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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探病說

  我叫日向月夜修。


  是風之國砂隱忍者村的下忍。


  一個月前,我被莫名人士綁架,來到了百代一族的公寓。為了逃離,我與百代一族的貴公子——百代銀式,假名百代凌,簽訂了一個約定,那就是數遍公寓中的房間。總之,我還是離開了那個地方,還是很狼狽的。並不是我自己數了出來房間數,而是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女僕——翠翠,「告訴」我的。凌答應了如果我數出來就放了我並且視線我的一個願望,他也沒有反悔,而作為月光明幫助我找回禁印的回報,我按照他讓我所做的——徹底的,殺死了凌……


  我回到砂隱忍者村一個月多了,還是忘卻不了手上的血污。


  可惡。


  我殺死的第一個人,並不是我想殺的人……


  我還清楚地記得我回到砂隱忍者村的時候。


  是明把我送了回來,他把我交給了風之國的守衛,而那個守衛把我送到了醫院來。我的腿和手臂都骨折得很嚴重。當時,颯人和神尾在外執行任務;而白川他們那一個小組花了許多天試圖找到我的蹤跡,也在外面,直到知道我回來后才開始返回;暗殺小隊有重要任務在身;第四班居然也在外面,據說是在遠一些的地方學習。就我自己一個人,在村子里。


  可是,當我意識到我已經在病床上的之後第五天,就在我在痛苦中醒來時,坐在我床頭的是澤人。我當時很驚詫,看著他。他坐在窗邊的一個椅子上,看著窗外,一隻手放在我的頭髮中間,一縷淡淡的晨光映在他的臉上。我當時只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震驚,看著他。他沒有注意到我已經醒來了,而是繼續望著窗外,眼裡閃爍著青綠色的光,在陽光下如同水波一般溫柔地跳動著。


  我的頭髮鋪在雪白的床單上,淡淡地閃著光。


  當我看到澤人要回過頭來的時候,下意識地想閉上眼裝睡,但是我沒有那麼做,而是看著他。他並沒有感到驚訝,而是淡淡地看著我。他的粉色長發沒有紮起來,而是披在肩頭,垂下來,像紅瀑布。他的眼睛下面各有一道紅色的印記,眉尖也有一個圓形印記,讓人非常好識別。


  我本以為,他看到我醒來了並看著他,會笑一下,空洞地「打招呼」。但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他沒有。與其說沒有表情和空洞的眼神,不如說,有點冷淡,還帶有著一種極度的渴望和好奇的神情。這讓我感到很奇怪。


  在我的印象里,澤人是個喜歡微笑的人,還算蠻樂觀。只是,他其實很空虛,心都由這種假的「笑」來填補的。


  我那是並不喜歡他,尤其不喜歡那種虛偽的表情——太假了。


  他從來不向別人傾訴,儘管心中有著無限的苦悶和煩躁,但是他總是寧願自己一個人解決,或者就這樣忍著。


  但是這一次,我看到不再是那種虛偽的笑容了。澤人的改變突然讓我有些不安。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又過了一會兒,他把視線轉向旁邊去。


  「澤人……」


  他又回過頭看著我:「怎麼了?」


  「你……」我本想說「謝謝你在這裡陪著我」,但是沒有說,「你什麼時候回村子的?」


  「前天晚上。我聽說你身負重傷回來了,所以連夜趕回了村子。」他說,「倒是你,跑到哪裡去了?」他的冰冷語氣中透露出火氣,讓人感覺畏懼。


  我閉上眼,沒有說話。


  我聽到他嘆了口氣。


  「坐起來,把腿伸出來給我看一下。」


  這是第二次我接受澤人的治療。他花了很長時間幫我恢復了關節的運動,並使我碎裂的骨頭癒合,但是想要痊癒,他說還需要大約3個星期。我有些遺憾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家,不過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必須等身體恢復。


  1個星期後,我的腿已經能夠幫助我行走了。但是因為麻痹的緣故,而且裡面的關節還隱隱作痛,所以我只能夠扶著牆,一隻手撐著腿骨折時支撐身體的拐杖,緩慢地挪動步子。但是,每一次的嘗試,我的結果幾乎都是失敗。常常是手一滑,拐杖絆到了自己的腳,然後就是一陣疼痛,我就會摔倒在地上,跪在地面上很難站起來。


