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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交友大作戰

  我們都離開了,為了不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內部爭吵,而且我覺得他們都快打起來了。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們的老師——英美老師已經來了,她試圖化解他們之間的無比尖銳的矛盾,但是不管怎麼看,那些勸慰都是沒有絲毫作用的。秀樹還是原諒不了賑,而賑也很固執,他表示自己沒有做錯,所以不會道歉的。颯人是說對了,但是我還沒有想到他這麼了解他們兩人。雖然秀樹和颯人在以前確實是關係很好的同班同學,但是我剛開始並不覺得颯人會了解賑。幾乎沒有人是了解賑這個人的,除了他的家人,大概吧……


  「我說過吧,秀樹這個傢伙啊,就是這樣的人。他雖然看起來人還不錯,細也蠻細的,就是小氣。」颯人嘟噥道。


  「是這樣嗎……」


  他有些奇怪地看向我。


  「颯人。」


  「嗯?」


  「你怎麼了解他們?」


  「為什麼不了解?」他疑惑地反問我。


  「你以前應該不認識賑吧?」


  「認識的。」


  「是嗎?」


  「但是他不認識我。我對身邊幾乎每個人都很了解的,你沒有發現嗎?」


  我有些驚奇地看著他。「我觀察地沒有那麼仔細……」


  他點點頭,看著前面,雙手都插在口袋裡。「我很關心身邊的人啊,所以對每個人我都會很留意的,所以我很了解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早乙女也不例外。」


  我也點點頭。


  這一點,我對颯人很是佩服。他表面看似粗枝大葉,沒想到內心是這麼細膩的。他確實很仔細地在觀察身邊的人,所以,當他與朋友說話或是做某些事情的時候都是經過思考後再行事的。漸漸的,我也開始對身邊的人關注起來,因為颯人告訴我這是一個能交到很多朋友的秘訣,同時也是能增加團隊合作和團隊實力的好辦法。當我很奇怪地問他為什麼要多於地說增加團隊實力的話時,他聳了聳肩,說:「感覺你比起朋友之間的關係,更在意實力……這種,一些。」


  我愣住了。


  我剛開始不太認同他所說的話,但是沒有說出來。但後來我仔細想了想,確實是如此。我並沒有多與其他人去交往,而是注重與實力的提升——又被颯人說中了。我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颯人比我自己了解我的還要多。真是不敢相信,我忽視了身邊最重要的一種東西。


  廣闊無垠的沙漠,金黃的飛沙和漫漫黃沙,彷彿沒有盡頭,但是我知道,在遠處,就是萬里連綿的青山和蔥蘢樹木。炎陽將沙地熾靠得灼熱,正片沙漠上方朦朦朧朧,如同籠上了一層由沙漠中升起的薄薄青煙。遠處的沙漠形成了一群群的沙丘,一片一片無規律可言地排列著,近看猶如穿行於沙漠中的長龍,而遠看宛如海上的層層浪濤。天空上沒有一點雲絲,只有純凈的天空。沙漠中央,原型房屋錯落有致的一個忍者村落——砂隱忍者村。我出生在這裡,在這裡長大……不,我們出生在這裡,我們在這裡長大……


  颯人決定幫助我與周圍的人熟悉起來。


  他帶我去了他家。他的家與我的很像,不像秋蘭他們家有那麼多裝潢和植物,只有一些普通的傢具和白色的牆壁。房間比我家少一些,空間也比較小,沒有什麼裝飾品,但仍然整潔乾淨,讓人感覺很舒服。


  「坐一下吧……」他指了指桌邊的椅子,自己朝房間里走去。


  我輕輕拉開椅子,剛坐下來時,颯人就抱著一個棕色的盒子走了出來,並把盒子放在桌上,自己在我的對面坐下來。他把盒子打開后,把一大推照片從裡面拿出來,隨手扔到我面前。摞成一摞的照片在桌面上散開來——都是我們這一屆的畢業生的照片。我拾起那些照片,每個人都有兩張,一張是1寸的證件照,還有一張是全身的生活照。最後的一張最大的,是我們所有人的一張合照,但是合照中沒有慕和鈴木。我驚訝地翻看著那些照片,颯人一隻胳膊放在桌上,另一隻放在桌子下,在我對面看著我。


