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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綁架

  我不知道我不省人事了多長時間,估計有是很長時間,可能要一整天。因為我醒來時,感覺頭很暈,眼前的景象很模糊。我確信當時使我暈過去的原有不是毒素了,而是當時那個人給我打的葯。他的葯促使毒素快速蔓延並毫不留情地侵蝕我的意識,最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現在正感到渾身酸痛不已,而且眼睛傳來一陣陣痛。


  我坐起身,環視了一下四周。


  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特別大的房間,牆壁上滿是紅黃相間的螺旋形圖案,有序而規整地排列著,讓這個房間看起來好像豪華公寓。天花板和牆壁的交界處是龍的花紋,天花板上有一個老式的垂下的金色吊燈,燈當然是關著的。而我正坐在一張很大的床上,床單和被子都是與牆壁同樣的花里胡哨的花紋,床的四個頂點有四根細柱子,在床的上方撐起一個帶紗的頂。我的正前方是一扇綉著之前看到的花紋的紅木木門,一個金色的門把手按在上面顯得很顯眼。左邊是對著外面的花窗,窗子泛出一種淡綠色,窗子是鎖著的,一小塊面積的柔光透過陽光在白色的地毯上抹上淡綠。這塊地毯就是房間里唯一不帶花紋的東西了。右邊的牆壁,靠著的是一個紅木書桌,像是辦公室里用的那一種。很多的抽屜,油光光的桌面上還有一盞嶄新的檯燈,桌前則是一把放著紅色坐墊椅子,坐墊上也是那種令人越看越噁心的花紋。整個房間,一片祥和的氣氛,沒有半點殺氣和壓抑感。


  我開始奇怪為什麼我會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我開始回憶我在來到這裡之前都做了些什麼。


  完成任務……控制住幾個罪犯的行動……沒錯,還有在黑洞洞的建築物裡面的戰鬥……我還看到了血,還有……颯人……最後是,一把懸浮在我脖子下方閃著寒光的匕首……我不禁一個哆嗦,想起那時的冰冷,讓我感到呼吸困難,胸口發悶。我喘了幾口氣,想穩定一下情緒。我想起來了,我什麼都想起來了……


  那個時候,我意識到死亡的意義。我發現,死亡是最值得同情的一件事。但一個人孤身一人站在隧道前面時,我雖然以前不能,但是現在已經可以深切地體會那個生命那一剎那間的呼號掙扎和痛苦了。但是,我同時也意識到了——有些人的死亡,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同情自己的敵人,就是在代替敵人把自己推向死亡隧道的盡頭。


  這麼多年來,血和汗都不是白流的,我為什麼還要同情那種人?為什麼還自以為是地「保護」那些生命?每一次的戰鬥,在到最終時期前還不都是評上了命使出全力,這才是我自己,在戰鬥時就應該要抱著殺死對手的決心。但是,但是……沒到最後一刻,我都會動搖。而動搖的那個「我」,不是我。


  現在,我所需要的是確定一下我現在所在的地方,並確認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


  當我習慣性地抬起手臂時,猛然發覺我身上的繃帶都被拆掉了。以前,我總是用長長的繃帶纏裹住半邊的臉,從而遮住白眼和咒印,但是,臉上的繃帶沒有了。這麼說……我的白眼已經被發現了。我還是穿著之前戰鬥時穿的那一件衣服,但是看起來卻乾淨了許多,原本黏附在上面的血跡也消逝了。太奇怪了。


  這一次讓我所想到的詞語是——「綁架」。但是,這一次與上一次潘佑郎的那一次也有些許不同。我的身體現在是能自由活動的。如果我願意,我可以下到地面,可以隨意活動身體,可以走來走去,總之,幾乎跟平常沒有什麼區別。而潘佑郎的那一次,他是直接讓我動不了,而且必須一直呆在同一個地方,要不是澤人的來到,當時我就淹死在那潭「異世界」的湖水裡了。這些都讓我想起來我的第一次「死亡」。


  我推開被子,用手扶著床面,慢慢地站起來。我打算先了解一下周圍的情況。出了這些傢具以外,應該就沒什麼了。我不知道我現在在哪裡,本想用白眼確認一下,但是我發現我的查克拉還是沒有恢復。或者是,更有可能的情況是,有人特地抽取走了我的查克拉,好讓我無法施術。


  因為沒有綁繃帶,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臉上感覺很清新涼爽,當然比幫了繃帶要舒服,但是我還是不想暴露白眼,於是我把頭髮整理了一下,好讓它們正好遮住我的右眼而露出左眼。我的腿很痛,而且身體的麻痹還沒有完全消退,所以我很緩慢地走,徑直來到門口處。我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手伸向門把手。但是,就在快要碰到時,我又抽回手,向後退了一步。


