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治病良方
「一晚上抓兩回,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愛玩老鷹捉小雞。」
季雪若撇撇嘴,像是對定心師太相當不滿。
「你還有心思說俏皮話,就不怕她脾氣上來,真把那個流氓打死?」
趙秋紅心地還是不錯的,知道為某人擔心一下。
「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都說了,那就是個流氓,你說哪個流氓能在女人手裡吃虧?那個尼姑雖然厲害,可終究是個女人,不給他害得破戒就算不錯了,還能把他怎樣。」
季雪若貌似一點都不為某人擔心。
「你的心可真大,什麼都敢想。」
趙秋紅見她都不擔心,自己就更犯不上跟著擔心了。
反正又不是她男人!
「與其擔心那流氓,你還是先關心一下女兒吧,不然早晚給人拐走。」
季雪若沖坐在一起的兩個小傢伙努努嘴。
趙秋紅看了一眼,苦笑搖頭,還用早晚嗎?
現在就給人拐走了!
「我叫念念。」
念念坐在床邊,拉著童童的小手,鄭重的介紹自己。
「念…年…」
童童乖巧的跟著他念。
「是念……念……」
聽她有些跑音,念念耐心的幫她糾正。
「念…念…」
童童這下念對了。
「知道什麼意思嗎?」
念念問她,童童搖頭表示不知道,念念就告訴她。
「是讓你不要忘了我,還要天天想著我,最少一分鐘要想一次,這就是念念不忘。」
「這小子比他爹還貪心,要真做了你女婿,可有的你頭疼。」
季雪若聽的直砸牙。
「我在想,要是名字是他母親起的,那是該多愛那個流氓,可那個流氓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趙秋紅就要比她感性一些。
「天下那麼多負心漢中,他是我見過的最無恥最混蛋的一個。」
季雪若說了一下她對某人的評價。
「那你還甘心受他欺負?就不怕悲劇在你身上重演?」
雖然她罵的凶,可趙秋紅卻很清楚,她早晚要在某人手裡折一次,不然她一輩子都放不下。
「有的男人就是毒品,你明知道碰不得沾不得,可就是捨不得不去嘗試一下,然後……戒都戒不掉!」
說到這裡,季雪若粲然一笑。
「我覺得這輩子不被他毀一次,人生就不完美,所以這個坑,我得跳。」
「那我祝你好運。」
她都這麼說了,趙秋紅也只能祝福了。
「那個坑你也跳過的,有什麼感覺?」
季雪若一副要跟她取經的樣子。
「我只能說忘不掉,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我只是身體忘不掉。」
趙秋紅強調的是生理的感覺,畢竟她現在是**人母,有些念頭是不能有的。
「唉,剛剛要不是那個尼姑搞破壞,我也能體驗一次了。」
季雪若說起這些,還是有些小失落的。
「你們一次都還沒有過?」
趙秋紅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兩人都膩乎多久了,怎麼可能還沒開葷?
「我見過他的武器了,可惜一直都沒機會交戰。」
季雪若輕嘆一聲,似乎覺得頗為遺憾。
……
無知者無畏!
有你哭的時候!
在兩個大人聊一些少兒不宜時,兩個少兒正旁若無人的交流著。
「跟著我讀……念……念……不……忘。」
念念似乎想把這句話,打進童童心裡,烙在她的記憶中。
「念念……不……忘。」
經過念念不懈的努力,童童進步很大。
「那你叫什麼?我的小公主。」
念念也不是只顧著自己的。
「童……童……」
童童念起自己的名字來,還是有一些吃力的。
「大名呢?」
念念似乎想讓她多說些話。
「李……李……梓……童。」
童童還是能記住自己的名字。
「我也姓李,我們好有緣分。」
念念時時不忘套近乎。
童童圓圓的眼睛,忽閃忽閃,似乎在想「緣分」是什麼意思。
「秋紅姐,你別告訴我這是巧合。」
季雪若一副嗅到了八卦的樣子。
篤!
趙秋紅抬手敲她額頭一下。
「我老公一家都姓李,你告訴我童童該姓什麼?」
呃!
我怎麼把這茬忘了!
天下姓李的何其多,這又能說明什麼?
人有時候真是不能想太多……
嘭!
還是剛剛的地方,聲音響起來也差不多,就是傷的地方不一樣,剛剛傷的是屁股,現在是……
另一半屁股!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怎麼摔人還摔上癮了!」
李青衫這次沒矯情,一下竄了起來,打算好好跟她理論一下。
反正打又打不過!
