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今天是大年三十,當大家都坐在家裡跟家人一起吃著年夜飯看著春節聯歡晚會的時候,郭海軍,雷星,沙林正坐在會議室里苦逼的聽著袁海講案情。
「我來給大家說說為什麼把各位大神們叫過來幫忙?」袁海也是一臉苦笑的說道。
「說。」郭海軍是說的是有氣無力,今天中午,袁海一頓飯吃了他七百多,簡直是巨坑。
「各位先看一下資料吧。」袁海說著就把三份材料分別遞給了郭海軍,雷星和沙林。
郭海軍推了推他的金絲眼鏡,說道:「這麼牛逼,幹了一家療養院?」
袁海本來想先開口的,但是一看郭海軍搶先了也就接著他的話繼續說道:「對,雖然我們還沒有確定兇手是多少人,但是就從現場找到的彈殼數來看兇手一共開了二十三槍。」
「現場有倖存者嗎?」雷星問道。
袁海搖了搖頭,「一把火把整個療養院都燒了,要不是找到的屍體上有彈孔,我們絕對不會想到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
「你們弄清楚了兇手想殺誰沒有?」郭海軍突然這麼來了一句。
「什麼意思?」袁海很不解的看著郭海軍。
「兇手闖進療養院是去殺人的不是去放火的,如果的仇家是這家療養院,那麼就不需要進去開槍殺人了,直接一把火燒了就行了。」
「有道理。」
「袁海,我要這家療養院的所有病人,工作人員,以及老闆和與哪些人結過仇的詳細資料。」
袁海點點頭,拿出電話,「但願今天有人值班。」
很幸運,電話響了幾聲之後,就接通了。
「喂,我是袁海,把我們昨天接到的那家療養院的詳細資料發過來。」
「袁處長,現在就要嗎?」
「是的,麻煩了,新年快樂!」
袁海放下電話之後挑了挑眉,「等著吧。」
「不是我說啊,這夥人還真是牛逼啊。」雷星打趣道。
「怎麼,要不等把這夥人逮住了送給你去當特種兵?!」袁海嘿嘿的笑著。
雷星沒有說話,白了他一眼。
郭海軍接過話茬,道:「好了,說正事,你們查清楚了他要是去殺誰了嗎?」
袁海搖了搖頭,「這怎麼查,一把火全給燒了,什麼證據都沒有,怎麼查?!」
「那……那二十三個腦袋中槍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嗎?!」郭海軍接著問道。
「還沒……」
袁海的話還沒說完,雷星就又是一句話插了進來:「我說你們怎麼什麼都沒搞好?!」
袁海瞪了雷星一眼,「估計年後就可以出來,我已經跟技術科說了,叫他們值班的人其他事都放著,優先處理這件事,在正月初六之前必須把那二十三具受到槍擊的死者的身份查出來。」
「唉,海子,這電視怎麼開啊?」雷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摸到會議室唯一的一台電視機旁邊去了。
「你是傻逼嗎?現在開機都用遙控器的好不好。」袁海一邊說著,一邊從會議桌的抽屜里拿齣電視遙控器。
電視打開了,中央一台正在放著春晚的小品。
「唉,人家都在家裡烤著火,跟著家人一起看春晚,我們呢?太苦逼了,四個大老爺們窩在這裡看電視。」雷星一邊走回桌前,一邊說道,「你們這有烤火的爐子嗎?」
「沒有,不過有暖氣。」袁海說著又屁顛屁顛的去跑去開暖氣了,「我靠,我都成你們的保姆了。」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電話響了。
「喂,我是袁海。」袁海拿起電話說道。
「袁處,你要的那些死者的資料我們都發到你的郵箱了。」一個女聲傳來。
「我靠,這麼積極。」袁海搞得有點愣了,這什麼時候過年的時候工作效率這麼高了?!
「行,我知道了,謝謝。」
「誰啊?!」雷星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問道。
「技術部。」袁海說著打開了電腦,「死者的資料發過來了。」
雷星和郭海軍同時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瞧不起我們幹警察的?!我可告訴你們啊,我們警方的辦事效率可比你們軍方的高多了。」
「兄弟。」雷星一邊壞笑著一邊把手搭到了袁海的肩上,「咱這四個人,有三個都是軍方的啊。」
袁海頓時無語了,敢在我的地盤要挾我,還有沒有王法?!
