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機必勝
下方的萬千名年輕弟子，一個個睜大雙目，不可置信的聽著董無法的話語。這些信息，對於他們來說，一時間難以接受。
好半晌，一名少年有些驚愕的說道：「那……這豈不是說，我天機門有可能會敗？若是敗了，我們將會怎樣……」
他的話，令所有少年弟子盡皆愕然，這個問題，是如此的突兀與恐怖。在這片動蕩不安的大陸上，即便他們年紀幼小，也明白失敗的可怕與後果。
董無法並未說話，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些弟子，任憑他們喧嘩、不安。對於他來說，宗門就如他的性命，若是宗門敗落，他任憑此身以死報之。
心中，逐漸湧起一股悲涼。若是在戰爭中，隨著一代代強者、弟子隕落，天機門若是落到這些弟子手中，還會存在么？不過，他無意苛責這些弟子，他們只不過是抱著一個美好的願望，方才加入到天機門中，又何曾有過些許忠誠。
「你……你們！」那名叫妙憐雪的少女，見到諸位同門的神色，頓時憤怒起來。一張美麗的俏臉，漲得通紅，「我們既入宗門，便是宗門弟子。就算宗門有難，我們也應該一力抗之。你們難道要退縮么？」
「就算宗門真的不如想象的那般強大，可只要我們努力修鍊，難道會遜於他人么？」
「可是……可是！」那少年對少女好像有幾分畏懼，訥訥半晌方才鼓起勇氣說道：「可玄心宗若是強大，那他們的弟子無論是資源還是功法，都要強於我們，我們又如何才能趕得上他們……」
「誰說趕不上！」不待這少年話音落下，那少女便是雙手掐腰，直接將其打斷。
「峰中卿芸大師姐曾對我們講過，數年前的一場盛會。有天璇峰的夜笑師兄前往。儘管夜笑師兄當時只是王者，但是哪怕是那些傳奇元宗，都不是夜笑師兄的對手。所有人盡皆敗在夜師兄手中！我天機門弟子，何曾弱於他人？」
說完，她轉身一指靜立中的董無法：「你說……是不是。」
話語說完，她方才響起，自己無意中質問的竟是長老大人。
董無法先是一愣，不過隨即卻是婉兒一笑。宗門還有這等弟子，乃是宗門之幸。
「卻是如此！」他不僅並未訓斥少女，反而一臉鄭重的回了一句。
少女先是吐了吐舌頭，隨後便再度轉向周圍的同門，頗有幾分趾高氣昂的說道：「看到沒有，長老大人都承認了。」
「所以，就算那玄心宗強大，又有什麼關係？只要我們努力修鍊，趕上夜笑師兄，那一定會勝過他們。再說，如今宗門中強者盡出，勝敗未定。我們豈能如此怯懦。」
董無法會心一笑，心中卻是有幾分悵然：若是門中，都如夜笑一般，宗門會強大到什麼程度？就算玄心宗，也無需畏懼。
這一次對戰，天機門匯聚起來的力量之中，因為夜笑而來援的諸多強者，竟然佔據主力。若是再有兩三個夜笑這樣的弟子，那就算是誅滅玄心宗，恐怕也非難事。
「宗門有夜笑，才是慶幸之事啊！」董無法淡淡的說道。
想到夜笑，董無法心中的壓抑逐漸退去，就算是一眾高層盡皆在此戰中戰死。但只要有他在，天機門也有再度輝煌之日吧。
「刷！」就在董無法發怔之時，一道流光，陡然間落在他的身側。
他神色一緊，功法隨心而動，澎湃的力量在周身匯聚。
然而，就在這時，那落下來的人影，卻是躬身拜到：「弟子夜笑，見過長老大人。」
董無法一愣，身上的氣息霎時間掩去，「夜笑？竟然是你回來了？」他一臉驚喜的說道。
夜笑的突然到來，頓時讓下方一眾年輕弟子的目光匯聚過來。而那名叫妙憐雪的少女，更是雙目閃亮，目光注視到夜笑身上。
「你就是夜笑師兄？」這少女驚喜叫到。
夜笑點點頭，目光看向一眾師弟、師妹。沉吟片刻，緩聲說道：「諸位，我天機門傳承近千年，實力強悍。如今，雖遇強敵，但門中所有強者，卻無人退避。現在的天機門，依靠諸位尊長，但是，將來這天機門的榮耀，卻是需要我們……去獲取。」
「你們，是天機門的未來。若無百戰之心，若無面對強敵之勇，如何配得上天機門弟子這個稱號。」
「我是天機門弟子，為了宗門，我願舍此身！天機，有我不敗！」
「轟！」夜笑的話語，就如同一股烈火，在這些年輕弟子的心中燃燒起來。
『天機！有我不敗！』這狂傲至極的話語，卻是令的所有人為之震撼、為之痴迷！就連一旁的董無法，身上都是戰意澎湃，眼中更是涌動著幾分炙熱的瘋狂。
「夜笑師兄！我們天機門，不會敗的，對嗎？」少女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美目，向夜笑索取這個答案。
夜笑目光堅定，口中一字一頓的說道：「此戰！天機必勝！」
說完，他對董無法傳音一番，隨後飄然離去。
所有弟子，怔怔的望著夜笑離去的方向，許久不能回神。夜笑的一番話，也許並不能完全改變他們的想法，但是，卻是讓天機門這個名字，逐漸的紮根到他們心中。
「長老大人！如今夜笑師兄，達到了什麼修為？」一名弟子臉色微微漲紅，眼眸中充斥著崇拜之色。
董無法眼中有幾分震撼，聽到這弟子相問，才幽幽的說道：「夜笑十五歲入宗，如今將至十年。但是，他的實力，已經不是我可以媲美的了。」
夜笑在他身側，雖然他並未詳細探查，但是雙方的氣息微微解除之間，他已經感覺到夜笑體內，所蘊含的龐大力量。這股力量，顯然已經不是他所能抗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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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無法的回答，讓一眾弟子為之驚駭。十年時間，從一名元師竟然成長到堪比皇者巔峰的境界，這果然不愧是天機門的天之驕子。
虛空之上，童老、雪嫣兒與小豆豆，凝視著下面的境況。雪嫣兒的眼中，流露出幾分痴戀，她喃喃的說道：「夜笑哥哥，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