  這是……


  我不能確定我感覺到了什麼,但是白眼帶給了我很敏感的查克拉感知能力,雖然不是真正的感知能力,但是我已經察覺有一種東西隔絕了我和這個門,而且以我的能力還突破不了。這是這間房間里唯一讓我深感不安的東西。


  但是我還是不要命地伸了手。


  手觸碰到的不是門把手,而且結界。這結界在我觸碰到時從透明變為半透明的青綠色,從我的指尖擴散開來,整個結界都震動了一下,顏色沒有了。除了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以外,我沒有其他感覺。這是保護型的結界,也就是,對碰出到人是不會造成傷害的。不傷害任何生命,但是卻保護某樣東西或控制在結界內東西移動。


  我後退了一步,看向右邊的兩面牆壁和天花板的交界處——一個攝像頭。


  我轉過身,直直地盯著它。


  我摸了一下口袋——所有的忍具和捲軸都被拿走了,這群傢伙。


  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感覺腿很痛,所以我只好走回去坐回到床上。我已經能猜到下面就會有一個人的出現,雖然不知道會說些什麼,但是……可能已經能猜到一部分了。


  我就那麼坐著,等著那扇門打開,其他什麼都不幹,什麼都不想。


  最後,門果然開了。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之前的那個人,而是一個披著同樣的黑色斗篷,而裡面穿著和牆紙一樣花里胡哨衣服的傢伙,金黃的頭髮,看起來16、17歲的樣子。他幾乎是「砰」的一聲撞開門,然後一大步跨進來,猛地伸出右臂。我一愣,不知道他要幹嘛。不料,他很神經地「哈哈」笑了兩聲,然後說:「我是……」


  尷尬的是,他的都被因為他幅度過大的動作被掙掉在了地上,他一時慌亂了。


  「喂,管家,我的衣服掉了啊!」


  一個黑色頭髮,看起來比他大一點的男生從門口面露出一張苦臉,好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要說『喂』的應該是我才對吧?我才不是你的管家……」


  「你不是管家是什麼?」


  「叫我名字。」


  「哪有上級稱呼下級直接叫名字的!總之快點!」


  後面的人不悅地皺了皺眉頭,蹲下身潦草地撿起地上的斗篷,華麗地一甩,準備搭在前面那個傢伙的肩膀上。前面的傢伙馬上回過頭來,又重新開始似的「哈哈」大笑兩聲,說:「我……」不料,後面的「管家」直接把斗篷甩到了他的頭上,然後回過身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你做什嘛……我罰你晚上不準吃飯!」


  「我都已經2天沒有吃飯了,你取消了我這一頓我也無所謂。」


  「那……那……我就罰你吃飯!」


  「你在命令我。」


  「我是上級,當然可以命令你了!」


  「遵旨。」


  我怔怔地看著這兩個傢伙。


  被稱為「管家」的男生轉過身,不悅地離開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那個人,看了我一會兒,我正想開口,他突然轉過頭去大聲叫那個人:「管家——」


  沒有回應。


  「金式——」


  「什麼?」走廊里迴響起一個很不耐煩地聲音,「一天到晚『近視』『近視』的……煩不煩哪……」


  我前面的人轉過頭去,手按在門欄上。這時,我注意到他的表情——嚴肅,還帶著一種冰冷,真的是「王」的面容。可是,2秒鐘后,他又露出一種故意逗人似的表情,一邊翹起一隻腳彎著腰,一邊把手攏在嘴邊朝走廊里大喊:「金式——快來嘛——」


  「為什麼?我還要做晚飯你知道嗎?」


  晚飯?也就是說現在是下午了?

  我很奇怪,雖然知道我應該不會從這個傢伙那裡得知什麼可靠的情報,因為他連好好地跟眼前的陌生人講一句話都做不到,但是我還是得問:「喂,你,」他轉回頭看著我,「這是什麼地方?」


  他沒有立馬說話,而是頓了頓,突然大幅度地轉過身,立正站好,然後一隻手放在腦後,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這裡是我家啊!」——說了等於沒說——「嗯……反正就是在風之國邊境一帶,沒有什麼固定的城鎮什麼的……就是單獨的一個公寓,我們家族傳下來的。」


  令我奇怪的是,我得到了我想知道的答案。我開始相信這個人,因為我並不覺得這個人實在騙我,於是我決定把現在的情況都問清楚:「現在是什麼時候?」


  「下午。」


  「我問的是……幾號?」


  他愣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正準備朝著走廊里喊,那個之前離開的人就出現在了門口。他皺著眉頭瞥了我一眼,然後不耐煩地問:「什麼?又怎麼了?」


