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喂,快磕頭……」
「慫包,改天要不給我吹簫……」
「啊哈哈哈哈……」
大漢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艾永飛,十分囂張地說道:「怎麼?不想給你爺爺磕頭?」
艾永飛沒有說話,他的嘴角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劃過一絲嗜血的笑容,因為把頭低著,眼中不斷閃爍的嗜血紅芒並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不想磕頭也行,那就給我吹簫吧……哈哈哈……」大漢說著又大笑了起來。
「砰」的一聲,沉悶的巨響猛然間爆發,那個大漢面前哪還有艾永飛的影子,只見剛剛還囂張的大漢已經臉色蒼白,正捂著自己的小兄弟在地上打滾……
「你很喜歡別人幫你吹簫是吧!」艾永飛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了大漢的身後,此時此刻正冷冷看著在地上疼的打滾的大漢。
大漢哪裡還說得出什麼話來,只能大喊著來減輕自己的疼痛感,嘴裡還罵罵咧咧道:「小子,老子要宰……」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因為艾永飛的那雙厚厚的陸戰靴已經踏在了大漢的臉上,或許直到現在才有人發現,艾永飛竟然穿的是一雙陸戰靴!
「你是軍人!」有人吃驚的喊道。
但是很可惜,艾永飛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很是無語,為什麼穿了陸戰靴就是軍人了呢?這是個什麼邏輯?!
「你相信我讓你變太監嗎?!」艾永飛看著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大漢。
「你他媽威脅我們大哥?!兄兄兄兄兄兄……兄弟們,給給給……給我揍他!」有人又喊了起來,應該是這個大漢的幾個小馬仔。
霎時間從人群中衝出來五六個人!
艾永飛冷冷地看著他們,緊了緊自己的拳頭,喃喃道:「話都他媽說不清楚,還打架!不過也好,我很久沒有殺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那沖向艾永飛的五六個馬仔突然同時剎住了腳,眼前的這個人太可怕了,他的眼睛中竟然沒有一絲的驚慌,反而是一種興奮,一種渴望,一種對殺戮的渴望!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葯賣,當他們沖向艾永飛的那一刻,他們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沒有人看清楚艾永飛是怎麼出手的,他們只能聽見骨骼斷裂的聲音,然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慘叫,撕心裂肺的慘叫!
急促的哨聲響了起來,十來個獄警揮舞著警棍就沖向了艾永飛,但是已經沒有用了,五六個傢伙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嘴裡還不停地吐著帶血的唾沫,艾永飛並沒有殺他們,只是把他們打殘了而已,因為顧天河還沒有死,如果自己現在殺人,恐怕明天就得拖出去斃了。
艾永飛用胳膊護住自己的腦袋,然後半跪在地上,讓胸前距離地面一段距離,這樣是為了防止自己窒息而死,因為鬼知道那些獄警要用多少力氣打自己,雖然不是踩踏事件,但是人身上的壓力一旦上升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導致呼吸困難,最後的結果就是氧氣供應不上,窒息而亡!
獄警們揮舞著警棍,噼里啪啦的就對著艾永飛是一陣猛揍,揍了個把分鐘,不知道是他們打累了還是怕把艾永飛也打出事來了,幾個獄警收起警棍,拖著艾永飛就進了禁閉室。
禁閉室的門一關上,艾永飛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和檢查自己的傷勢。
除了身上有幾處淤血之外,骨頭應該沒什麼問題,爬到床上,揉搓著淤血的地方來緩解疼痛,他現在確信了,不是那個顧天河沒有來頭,而是根本就沒有記錄在辦公室的電腦里。
躺在禁閉室的床上,艾永飛挺無奈的,明明是他們先挑的事,可是進禁閉室的卻是他……不過回國頭來想想,那幾個傢伙現在也應該在醫院裡躺著了吧!
艾永飛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人啊,活在這個世上,不論是所謂的好人還是壞人,貧窮或者富有,高貴還是卑微,總得找到一點理由來安慰自己,這種自我安慰或許很可笑,但這卻是最好不讓自己垮掉的方法!殺手不是誰都能當的,一個人做到沒有任何感情也是不可能的,或許殺得人多了也就麻木了,但是在他們的內心深處,總有一絲絲的感情能觸動他們!
突然不知道為什麼,艾永飛竟然有一絲想哭的衝動,一幕幕的回憶在他的腦海中閃現,他不斷反思這自己為什麼會走上這條路,但是每當他想到一半,他總會安慰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葯,自己哪怕就是爬著,都要走完這條路!因為,這是自己的選擇!
直到晚上飯敵點都沒有獄警給他送飯來,他媽的,不會死那幾個傢伙在送醫院的路上就死了吧?!早知道,下手就再輕點了!
正想著,禁閉室的門就被打開了,三個獄警走了進來,給艾永飛帶上腳鐐和手銬之後,兩個獄警架著艾永飛就向外面走去。
「我們去哪?」艾永飛問道。
可是回答艾永飛的就是一棍子,一個獄警兇巴巴的說道:「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穿過一道一道的鐵閘門,艾永飛被帶到了一個單間內,一個面色十分蒼老的老人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這個人,就是顧天河。
他的旁邊站著監獄長和兩個大漢,監獄長跟條狗似的在一旁對著顧天河點頭哈腰。
顧天河抬起頭,渾濁的眼眸中透出深邃的目光,「你叫艾永飛?」
「是的。」艾永飛冷冷答道。
「是你把我的手下打成了重傷?」
艾永飛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嘴角劃過一絲邪笑,「是又怎樣,我只是教訓教訓你的走狗而已!」
「孩子,說話給老子注意點!」
「我說的話有錯嗎?」艾永飛根本不怕眼前這個傢伙,即使在場的有五六個人,自己還戴著手銬和腳鐐,但是他依舊很有信心把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抹殺掉!
「哈哈哈……」顧天河笑了起來,這種笑容很做作,說通俗點就是裝逼!
艾永飛看著眼前大笑的顧天河,他最討厭這種人了,沒什麼本事還喜歡裝逼,自以為自己很牛逼,其實就只是個傻逼而已。
「你他媽笑夠了沒有!」一道絕對幽冷的寒芒從艾永飛的眼中一閃而過。
但是這句話的話音剛落,站在旁邊的一個獄警就一棍子打向艾永飛的肚子。
但是在下一秒,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一道銀光閃過,艾永飛手上的手銬竟然已經銬到了那個獄警的手上,所有人都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剛剛還握在獄警手中的警棍就已經出現在了艾永飛的手上,此時此刻,警棍早已經架在了顧天河的脖子上!
動作太快了,今天在場的人才算真是見識到了什麼才叫:快!准!狠!
「姓顧的,你給我聽好了,把你的狗看緊點,不然下一次,我會把他們全部送去見上帝!」
說著,把旁邊的獄警一拉,那個獄警一個踉蹌,他已經被嚇傻了,哪還有什麼掙扎的動作,任憑艾永飛拉著,不出一秒,警棍就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而艾永飛的手上也已經戴上了手銬,「我不想惹事,只想安安穩穩過日子,但是!」說道這裡,艾永飛的語氣中突然爆射出一股子令人恐懼到骨子裡的寒意,「如果你們沒事就來找我的麻煩,我不介意把你們都殺瞭然后逃到國外去。」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都愣愣的看著艾永飛,「我可以回去了嗎?」
監獄長回過神來,向顧天河投去疑問的目光。
顧天河點了點頭,本就有些蒼老的臉上現在已經是一片慘白。
艾永飛走後,顧天河才開口道:「去查,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他的身份給我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