  「這些你都是從哪裡弄來的?」我問他。


  「學校。」


  我從那裡面拿出一張我自己的生活照——還是我6歲時的照片,穿著那時候的衣服,坐在風之國的花田中。


  「這又是哪裡來的?」我質問他。


  他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


  我沒有再說話,而是注視著那張照片上的我——天真無邪,臉上蕩漾著無比歡樂的笑……她不是現在的我,我已經長大了。我恐怕,再也不會有那樣的笑容了。我的父母親,逼著我在一夜之間長大了。當我親手接過那張母親的病例時,我長大了,童年就在那裡消逝了……


  他把兩隻手臂橫放在桌面上,拿出一支筆對我說:「你把你對這些人的了解和對他們的想法都在照片後面寫下來,看著那張生活照,寫在證件照後面。」


  我猶豫了一下,結果筆。有種很久沒有再拿筆的感覺,一種緊張的氣氛籠罩著我。在筆尖碰觸到照片後面空白的一瞬間,我顫抖了一下。慕、白川、秋蘭、秀樹、杉、姬、澤人……沒有規律的,我一張一張寫下去,盡量地把速度提升,但是颯人提示我:「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寫得太快為好。」直到最後兩張——颯人和我的。


  我猶豫了。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在他的照片後面寫好后,拿起自己的那一張照片。雖然就是不久前父親帶我去拍的,但是看著這張照片,我感到眼前的這個人我彷彿不認識——非常,非常生疏。我覺得那好像不是我自己——的確不是,至少不是現在的自己。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問颯人:「寫這個有什麼意義嗎?」當寫到我自己的時候,我不免開始對這一切感到厭煩。


  他挑了挑眉毛,說:「一般來說,一個人總喜歡跟與自己性格相近的人聊,或者說——交朋友。在我來看,你就是太死板了一些,有的時候,針對不同的人應該變換一下自己才對。」說完,他微微一笑,「這大概就是交朋友的秘訣了。而且,你本來就是比較冷漠的那一種,可能比起杉、秋蘭……她們那樣的,會相對寂寞一點。對吧?」


  我點點頭,因為我贊成他的說法。


  「我覺得我不一定做得到。」我猶猶豫豫地說,背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


  到現在,我已經步入了人生最不了解自己的時期。我不清楚自己需要什麼,不清楚自己要做什麼,不清楚自己的夢想到底是什麼,也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想做什麼……我完全迷失在那個可怕的迷宮裡了,除了到處瞎走以外,就是站在原地無盡地觀望,不然……就像小時候,自己一個人,蹲在黑暗的牆角哭泣。但是,現在我已經長大了,可是,我還是迷茫了。或許我的內心也空虛了一些,或許真的像颯人所說的,我的內心動蕩和空虛是由沒有知己或是好朋友引起的。澤人也說過自己曾是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人,但是當後來得知自己的價值后,也走出了迷途。如果我們面臨的是同一種情況,我回去請教他以便擺脫那些到深夜還糾纏在我身旁的可怕迴音。只不過,我們面臨的狀況似乎是不太一樣的。我清楚自己的價值,雖然一直不願承認——作為火之國供奉給風之國的血繼限界繼承者,我屬於風之國的財產,我只要為這個國家儘力地服務就行了……


  我知道了。


  我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思想,才不會去在意身邊的人,只是想著自己。


  之後,我們把慕叫了出來。我們坐在忍者學校的演習場內,交談著這個話題。我手裡拿著一杯坐在冰奶茶坐在演習場旁邊的看台上,把腳掛在看台外;颯人站在演習場的中間;而慕站在我後面,靠在欄杆上。我喝著奶茶,回頭看了一眼慕,他也低下頭看著我。