  「她睡了幾天了?」


  「我怎麼知道?!」他生氣地應付了一聲,轉身準備走。


  「到底是幾天哪?」


  「2天!2天!行了吧?放了我吧!2天!」


  「嗯嗯,他說『2天』。」


  我淡然。


  難怪了,2天時間來到風之國的邊境還不算特別快的速度,畢竟砂隱忍者村不是風之國的中心點。我看向窗外——綠草如茵,山巒在遠處連綿拔起,山上也是森林成片,宛如綠雲一般淹沒了整片大地。在風之國,這種充滿著沁人翠綠的地帶真是少之甚少。說明,這確實是風之國的邊境地區。風之國邊境地區都是通過搶奪其他國家的土地而得來的,所以環境相對好一些。


  「你是誰?」我毫不客氣地問。


  那個黑色短髮的傢伙顯然是受到了打擊,突然捂住胸口,喉嚨里發出「咳」的一聲。


  「我是百代金川,」那個金色頭髮的人站在他後面,跟我說,「這位是百代一族的貴公子,唯一的純血統繼承人——百代凌,你現在所在的就是百代一族的公寓。」


  我沒有說話。


  這個名字讓我想到了白川。


  「所以,你叫什麼?」金川問我。


  「告訴我一個我必須告訴你們的理由。」


  「我們已經給你透露了這個百代家族的秘密根據地,而且也破例告訴下屬上級的真名,」他把「真名」這個字眼說得很重,彷彿那不是真名一樣,很嚴肅的樣子,「你也有必要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和基本情況。」


  淡淡一想,確實有點道理,但是……


  「下屬是什麼意思?」我很不滿地質問他們兩個。


  凌鼓著腮幫子,瞪著眼看著金川說:「你不也是下屬嗎……」聲音很小。


  「我是下屬中的上級。」金川也瞪著眼說。


  「所以,我為什麼在這個地方?」為了不讓他們繼續說下去,我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我們綁架了你!」凌搶先說。


  我默然。「什……什麼意思?」


  「不,不要聽他胡說。」金川看著凌說,「你只是我們的人順便帶回來的人質而以。」


  我頓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當時,有許多人就在結界外面,當然也包括很多忍者。而當時,所謂,他們的手下人,在已經跟颯人大戰一場了,已經相當疲勞了——應該是——所以他再怎麼強也是不可能一下子抵擋那麼多人的圍攻的。這樣,他一旦真的遵守了和颯人之間的諾言,也就是拿了東西就放了人質,那麼當他離開時,忍者們就可以追上去一頓廝殺,馬上就能把風之國的忍具——禁印搶回來。當然,這個人比我們所想象的都要「聰明」一些。他沒有遵守他們之間的諾言,而是一路以我的性命為威脅,從而安全地抵達了這個地方並完成了他自己的任務。我猜就是這麼一回事。


  他們對視了一眼,然後有些不安地同時轉過頭來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們,金川用那種具有很重的警戒心的眼神望了我一眼,我也知道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又當作沒有知道的樣子說:「所以,我什麼時候才能夠回去我的家鄉?」


  顯然的是,「家鄉」這個詞語刺激到了凌。


  其實,我是故意的,沒錯,我本來就打算好了說這個詞,而不是「砂隱忍者村」。


  「我們不會就這麼讓你回去,」金川說,雙手插著腰,「因為我們已經暴露了我們的所在地。」


  「難道你們要把我關在這裡一輩子嗎?這個結界里?」


  凌說:「如果你想回去的話,也是可以。」


  金川有些驚詫地看了一眼凌,但是什麼都沒有說,反而回過頭看著走廊里,假裝在看對面窗戶飛過去的一群鳥。


  「當然是有些什麼奇怪的條件,是嗎?」我無奈地問,其實這是明知故問。


  「對啊!」


  「所以?」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在我們的遊戲還沒有分出勝負的時間內,你就以下屬的身份在這裡幫管家的忙吧!」


  我有些奇怪地看著他,挑了挑眉毛。


  一開始,我有點沒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沒有立刻問他,而是自己仔細想了想,才明白了。


  「你想打什麼賭?」我知道他是準備故意弄出一個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分出勝負的賭注,然而這種賭注,我猜也是會輸的,上一次,我就跟潘佑郎這個混蛋東西玩了一下這種「有趣」的遊戲。當然,我輸了。而且很徹底的。


  「只要你在10天內知道這個公寓內共有多少個房間,」他伸出一根手指,很天真地笑了,「我就可以放你走,並且,還滿足你的一個願望。什麼願望都可以,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當然,如果你在10天以內還是沒有給予我正確的房間數量的答案,你就只好滿足我的一個願望了。」


  我思索了一下后,問:「如果我不接受這一次的賭注,會怎麼樣?」


  「我們就只好一直把你關在這裡。」金川代替他說完了他想說的話,凌笑著點點頭:「我會很高興有個新朋友作伴的。」


  我再一次猶豫了。但是我知道,猶豫不能解決問題,這個結界控制了我的行動,而且還是我不能打破的。我只能……


  「行,我就跟你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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