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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下忍畢業頒獎儀式

  當我正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翻閱著我小時候的相冊時,我聽到一陣敲門聲。我剛剛從床上下到地上,就聽到了龍太站在門內向外面敲門的人質問的聲音:「你是誰啊?」


  我走出門,看著龍太。他附在門上,彷彿黏附在石頭上的海星,目不轉睛地使勁從貓眼向外看著。


  我沒有聽見外面的人說了什麼,但是那個人絕對是說了什麼。因為我弟弟說:「你找她有什麼事?」


  過了幾秒鐘,龍太又說:「我問問她,等一下先別走。」


  他轉過頭對著我大喊道:「姐姐!姐姐——」


  他絕對是以為我還在卧室里。


  我站在門欄旁邊,問他:「怎麼了?誰在敲門。」


  「我不知道。」問了老半天,他居然不知道,「是一個戴著面罩的人,他說要找你。」


  應該是慕,我想。


  於是我走過去,直接打開門。


  「慕。」我看到了一個橙黃色頭髮戴著白色面罩的熟悉面孔。慕面色蒼白地站在門口,臉上沒有血色,皮膚白得很嚇。這使我突然有些尷尬。


  「下午1點是下忍的頒獎儀式,月夜修。」他用沙啞的聲音對我說,「是藤月老師讓我轉告你。」


  「颯人怎麼辦?」我問,「他還沒出院。」


  「我知道,」他抱著手臂,眨了眨眼睛說,「但是學校不知道。」


  我笑了。


  「多謝你特地來轉告我這件事了,慕。」我說,「想不想進來坐坐?」


  他一時間沒有說話,看了看我,仍然是一副冷冷的表情。我本以為他會說「不用了」,但是他說:「雖然我很想,但是我下午要離開。」


  「你說什麼?」我很驚訝。


  「我要回一趟我自己的國家,」他說,一雙金色的眼睛在黯淡無光,「成為下忍這件事,要告訴我的親戚,我不回去頒獎儀式的。」


  他在說「親戚」這個詞語時,語氣很重,彷彿在說一個罵人的詞。


  「你這麼急著回去嗎?」


  「是的。」


  說完,他揮了揮手便走了。留下一抹白色的背影,他瘦削的背影被陽光籠罩著。


  門外飄飛著漫漫黃沙,在大街上掃蕩著。連著好幾天都沒有這麼大的風沙了,可是今天的運氣沒有以前那麼好。


  我吃力地用手遮著眼睛,因為沙子總是弄得我睜不開眼。我幾乎是一步一停的。地面上鋪上了厚厚一層沙,我的腳已經陷進了沙子里。沙子的最裡面是熱的,還有一點濕潤。


  當我崩潰地拖著身軀來到校門口時,我的鞋子里、衣服里,包括我臉上的繃帶里都已經積滿了沙。沙子弄的我皮膚很不舒服,於是在去頒獎儀式的現場前我先去了一趟洗手間。當我離開那裡時,地面已經換上黃地毯了。


  一個班的3個人坐在一起,我是第四個到的,如果不算上坐在後面的老師的話。我還站在門口時,瀧藝秀樹就看見了我。顯然,他之前是在和他的兩個隊友在大廳里閑聊。因為我在進門之前就已經聽到了一陣清脆的笑聲。


  秀樹正坐在桌子上,賑——我們班以前的班長就站在他旁邊,而杉在一旁咯咯地笑著。


  秀樹向我揮揮手,問:「颯人沒有跟你一起來嗎?」


  他沒有提起慕,因為他不認識他。我猜的。


  「嗯。」我回答他,「他在醫院裡。」


  「聽起來傷得很重。」他說。


  我呼了一口氣,說:「或許我應該說——是的。」


  杉也看向我,說:「颯人是這一屆的高材生呢,他應該沒事的。」


  我沒有說話。


  「那麼慕呢?他,沒有來嗎?」賑看了看我,問道。


  「沒有。」我淡淡地回答。


  我走過去,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然後便不再吱聲。他們三個看了看我,也不說話了。


  我還回頭看了看後面,有幾個上忍導師在那裡,我是在最近的學校報紙上看到的他們的照片。然而,藤月不在其中。


  隨後,澤人、姬、堯、白川、秋蘭都來了,看來就差颯人和慕了。我再次替他們感到遺憾,同時我也感覺自己有些特殊,這麼多人中,只有我是沒有隊友一起的。


  我失落起來,比之前還要失落。


  我數了一下人數后,發現還少了一個人。白川因為沒有位置,就坐到了我旁邊。其實這個大廳里的位置很多,只是很多都是給別人坐的。


  「你怎麼不跟你的隊友坐在一起?」我問白川。


  他笑了。他的頭髮在燈光下閃著光,搭在肩膀上。他用右手托住下巴,看著前面。慢慢地,他的笑容淡去了,他用憂傷地眼神看著前面,瞳孔跳動了一下。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們這邊還有一個早乙女鈴木,」他突然說,「他早在1年前就是下忍了。但是,他以前的隊友都死了,所以就調到我們隊里來了。他早在1年前就已經參加過頒獎儀式了。」


  我看著他。早乙女鈴木?這個名字讓我還真有點耳熟,我是在哪裡聽說過嗎?


