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事情過往
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夜笑的臉上,掛著几絲哀傷與悲嘆,皇昊乾神色閃躲有著幾分慌亂,而伊昌,就彷彿所有的悲傷都寫在面容上。
「呼!」
即便是吞吐一口氣息,伊昌彷彿都要用盡所有的力氣。
他擺擺手,讓身側的人將他放開,而後,他便是就這樣無力的坐在大地之上。
「你……我還是叫你魔皇吧!」伊昌的話語已經很平靜,可是,這平靜的語氣中卻是壓抑著太多的情緒。
「你可以對我講一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么?我……我兒伊宏他還算活著么?」
嘩、嘩、嘩……
那異魔隊伍陡然間動了起來,轉瞬間,便是消失不見,只剩下皇昊乾一人。
夜笑見此,略作沉默之後,也是對著三界的隊伍揮了揮手。
不管這件事情如何,還是的當做這伊昌的秘密吧。
「伊昌,我先離開這裡,之後你再招呼我過來。」夜笑緩緩說道,而後,夜笑猶豫了一下,輕聲對伊昌說道:「這件事情……對不起,不過,如果再來一次,本尊還會這樣做。」
那伊昌聽到夜笑的話,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尊主,這件事情與你無關,而且,你也無需離去,我還希望尊主你給我做一個見證。」
夜笑遲疑片刻,便是點點頭,駐留在伊昌的身側。
只聽那伊昌再度對著皇昊乾說道:「現在,可以給我講一講了么?不管如何,那伊宏終歸是我的嫡子,我應該有資格知道他的一切經歷吧。」
皇昊乾的身形也從半空中落了下來,不過,他的視線,依舊不敢望向伊昌的方向。
好半晌,皇昊乾方才低沉著開口說道:「許多年前,一尊強者因為大戰被打入了輪迴。不過,為了將來的某一天能夠從輪迴中掙脫出來,所以,他運用所有的力量將一絲殘魂印記保存了下來。」
「這一絲殘魂印記在天地輪迴中飄蕩著,終於,誕生在一個小小的部族之中。」
「這部族並不大,甚至,就連生存都成為一個很大的問題,可是,這裡卻承載了他所有的快樂和幸福。但是,這一絲殘魂終歸只是一絲殘魂,當主魂覺醒的那一霎那,所有的一切也會灰飛煙滅。」
「在印記的吸引之下,他離開了部族之中,前往追尋覺醒主魂的道路。懵懂之間,主魂覺醒了,他再次成為了一個強大無比的存在,只不過以前所有的一切,卻是已經消失不見了……」
通過這皇昊乾的講述,夜笑總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緣故,也明白了這伊宏與皇昊乾之間有什麼關係。
上一次異魔一族與三界大戰的時候,戰況極為慘烈,三界一方的引導著尊上身受重傷,而異魔一族的皇者皇昊乾,同樣不好過,直接被尊上隕殺。
只不過,魔皇卻是有一種極為神奇而玄妙的手段,可以讓他在無盡歲月之後再度復甦過來。
於是,在瀕死的那一刻,魔皇施展秘法,將一絲殘魂從自己的神魂之中剝離了出來,並逃過了那尊上的湮滅。不過,這一絲殘魂想要再度復甦也並不算容易。
在輪迴之中飄蕩了許久,他方才巧合之下再度成為生靈。
而這生靈,便是祀神族伊昌之子伊宏!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的神魂印記卻是還沒有蘇醒,他也只是一個小族之中的弟子而已。
可是,這一絲殘魂印記,對他還是有著很大的影響,這便是為什麼靈域盛會之後他的修為便開始極速增長,甚至,達到了參加天鼎盛會的緣故。
而在那天鼎盛會中,卻是距離異魔最近的時候,他的神魂印記當即便是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於是,他悄無聲息的回到了異魔之中,並覺醒了印記以及屬於皇昊乾的記憶。
甚至,他化名聖皇參與了登天之戰。這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三界伊宏所化,所以,那登天之戰的規則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若非是夜笑,那一次的登天之戰將無人與他爭鋒。
皇昊乾覺醒,伊宏自然也就不再出現,不過,雖然是一個殘魂印記,可是在這輪迴中飄蕩許久,他終歸有著自己的意識。因此,皇昊乾的記憶與伊宏的神魂融合后,伊宏雖然已經消失了,可是卻依舊保持著那一絲印記。
只不過,這具身軀,終歸是以皇昊乾為主。所以,那印記對於皇昊乾而言,幾乎沒有任何的影響。但是,當皇昊乾遇到伊昌的時候,那屬於伊宏的印記波動,便開始劇烈波動起來,伊昌終歸是伊宏的父親,終歸是他最為親近的人。
因此,皇昊乾兩次遇到伊昌,卻是被迫而退走。
就算他現在已經成為了權利、實力無上的魔皇,無數強者拜倒在他的麾下,可是,他又如何可能對自己的『父親』下的去手呢?
好半晌,皇昊乾的講述方才落下。
不過,他依舊不敢去觸碰那伊昌的視線。
「你……若是你願意,可以跟我走,無人能夠傷害到你,也無人可以給你任何的委屈。」皇昊乾低沉著聲音說道。
「哈哈哈……」
聽到皇昊乾的話語,伊昌仰頭大笑起來,只不過,這笑聲中卻是包含著無盡的痛苦。
「跟你走?去哪兒?我伊昌乃是一個三界生靈,你眼中的螻蟻,我這個螻蟻可以在你的異魔族群中生存下去?而且,就算是能夠生存下去又如何?那異魔一族乃是所有三界生靈的死敵,也是我伊昌的死敵!異魔毀滅了我的族群,毀滅了我所有的親人,也毀滅了我的兒子,我與異魔之間,只有一種關係,那便是不共戴天之仇!」
「若是有可能,我將不惜一切代價,復仇異魔。哪怕,付出了我的性命只能夠隕殺一隻異魔螻蟻,我也心甘情願!」
「而你,是異魔之皇,你竟然讓我跟隨我最大的敵人去享受,這不是天大的玩笑嗎?」伊昌瘋狂的說道。
「我的兒子已經死了!否則,他又如何會喪心病狂的誅殺自己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