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白渾之令
三日之後,一道極速而來的破空風聲,讓那靜修中的白渾睜開了眸子。
刷!
黑色流光落下,暗魔之主的身形顯化出來。
「少主,已經成功了!」暗魔略帶喜色的開口說道。
白渾聞言,神色一震,豁然站起身來,「好,將其放出來,本少要看看他到底為何而來。」
暗魔微微頷首,隨後身軀一震,一個被團團黑霧包裹著的身形逐漸顯化出來。
信手一揮,那包裹著的黑霧逐漸散去,顯出一道身影。
若是讓夜笑等人看到這身影,定然會大吃一驚。因為,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符族池景天!
池景天得令,降臨天域尋找夜笑。但是,符族與巔峰族群不同,在天域並沒有其他支脈,池景天對於天域的勢力也並不算了解。因此,一番誤打誤撞,竟是來到了清源聖地,前來打探夜笑的消息。
白渾認識池景天,更知道池景天與夜笑關係甚密,所以方才將其鎮壓在清源聖地中,不過,最初始的時候,白渾並沒有想好該如何處置池景天,然而,暗魔的出現,卻是給白渾提供了一個機會。
暗魔有一種秘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將修鍊者控制,就如同他麾下的魔魂,盡皆都是他在巔峰時期,所煉化的戰偶。雖然短時間內,不可能將池景天變為魔魂,但是,僅僅侵蝕其神魂並將其控制,卻是可以做到。
而現在,暗魔總算成功,特意前來告知白渾。
池景天安靜的站在白渾的身前,臉上沒有任何神色,雙眸中的靈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色霧氣。
「池景天,我且問你,你前來天域為何!」白渾開口問道。
「受族中命令,前來尋找夜笑,並將其帶回族中。」池景天獃滯的回答到。
白渾微微皺眉,「在登天之戰中,你便是一直跟隨在夜笑身側,這是為何?夜笑與你符族是何關係?」
「族中長者傳令與我,讓我不惜一切代價護衛夜笑安危。夜笑與我族並無其他關係……」
池景天在登天之戰中雖然一直跟隨夜笑,但是對於夜笑身上的符祖傳承卻是並不明了。因此,這個回答,自然是讓白渾極為失望。
「看來,這池景天也並不知道這其中隱秘。」白渾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當然不會相信夜笑與符族沒有干係,能夠讓符族下此命令,夜笑的身上定然有著隱秘。
「你為何來天域尋找夜笑?你還知道一些什麼?」白渾再度問道。
池景天臉上微微一皺,顯出幾分苦痛。不過,他雙目之中黑氣涌動,他的神色也再度變得獃滯起來。
「夜笑本身便是出自凡域,凡域驚天閣便是夜笑麾下力量,不過,夜笑已經開始布局天域,據說天域天獸領一脈,便是歸於夜笑麾下……」
池景天口中說出來的消息,讓白渾神色大變。
夜笑是他一直以來的對手,但是對於夜笑他卻是並沒有一個完善的了解。
直到現在,他才從池景天的口中知道,這個當年他眼中的螻蟻,這個不起眼的荒蠻少年,竟然不知不覺間成長到了這種地步。
那凡域驚天閣,他也有所耳聞,幾乎已經盡皆佔據了凡域。如果說驚天閣還不足以讓白渾吃驚的話,那夜笑在天域的實力,足以讓白渾趕到震撼。
天獸領一脈是哪方勢力?天盟!如今天域中,鼎足勢力之一。
夜笑的背後,如果有一方恐怖的勢力支撐自然不足為奇,可是,他卻是來自一個微末之地,他憑什麼?
「少主,明日便是三十日之期,你看……」
暗魔的話讓白渾一陣憤懣,如今天域正是他需要人手之際,但是他卻是不敢有違老祖的命令。
「呼!」
白渾輕吐一口氣,「將這池景天交給你麾下魔魂,你與嗜殺準備前往神域吧。」
他也沒有再問池景天其他消息,關於夜笑,池景天顯然知道的也極少。而且,有了現在的這些消息,他心中已經隱約有了一個打算。
一日的時間瞬息而過,不管願意與否,嗜殺之主與暗魔之主只能刷領部分麾下,與白渾告別前往神域。如此一來,白渾麾下的力量驟減,只剩下兩尊邪兵與三名魔魂。
以這些力量,若是想要與天盟或者安盟正面相抗,顯然沒有獲勝的把握,而且,接下來白渾的行事,也必將顧慮重重。
清源聖地的主殿之中,白渾臉色變幻的坐在首座之上,暗幽佇立一旁,他隱約感覺到,今日的白渾竟是顯得比往日陰沉了許多。
「暗幽,你將那兩名邪兵召喚過來,我有事吩咐。」白渾幽幽說道。
暗幽頷首,片刻之後,兩名邪兵魚貫而入!
「本少吩咐給你們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除了我們幾人之外,對所有人保密,哪怕是魔魂也是一樣……」
兩名邪兵倒是並未多說,只是恭敬的應命。不過,旁邊的暗幽卻是心中微微一跳。到底是什麼事情,竟是要如此保密?要知道,作為白渾麾下主要力量之一的魔魂,是絕對值得相信的力量,根本不會背叛白渾,為何,白渾要如此吩咐?
「本少命你們二人,即刻降臨凡域,並暗中潛入驚天閣,待到查探清楚其中狀況之後,你們將其中與夜笑關係緊密之人,盡皆給本少帶回來……」
暗幽聞言,身形不由一怔,「少主……」
不過,他話剛出口,便是被白渾揮手止住!
「謹遵少主之令!」兩名邪兵恭敬領命,隨後便是極速而去。
待到這兩名邪兵消失之後,白渾幽幽的問道:「暗幽,你想說些什麼!」
暗幽神色變幻,好半晌方才猶豫著開口,「少主,此事是否有些不妥?若是傳出去,將來少主該如何在天地間立足?」
在暗幽的心中,白渾天資卓越、出身名門。在天地三界中,雖然並沒有什麼明確的禍不及家人之說,但是,這總歸是一種極為卑劣的手段,萬一傳出去,還有何顏面存於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