  「另一個隊友?」


  「在那裡。」他用眼角瞟了瞟後面。


  我向那裡看過去,他指的是秋蘭。秋蘭正坐在杉旁邊,跟她愉快地聊著天。


  接下來,就是無盡地沉默,當然只是在我們這一個區域。秋蘭那邊,熱鬧地很。只是,我發覺白川不停地在用眼角瞟著我,神情有些奇怪。他就像看一個嫌疑犯一樣,默不作聲地向我投來目光。他又可能已經知道我發覺了,於是不再看我。最後,他因為無聊而攤在了桌面上。離頒獎儀式還有一段時間。他把臉幾乎貼在了桌面上,銀色的頭髮也掛下來,在燈光下閃著亮光,彷彿柔軟的白色海浪,披在他的肩膀上、膝蓋上。


  我們看著我們的家長、親屬們和風之國領導人物陸陸續續地入場,並找地方坐下。他們都擠在一塊地方,在頒獎儀式還沒有開始時談論著孩子、忍者、國家、未來……


  10分鐘后,頒獎儀式才開始。我們都等著老師的報名,然後再上台領取自己的下忍畢業證書,同時,也會讓我們選擇自己的護額。


  我是第一個。


  等我拿著畢業證書,站在照相機前拍了一張照片后,老師便拿來幾種護額,讓我選一個。


  我始終沒有看台下面,因為我光是站在這裡就已經很緊張了,如果再看台下,我會更加緊張的,直到我喘不過氣來。


  藍色,黑色,白色,紅色,還有灰色。灰色的護額我是從來沒有見過,而且這種顏色也不好看。我猶豫了一下后,伸出手,選擇了黑色的護額。像感嘆號一樣的砂隱標誌被刻在鐵牌子上,反射的光有些刺眼。


  「恭喜你,月夜修。」那個給我護額的老師小聲對我說。他臉上帶著笑容,似乎對這一刻的到來早有準備,「好好加油吧!前鋒隊隊長。」


  我愣了一下。


  「你說什麼?」我小聲問他。


  「藤月浩選了你作為未來國家專屬前鋒隊的小隊長。」他說,「藤月不在隊伍中時,你就是隊長。」


  他讓我接手了這個職位。雖然那麼一剎那間,我感到了榮幸而被重用時的喜悅,但是拾起了護額的時候,我又感到一種悲哀。當隊員的命運都掌握在手中時,我不知所措。我從來不是會用人的隊長,也很不擅長做這方面的事。


  而我最怕的還是——我改變不了我的本性,我的本性就是利用別人,從而達成自己的目的。


  但是我還是盡量坦然地拿了證書和護額走下台。燈光很耀眼,刺得我不得不眯著眼睛。我隱約能看到除了同屆畢業地實習忍者以外,還有一些風之國上層人物和我們的上忍導師。還有一些家長坐在後面,聚精會神地盯著台上,期待著自己兒女登上去領獎的那一刻。


  我心裡隱隱作痛——在這麼盛大的日子裡,我的父母親居然都看不到我如此光榮的一幕。這件事我的母親已經知道了,但是我的父親可能還不知道。


  我還是不斷地安慰自己——至少,至少我最最親愛的哥哥來了。至少修一來看我的頒獎儀式了。


  我緩緩坐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開始發獃,因為看別人死板的頒獎儀式真是無聊透頂。他們拿了證書,在閃光燈前微笑,最後僵硬地走下台。可惜颯人和慕也都不在這裡,他們的東西也不知道該什麼時候去拿了。


  當我在好久,說不定只是幾分鐘,以後,我抬起頭看向頒獎台。秋蘭正站在那裡,臉上蕩漾著笑容。我知道,這是最後一個了,因為秋蘭是第六班的最後一個。不知不覺中,白川已經上去過並下來了。


