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要幾首?
面對一幫人的冷嘲熱諷,余秋以最直接的方式做出了回應。
嗆!
余秋徑直拔出劍來,平舉著指向一幫青年才俊,目光冷漠。
一幫人看見余秋突然拔出劍來,登時嚇了一大跳,紛紛閉上嘴巴,他們這才注意到,余秋似乎也是個武林人士。
「哼!」王相柳上前一步,正要開口,余秋卻也同時出聲。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一首《劍客》詠出,王相柳臉色驟然一變,前進的腳步一頓。
原本一群冷嘲熱諷,目光鄙夷的青年才俊們,也紛紛聞之變色,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看向余秋。
要怎麼說呢……好詩啊!
短短四句詩,可比王相柳那十六句有味道多了,豪爽之氣,溢於行間,直接描繪出了一個高明劍客的形象。
余秋冷笑道:「此詩我命名為劍客,你們覺著如何?」
在場諸位面面相覷,尷尬不已,無一敢搭話。
剛剛他們還對余秋冷嘲熱諷,出言不遜,結果下一刻余秋就拿出了一首更好的詩來,臉簡直火辣辣的痛啊。
余秋冷笑不已,心想敢跟我比詩詞?我不比死你們我就不信余!
就在這時,他又聽到系統的提示聲:
【叮!恭喜宿主……】
……
「好啊!」
突然,有人開口搭腔,眾人不由得回頭看去,竟是舞台上的李慶書。
只見他一臉陶醉道:「此詩名為劍客,而第一句『十年磨一劍』,彰顯出這劍客的劍器不凡,必定非同小可,而第二句『霜刃未曾試』,更是刻畫出了劍器鋒芒畢露,但卻又說『未曾試』,顯得蠢蠢欲動,殺意盎然!」
「而詩的后兩句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更是直接刻畫出了劍客傲骨錚錚的形象,給人豪情萬丈的感覺啊,好詩!好詩……」
李慶書喜不自禁,突然感覺渾身一冷,如墜冰窟,登時回過神來,見著王相柳正撇過臉來冷冷的盯著他。
他立馬一驚,知道剛才太喜出望外,評點了余秋的詩句,間接得罪了王相柳,立馬閉嘴,不再多言。
「哼。」王相柳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眼余秋:「拿著把破劍嚇唬誰呢?你這詩我隱隱記得在哪看過……我看你是抄的吧?」
王相柳提出了質疑。
他不信余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作出一首這麼好的詩,而且,就算是余秋作出來的,他也不信余秋能夠再做出第二首同水準的詩來。
最重要的是,他不可能把台上那柄疑似人皇劍的黃金寶劍讓給余秋。
而周圍的人聽王相柳這麼一說,又紛紛開始起鬨:
「原來這詩是抄的?對嘛,我就說哪有這麼厲害的人。」
「這人兼職太不要臉了,抄來的東西還敢拿出來顯擺,無恥!」
「對啊!有本事你再做一首出來啊!」
「就是!說得對,你要不是抄的,就再做一首出來啊!」
……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群青年才俊似乎是被余秋刺激到了,人人群情激奮,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來針對余秋。
或許是余秋淡定、無所謂的樣子刺激到了他們,明明作出了這麼好的一首詩,卻偏偏擺出一副信手拈來,不以為意的樣子。
似乎是在無聲的嘲諷著在場所有人,都是一幫廢物。
余秋從系統提示中回過神來,聽著周圍再次響起的質疑聲,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厭惡的情緒。
這幫書生就是看不慣別人比他們優秀。
當下霸氣的回道:「想聽詩?成,直接說你們要幾首吧。」
余秋心裡很清楚,他所知道的詩句肯定是這個世界沒有的,因為歷史不同,怎麼可能會有相同的詩句呢?
王相柳完全就是雞蛋里挑刺,空口無憑的來污衊他。
但他不怕。
不就是要詩么?唐詩三百首雖然沒法全部背下來,但是背個幾十首還是不成問題的。
……
啊?
在場一眾人,包括王相柳和樓上的幾位,都被余秋霸氣的回應給震懾住了,他們看著余秋,一副摸不準的模樣。
什麼叫我們想要幾首?難道這種水準的詩你還能作出一大把不成?
嘁!你就吹牛吧!
余秋看著被自己一句話堵得死死的一幫青年才俊們,不屑一笑,理了一下思緒,搜素了一些與武林有關的詩句,然後開始滔滔不絕的念了起來。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
「一劍縱橫三萬里,劍氣光寒十九州!」
……
「縱有萬般非吾屬,伴得白馬嘯西風。」
……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
余秋一張嘴,便停不下來,咄咄的就念出了十幾首詩句來,而且沒有一絲要停歇下來的趨勢。
所有人都被余秋這番狂風暴雨般的轟炸,弄得頭暈耳鳴,腦子嗡嗡作響。
作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容易了?怎麼感覺令人頭痛不已的詩詞對於這人來說,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呢?那麼好的詩詞怎麼就張口即來了?
看著一群暈頭轉向,面露難堪之色的一群人,余秋覺著火候夠了,這才停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準備最後用一首詩來完美收尾: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
嘩!
俠客行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綳不住了,全場嘩然。
「好一個十步一殺人,千里不留行!」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天吶,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句子?」
「大才!閣下大才啊!」
……
在場的青年才俊們心裡最後那一絲自尊蕩然無存,在余秋面前是剩下滿滿的自卑,無人敢與余秋的雙眸對視,若是不小心對上了,立馬就鬧了個大紅臉,羞愧不已。
「嘖嘖!這人是誰?進有如此好的詩才?我看此人才情不在詩聖江九君之下啊。」
二樓包廂內,白白胖胖的賈斗玉不知何時已經擠到了窗邊,十分欣賞的盯著余秋,道:「來人!快去將這位少俠請上來一敘!」
「誒,賈先生還請慢。」瑞士卻伸了伸手,阻止賈斗玉要派下去邀請余秋上來的那位奴僕。
「怎麼?」賈斗玉疑惑的看來。
「這人我認識,叫余秋。」瑞王笑了起來,伸手指了指樓下的王相柳:「他就是滅了卧龍城內的驚龍武館那位少年劍客,王七公子他此次前來,正是為了找此人尋仇。」
「哦?」賈斗玉兩眼一眯,精光一閃:「難怪這人敢駁了王七公子的臉面,嘖嘖,那這下豈不是有好戲看了?」
「是吧,你看王七公子的臉色,有些難堪啊。」瑞王略帶玩味的看向包廂另一邊的蕭燕北。
卻見蕭燕北一臉淡然,好似木頭人一樣杵在哪,一動不動。
而樓下,王相柳卻是一臉鐵青,他狠狠的盯著余秋,咬緊后槽牙,聽著四周對余秋的稱讚聲,氣的渾身發抖。
他只覺著自己的臉面已是蕩然無存,簡直丟人丟到家了,當下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氣,長嘯一聲:「你這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