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中忍考試的決斷

  大清早的，我還躺在被子里的時候，藤月浩老師突然給我打來電話：「喂，月夜修，醒了嗎？」


  「沒有。」我睡眼惺忪地回答，看了一眼旁邊熟睡的麟火，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下了床以後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是嗎？那打擾了。」


  「老師，有什麼事？」我問。


  「是這樣……你需要幫我通知一下慕和颯人，我們9點整在以前的訓練場地集中。」他告訴我，接著，提前把他要說的重要事件告訴了我——我當然是非常驚訝的。


  於是，我打電話給慕和颯人，告訴了他們集中的地點和時間，但是沒有告訴他們關於藤月告訴我的事情。


  我在8：50分左右到了訓練場，並看了看時間等待其他3個人。他們來得很慢，慕是在我之後第一個來到的，颯人是第二個，而我們遲遲等不到主動約我們出來的藤月老師。雖然慕來了之後還是冷冷清清的，但是颯人的出現馬上使氣氛緩和起來。他很興奮地問我們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又要出任務了。我告訴他不是。他們兩個都好奇地看著我。


  「是中忍考試，颯人。」我告訴他們，這就是藤月老師告訴我的大消息。


  「中忍考試？」颯人重複道。


  「是的。」藤月說道，一邊從遠處走來，帶著一點勝利般的笑容，「好消息吧？」


  出乎他的預料的是，我們3個只是相互回頭看了看，什麼都沒有說。


  藤月有些奇怪，因為聽說其他小組聽到這個消息都是非常興奮的，而且非常高興能馬上就擁有成為中忍的機會。


  「什麼時候？」慕問。


  「你問的是哪一個？」藤月反問慕。


  我們愣了一下。


  「還有兩個嗎？」


  「奇怪，月夜修沒有跟你們說嗎？」


  「是老師你沒有跟我說。」我無奈地告訴藤月。


  「這樣……」於是，藤月自己解釋道：「砂隱忍者村為了選拔中忍自己組織了一次中忍考試。那是比較小型的，規則和對手也比較局限，估計就是你們這幾個隊和一些其他下忍的比拼。不過，你們可以放棄村內的考試，因為火之國木葉忍者村還有所有忍者村統一進行的中忍考試。那個中忍考試非常大型，已經開始報名了，你們如果要報考那一個，現在就要報名了。據說人數會非常多，當然競爭也會很強，死死傷傷肯定是不見怪的——但是，比起村子里舉辦的肯定有趣多了。」


  我們3個猶豫不定地相互看了看，又沒有發話。


  「這一次有改變，以前的中忍考試都是只有3場——筆試考核、生存考核和戰鬥考核，但是今年已經要把人數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所以加了一項好減少成為中忍的忍術選拔人才。所以，今年是有4場——筆試考核、爭奪戰考核、生存考核和戰鬥考核。但是因為你們有一個月夜修，所以多出來的爭奪戰考核根本是不成問題的。」


  「為什麼？」颯人問。


  「因為爭奪戰的內容就是在木葉忍者村的廢棄區域與其他小隊爭奪一隻青蛙……」


  「活的動物嗎？！」


  「是的，今年的很特別，爭奪對象是活的動物，而且有些忍者還需要努力剋制自己害怕這種黏糊糊的兩棲動物的恐懼心理。」藤月笑了笑說，「青蛙背上有小隊的編號。每個小隊至少有一隻。必須拿到1隻以上不包括1隻的青蛙，必須是活的，只要拿到兩隻就算贏了。」


  「考官怎麼知道有沒有拿到兩隻青蛙？」


  「有追蹤器，考官可以從攝像頭看到你們的一舉一動。」藤月說道，「也就是說，這場考試需要的是感知能力，正好你們有月夜修是感知忍者。而且，我相信你們3個應該不怕這種動物吧？」


  颯人哆嗦了一下，「似乎很噁心。」


  「不會的。」我告訴颯人。


  「又不是癩蛤蟆。」慕也告訴颯人，而颯人用看很惡趣味的人的眼神看著慕。


  「怎麼樣？如果要報考，就現在決定好了。」藤月打斷了我們的無聊對話。


  我們又猶豫了。


  最後，我問藤月：「其他小隊什麼反應？」


  「第四班報考統一性中忍考試，第五班報考統一性中忍考試，第六班報考村內的中忍考試。」藤月一邊想一邊說。


  「我覺得沒什麼大問題，」颯人說，看了看我和慕，「是一定要3個人一起參加的，對吧？」


  藤月浩緩慢地點了點頭，看著我。


  我現在似乎離這個考試還遠了一點。雖然藤月浩以前就說我們早就超過下忍的水平了，但是，統一性的中忍考試說不定還會遇到上忍等級的忍者。我開始猶豫，並回想著藤月的話——「死死傷傷肯定是不見怪的」，這使我有些害怕。總之，我只能夠在參加統一性中忍考試或者不參加中選擇，我不會參加村內的那種小的選拔賽的，就算考上了說不出口自己是中忍。我還是很猶豫，覺得自己的實力似乎並不符合中忍考試的要求。