定心師太抬臂,看看自己的手掌,告訴他。
「都是它的錯,管不住,忍不了。」
……
還能這麼推卸責任?
合著這手不是長在你身上?
「咱能不能別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李青衫實在不知該說她什麼好。
要是我在你的肉饅頭上抓兩把,也這麼回你,你能答應?
「等過幾日我功力大退,你打回來就是了。現在還是老實告訴我,你兒子的母親是誰。」
定心師太讓他找准報仇的日子,現在還是看清形式,放老實一點好。
「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我是真不知道!這些年,兒子天天跟我要媽媽,我一直在找,可就是找不到,你總不能讓我給你編一個出來吧?」
若是知道是誰,李青衫還真不會瞞著不說,自己兒子的媽,就算再十惡不赦,也輪不到他來嫌棄。
「你的家人就沒跟你說過什麼?」
定心師太似乎仍是不死心。
「這是我的私事,怎麼又扯上我的家人了?再說了,我就一個姨,還整天神神叨叨的,除了坑我耍我,她就沒幹過別的事。」
李青衫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
命真是太特么苦了!
總碰上神經病!
定心師太陷入沉默,似乎是在想他話的真實性,過了許久,才淡淡說了一句。
「好吧,我信你。」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對我兒子他媽那麼上心。」
她沒事了,李青衫心裡可還藏著一個大疑團未解。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她不可能為你生兒子,我猜,多半是她的後輩做的吧。」
定心師太終於投桃報李了一回。
「等等,她是誰?你又憑什麼把我兒子和她們拉在一起?」
又是「她」,又是「她的後輩」,讓李青衫心裡的疑團瞬間大了好幾倍。
「你無需知道,總之是我想多,她是不會看上你這無恥廢物的!」
定心師太對他評價貌似不高。
……
靠!
欺人太甚!
叔叔能忍……
嬸都不能忍!
李青衫以前很嘚瑟,可最近一直被人罵「廢物」,先前那彪悍女人也就罷了,最起碼好歹算救過他,還和他那啥了,讓他想氣也氣不起來。
可這個尼姑憑什麼呀,非親非故非打即罵的,不就會幾手功夫嘛,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廢物就廢物吧,還加上一形容詞!
你知道什麼叫無恥嗎!
「你現在功力沒倒退吧?」
李青衫沉著臉問。
「你想試試?」
定心師太看他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好奇的問他一句。
「只要沒倒退,試試就試試。」
李青衫退後兩步,拉開距離,手向下一垂,手裡已多了兩枚硬幣。
「功夫還在,你想動手隨意。」
定心師太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裡。
李青衫靜靜站在原地,雙目眨也不眨的看著她,似在尋找戰機,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卻收起硬幣,卸了氣勢。
「出家人不該打誑語。」
「對付你足夠。」
定心師太自信滿滿。
「比武切磋夠了,生死相搏不夠……要知道我前些日子被狠虐過,漲了一點經驗值。」
李青衫告訴她一些情況。
「生死相搏也夠……生死我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了。」
定心師太有著出家人不該有的固執。
「可是若不是和巔峰時期的你比劃,我的戰意提不到最高,打起來也不能全力以赴,這對我不公平,你還是告訴我怎麼才能治好你,我想辦法治好你,到時候咱們再一決雌雄。」
李青衫覺得和這種大高手對決,可是最漲經驗的,要是縛手縛腳,那可就浪費了。
「你雄我雌,何需比過才知?」
定心師太的話總能讓人生出無力感。
……
不要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李青衫又想抓狂。
「聽話聽音,你能不能抓抓重點?」
「重點是什麼?」
定心師太似乎真不知道。
「怎麼才能治好你。」
李青衫覺得還是直接告訴她的好。
「你打贏了我,就能治好我了。」
定心師太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
……
「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受虐狂?被人揍一頓就好了?」
李青衫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定心師太乜斜他一眼。
「當然不是,若有這麼簡單,我不還手不就是了。」
「那麻煩你說具體點,咱們別這麼逗悶子行不?」
又不是打機鋒,李青衫覺得猜來猜去忒沒意思。
「我……說不出口。」
定心師太的話讓李青衫頗覺意外。
世上還有你說不出口的?
真是難得!
「給個提示也行。」
李青衫降低了要求。
「我們先前說過的,你若打的過我,會對我怎樣?」
定心師太還真給了一個提示。
先前說過的?
打的過你,當然是暴揍一頓出氣,不然還能怎樣?
等等!
她說不出口……
找到了嫌臟……
還老讓我看那朵花……
丫丫的!
別開這種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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