「看看吧。」袁海一邊說著,一遍把電腦推到了雷星面前。
「沙林,分析資料。」雷星又十分不要臉的把電腦推到了沙林面前,自己接著看春晚。
沙林那是一個無賴啊,但是沒辦法,在場的四個人,啊,袁海是刑偵處長,雷星是自己的隊長兼陸軍大校,郭海軍也是個上校,就自己,是一個苦逼的陸軍少校,這活他不幹,誰干啊?!
「星子,你怎麼就這麼欺負人家。」袁海看不過去了。
「有嗎?!」雷星一臉無辜。
「還沒有。」郭海軍貌似也覺得這個雷星太他二大爺的不要臉了,於是乎,也說道:「沙林,你看啊,這有我和袁處長給你撐腰,你也別慫他,有點骨氣,把電腦給他推回去!!!」
沙林是一陣苦笑啊,心裡想著:這些人怎麼就這麼沒心沒肺呢?!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沙林開口了:「整理出來了,這個很雜呀,有二十個都是療養院的保安,一個護士,還有一個導遊。」
「導遊是……那的病人?!」
「對。」沙林一邊看著手中記錄下來的信息一邊說道:「跑雲南香格里拉那條線路的導遊。」
「有什麼仇人嗎?」
「這怎麼知道,上邊沒寫。」
「明天去一趟那導遊所在的旅行社?!」袁海問道。
「大哥,過年人家不開門好不好。」雷星今天算是跟袁海杠上了,「我說你這麼蠢是怎麼當上處長的,還是tmd的刑偵處處長。」
「你今天是對我有意見是吧?」
「怎麼,想干架?!」
袁海無語了,碰到雷星這麼不要臉的他也沒轍。你讓一個特種兵和警察干架,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這春晚一點意思都沒有。」郭海軍坐不住了,「我們買鞭炮放去!」
「哥,你不知道現在城市禁止燃放煙花炮竹嗎?」
「有這規定?!」郭海軍一臉懵逼地看著袁海。
袁海那是一個鬱悶啊,這幾年電視上天天喊著什麼,城市不準放鞭炮,不然罰款,拘留什麼的,這丫的竟然不知道?!
「不要緊,我們就在院子里放。」
袁海徹底無奈了,這要是被逮住,明天估計報社記者就有得忙了,或許電視上還會出現:各位觀眾,大家好,就在昨天各位與家人其樂融融看著春晚的時候,某某單位內有幾個閑著蛋疼的傢伙竟然在院子里放起了鞭炮,對於這一帶頭違反城市規定的行為,您是怎麼看呢?
接著就是某某專家上來一陣神侃,然後最後說道:「對於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我們應當嚴厲指責……」
「大哥,你怎麼不留在部隊放鞭炮呢,那坦克一啟動,『轟』的一下,一炮就放出去了,那多刺激。」
接下來郭海軍的一句話搞得袁海是想撞牆的心都有了:「可……我不會開坦克。」
……
艾永飛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一旁的桌子上放著肯德基的全家桶。
電話響了。
「喂,哪位。」
「艾先生。」一個十分嘶啞並且顯得蒼老的聲音傳來。
「你是哪位?」艾永飛皺了皺眉頭。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齊振生,前幾日艾先生光顧過的那家療養院,是本人旗下的產業。」
「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著,艾永飛就要掛斷電話。
「艾先生,別急,我是來談合作的。」
「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我想請艾先生加盟我們齊家,每個月我都可以給艾先生五位數的酬勞,艾先生也不用躲在一棟即將拆遷的小樓里了,怎麼樣。」
艾永飛心中一驚,「你到底是誰?!」
但是齊振生並沒有回答他,「明天中午,人民廣場的咖啡店,我想請艾先生詳談,但願艾先生還可以賞臉一見。」
不等艾永飛再說話,電話便掛斷了。
艾永飛握著手機緊鎖著眉頭。
三個月前,他報團去香格里拉旅遊,在離虎跳峽十公里的地方被車上的導遊強行所要什麼藏民家訪費,但是當時他身上實在是連一百塊錢的現錢都沒有了,結果被導遊趕下了車,還威脅他讓他出不了雲南,果然那導遊是個誠實的老好人呀。在他回麗江的路上,被十幾個大漢圍著打,當時他就怒了,原本好好的一次旅遊卻碰到這檔子事,開了殺戒,那十幾個大漢在五分鐘之內,都被送到閻王殿去報道了,之後他找到了那個導遊,為了不留下證據,就一把火燒了療養院,明明自己做的很完美了,怎麼還會被查到?!
他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