  第5次了……


  我的膝蓋處傳來劇痛,我跪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喘著氣,汗水順著臉頰滑下來。拐杖滑倒了一邊,我伸手試圖去夠,但是顯然它離我太遠了。整條腿都因為疼痛而麻痹了,我身體癱軟地根本站不起來。我再一次嘗試,扶著牆壁,但還是失敗了。我再一次吃力地喘起,並想要站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耳熟的冷笑聲。


  「這不是我們班的吊車尾嗎?」


  我回過頭——又是雨沫。


  她帶著一臉鄙夷而幸災樂禍的表情,雙手叉腰看著我,身後還有一個扎著紫色馬尾的女孩,她躲在雨沫身後怯生生地掃了我一眼,想用雨沫的身體擋住自己。


  我嘆了口氣,沒想到在這樣的關頭又遇見了冤家。她二話不說,就走到我的拐杖旁邊。我感覺心裡一緊,本不知道她又要怎麼樣為難我,沒想到的是她卻只是把拐杖踢到我的腿邊,仰著臉高傲的樣子說:「原來你也有這麼頹廢的樣子啊?」語氣里滿滿的諷刺意味。


  「你不是自稱天天看我頹廢的樣子嗎……」我淡淡然,伸手去撿拐杖。


  她的臉上顯現出高冷的神情,斜眼瞥著我,說:「好自為之吧,吊車尾,給我離白川遠一點……」


  「我已經……」我咬了咬牙,「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她沒有說話。


  不知道怎麼了,她突然青筋暴土,大聲對我吼叫道:「白川也好!颯人也好!澤人也好!你怎麼樣都無所謂,但就是不準在我面前故意接近他們!憑什麼?就你這個連忍術都不會,現在走路都走不起來……你……你什麼東西都不是!為什麼還能讓他們都圍著你轉!這都太不公平了!」我有些驚訝地看著她,跪坐在地面上沒有動,「你……我恨你!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消失!」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也有些激動,聲音顫抖地自己也能聽出來,因為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認為是那些男生圍著我轉,我們只是朋友而以,這樣不是很正常的嗎……「我很正常地與他們是朋友關係,是你想多了……」


  「明明就是你……明明就是你在勾引他們!你是不是故意想報復我?因為我在男生中人緣不好?」她氣得渾身顫抖,我根本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在醫院裡突然毫無依據地說出這種話來,「男生都不願意理我……為什麼?就你?什麼都沒有,長相也不怎麼樣,難道就憑你那頭長毛……我討厭你……我總有一天要報復你……直到你後悔你所做的一切……」她微微仰起頭,喘著氣,像患了哮喘的病人,「我不知道為什麼澤人會把你看的比自己還重要……」


  「你什麼意思?」我質問她。


  「澤人他連續看護了你好幾天!但是在我身邊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甚至連最最好的朋友都沒有去病房探望過我!」我感覺她的眼淚就要湧出來,「我恨你!我要奪走你的一切……我要讓你後悔……」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跑開了。那個紫色頭髮的女孩顯得很震驚,也快步跟了過去,消失在轉角處。


  我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然後用手握住拐杖想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


  一隻手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是澤人。


  他向我伸出手,低下頭看著我。他的頭髮垂下來,披在肩膀上,綠色的瞳孔閃著光。我頓然發現,他的眼睛明亮起來,以前那種空虛無神的神情竟然消失了。


  我想起了雨沫說的話——「我不知道為什麼澤人會把你看的比自己還重要……澤人他連續看護了你好幾天!」


  我伸出手。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起來,然後把拐杖遞給我。我接過拐杖,抬頭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沒有笑。


  「雨沫跟你說了什麼?」他冷冷地問。


  「你……明知故問啊……」我斜眼看向別處。


  他呼了一口氣:「算是我明知故問。」


  自那一次起,澤人每一天都到醫院來看望我。我覺得奇怪,心裡卻很高興。醫院裡是很無聊的,恢復期有時還要掛水,不能看電視,不能玩什麼東西,連書都不能看。總之,就是很無聊。澤人每天早上都會出現在這裡,坐在我的窗邊,陪我聊天。他確實是變了,不怎麼笑了,彷彿是恢復了在忍者學校時候的樣子。那時候他就是這樣,就像是不會笑,一臉冷淡的表情,什麼都不說,但是卻對身邊的人很關心的樣子。現在也是。他淡淡地說話,卻很溫柔,就像我的大哥——修一樣。


