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史矛革之戰（二）
「你們是來找魔戒的吧？」
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像是從地底下傳來，陰惻惻的語氣，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氣勢。
凌雲志、秦玉羽、林妙馨一怔，木然站立，從那一道縫隙看向地下室的惡龍史矛革。
史矛革依舊閉著眼，厚重的眼皮，看上去彷彿松柏樹皮，那些頂端的金銀珠寶「嘩啦啦……嘩啦啦……」地滑落下來。
除此之外，沒有一點動靜。
誰在說話？
凌雲志、秦玉羽、林妙馨詫異之餘，互視一眼，面面相覷。
難道是惡龍史矛革在說話？這倒是有點匪夷所思。
不過，對於凌雲志他或多或少了解一些關於惡龍史矛革。
史矛革的一些特徵行為可追溯至一些古英語史詩：長壽、有翼、易怒、像爬蟲類生物、躺在寶庫里、對盜竊敏感、強報復心。
如同其他龍，史矛革具有極度尖銳的嗅覺，它可以精確地以嗅覺判斷接近巢穴的人數，它的食慾非常大。
厲害的是，史矛革可以在睡眠時睜開一隻眼睛守護他的寶庫。
不尋常的是，史矛革是會說話的龍。而托爾金所敘述的史矛革所用交流的語言非常古老。
凌雲志再度將關於史矛革的敘述腦補了一遍，按照這個說法，如果史矛革會說話，而且所用的預言是非常古老的。
那麼，剛才在講話的就不該是惡龍史矛革。
因為剛才的話語，非但凌雲志，而且秦玉羽、林妙馨都聽得非常真切，一句「你們是來找魔戒的吧？」縈繞在耳畔。
凌雲志納悶之餘，若是魔戒真的存在，那麼或許還有《魔戒》一系列的人物吧，比如像灰袍法師甘道夫、比爾博、矮人族、精靈族之類。
「我知道你們就是為魔戒來的。」
依然是從地下室傳來那蒼勁有力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地下室。
「嘩啦啦……嘩啦啦……」
那些金銀珠寶又是滑落了一些，看著這滿屋子堆疊成山的金山銀山。
凌雲志對這些寶藏一點也不動心，並不是說他視金錢如糞土，而是他心裡盤算著，該如何避開與惡龍史矛革一戰。
因為史矛革對這些寶藏的貪婪，讓它整天躺在寶庫里，這裡就是惡龍史矛革的天堂。
誰也休想踐踏它的領土一步，誰也別妄想打它寶藏的主意。
不過，這個聲音提及「魔戒」，凌雲志心頭一震，如果真有魔戒，或許拿到魔戒倒是一件不錯的冒險。
他所熟知的《魔戒》電影，那一枚被人所追慕的魔戒，是一枚神奇的戒指。
多次比爾博憑著魔戒的力量隱身遁形，從一次次危險中度過。
而凌雲志也非常清楚，魔戒在心思單純的人手中有時會成為保命符，但在心術不正、貪嗔之徒手中，甚至成為扼殺生命的魔咒。
這一次，凌雲志看清楚了，聲音是從惡龍史矛革的嘴裡傳來的，它所說話，幾乎嘴唇都沒有動，但那字卻是清晰地傳了出來。
它念出的每一個字，好像唐僧念下的緊箍咒，讓孫悟空頭上的緊箍變小。
鏗鏘有力，乾淨利落。
史矛革卻保持閉著眼，但鼻息卻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深嗅了一口那些瀰漫在空氣中的「寶藏氣味」，完全一副陶醉模樣。
凌雲志握緊御龍劍劍柄，佇立而凜然不懼，揚聲回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惡龍史矛革緩緩抬起左眼皮，不緊不慢，絲毫不為凌雲志這一聲質問而感到慍怒，繼而幽幽地說道：「是與不是，與我無關。但我知道，很快你們就和外面那一堆白骨一樣……」
看似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宛若平靜的湖面，沒有一絲波瀾。
實則殺機濃郁，暗流涌動，爆發在即。
「嘩啦啦……嘩啦啦……」
惡龍史矛革緩緩地伸展了一下龍爪，然後舒展了一下羽翼，那些金銀珠寶隨之落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它的一對羽翼粗壯無比，展開足有兩丈見方，而身軀之長還沒有徹底看清。
因為它絕大部分身子仍舊埋葬在那些寶藏下，只是稍微這麼舒展一下身子，便是讓人目瞪口呆。
凌雲志劍眉低沉，心下尋思，與這惡龍史矛革糾纏不清百害而無一利，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跑，快跑！」
傻眼的秦玉羽、林妙馨像是回過神，轉身撒腿就跑，從通道的盡頭箭步沖了出去。
凌雲志「哐啷」一聲拔出了御龍劍，緊隨其後，奔出了通道。
「嘩啦啦……嘩啦啦……」
惡龍史矛革驟然一震身軀，所有的金銀珠寶抖落在地面上，那些堆積掩埋著它身子的金銀珠寶也鬆動。
緊接著，「嗷嗚……」一聲，偌大的惡龍史矛革從堆積的寶藏中一躍而起。
一條幾丈開外的長尾巴，粗壯的身軀，泛著火紅色，覆蓋在身軀上的皮膚簡直就是松柏樹皮，粗糙而厚重。
它張開嘴，狂吼一聲，便是一團烈焰噴吐出來。
龍爪狂舞，如同一座山的身軀狂舞著，那些金銀珠寶盡數抖落回地面，掀動著那些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
與其他龍一樣，史矛革是會噴火的，但史矛革比其他龍更危險：他的尾巴有強而有力的撞錘。
「跑？你們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
惡龍史矛革雄立而起，嗷嘯狂吼，那松柏樹皮覆蓋下的眼珠子，轉動著，看著凌雲志、秦玉羽、林妙馨倉惶逃出去的背影，它一點也不著急。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凌雲志衝出通道之後，卻被眼前一幕所震懾，依舊是鬼見愁原始叢林的一部分，但是透過這一片原始叢林，卻是依稀看見遠處是一座小鎮。
這又是什麼地方？凌雲志腦袋蒙圈了，顯然腦洞太小，不夠用。
河谷鎮？冒進他腦海的第一個念頭，遠處的小鎮就是《霍比特人》電影里的河谷鎮。
矛革的左胸有一塊空隙，這是史矛革的弱點。電影里，在孤山秘門棲息的渡鳥也聽到這個消息，轉告給河谷鎮的巴德。
後來，史矛革襲擊河谷鎮，巴德以黑箭射入史矛革的左胸，殺死史矛革。
凌雲志努力想用電影的情節來解釋來應付這一切，因為事出突然，來不及有其他更好的對策。
「朝著小鎮跑！」他當機立斷，高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