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大夏王
「什麼?」
二樓寶箱內,瑞王拍桌而起,兩步走到窗邊,一把推開窗戶。
透過窗,瑞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樓下舞台,看見供桌上那把黃金寶劍后,登時兩眼發光:「是那柄大夏王用來定天下的人皇劍?是真是假?」
「哈哈,王爺你可別激動。」
包廂內,擺滿魚翅燕窩,美酒甜點的酒桌后,一個頭戴高帽,大腹便便的白胖子笑了起來,臉上的肥肉跟著笑容而顫動著。
這人便是那賈三爺,賈斗玉。
只聽他中氣十足的說道:「這柄劍我是手底下的人開礦開出來的,也不知道在底下買了多少年,雖然外表看著華麗,但其實……嘿嘿,王爺你放心吧,真要是那把人皇劍,我怎麼可能捨得拿出來?下邊那柄,應該只是當年的仿製品而已。」
「可惜了。」瑞王目光閃爍,一抹失望的情緒從中一閃而過,轉身回到位置上坐下,不再多想。
「仿製品么?」王驚龍也跟著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問道:「三爺,你這把劍是在那座礦山開出來的?」
「呃?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手底下人最近送來的,我也沒細問,覺著是個次品,就拿到這來做個彩頭,怎麼,王七公子你也喜歡?那改天我送把名劍給你,不用在意下邊那柄,那就是把……」
「不用了。」王相柳果斷搖頭拒絕,他可知道賈斗玉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的東西,沒那麼好拿。
……
樓下,整個船艙內驚呼聲四處起伏,唯獨余秋一人面不改色,顯得有些茫然。
他努力的回憶了一遍記憶,發現前身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關於這大夏王和人皇劍的事情。
余秋遲疑了一下,看向劉安「這……大夏王是誰?」
「哈?」劉安一臉錯愕的回過頭來,正要反問余秋連大夏王都不知道的時候,迎上了余秋認真的目光。
「咕嚕。」劉安緊張的吞咽了口唾沫,倉促的改口道:「師父,這天下分為中原、化外、塞外、海外四塊地方你總該知道吧?」
「那是當然。」余秋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這可是連三歲小孩的知道的事情好嗎?
前身雖然因為好賭,對外界的一些事情並不上心,但這並不代表他連這種人人都曉得的基礎常識都不懂。
所謂中原,指的是『天下至中的原野』,中原人都認為自己所居住的地方,是天底下的中心點。
秦國,就是中原內勢力最強盛的國家之一。
而化外、塞外、海外這三塊,範圍所指可就太廣闊了。
化外,指的是那些距離遙遠,未曾探索、教化過的未知區域,人們常說的世外桃源,指的就是化外的某些地方。
塞外,則說的是出了邊疆之外的地方,那是蠻夷之地,聚集著一大堆原始部落,因位於中原的北部,故又稱為塞北。
而海外,那就跟不用說了,凡是近海之外的海域,都可以稱之為海外,而大海幾乎是無邊無際的,所以海外更加沒有範圍限制。
「呼。」劉安鬆了口氣,生怕余秋說不知道,那樣的話,他就有必要懷疑余秋是從哪來的了。
「中原現在有七國,秦、齊、蜀、華、周、燕、宋,但是在距今為止的百多年前,還有一個夏國,這個夏國曾經差一點就統一了中原,所以又有人稱為大夏國,而台上那把人皇劍,就是曾經大夏王,姜太離的佩劍。」
「一統中原嗎?」余秋眉毛一挑,別說,這還真是一件大事。
目前中原的形勢,跟余秋穿越前所了解的春秋戰國時期差不多,各國林立,各自為政,瓜分了整個中原大陸。
如果這個大夏王姜太離能夠一統中原的話,恐怕就能達到前世秦始皇那樣的高度了吧?
想到這,余秋忍不住問道:「後來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大夏王沒能一統中原,而是差一點呢?」
「這個,秦國史書上記載的是,大夏王最終戰死沙場,他死後,國內為了爭奪皇位,開始內戰,導致大夏國四分五裂,最終不復存在。」
劉安頓了一下,又悄聲道:「可是據野史記載,這位大夏王是位武痴,之所以最終沒能一統中原,是因為他最後達到了武道巔峰,破碎虛空,自人間離去了。」
「破碎虛空?」余秋一臉吃驚,接著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笑話,這又不是能上天入地的仙俠世界,竟然整出了個破碎虛空來?難不成練武練到最後,還能飛升成仙么?
不過……
余秋忍不住想到他所擁有的師徒系統,有這東西輔助他的話,未來能發展到哪一步,還真不好說。
畢竟,系統本身的存在,就已經夠神話了。
忽然,整個鬧哄哄的船艙內安靜了下來,余秋回過神來,四下一掃,發現原本那些激動不已的青年才俊們,正一個個的低下頭來,苦思冥想著。
甚至有些人找來筆墨,在桌前奮筆疾書,一臉認真的做著詩句。
看來,這柄人皇劍對他們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
余秋先是看了眼那柄人皇劍,又低頭瞅了眼自己手中新換的青鋼劍。
經過幾番生死廝殺后,他現在清楚的認識到,一個武者能夠擁有一柄好兵器的重要性。
那樣至少不用擔心在打鬥的過程中,兵器會被對手損毀,就像昨天被王相柳毀去的那柄青鋼劍,導致他戰力減半。
看著台上的人皇劍,余秋驟然一笑。
「希望這把劍能比青鋼劍更結實些吧。」他低聲呢喃道。
「哈哈!」
突然,二樓傳來笑聲,余秋抬頭一看,只見王相柳從窗戶一躍而下,落地后笑道:「好像挺好玩的樣子,我也來參與一下吧。」
說著,他轉身看向舞台上的人皇劍,沉吟片刻后,突然原地打起拳來,一邊一頓一挫的念起詩來:
「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參差。」
「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
「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
「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
……
一套拳法打完,詩也跟著念完,在場觀眾愣了片刻后,突然開始瘋狂鼓掌、歡呼。
「好!」
「好詩,好詩啊!」
「短短十六句,就刻畫出了武林人士的武藝高超,真是厲害!在下服了。」
一幫還在低頭苦思的青年才俊們,聽完王相柳這首詩后,一個個都停下了筆,放棄了繼續爭奪的念頭。
他們都還沒想出個頭緒,王相柳就已經一鼓作氣的把詩寫完了,這讓他們怎麼去爭?
而且就算在寫,他們不覺著能寫出比王相柳這首詩更好的詩句了,可以說,王相柳一出馬,就打敗了在場所有的青年才俊。
所有人都覺著,這次詩會的頭籌肯定是王相柳了。
「呵,這也叫詩?」
可就在這時,突然冒出了一個淡漠,且格格不入的諷刺聲。
正笑臉盈盈,接受著大家誇讚的王相柳立馬拉下臉來,冷冷的看向余秋這邊,雙手慢慢的握緊了拳頭。
周圍,一幫青年才俊們也紛紛皺起眉頭來,鄙夷的看著余秋,幫起腔來。
「你誰啊?」
「你竟敢嘲諷王公子?有本事你做一首更好的詩句來啊!」
「怎麼?啞巴了?說話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