  「不如我跟你們講講這幾場考試好了，這樣你們再決定也不晚。」藤月說。


  「也是。」


  「第一場是筆試考核，也就是筆頭的，做一張試卷。但是這場考試似乎沒有什麼硬性規定，到時候你們只要聽考官的要求就行了。規則里不含有的事情都能做。如果上面沒有寫著不準作弊，那麼就代表你可以作弊，要隨機應變，懂嗎？」他的話使我們很驚訝，「要領悟考官的意思。考試題目肯定在你們學校學習的範圍內，照常理而言是不會超綱的。第二場考試剛剛已經解釋過了，這種考試都是要與別的小隊進行戰鬥的。不過，剛剛有一點我沒有說的是——這場考試里會出現並非參加考試的局外人，他們屬於考官，是來隨機干擾你們的，當然也可以跟他們戰鬥。沒有時間限制。第三場是生存考核，這估計是最具有競爭性的考試了。我們是不知道這一次的考試場地是什麼地方的。開始，每個小隊攜帶一個捲軸，『天』或者『地』，只有集齊兩者『天』、『地』各一個的小隊才能成功，還有一個條件——就是在5天，120個小時之內到達處於圓形場地中央的一個目的地，把兩個捲軸交出來就算過關。最後一關是最容易理解的——戰鬥的考核，通過電腦洗牌抽取自己的對手，勝者競選，跟另一組中的勝者進行戰鬥，直到最後的一個勝者為止。但是，這個考試也是沒有硬性規定的，就算你第一場就打輸，但是考官一致同意你成為中忍，那麼你就可以成為中忍了。如果是第一名，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奪得考官的認同，照樣不能夠成為中忍。」最後，掃了我們一眼，「就這4場考試。」


  「我也沒有問題。」我回答，看了看慕。


  他低著頭，露出為難的表情。他沒有料到，我們也沒有料到——中忍考試來得這麼快，我們3、4月份的時候才剛剛成為下忍，還不到一年，就要考中忍。這似乎牽強了一些。


  「統一性的中忍考試是哪一天？」颯人問，還看了看緊蹙著眉頭的慕。


  「11月29日是第一場考試。」


  「今天就已經11月12日了……」我淡淡地說，昨天我才剛剛過完生日。


  「說到這個，昨天光棍節過得快活嗎？」藤月樂呵呵地問我們。


  「老師光棍節過得快活嗎？」我們3個齊聲問他，「老師你什麼時候才能跟英美老師修成正果啊？」


  藤月沉默了。


  我們所要的，就是讓這個自己也身為光棍的老師出出醜。


  慕告訴我們，他決定自己再考慮一下，過一段時間再回應我們。


  我們都知道慕是因為不相信自己的實力。雖然比起我和颯人，慕確實實力最弱，但是藤月說慕已經有成為中忍的實力了。他能夠把查克拉控制在刀刃上增加戰鬥力，體術也不錯。藤月雖然不擔心我們的前3場考試，但是最後一場考試，他所擔心的就是慕。慕一個人作戰時，實力會顯得很微薄，這也是我們所擔心的，也是他所擔心的。


  藤月浩告訴我們，他會過一段時間再幫我們報名，因為慕的緣故。


  為了讓慕和我們在團隊合作時戰鬥力更顯著，藤月給我和颯人出了一個主意：「我覺得我最好是讓你們兩個其中的一個繼承我的傀儡術，在慕戰鬥的時候，缺陷可以由你們來糾正會補足。」


  「那樣不會影響我們的戰鬥嗎？」颯人不安地問。


  「會有一點，但是熟練了以後大體上不會對自己的戰鬥產生太大影響。」藤月老師很有把握的樣子。


  「那必須很熟練、很熟練才行吧，又要注意別人又要想著自己的戰鬥的話。」颯人說。


  「月夜修的白眼是做得到的——一邊自己認真戰鬥，一邊暗中觀察慕的戰鬥並矯正。」說完，他還看了看我，「你現在白眼和回天練得怎麼樣了？」


  「回天已經很熟練了，白眼也差不多了。」我回答。


  進來的練習使我使用白眼時頭暈和不適的現象大大減少，而且回天已經可以堅持很長時間還不用加速了，這大概就是近階段我最大的進步了。


  颯人和藤月老師想了一個計策，同時讓慕決定考試的事情並教我傀儡術。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但是第二天藤月老師叫我們幾個出來特訓后我就知道了。


  「慕，你跟月夜修來一場實戰訓練吧！」藤月浩突然說。


  慕彷彿嚇了一跳——愣了一下，遲遲沒有說話。我以前都是在跟颯人進行實戰訓練的，很少跟慕有過，其實都是因為藤月浩覺得我們實力相差太懸殊，怕我會失手傷到慕，所以慕和颯人之間練得比較多。


