清看著眼前的路口,眉頭稍鎖,眼皮微微的下垂。心裡琢磨著什麼,突然蹲下身去。
一片小小的落葉上,還有一絲血紅的血液。血液還沒幹。沒記錯的話剛剛公主的手臂受了傷。這血液是她的沒錯了。跟著小小的血滴。柳宴清走進了樹林。
在巨大的榕樹下,柳宴清看見了一個黑衣人躺在地上,看他的這身行頭,是剛剛追過來的黑衣人。脖子上一道傷痕清晰可見,瞳孔放大。
黑衣人已經停止了呼吸。脈搏消失,全身大的動脈已經停止了跳動。還存在著一點體溫,看來此人剛死不久。
從黑衣人雖然死了但是眼睛仍然睜著,他在死得時候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到底他看見了什麼。柳宴清不得而知,也沒有繼續想下去。
剛剛追過來的有兩個人,這個黑衣人怎麼死掉的,還有一個人在哪裡?
而且公主也不在這裡,難道說剛剛的血液不是她的嗎?如果不是,那麼公主現在在哪裡?
慕家的信物是不是被剛追過來的人拿到手了。可惡鍾總管那隻老狐狸。柳宴清剛剛想要離開。
這時候又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柳宴清隻身躲了起來。黑衣人慢慢的靠近。看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時。一臉驚訝。然後檢查了一下黑衣人。判斷黑衣人死了以後。將黑衣人腰間的腰牌拿走。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個慕字。
難道說想要慕家信物的不只是鍾總管一個人,還有慕家的人?柳宴清越想越覺得事情越發的複雜了。看來想要得到慕家的信物沒那麼簡單了。
當黑衣人拿走屍體上的腰牌之後消失在了樹林中。柳宴清從樹上跳下來。希望可以從周圍可以找到更多的線索。
在黑衣人的周圍,明顯沒有打鬥的痕迹。那麼黑衣人竟然是被人一招斃命。看來此人的武功甚高。但是究竟是被誰幹掉的呢?
慕家的信物現在又落在誰的手裡?柳宴清眉頭緊鎖。抬頭看著月亮,現在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