  他幾乎沒怎麼看那張紅色的證書,直接塞進了口袋裡。不像賑,翻來覆去地看了不知道多少遍,老遠就有「嘩啦嘩啦」的聲音,弄的我耳根一直不怎麼寧靜。


  還有領導做了講話,祝賀我們的成功,還希望我們更加努力。我們還一起上台拍了合照。最後是又家長代表致辭,似乎是姬和堯的母親……我真是受夠了。


  結束的那一剎那,我快速把證書放起來,推開椅子離開了。白川看了看我,不緊不慢地站起身,緩緩地推上椅子,也順手幫我推上了椅子。他是最後一個離開座位的。


  我走到一排座位的最旁邊時,看到了修一。那一刻,我感到很高興。可惜龍太不能來看看,他要是知道成為下忍的頒獎儀式這麼隆重,肯定會興緻高漲地求修一給他作訓練的。只是修一說他這幾天有些累,打算先休息幾天。


  他站在那裡等我,到我來到他身旁時,他伸出右手,放在我頭上。


  我驚訝地看著他,他沒有笑,表情仍然是冷淡的,但是看上去溫柔多了。我高興地向他笑了笑,他摸了摸我的頭。


  「下面想做什麼?」他問我。


  我很奇怪他會這樣問。


  「想看看我的修練成果嗎?」我問。


  恢復以後的時間裡我可不是在玩,趁著有空,我又練習了回頭。進展不是特別順利,但是我至少已經能夠做成一個型了,查克拉的控制已經可以了。只不過,做出來的沒有修一的那麼大,而且威力明顯不足,速度也不快。


  他看了看我,「你也該休息一下。」


  我開始懷疑是我的腦子壞了還是修一的腦子壞了,因為他從來沒有,從小到大,對任何人哪怕是他自己,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但我的心裡仍然騰起了一絲喜悅,他總算是能體諒體諒我了。


  就在這時,秋蘭又跑了過來。


  「月夜修,我們要去逛街,你來嗎?」


  「跟誰?」我問。


  「姬、堯、杉、我。」她很期待地看著我,完全無視了修一,「哦哦!還有秀樹和白川,把他們給忘了。」


  我抬頭看了看修一,他把手抽回去,放進口袋裡,然後點點頭,只是哼了一聲,意思是讓我好好玩。


  我把證書給了他,他收起來后朝我微微擺了一下手便離開了忍者學校。我站在原地看了看他,我知道他從來不會回頭的。


  秋蘭也立在那裡看著修一,眼裡慢慢地敬佩和驚訝。就在這個時候,堯和白川也走了過來。


  「那個就是你哥哥嗎?」秋蘭把身子向後傾了傾,問我道。


  「嗯。」我回答。


  「跟你長得不像啊?」她呵呵地說。


  「一點也不像。」我淡淡地說。


  我們怎麼會長得像?


  「月夜修,」堯的臉上慢慢顯出了紅暈,「你的哥哥長得好帥啊!」


  我看了看她。雖然我還是知道她的名字的,但是她應該還不至於認識我。當然能跟朋友短時間就打成一片是好事。


  「跟白川比呢?」秋蘭湊近她的臉狡猾地問她。


  「啊?」白川不滿地皺了皺眉頭。


  「跟澤人比呢?」秋蘭露出滿意地神情,繼續問她。


  「嗯?」白川則替澤人表示不滿。


  堯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秋蘭又問:「跟颯人比呢?跟秀樹比呢?」


  「這……」堯滿臉通紅,猶豫起來。


  秋蘭突然又笑了。


  「比顏值的話,我覺得還是秀樹比較好看。」她說。


  「為什麼?」堯急忙問。


  「因為我覺得颯人和澤人的頭髮都有點奇怪,比起來秀樹會好一點吧!」


  「白川呢?」我看了一眼白川。其實我覺得,秀樹的綠色頭髮也是很奇怪的,像是頭上長了一層苔蘚一樣。


  白川板了一張死臉瞪著我們幾個。


  「白川?也蠻好看啊!」秋蘭把手指放到下巴上,打量著白川說,「月夜修覺得呢?」她馬上轉向我。


  「你問我?」我指著自己。


  「對啊!」


  「我跟白川呆的時間最長,當然是覺得白川最好看了。」我直白地說道。


  「咦——」秋蘭的聲調變得很奇怪,「白川,你覺得我們這一次畢業的女忍者里哪一個長得最好看?」


  白川的左眼皮跳了一下。


  他忽然淡然一笑,說:「我覺得你們每一個都長得很好看啊!」


  他顯然是對我們這群八卦女生的談話感到無趣而無知,但是他沒有發表任何評論,因為他知道很多女生就是表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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