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中忍考試（生存戰爭·上）
身處一片深色的濃厚墨綠之中，我還是第一次這麼不習慣，長時間生活在沒什麼綠色的金黃沙漠中，自然不知道大片的清泉和綠葉是什麼樣子的。我們都萬萬沒想到，第三場考試的考場會在這個離木葉忍者村較偏遠的隔離區。和第二場考試的那個被圈起來的地方一樣，這裡的鐵絲網上更是把「禁止入內」、「閑人免進」等標牌貼得到處都是。
「這個地方被歷代參加中忍考試的忍者稱為『死亡森林』。」第三場考試的考官說。
當時，颯人只是輕笑了一聲：「他自己瞎編的吧？」
我瞟了他一眼，小聲說：「那可不一定，這個考場有幾十年歷史了。」
站在外面往裡瞅，只能看到漫無邊際的綠色，這片森林就彷彿沒有邊一樣。而且，這種綠色讓人膽寒。畢竟是森林，感覺越往裡面看，綠色就越濃，到最最裡面——綠得發黑，幽幽地散漫出獨特的氣息，彷彿在引誘人走入它的迷宮。可是，它不但讓人感到不適，還讓人會因為想到有可能會死在裡面而恐懼萬分。我們這些已經簽好了生死狀的人都是早有作好最壞準備的，當然了，我們這裡沒有一個人想死，而且是在這種黑黝黝的鬼地方。想想那幾個第六班的可能正安詳地等著領取村子里中忍考試后的中忍畢業證書，就有點不服氣。他們很可能只要冒著我們百分之十都不到的風險，用我們百分之一都不到的力，就能得到跟我們想得到一樣平等的東西。只不過一個是在自己家人面前展示，另一個是在世界人的面前而已。不過，誰叫我們剛開始就選擇了這邊的。往好處想，拿大一點的成就可能更風光。
我們拿到了「地之捲軸」。
據說，這場考試的規則從幾十年前到現在都沒變過：在4天內，從出發點帶著「天之捲軸」和「地之捲軸」兩個不能打開的捲軸來到考場中間的塔報到，而且要一組3個人一起。剛開始的時候，每個小組只有一個捲軸，也就是「天之捲軸」和「地之捲軸」這兩個其中的一個。第三場考試整體規則跟第二場考試還是差不多的，只不過第三場考試更考驗野外生存能力。
而早知此事的我已經為這場考試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已經行進了將近4個小時，我們卻連一隻其他隊伍都沒有發現。
「月夜修。」
「嗯？」我回過頭看了一眼颯人。
「你不開白眼嗎？」
我笑了一聲，「這麼著急？」然後，我又變回原來的表情，「你們知道，被我們搶走忍蛙的那一個小隊，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他們沒有回答，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們當然不會知道，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問。
「他們晉級了。」
「真的？」
「沒錯。」我淡淡地回答，「可見，他們的實力不是說著玩的……我猜，我們可能有一段時間會找不到對手。因為他們已經把我們小組的實力泄露了出去，雖然沒有動用全力，但是確實讓他們知道我們是很強的。所以，現在那些有感知能力的忍者小隊可能正在儘力避開我們。」
颯人「切」了一聲，「那代表我們很強啊！」他完全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這不一定是好事。」慕說。
「為什麼？」
「如果這樣，那些實力一般的小隊離我們太遠，我們的對手就只有特彆強的那種了。只有特彆強、對自己很有把握的小隊才會明目張胆地到處跑。」
「我們不算是明目張胆地到處跑嗎？」
「不算。」我不耐煩地回答。
第一天，我們花了一整天在趕路上，基本沒怎麼停下腳步來休息。所以，我們如願走完了該走路程的二分之一，應該算是挺快的了。按照計劃，我們會在第二天搞定捲軸問題，第三天趕到中央的塔。時間足夠了。
我站在樹枝上，把白眼的範圍擴大的最大。北方1千米處有1個木葉的小隊，他們還在趕路；西北方2千米處也有1個木葉的小隊，更遠的3千米處還有一個雨隱的小隊……附近只有這3個小隊，但是我並不打算現在就去搶捲軸。因為我們都累了，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緩了一下后，我蹲下身，然後從樹枝上跳下去。颯人已經生好了一小團火，並和慕面對面在篝火邊坐下來。
「怎麼樣？」颯人首先問我。