  下午的時候,因為護士的建議,我要在走廊上練習走路,據說是因為澤人給我做的查克拉醫療有一個特殊的性質——剛開始進行骨頭的修復,骨頭是不夠堅硬的,會比以前更容易受傷,而如果在基本恢復的情況下,運動越多骨頭的鍛煉越多,恢復得就越是快,而且體質會變好。


  澤人總是扶著我,走在我的旁邊,這讓我感到很安心。


  過了一天,因為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所以不需要再掛水了,澤人幫我弄到一本名叫「天火」的小說,於是我就坐在病床上看這本書。我以前看的書很少,後來還是因為白川推薦了我幾本書,說特別好看,很有價值,所以我去砂隱忍者村唯一的書店買了兩本,1個月內看完了。其實我自我對書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像白川,他對於各種有趣的小說書籍非常痴迷。這也是我以前逢節日或是他的生日就送他書的原因。


  我合上書,看著窗外。今天沒有風,也沒有什麼沙塵,天還是一樣萬里無雲。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可怕的撞擊聲嚇到了我,我手中的書一滑,掉到了地上。門被拉開了,颯人驚訝地看著我,站在門口,臉上淌著汗。


  「颯人……嗎……」我有些吃驚地看著他,他也瞪大了眼看著我,突然「哎」了一聲。


  「咦咦咦——」


  「怎麼了?」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颯人?」


  慕也出現在門口,他一言不合一把就粗魯地推開颯人把他擠到走廊里去,然後走進來,手裡拿著一朵白色的花,然後放到了我床頭柜上的空花瓶中。然後看向我。他仍然戴著白色的面罩,穿著之前我看到他時的衣服,臉上沒有表情。颯人沖了進來,站在我的面前大聲問我:「月夜修,你怎麼樣?受重傷了嗎?你到哪裡去了?」


  「我……我現在沒事。」我說。


  「那你到哪去了?我們找了你好幾天吶!」


  1分鐘后,颯人被監管的護士「拖」了出去。慕很鎮定地看著颯人被「拖」了出去,簡單地問候了我一下,就像探望普通同學一樣的套路,然後叫我好好休息就離開了。這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正常,但是我仍然感到高興。


  下午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我大聲說,把書放下來。


  我本以為是澤人或者是颯人他們,結果都不是——「嗯?哥……哥哥?」我很震驚。


  我看到的又是修一一頭雪白的頭髮,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門口,問說:「你怎麼樣?」


  又是老問題……


  「我還好……」我回答他。


  他問了我許多關於這次綁架案的事情,然後陷入了沉思。我奇怪地問他是不是本來就知道,他說不僅是他知道,我三哥也知道。我很驚訝地問難道我三哥也知道,他說知道。「沒錯,麟火說,他要把那個綁架你的人吊起來大卸八塊。」修一告訴我。「呵呵……我不知道那個綁架我的人是誰……」我回答。


  修一告訴我,他不過是來看一下我的身體狀況,因為家裡有一些麻煩的事情很快又要回去。不知道為什麼,我莫名地感到遺憾,問他哥哥和父親都怎麼樣。他停頓了許久,才說:「還是以前那樣……」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離開病房的時候,沒有回頭,說:「還有一件事情……麟火堅持要來看你,所以我就把他也給帶過來了。他估計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他就麻煩你了,月夜修……」說完,他回頭看了我一樣,一雙銀白色的眼睛。


  「什麼……什麼……麟火在這裡嗎?」我更加驚奇了,「那他怎麼沒有來?」


  按照我所想的,他是最關心我的,應該會馬上跟著修一來到這裡——不,提起修一來到這裡才對。


  「他被我綁在你家裡了……」修一回答我。


  他拉上門走了。


  我愣了好一會兒。


  我希望我趕緊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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