  「月夜修,神尾。」颯人朝上看過來,大聲叫我們,我們都看向他,「你們認為,為什麼我們3個性格完全不相符,為什麼又能在一個組,還能友好互助、完成任務?」


  不知道為什麼,颯人總是喜歡叫慕的姓,而不是名。


  我有些驚訝,回頭看著同樣也有點驚奇的慕。他靠在那些表面的金屬都掉光的銅色欄杆上,一隻手放在下巴上,皺著眉頭思索著。我回過頭看著颯人。他的臉上有一種以前沒有過的嚴肅感和正經,一頭紅髮披在肩膀,還有一些掛在背後,發梢隨著捲起沙塵的一點微風輕輕搖擺著。我看著他,把冰冷的杯子放在腿上。


  自從成為第二班的小隊長,與颯人和慕分到一組后,我的命運就此改變。剛開始,我也說不清楚這是好的改變,還是壞的改變。總之,我曾試著去適應他,並在細微的變化中也逼迫著別人適應這樣的環境。當我們開始慢慢地跟上時間的腳步時,發現我們幾個——當然也包括藤月浩這個訓練時嚴格而平時友好近人的老師,已經成為了一輩子都要在一起進步的朋友。我總是覺得,颯人和慕的特點真多。不像其他跟我在一起時間少的人,我覺得他們就幾乎沒什麼特點。颯人那些選擇恐懼症、外粗內細、喜歡找事的性格和慕那些堅韌刻苦、力求平等、冷淡少語的性格都深深印在我的腦海里,無論看到什麼,總會聯想到他們。這是我生命的轉折中的兩個最重要的人物。


  但是從來沒有仔細想過,我們有著不同的夢想,不同的目標,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意志,每個人也有自己獨一無二的忍道……但是,但是,為什麼,我們會變成如此友善的一家人?


  慕明顯也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我也沒有,以前只不是單純地認為是颯人的熱情好動拉近了我們3個人之間的距離。


  慕抬起來頭:「就是因為我們有實力差距,所以,才要向別人學習;就是因為我們的性格各不相同,所以,才會去在意與自己不一樣的人;就是因為我們各有所長——我不會的,或許對方就會,而對方不會的,我可能會,所以,我們才需要對方。」


  「我們需要的不僅是『朋友』簡單這個名詞,也不是幾人之間因為經歷什麼大事而萌發的情誼,而是人與人之間最單純、最真實感情交往。」颯人說,他笑了,「能夠一起哭泣,一起歡笑,在痛苦時扶你起來,在對方傾訴時說:『我懂』的人,才能算是真正的朋友。」


  我們也笑了。


  聽了他們的話,我頓然間醒悟了。


  所謂的朋友,是多麼沉重的一個概念。在苦難的「河水」中,從「岸上」伸出手營救你的,不一定是朋友;相反,能夠在朋友在苦難的「河水」中,跳下水背你起來,並在上去后笑著叫你也拉一把,你也願意雙手把握緊他的手的兩個人,才是朋友。我也明白了,朋友不是在任何時候都把自己置身於水下,把你當作神一樣的存在袒護、無微不至地保護著你的人。在看似平淡的日常生活中,或許只是在路上走著的事,朋友不會幫助你把路中間會絆倒你的石子踢開,而是會微笑著提醒你,並看著你自己把它踢走。


  而且,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我看到了慕笑。結果,這種難得的溫馨場面又被颯人給搞的一團糟了:「原來你也會笑啊?」颯人狡猾地笑著問慕。


  慕只是撇著死魚眼瞪了颯人幾眼。


  「沒想到慕這麼能說。」我回頭看了慕一眼。


  「很好。」颯人拍了一下手,試圖吸引我的注意,「那麼,月夜修,你有什麼感覺?」


  我笑了。


  「謝謝你,颯人。」我對他表示感謝,抬頭看著純凈的天空,「我會記住這些的,因為這是一輩子的話,我們也是一輩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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