我扭了扭脖子放鬆一下緊張的身體，脖子發出「咔咔」聲，「沒事。離我們最近的也要隔1千米左右的距離，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今晚就好好休息。不過，為了防止意外，我們還是要換班守夜。」他們兩個都看著我，我看了看慕，「這樣，我負責前半夜，慕負責中間，颯人後半夜。」然後我又有些不放心地看看颯人，「你沒問題吧？」
「什麼話？當然沒問題。」他自信地拍了拍胸膛。
當颯人和慕都已經在樹下睡著了，我拿出一杯咖啡，我啜一口咖啡，看看遠處。森林的黑夜並不如想象中安靜祥和。蟲子的叫聲和一些其他動物毛髮摩擦的聲音此起彼伏，包括風拂過樹葉時「沙沙」的響聲，這些聲音讓本身敏感的我倍感緊張。好像有人潛伏在附近一般。
我重新醒來時，發現都已經是大白天了，目測下來差不多9點了。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我回過頭，發現那個說自己「當然沒問題」的颯人守夜受得已經睡著了。我走過去，用拳頭打他的頭。
「哎！」
「叫什麼叫？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颯人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啊！抱歉！我睡著了？」
「你都不知睡了多久了……」我無奈地摸了摸頭髮，「算了，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先干正經事。」
當我們再一次踏上趕路的征途，我開始察覺附近有敵人的存在。光靠感受附近的查克拉，我就能感覺到他們，甚至不需要打開白眼，這表示他們離我的距離近到了一定得程度。我不想打開白眼，因為這樣巨大的查克拉波動很有可能驚動他們。暫時就假裝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好了。我回頭看了一眼颯人，他奇怪地望了望我。那個傢伙也是遲鈍到一定程度了。
可是，是我太大意了。
當手臂上傳來劇痛感時，我才發現這一點。
刀刃斜著擦過我的手臂，馬上就留下一道駭人的血跡。當看到那寒冷的刀光，我渾身一顫。就在襲擊我的人正抽回刀準備對我進行第二次攻擊時，我用力踏住腳下的樹枝，跳上去。我攀住頭頂的一根細樹枝，朝下方看去。真是沒想到，攻擊我的人居然是神尾。他的瞳孔出其的大，而且黯淡無神，從這樣的情況看來應該是中了幻術，進入了被催眠的狀態。利用同小隊的隊員發起進攻還真是新奇的突襲方法，我淡淡一笑。我會幫這個傢伙把魂抽回來的。
當慕提著刀跳上來，我雙臂使勁把自己拉起來，抬起雙腿避開了他的刀鋒，然後狠狠踢向他的後腦。他一個踉蹌向下跌去。我急忙鬆開雙手，落到旁邊的樹枝上，從口袋裡抽出幾個千本朝他扔去，正好把他固定在正後方的粗樹榦上。慕已經失去了知覺，因為我的那一擊重擊。
「對不住了，慕。」我抱歉地說，儘管知道他聽不見。
而颯人也是被催眠的人之一。
事情變得麻煩了。
當鐵砂排山倒海般向我襲來，我嚇了一跳。當它們密密麻麻地順著我的腿爬上來，我才想起來把查克拉集中起來，然後打出來。鐵砂瞬間被炸得七零八落，朝我身體的反方向飛去。可是，它們才緩了一下，就再次攻擊我。我落到地面，張開雙手：「八卦掌·回天！」我把查克拉均勻煥發出來，並在原地旋轉起來。鐵砂頓時被推出了圈子。沒等颯人反應，我突然收回查克拉，集中在雙手的食指和中指，後面的腳一蹬，徑直朝颯人奔去。我不結印就直接打開白眼，看準了他的穴道，一個轉身躲開他的手裡劍，在1秒內幾下就封鎖了他的穴道。緊接著，來到他身後，一個手刀劈向他的後腦勺。颯人也倒了下去。我抓住他的肩膀，讓他仰面躺在地上。
一把苦無利刃處反射的亮光引起了我的注意。
「把捲軸交出來，」一個看起來跟我們差不多大的戴著岩隱忍者村護額的少年把苦無橫在了慕的脖子前方，他狡猾地笑了笑，卻沒有貶低之意，「來換你同伴的命。」
我擠了擠眼，伸手到衣服裡面。我從衣服內側的口袋裡拿出捲軸，「把捲軸給你，就放了那小子嗎？」我大聲問他。
他調皮地眨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的意思是，你應該不會有什麼其他要求吧？」
「我還能要你們的什麼呢？」
我聳聳肩，老遠地把捲軸朝他扔過去。他一把接住捲軸，看了看上面的字。「啊……你們也是『地之捲軸』。」他不悅地搖了搖頭，把捲軸在手中拋了幾下，然後看了看他的同伴，「喂，他們的也是『地之捲軸』，怎麼說？」
那個人在離我很遠一個樹的樹冠處，「還給他們好了。」