  我沒說什麼，架好了姿勢，把腿往後拉，伸出左手，右手放在腰邊，看著慕：「我，好像也好久沒有跟你比試比試了。」


  他眯了一下眼，「也是。」


  他也把一條腿向後拉，右手從左邊的劍鞘里抽出武士刀——霄雪流青龍，那一把我送給他的武士刀。他掂量了一下武士刀的重量，然後把刀架起來，刀尖對著我。這是慕拿出武士刀時的標準動作，雙手握住藍白相間的武士刀刀柄。


  「月夜修還是打算徒手跟慕打嗎？」颯人悄聲說。


  「那是因為她很有把握的緣故吧……」我聽到藤月浩告訴颯人，還壞笑了一下，颯人則是奇怪地看著藤月。


  我回頭看颯人的時候，慕就朝我跑過來。我愣了一下——看來現在慕也知道把握時機了。但是他的戰鬥模式還是跟以前一樣，他直接把刀從我的頭頂劈下來。我回頭看向他，微微閃身到一邊。他的刀從我身旁劃過，帶著風。我直接一個轉身，抬起腿朝他的腹部踢去。他居然毫無防備地被我踢飛出去，背朝後摔倒在地。


  他沒有立刻站起來，而是握著刀，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站起身來。他把刀舉在眼前，流露出一種痛苦的自卑。


  我愣了一下。


  以前的慕，眼裡除了冰冷以外，往往充斥著滿滿的傲慢和殺氣。雖然他似乎從來不滿足與自己，但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慕如此脆弱的模樣。同齡隊友的刺激下，我也知道他努力地想要變強，私下裡去找老師練習，無數次在訓練場看到他。但是，他自從丟了自己心愛的寶島以後，就再也提不起幹勁。雖然如此，還是想變強。同時體術忍者的我卻因為靈活度而實力遠遠在他之上。


  當時，我什麼也沒有說。


  我沒有對藤月老師說「還是算了」之類的話或者去鼓勵慕。這一向就不是我的作風。


  我所能做的，除了認真地面對眼前的對手以外，沒有其他途徑。


  他站起來的時候，藤月突然一笑，說：「我和慕配合一下。身體放鬆就行了。」


  我看到藤月伸出手——他是想用傀儡術。


  我向後退了幾步，看著慕也抬頭看著我，他舉起刀，向前兩步后跳起來，朝下向我劈過來。看來傀儡術已經連接上了。我立刻閃身到右邊。他的腳一落地，手中的刀順勢一轉，直接進行下一次的攻擊。我愣了一下，因為他的速度非常快。因為來不及躲開，我架起左手臂去擋刀刃。刀刃碰觸到我手臂的一瞬間，傳來一陣疼痛，血從繃帶里漫出來，而這種疼痛現在對我而言已經不算是什麼了。我左手架開他的刀，右手用柔拳打向他。他想往後躲，但是我把手臂一轉，用手緊緊抓住刀柄。他怔了一下，想抽回刀但是抽不動。我的手直接打在他身上時，我鬆開左手，使他的身子猛地向後滑去。


  他的前方籠起一陣黃煙。


  慕直接從煙的中間竄出來，把刀尖對準我刺過來。我快速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根千本。「叮」的一聲，正面擋下了他的刀。他與我僵持著，刀和針摩擦而產生出火花，在空中飛跳。我趁機把千本向上挑，使他的刀離開能夠攻擊我的範圍，再一次用柔拳將他擊退。


  他顯得有些吃力，一隻手扶著膝蓋，遠遠地看著我。


  這次，該換我進攻了。


  我跑過去，右手直接揮過去打向慕。就在他低頭準備躲避的時候，我提起膝蓋，撞向他的腹部。他下意識想拿刀反抗，卻被我把刀用千本挑飛出去。他被一下重擊，連連後退。因為同情他，我沒有接著攻擊。不料，他沒有放棄，而是抬起頭來，用那種以前的充滿殺氣的眼神看著我。


  我笑了，這才是慕啊……


  出乎我預料的是，他沒有去拿刀，而是直接硬碰硬地跟我進行肉搏戰。他兩步上前，手刀向我的臉劈過來。我一隻手接下他的攻擊，另一隻手抓住他的右手。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我鬆開他的手的一剎那，他抬起腿飛踢過來，我愣了一下後用手臂把他的攻擊打偏了。他向右邊轉過身後再一次抬腿攻擊，我則抬起右腿朝左邊擋下他的攻擊。他抽回腿，蹲了一下身後用掌進行攻擊，很快地在我身旁亂竄。我滑到他旁邊，用柔拳打向他，他卻用手臂接下了我的出擊。


  這時候，我才發現藤月已經切斷了傀儡術的連接——慕是一個使用掌來攻擊的體術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