於是，他又把捲軸仍還給我們。並說道：「我們都已經有3個『地之捲軸』了，你們運氣不錯，就自己留著吧……第四場考試見。」說完，他收起刀，馬上消失在樹叢中。
我接住捲軸，看了看他消失的地方。
這個小隊的確不簡單。短短1天多久搶了3個捲軸。當然了，如果他們每逢對手都用的是這樣卑鄙的手法，不會有人承認他們實力強勁的。我無奈地把捲軸放回到口袋裡，然後朝颯人走過去。我捏著他的臉，想痛醒他，可是他依然動也不動的。我不耐煩地打了他兩個耳光，可是他居然還是沒反應。我站起身，捏了捏拳頭，「小心點，颯人，小心我把你的魂都打出來。」我把手放在他胸口，然後又把手舉起來，我用查克拉把手包裹起來，防止他手內傷，然後捏緊拳頭狠狠打他的肚子。
他吐了口口水，馬上就跳了起來。
「醒了？」我問。
他捂著肚子，吐著口水。
「你剛剛中了幻術，我只好用這種方法把你弄醒……」我解釋道，然後指了指慕，「在他醒之前背著他趕路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麻煩你了。」
他看向我，「為什麼你不把他也給弄醒？」
我搖搖頭，「他的體質遠不如你，我覺得我下手太重他恐怕會受傷的。」
「話說，捲軸呢？」
「本來給他們了，但是他們已經有這種了，所以就還我們了。」
「給他們？你為什麼給他們？」
「他們要我那捲軸換慕的命，你說換還是不換？」
「還是……換吧……」
「得。」我指著他，「慕也就算了，你是個忍者，你知道嗎？給我放謹慎點。這次我們運氣好，我就不把你怎麼樣了。」
他只好乖乖地點頭，然後一臉被教訓的小男孩的表情去找慕了。
這次，我們選擇了主動進攻，目標則是在幾個小時后趕路途中我用白眼找到的一個木葉的小隊。我們在他們後上方，當我扔千本過去時，沒想到他們卻在千本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發現並且及時躲開了。我疑惑地眯起眼，暗示颯人直接去進攻這個小隊。
他們馬上回過頭，其中一個留著短髮的女生開始結印，然後再一個樹枝上站住腳，「水遁·水亂波！」
「颯人。」我們兩個齊齊跳下去，我看向他。
「不行，我怕水會使我的鐵砂變重。」他皺了皺眉。
我把手伸出來，屈肘，然後打出來：「八卦·空掌！」
空氣順著查克拉的迸發衝出來，瞬間形成空氣柱，在中間劈開了她朝我們劈面而來的層層水波。水波猛地被分開打散，乖乖讓出一條路來，她愣了一下，然後再次結印——這個女孩結印的速度特別快。「水遁·水流鞭！」
之前被打到兩邊的水波中突然抽出兩條長長的條狀水柱，並飛速朝我們打過來。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忍術，我大概已經能猜到這種術本沒有傷害，只能困住對手的行動這一點了。我輕踏身旁的樹榦，跳到颯人面前。我把雙臂架在胸口，並快速集中查克拉。就在那兩條水流做成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朝我揮來時，我甩開雙臂，把查克拉一口氣打出來。水柱再一次被打散，水珠飄散到空中，從我們身旁劃過。這一次，他們3個都停下來。
那個女孩似乎很不甘心。就在我們腳剛剛落地之時，她向前幾步，再一次結印：「水遁·大瀑布之術！」
「糟糕，這就把大牌給打出來。」颯人吸了口涼氣。
我站到颯人旁邊，「不要離我3步遠，在這個圈子裡就沒問題。」
我再一次發動回天，並把回天的範圍縮到最小，好保持更長的時間。就在感受到水流漸漸減少，我減慢了回天的速度以保存體力，然後停下來。可是，他們並不是只顧著使用一個術的。接著龐大水流的遮擋和掩護，一個人拿著苦無衝上前來，揮刀就要攻擊離他最近的颯人。沒想到，颯人的反應更快。他一揮手，「磁遁·地拔刺。」他一下捏緊拳頭。
鐵砂從土地里抽出來，呈刺狀斜著刺向敵人。第一下直接插進了他的大腿，這個人一個踉蹌，然後忍著痛向後跳去，拔出已經把大腿刺穿的鐵砂尖刺，血順著刺的方向被抽出來，滴落在地上。他剛落地，鐵砂的刺就追了上去，連連從地面破土而出，彷彿瞅准了他這個目標。身體好幾處被擦破，他因為大腿的疼痛已經不能再隨意行動。
「水遁·水斷波！」那個女忍者再次發動水遁。
這一次，她噴出扁平的水，一下切斷了正從地底鑽出的磁遁尖刺，而她的同伴也趁此機會逃離危險。
另一個人急忙跑過來扶住他，並問他有沒有事。就當他抬起頭看向我的時候，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